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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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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捂着右臂沾满血迹的手,一拍我佬爷的肩膀,颤声道:“黎子杰,果然是你。”我佬爷这时已看得明白,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同道——潘仁海。

    见他身上有伤,我佬爷赶紧让过。待他们闪身进得屋内,我佬爷扑身上前,掩住房门,既紧张又兴奋道:“原来是你们来了,快快,快到到里房去。”边说边吹灭油灯,引他们来到偏房,清开杂物,端来两张椅子,拧来马灯燃上,让他们二人坐下,近身过来,看了一阵潘仁海的伤口,问道:“仁海,你这——”

    “不碍事,只是受了点轻伤。啊!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队里的警卫员小邓,他会帮我处理的,你尽管放心好了。深夜来,只是要借你的宝地一用。”潘仁海淡定地对我佬爷说。

    一旁的年青人一听,上得前来,细心观察一下伤口,对我佬爷道:“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士气慨。黎前辈,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潘大队中枪了,我们要立刻把他身上的子弹取出来,请您帮忙烧点热水可好?”

    “让我来好了。”小邓话音未落,房外传来一声细微女音,随即,厨房便飘起袅袅炊烟。

    潘仁海和小邓警惕地愣住身体,把探询的目光投向我佬爷,我佬爷低声道:“没事,不是别人,她是我内人。”两人一听,方才放松下来。那小邓望了望天色,近到潘仁海身边,脱去他的上衣,从随身布袋里,掏出一把利刃,划开那汩汩淌着污血的皮肉——

    事后,我佬爷从潘仁海口里得知,夜里的那场战斗,是他们与民团遭遇后展开的。经过数年的奋斗,和我佬爷一起参加革命的同道,现已大多投身入队伍之中,而这些队伍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壮大起来。目前已在部分城市建立起自己的政权,这次西进,只是为了与那些地方势力整合,不想却遭到顽固派的阻击。

    “子杰,先生对你一直念念不忘,知道你回归乡里,几次想亲自过来与你相见,因事务繁忙,一直抽不出时间,故尔未能成行。你知道吗?现在我们追求的理想已成燎原之势,队伍所到之处,简直就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那段不堪回首的阴暗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中华民族觉醒了,革命前途大有希望!子杰,要不,跟我一道回去,加入到革命队伍中去,为我们曾经的理想而奋斗,好不好?”

    我佬爷一听,沉寂了多年的热血瞬时再次沸腾起来,他目光炯炯的望着潘仁海,眼睛在阴暗的房屋里,闪出夺目的光芒。佬爷正要开口说话,侧室间传出一阵苍老的声音,把他的心一下子泼得冰冷,佬爷他叔依着门框,沉着脸道:“子杰,我既不懂啥子叫革命,也不想知道啥子是革命。我只想告诉你,你可知道,这篾行刚刚上得正道,桂芝也有了身孕,现在,你是有家有业的人,再不可随兴浪荡,失了一个男人本份!”说完,转身离去。

    潘仁海、小邓一听,不禁面面相觑,待清理好伤口,潘仁海握住我佬爷的手,一脸苍白道:“人各有志,我也不便勉强,只是以君才学德能,不能为人生理想而奋斗,实在令人可惜啊!”说完,再不言语,携起小邓,乘着朦胧天色,踉跄出得房门,向外探视一番,见没有异常,对我佬爷一抱拳,匆匆潜身而去。

    看着两条黑影很快隐入晨雾之中,我佬爷不由仰天一阵太息。

    二人一走,我佬保险金掩门入到房内,正在心潮澎湃,情绪无措间,佬佬近到跟前,心知我佬爷浑身不得着落,悄声问道:“他们是啥子人?”我佬爷正要开口,听到隔壁房里只是传出“吭吭”的阻止声,便闭口不言,轻轻推了一把我佬佬,佬佬会意地含笑缄口,上得床去,准备睡个回笼觉,不想刚刚躺下,外面再次传来急骤不停的敲门声,我佬爷心里一咯噔,看了看我佬佬,踮脚出得内室,来到门前,偷眼向外一看,不觉一惊,随即定了定神,对着门外大声问道:“什么人?”

    “少罗嗦,快开门!”门外有人厉声吼道。
第二十四章 遗蛛迹 激昂退民团
    刚刚送走昔日同道,还未来得及作半点收拾,忽然再次传来急骤的敲门声,一时让我佬爷心里一紧:怎么又有人来!?我佬爷迟疑一阵,悄悄靠近门来,当他闻得雷震般的叩门声,借着门隙一望,见一群民团正围站在房外,正蜂拥嘈杂着,心里顿时忐忑起来。待佬爷伸手“吱”地拉开房门,迎住来人一瞧,那几个手握长枪短炮的民团队员,不容分说,凶神恶煞地迎着他扑身进来。

    这时的晨曦,早已拂去夜间最后一丝暮色,天变得清朗起来。我佬爷打开门,镇定住情绪,端端地望着来人,神色淡定地对他们问道:“做啥子,这么早就把门敲得震天响,可是出了啥子事吗?”

    那几个民团见门豁然打开,不由分说,一拥而入。一个手握短枪的汉子横目定定地逼视着我佬爷,高声道:“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枪声响了一夜?我问你,家里可有乱匪窜入?”

    我佬爷一听,心里不由一愣,望了望来人,不由讪笑道:“乱匪!我等小户住民,唯恐避之不及,怎可见得啥子乱匪?”

    那汉子一听,哈哈笑道:“良民?我可有所耳闻,听你黎子杰并非等闲之辈。往日里行走汉江,可是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啊!”说道,对身边人一示意,那帮民团刹时散开,围定我佬爷,就要入室搜查。

    “慢!你们这可是私闯民宅,若要查房,可得给个凭证,道个说法,方才让人心服。”我佬爷一见,大声喝斥道。

    那帮民团闻声,一时怔住,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起来。见我佬爷只身一人,横身立在通道间,色厉内荏,毫无避让之意,又知我佬爷是个经了世事的人物,便收住脚步,回头探视一眼那汉子。

    汉子见此情状,心里疑窦愈生。他缓缓上得前来,瞪起铜铃般的大眼,恶恨恨地咬牙道:“黎子杰,果然不同凡响!难不成你想耽搁我们民团公务吗?告诉你,我们这可是在搜查乱匪,若你不识趣,只是阻碍,我这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识趣的,赶紧让开!”说完,伸出手来,上前一把抓住我佬爷,用力一推。

    我佬爷见他来得凶猛,凝神静气,运足力气,瞬时定住下盘,整个人便如一棵生了根的大树,生生定住。那汉子尽管用尽力气,却丝毫没撼动我佬爷身体半步。

    “你,难道敢抗法吗?”汉子见凭一已之力,一时无法挪动我佬爷,很是气馁,满脸顿时涨得通红,知道遇到厉害角色,跳身退后一步,举起手的短枪,指着我佬爷,气急败坏的嚷道。那一旁的民团一见,哗啦啦地拉开枪栓,把枪齐刷刷地对准我佬爷,屋里气氛刹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住手!”随着一声喝叫,我佬佬捂着腹部,张开大脚迈步出得内室。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目圆睁,一脸愠怒地盯着民团,大声道:“做啥子,你们这是维持治安,还是扰乱民生?一大清早,无凭无据,凭啥子持枪闯入民宅,以众欺少,如此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良民,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那汉子本是镇上居民,知道我佬佬厉害,见她双目怒视,声音铿锵有力,再一看眼前情势,确实以多欺少的嫌疑,不觉一时气短,顿时软下三分。他收起短枪,在屋里踱了几步,叹息一声道:“我这也是情非得已,黎太太,昨夜确有乱匪窜入,为了镇上居民安危,我们正在四处搜捕,准备把他们捉拿归案,以绝后患!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若有叨扰,还望见谅!”

    “这样说来,才像是个乡党嘛!都是乡里乡亲,何必为一语之争,起了龃龌,倒是伤了和气?”随着侧门吱一声打开,佬爷他叔从里面缓步走了出来,近身看了看那汉子,又迈步过到佬爷这边,艾怨道:“他们这也是为镇上安全着想,子杰,快避过身去,让他们例行查看查看,这样,也可让自家人放下心来。”说完,用眼色对我佬爷示意一番。

    我佬爷一见,缓声侧过,让过道来。

    那汉子望一眼佬爷他叔,嘴里道一声:“还是老人家明理,叨扰了。”抬手一挥,那众人便入到各房搜巡起来。不一会,一民丁从厨房处过来,对汉子附耳一阵低语,汉子一愣,赶紧随着去了。

    转瞬,那汉子踅回身来,一脸阴笑地望着佬爷他叔,谑声道:“这天还没亮,家里就烧得一锅烫水,不知有何用处?”佬爷他叔一听,心里不由一慌,脸上露出难色,不知如何作答,正在踌躇间,佬佬迎上前来,朗声道:“叔,您忘了,昨夜您老吩咐让我烧水,把那陈篾浸泡浸泡,做起活来皮条一些,怎么现在倒忘了?这昨晚打了一夜枪,我睡不好,便过去把水烧了,现在正好,您还不快去泡篾去?小心水又冷了下来。”

    佬爷他叔听说,拍了一下脑袋,不觉怨声道:“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倘若不是你提醒,我还真忘了。我这就去!”说完,撇下众人,疾步向厨房走去。

    那汉子无趣,只得收了奸笑,对民丁一招手,出了佬爷家门,到别家搜寻去了。

    待民团一走,我佬爷不禁对佬佬赞叹道:“真是有惊人无险,亏你急中生智,否则还真要被他们瞧出些端倪来。”

    佬佬一听,满脸得意道:“好了,好了,坏人都送走了,我们也该去做早饭慰劳自家肚子了。”说完,正要转身,眼瞧一条人影在街上晃动,渐渐向自家房屋走来,待近到房门,又瞬时消失。佬佬心里不觉一怔,一把抓紧我佬爷,惊诧道:“刚刚明明瞧见,怎么一眨眼又走了呢?”

    我佬爷莫名其妙地望着佬佬,借着她的光,探身出去一瞧,果然,在门边的角落处,藏着一个人影,待看得清楚,我佬爷不觉大喜,赶紧奔了出去,将那人一把揪住。
第二十五章 兄妹情 唤醒癔中人
    我佬爷探身走出大门,只见馨竹曲身蹲在角落处,心里一酸,赶紧迎上前去。待他细细一看,这时的馨竹神情恬静,情绪淡定,浑身上下,经过一番打理,显得干净清爽。昔日那大家闺秀的模样端端毕露;以往眼中的那种张惶混浊的表情,更是烟消云散,整个人变得清澈明亮了许多。馨竹见我佬爷只是拿眼看她,不觉腼腆地垂下头去,紧紧攥住手中的同心结,待要转身离开,被我佬爷横身挡住,轻声道:“馨竹,你记起来了?我是你哥哥,子杰!”

    馨竹闻声,脸瞬时变得绯红,抬眼看了看我佬爷,眼睛愈是明亮起来,轻轻唤了声:“哥哥,我记起来了,你是我的哥哥子杰,你啥时回来的?”

    听到妹妹那熟悉的声音,我佬爷眼里湿润了,他强忍着满心的惊喜和悲痛,伸出手去,一把揽住妹妹瘦削的肩头,哽咽道:“是我,我是子杰,我是你哥哥子杰。快,快跟哥哥进屋去。”

    待两人慢慢向屋里走来,佬佬早在一旁看得真切,这时早被眼前情景感动得泪流满面。见他们入到房里,她掩面避身进到厨房,麻利地做起饭来。佬爷表叔出来一见,满脸堆笑道:“好,好,馨竹回来就好,一家人终于可以团圆了。”

    饭后,我佬爷几次意欲向馨竹打探父亲下落,又怕触到她的痛处,只得在佬佬的示意下,生生缄下口来,再把满口的疑问咽下。佬佬见馨竹神智清醒过来,又经了梳理,顿时像一朵艳艳的花儿绽放开来,收拾毕碗筷,一把拉起馨竹,就要出门。那馨竹一愣,眼神一时慌乱起来。我佬爷唯恐再次激起馨竹臆症,附身过来,轻声对她说道:“馨竹,别怕,她是你嫂子,以后只管叫她嫂子好了。”馨竹一听,方才放下心来,嘴里叫一声“嫂子”,俩妯娌很快亲热一处,相亲相拥作,上得街来。

    有了家人陪伴,馨竹胆子逐渐放大开来,在街上转了一圈,回到家中,馨竹便被我佬佬打扮得焕然一新,整个人越是变得俊俏端庄,一日无话。

    待到傍晚,一家人忙碌完毕,汇在一处,吃罢夜饭,馨竹拉过我佬爷,对他悄声道:“哥,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跟你讲?”我佬爷一听馨竹心里有事,转过身来,面对馨竹,含笑道:“馨竹,我们是一家人,有啥子事,没有该讲不该讲的。在哥哥面前,你只管放心说就是了。”

    馨竹犹豫一阵,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几日,我在紫竹林里,发现了一些新笋冒出头来,不知是不是紫竹?心里一直拿不准,想让你过去瞧瞧。”

    我佬爷听说,心里不觉大惊,待他回味过来,跳身大喜道:“当真?”

    “嗯!”馨竹似是而非的点点头道:“只是——我不敢肯定。”

    “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听说有紫竹冒笋,佬爷他叔也跟着惊讶起来。他知道,自从紫竹林一夜衰败后,紫竹这个名号,几近成了传说。那曾经遗落的紫竹篾器如今已是价比黄金,早一路飞涨入天,谁家拥有一件,那都成了镇家之宝。

    记得前几年,镇上还因用紫竹做成的一件工艺品,招来了日本人。那日人来后,经数次交涉未果,后来,也不知什么缘故,那藏家便遭灭门惨祸,一家数口,竟尽数死于屋中,而那件竹器,随后也跟着销声匿迹,失了影踪。镇上有人猜测,是那日本人派人做的。自此,谁家藏有紫竹蔑器,再不敢声张。由此。紫竹声名愈是远乡近邻大涨起来。这会,佬爷他叔、佬爷、佬佬听说紫竹重新出世,自然是战战兢兢,亦喜亦忧,急需弄出个究竟来。

    佬佬也是在镇上长大的明白人,对那紫竹也是名闻已久,听说得多,却见识得少,今听馨竹一说,亦是惊喜万分,见他们一时情切,就要动身,细心一想,听说那紫竹林地,现已属张篾匠家所有,以前,因是一片荒地,又有馨竹疯癫癫的阻挠,故而弃之不理,如今若是果发现里面长出金玉一般的紫竹来,倘若被他获知,那张篾匠岂有不抢占之理?思忖至此,心里不由一紧,赶紧上前唤住既将出门的我佬爷,说明其中情由。我佬爷听说,不由吓出一身冷汗道:“你若不提醒,如此一来,纵是真有紫竹出笋,岂不是要鸡飞蛋打,那好端端的紫竹,就要让阴险狡诈的张篾匠占去?”

    佬爷他叔也觉有理,便停住躁动的脚步,沉吟片刻,小声对馨竹问道:“这事别人可曾知晓?”

    馨竹肯定地摇摇头,断然道:“那竹笋生在杂草丛中,平日间也没人往来,哪里有人知晓。”

    “那就好,此事切不可有半点泄露。待明日清晨,我们再悄然前往探视,若果真是紫竹新笋,再作定夺。”佬爷表叔说完,细细追问了一下那竹笋的出处,当他确认了馨竹说出的生出详址后,口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盯着我佬爷看了许久,感叹道:“倘若果真是紫竹新笋,还真是蹊跷了。”

    我佬爷见表叔云蒸雾罩地注视着自己,一时迷惑起来,小声问道:“有啥子蹊跷?”

    佬爷表叔顿了顿,缓缓道:“子杰,你忘了,去年我俩去看馨竹时,那时馨竹一时情急,用刀砍你的地方,可是就在此处?”我佬爷与馨竹一想,只听馨竹似是一下醒觉过来,惊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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