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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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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和月月准备午餐。正在忙碌间,渐近中午时,一心侍弄陶陶罐罐的我佬爷,突然听到月月的竭嘶底里的呼叫,心里不由一惊,赶紧放下手中活什,急步奔出门外,循声望去,空旷的草地上,一个矮小的男子正与月月拚命地撕扯一处。
第四章 狭路逢 荒原毙野狼
    听到月月的呼救声,我佬爷不知究里,待他停下手来,出门一望,见月月正在与一个陌生人拚命撕打,大惊失色,他迅速丢下手中的活计,起身向山头直奔而去。

    看到我佬爷飞身而来,月月的叫声愈是凄冽。眼见近到山头,那正在纠缠的男子,愤怒撇下怀里正在乱踢乱叫的月月。轻蔑地转过身来,红起血色双眼,看了看我佬爷,躁动着敏捷的身躯,像只发情的怪兽,低沉地咆哮一阵,继而跳起身来,也不答话,径直向我佬爷这边猛冲过来。

    “狼娃,你要做啥子?你要敢乱来,我告诉我舅舅去。”月月捂着被撕扯得略显零乱的上衣,张开沙哑的嗓门,对那被唤作狼娃的男子,大声喝止道,她怕狼娃一时冲动,给做出什么对我佬爷不利的举动来。但她脆弱的声音,更掀起男子心中压抑的**,他没有置理月月的呼叫,月月的惊叫声,丝毫没能阻挡住狼娃疾驰而去的的步伐,想必,他已被眼前的另一个男人彻底激怒了,他要在自己心仪的雌性面前,展露出自己荷尔蒙的存在。

    狼娃是埠上的羊屠,生得狼一样精瘦,也似狼一样凶残好斗。私地里,总是四入猎情,昔日也曾偶尔与日日有过肌肤之亲,因些甚是恣意妄为。今见月月少女初成,出落得脱俗清丽,早有觊觎之心。这日游荡至此,巧遇月月正在山头牧羊,便悄悄寻了过去,先是言语挑逗,见月月不为所动,便欲火难耐地动起粗来。月月一见,不肯曲就,两人便撕打起来,岂料身单力弱,禁不住狼娃蛮力,浑身渐渐酸软,遂大声呼救。

    这狼娃娃眼看将近得手,不想半路杀出个陌生人。一时间,他色自心中起,恶从胆边生。顾不得月月的哀声尖叫,看见眼前出现的同类,好端端,硬生生的妨碍了自己好事,怎肯轻易放过,心里竟生生动了杀意。

    狼娃扑身过来,逼近我佬爷仅三步距离,睁眼一瞧,见来人身高马大,他停顿片刻,稍作迟疑。想到身后的猎物,便再不犹豫,恶恨恨地“呼”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宰羊弯刀,刀锋上闪出碧绿的幽幽寒光,指着我佬爷的的胸口,迎上前来,奔力戳去,直吓得月月“呜、呜”掩面哭泣,无力瘫软在地。

    我佬爷一见,毫无畏惧之色。心想:这狼娃光天化日之下,敢对月月无礼,还兀自要对自己耍蛮,简直是不知羞耻!想到这里,更加激起我佬爷心中万丈怒火,眼看刀尖逼近,我佬爷再顾不得许多,只见他侧身避过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抬起左臂,横挡住狼娃那单薄的身体,伸出右手扣住那狼娃握刀手腕,只用力一拧,早把那刀尖扭转过去,没等狼娃换过一口气,我佬爷只用力一送,尖刀便深深滑入狼娃胸膛。

    只听“扑!”的一声,顷刻间,鲜血便从狼娃嘴里“咕、咕”渗出,狼娃张大着无力的大眼,身子像一团棉絮,软软地顺着我佬爷的手臂滑落下去。

    真是瞬息万变,间不容发之际,我佬爷采取了以暴抑暴的非常手段。刚才还鲜活的一条生命,瞬间就在他的身前消亡。简直不可思议,不可想像!月月看得呆了,吓得呆了,两眼木然地呆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看到月月脸上露出万分惊恐的表情,我佬爷慢慢走了过去,一把扶起她颤抖得有些发硬的身体,轻声抚慰道:“月月,没事了,没事了。”

    “可——那狼娃——”月月张大的双眼,看着狼娃那还在痉挛的躯体,战战兢兢的指道。

    “他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死有余辜!不要怕,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事,有我!”我佬爷毫不畏惧地说道。

    月月一听,抬头看了看我佬爷,默默垂着下来,一头撞入我佬爷怀里,嘤嘤哭出声来。

    不曾想,在明湖埠,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原始群落,既没有道德标准,更没有行为准则。完会处于一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外荒蛮之地,他们遵循的是森林的自然法则。

    狼娃的死,没有引起多少明湖埠人的注意。他们对因男女情爱中伤身丢命,似乎并不在意,更准确的说,在每个发情的季节里,对在争夺配偶中的死伤,已是司空见惯,近乎于麻木了。所以一个非正常死亡的族人,在他们心里,并不会引起多大惊动,更不会由此喧闹。于他们而言,这是埠长的事,与他们并无多大干系。

    在明湖埠,男人为繁衍而生,女人为繁育而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这就是所有明湖埠人籍以遵循的天道,对他们而言,天道重于人道。

    明湖下埠埠长,是月月的舅舅,当他闻讯狼娃死于我佬爷之手,当即匆匆奔来看望。来到她姐妹家中,听完月月讲途,他的目光四处搜巡一遍。见日日不在,便回转身子,面朝垂首不语的月月质问:“那狼娃果真死了?”

    “嗯,死了。”月月怯声低语。

    “咋子死的?现在尸体在哪里?”舅舅沉思片刻,对月月继续问道。

    月月一字一顿地叙说了当时情形,随后“那——”地用手指向屋前荒坡。

    循着月月手指方向,下埠长,这个被明湖埠人称之为智者的瘦长老人,局促着细步,走近死狗般狼娃的尸体旁。低头查看一番,悠悠地叹出一口长气,回身对月月吩咐道:“若有人问起这事,只说是他抢羊遭子杰误杀就是了。余下的事,我来给你们周全。”说完,也不让月月陪送,独自去了。
第五章 晓家情 风冷夜归人
    正是天高云低,断雁叫西风的时季,万物渐次萧瑟,草木随之凋谢。这下埠长神色匆匆忙忙地出得外甥家门,被秋风一吹,那稀疏的头发便肆意的显得纷乱。行不多远,他似乎又想到什么,踅过身来,快步回到屋内,见月月呆愣地看着自己的,不由轻声咛嘱道:“赶紧把那狼娃的尸体丢到悬崖去!还有,这段时日里,再不要让了杰招惹事端了,知道吗?”

    见月月频频头,直是“嗯、嗯”应诺,下埠长这才放下心来,捷步而出。

    舅舅刚走,我佬爷急急近身过来。待问清下埠长此行目的,晓知下埠长正设法为自己周全,心里虽有了一些轻松释然,但却多些怅然若失。两在在一起,站了会,随着月月一声唤,我佬爷便随了月月,遵着下埠长走时嘱咐,出得门来,到得山坡。我佬爷从草丛中提起那具渐僵硬尸体,两人一路狂奔,待近得崖边,不作片刻停顿,只用力一抛,随了一声鹰隼的尖叫,狼娃那薄薄的尸首,便随了一阵清风,飘飘坠入万丈深崖。

    待到天色将晚,明湖埠变得更为阴暗潮湿,整个湖埠,便处在洇洇的雾气之中。

    粗粗地吃罢晚饭,失了神彩的月月,身体有了疲倦,更显得少言寡语起来。她无声地摸索过去,早早便准备上床憩息了。我佬爷见月月情绪低落,又久不见日日归来,悄悄依近床沿,忧心道:“都这么晚了,你姐咋还不回?”

    月月一听,淡淡应道:“这个我也说不准,平日里,这会她应该是早回了。这阵子不回来,怕是今晚也就不回了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她以前经常这样,没啥子。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经了一日的波折惊吓,月月神情倦怠,说完,侧过身去。。

    正在说话当口,日日竟是一头大汗地撞进屋来。围着我佬爷细细端祥一阵,见他一切完好无损,再得知事情在舅舅的授意下已处理妥当,才缓缓地舒了一口粗气。这日日在埠上早听到传言,心里很是忧虑,进门见我佬爷无事,便放下心来。

    原来,这天,一路上有那两只山羊的牵拌,日日便多费了些周折,待到得埠上,已日上三杆。处理完山羊,在埠上转过两圈,换得一些用度,再抬头一望天,已过申时。见天色不早,便径直来到盐店。

    与外界隔绝的缘故,这盐店里的盐巴几乎成了明湖埠人生活中的必需品。明湖埠不短水,不缺食,偏就盐巴金贵。这盐舵把承继了前辈人的衣钵,守了那一汪盐池,在上埠坐了盐店的老大。

    日日前脚一进店门,那盐舵把鱼泡眼里就放出了异样的光彩。尽管明湖埠天小地窄,盐舵把每日还有要守盐店的本份,况且这财源广进的宝地,他间或敢有疏忽?故尔少有四处走动。今天见日日到来,一颗心早浮游天外,只让他喜笑颜开。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再来,真是想死老夫了。”盐舵把初见日日入门,眼中大放光彩,心里早是火燎火急,迎住便要行那不轨之事。

    日日除了青春靓丽,近日更落成妩媚的娇魅模样,一时把盐舵把的眼睛都看得直了,胸里的那股欲火,瞬时变得难抑难奈地四外奔腾。

    “装盐!”日日见盐舵把手舞足蹈地扑身而来,扭身让过,把手的陶罐望柜台上一摆,敞开嗓门,高声大语道。

    盐舵把伸出的热情,竟被日日晃身躲过,更激得他心旌剧烈的摇动起来,他按捺住心中的不快,诞着脸再次喜形于色地绕到日日身后,一把抱住。见日日停住身体,盐舵把再不迟疑,双手迅速插入那羊皮褂里,实实地抓住那两个涨大欲裂的ru房,感觉像是摸到一对熟透了的蜜桃,让他浑身上下不由酥了了几分。

    日日心里想着家里,待盐舵把贪婪地抱着自己,不由躁声道:“好了,好了,快把我盐装了,我还要赶早回家去。”

    “急什么?晚上耍了明日再走!”盐舵把一听,嬉嬉的怪怨道,强硬的语气里带着恳求。

    任凭盐舵把抚摸片刻,日日再耐不住性情,抓起那双老手,从怀里甩出,用力把身体从盐舵把怀里挣脱,拧起陶罐,摇身入得厨房,手脚利落的开始烧煮晚饭,盐舵把一见,不由一阵心喜。

    明湖埠地窄人稀,盐店每日具体事务并不太多。见有人进店换盐,盐舵把这会心里怀想日日,平日间一时的工夫,这时也是半刻间便打发过去了。那往日对一些年少女子的**的举动,今日也收敛了许多。日日的到来,让盐舵把对昔日留情女子,也大大地失了兴致,这会见她们偶尔过来撩拔,也装摆出少有的端重。一得闲时,他便会偷偷绕到日日身边,做出些亲昵举动来。

    好不容易挨近晚饭时分,日日刚端起陶碗,听换盐人说狼娃在她家附近被杀。乍然一听,日日心里不由一紧,赶紧丢下饭碗,舍了盐舵把。也顾不得盐舵把强巴巴的挽留,一阵烟似的紧追慢赶奔回家来。

    那盐舵把满腔激情,随着日日的离去,顿时化为乌有,待他怒气冲冲地打听明白,一股阴郁之气便在他心中沸腾开来:“个狗日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要跑到这明湖埠来,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这个龟儿子的!”想毕,强咽怒气,关门打烊,闷闷的权作憩息去了。然而,尽管上得床来,也只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由此,便记住了我佬爷这笔孽债。

    待到夜间,日日紧偎着我佬爷,眼光如流星一般闪动着望着他,“打此往后,再不敢弄出事来了,晓得吗?”日日心痛的看着,满是柔情地对我佬爷叮咛道。

    我佬爷默默地点了点头。

    “也怪不得子杰哥,都是那狼娃自己惹的祸,自寻死路来的。”伏身一侧的月月一听,不由在暗处幽声替我佬爷辨解道。

    “哎,不论谁对谁错,往后我们还是少惹是非才是。”日日忧怨一声,带着一身疲惫,转眼便沉沉睡去。

    室外,万籁俱寂。秋月,撒下银辉一片。
第六章 隐实情 埠长蒙过关
    当日,月月老舅去到山坡,看过现场,不由一阵心惊,再见月月神色失措的样子,心里甚是不忍。便对她安抚一番,细细咛嘱话别后,再不作回家之念。迎着秋风,出得门来,在路上,月月她舅且行且想,思虑再三,抬头看了看时日,拈了拈颌下几缕细须,灵机一动,径直向老埠长家走去。

    进得老埠长家门,月月她舅一眼望去,那年近六旬的老者,却并不老迈,此时正与肥妮匍匐在床,行着快意之事。月月她舅也不迟疑,只身近到跟前,见老埠长犹如一只秃鹫俯冲而下,牢牢抓住活蹦乱跳的白兔似,用自己骄健的身躯,在肥妮那白胖的**上恣意纵横碾压。而那肥妮此刻,正躺在老埠长身下,嬉嬉笑着,浑身的白肉,在老埠长揉弄中欢愉地颤动着。这是老埠长最为享受的时刻,年老的上埠长喜欢体肥肉满的女子,这肥妮是他的最爱。

    “上埠长,狼娃死了。”下埠长进屋后,看着眼前的场景,清了清嗓门,大声说道。

    “什么!狼娃死了,咋死的?”老埠长似乎用力过猛,有些气喘吁吁的问道,但仍未有半点停息下来的意思。

    月月她舅顿了顿,朗声说道:“这鬼娃今儿不务正业,到下埠偷猎,见日日家羊群肥壮,仅月月一人牧守,便生歹意,在偷抢中,引起纷争,被众人赶来一顿群殴,不曾想,竟被打死了。”

    老埠长一听,不由愣住,在肥妮身上一时停住,大声问道:“这大白日间,在你们埠上,竟有这事!”

    下埠长坦然回道:“确有此事!”

    老埠长眼望月月她舅,嘴里呢哝道:“那这事,上埠长现在知道吗?”

    “事情出得突然,我一听说此事,便过去查看了现场,待看过之后,确如众族人所言,便急急来到您这里。上埠长那里,还不曾支会,再说,这上下埠之间的事,您也时有所闻,我怕——”下埠长支吾一声,试探道。

    狼娃本属上埠辖区,他的死,若是解决不好,又要弄出是非纷争。以往这种事,便时有发生。月月她舅有所顾虑,也在情理之中,这次前来,唯有请老埠长调解,最为稳妥。一路上,下埠长已经想好对策,只有选在这个时候,先给老埠长汇报后,由他出面,与上埠长交涉,才不会引起大的波澜。也只有这样,才会对日日姐妹和我佬爷有利。为了保护他们,月月她舅可谓煞费苦心,不惜编造狼娃因抢羊遭杀的借口,获得老埠长对下埠的支持。还选在这个时间点,向老埠长陈情,因为在明湖埠,男女情爱属族人常情,在寻爱过程中,不允许有打杀行为,而抢劫和盗窃行为则不为人耻,是可以杀无赦的。在明湖埠,有时,对这里的族人而言:情爱往往是罪恶的遮羞布!

    “真是该死!”老埠长颤颤悠悠移动了一下身体,嘴里恨恨的说道。吱吱呀呀的木床随之停止了晃动:“也就是说,那狼娃的后事,你们也都处理完了?”

    “嗯,族人一时义愤,按老规矩,把狼娃的尸首丢到崖下去了。”下埠长淡定应道。

    老埠长想了想,怪怨道:“这事做得急了些,你还是应该对自己的族人讲清楚,等与上埠说明情况后,再作处理,怎么就随着他们的性子,随意胡来呢?”

    “这——”下埠长自知理屈,只好带着央求的神色,看着老埠长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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