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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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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身影,留心观望。

    正在我佬爷看得出神,想要作出举动,恰巧佬佬这时刚好从门前经过,见到馨竹,轻轻唤过一声,贴身过去,显出十分的柔情。馨竹见我佬佬,多半同是女人的缘故,便去了惊恐惶悚,对我佬佬裂嘴一阵傻笑,扭着头,直直的望着我佬佬。我佬佬心知馨竹心智脆弱,每每遇见,甚是和蔼,故脸上心里,流露的尽是善意。今见她近到门前,却迟迟徘徊门外,便牵手引她入到屋里,从厨房端出饭菜,细心捧到她手上,看着她慢慢食用毕,佬佬再从她手里接过碗筷,俯身对她说:“馨竹,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不安全,要不搬到家里来,和我们一起住,你看要不要得?”

    馨竹闻声,脸上现出一阵慌乱,眼神刹时散开,张惶瞪望我佬佬一眼,像是遇见瘟神一般,毛发一抖,跳身避出。我佬佬心里一急,待回追赶,却见她如风一般,早逃得远去。

    我佬佬一愣,眼望着馨竹匆匆而去的身影,不由从心里发出一声长叹。

    眼前一切,尽收我佬爷眼底,见我佬佬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他绕身过去,望了望佬佬隆起的身体,爱怜道:“馨竹定是受了啥子大的惊吓,才有今天这种景象,你也不要心急,慢慢来,到时候她一定会回来的。”

    “毕竟,她是你的亲妹妹,每日见她流落街头,我这心里,就如刀绞一般难受。就算外人不说,我们也不能把她一个人弃置荒野不闻不顾。黎子杰,我跟你说,不论你用啥子手段,一定要早些把馨竹带回家来,不然,你就不配做她的亲哥哥,我也无颜做她的嫂嫂。”佬佬哽咽道,缓缓垂下头去。

    我佬爷闻言,背过身去,一股热血顿时浑身奔涌,眼内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晚上,待伙计们收得工后,我佬爷坐在竹篾旁,想起白日间来而复去的妹妹,禁不住发起愣来。正在傍徨间,他盯着那薄薄的篾条的眼睛不由一亮,想了想,伸手拿起篾刀,开始忙不迭地细细地劈弄起来,转眼,一根根竹蔑便变得细薄平滑起来。

    随后,我佬爷弃了篾刀,端坐下来,把那蔑条绕来送去,慢慢把它们编织成一个漂亮的同心结,待纺织完毕,我佬爷不觉深深舒了一口气,兴奋地把它揣入怀中,向家里奔去。

    翌日清晨,来到镇里染色店,那店主见是我佬爷,赶紧迎住,躬身道:“黎掌柜,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我佬爷谦恭一笑,掏出那篾制同心结,对店主如此这般一番,直说得店主一脸愁色地唤过当家师傅,那师傅见我佬爷手中物什,明白了他来染房的意图,不觉摇头道:“黎掌柜,不是我推辞,我们这染铺,只染布,还从未接过这样的生意。对不起,这活我们接不了,也做不来,实在让您失望了。”

    我佬爷听那师傅说出难处,从调料中取过刮刀,兹兹一阵,刮去头篾的表层,对染色师傅道:“这样一来,颜料上色也就容易些了。师傅,你看要不要得?”

    那师傅见我佬爷甚是执著,勉强接过,嘴里却言道:“既然黎掌柜定要为难我等,我们也只能试试了,只是,若做得不好,还望您多多体谅才是。”

    “好说,好说,无论做得好坏,都是咎由自取,与你们无关,我都不会怪罪,至于工钱,我先预付给你们。”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银洋,递与店主。

    “这——黎掌柜!我们无功怎好受禄,要不得呀。”店主一见,赶紧推辞道。

    “这活本来就难为你们了,若是再不付工钱,我就更过意不去了。”说完,赶紧把钱递了过去。见店主只是推辞,我佬爷只得把钱放在案上,道过一声谢,转身走了。

    待到傍晚,佬爷一家正在吃饭,一个伙计拿着那染过色的篾制同心结,进到屋内,交与我佬爷道:“黎掌柜,我家主人让把这东西交与您,说若是染得不好,还望见谅。”我佬爷接过一看,虽不算十分满意,却也上了些颜色,隐隐有些模样,便对那年青伙计道:“给你家主人带个话,就说我在这里谢了。”

    打发走染店伙计,佬爷他叔望着我佬爷手中的竹玩,甚是纳闷,不禁放下碗,对我佬爷问道:“子杰,你这都成大人了,还做这些无聊的东西,小心玩物丧志呀。”

    佬佬在旁看得真切,知我佬爷做这物什必有用处,也不置言,只顾埋头吃饭,偶有抬首,也只是对我佬爷浅笑。饭毕,佬爷他叔仍是怨声不止,我佬爷却也忍而不答,待入得房中,我佬爷对佬佬好奇道:“饭间表叔见人送来同心结,只是唠叨,尽是怪怨。你为啥子只是窃笑,毫无异样?”

    佬佬一听,过去掩住房门,对我佬爷小声道:“有表叔训斥,也就够了,难道还让我添油加醋,让你愈是难堪。再说,你既做此物,必有它的用处,别人阻拦,又有何宜?早就听说,黎子杰如他父亲一样倔犟难驯,表叔都奈何不得的事,轮到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拦得住。与其牛不饮水强按头,不若姑且放任以纵之,到时候转过弯来,自己也就知道回头了。”说完,对我佬爷嬉嬉一笑。

    听佬佬一席话毕,听得我佬爷甚是感慨,想不到一个幼年丧母的女子,竟历练得如此通情达理,是非豁达,心里对我佬佬愈是多了几分敬重:“知我者,夫人也!”说着,一把拥过佬佬,恨不能把她揣在怀里化去。

    “小心!”佬佬见我佬爷兴起,一把推开,嘴里惊叫一声,手上紧紧护着怀中胎儿。

    我佬爷放开手来,俯下身去,抚住佬佬的腰身,贴耳静静聆听一阵胎动,脸上尽是爱怜。

    在房里呆了一阵,我佬爷见屋外天色尚有亮光,对佬佬呢哝一番,佬佬一听,不觉露出喜上眉梢,赶紧对佬爷催促道:“快去,快去,早去早回,我在家里等你消息。”

    佬爷站起身,对佬佬点点头,揣了那篾制同心结,拉开房门,快步走出内室。待渐渐远去,佬佬的心,跟着我佬爷的步频,亦发出急骤的咚咚欢跳声。

    不一会,佬爷脚步声便消失得远了。
第二十二章 获隐情 突遇不安夜
    我佬爷出得门来,眼见西边的夕阳已沉沉落下,东边的一轮弯月随之缓缓升了起来。揣着自己的希望和佬佬嘱托,我佬爷迈开大步,向镇外匆匆而去。

    出得小镇,乘着落日的余晖,我佬爷怀着激动的心情,一路健步如飞,来到那片熟悉的紫竹林,待近得被秋风破歌的那间茅屋,他掩饰不住满心的期冀和欢喜,颤声唤道:“馨竹,馨竹,我是子杰。你快出来看看,哥哥今天都给你带什么来了?”边说边迫不及待地掀起那破旧门帘,探身伸头向里一望,浑身不觉一怔,那杂乱空间里,哪有馨竹的身影。

    这么晚的天,她会到哪里去!我佬爷心里惴惴不安地想道。回身迟疑一阵,我佬爷怅然若失地放下门帘,在门外迎风伫立片刻,沿着房屋前后细细搜寻一番,仍是没有发现妹妹丝毫踪迹。当他想起近日闻得镇里内外匪患猖獗,心里愈是一紧,甚是为妹妹安危担虑。就在这傍徨不知所措间,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我佬爷焦急万分,无奈地长长地叹了口气,欲悻悻离去之时。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由远及近,瞬时打破了荒野中死一般沉寂。我佬爷心里一惊,潜身循声看去,只见馨竹正披头散发地拖着一床破旧棉絮,慢慢向房屋拢来,脸上绽开一副胜利者笑容,我佬爷见此情景,心里不觉一阵酸涌,眼内顿时炙热起来,他端端望子着憨笑的馨竹,现出身来,迎上前去,柔声问道:“馨竹,你总算是回来了。现在外面不太平,这么晚了,你还到处瞎跑,不怕遇到坏人?”

    正在行进的馨竹,乍见眼前现出一个人影,不由大惊,瞪眼一瞧,见是一个男子,顿时如遇鬼魅,神色瞬时紧张起来,丢下手中棉絮,赶紧跳身开去,睁着那双张慌的大眼,嘴里发出一阵呜呜厉吼,闻之让人赫然。

    “馨竹,别怕,我是子杰,我今天是来专程为你送一点东西,送完就走。”我佬爷轻声说道。为了稳定妹妹的情绪,他赶紧从袖内掏出那染色的篾制同心结,向躁动不安的馨竹递了过去。馨竹见我佬爷伸手过来,情绪一时激动,扑过身来,张牙舞爪,作势就要撕咬。我佬爷情知她神智昏乱,排斥他人侵入到自己领地,情急之下,定会作出疯狂举动,便闪身避过。离开时,顺势把那手中的同心结,轻轻放置在那团棉絮上,轻轻招呼一声,快步离开。

    待走得远了,我佬爷回首一望,那荒芜的野地,再次隐入平寂之中。

    回到家里,我佬佬正依偎床头,翘首期盼我佬爷的归来,见佬爷进到室内,赶紧问道:“怎么样?同心结给馨竹后,她明白过来了吗?”

    我佬爷摇了摇头,凄怆道:“她一见外人进去,便又打又闹,哪里明白得过来?哎,我这作哥哥的,怕真是有心无力呀。”

    “可怜的馨竹!”我佬佬跟着叹息一声,沉吟片刻,接着说:“你也不要太急,尽人力,听天命,只要我们有耐心,我就不信她不会明白过来。好了,你也累了一天,早此歇息罢。”说完,缩身潜入被中,只是难眠。

    正在我佬爷和佬佬怀着心事,在床上辗转间,一阵密密麻麻的枪击声,声声传入耳中,我佬爷不觉一愣。掀开被子,对佬佬道:“不好!土匪进镇来了。”

    佬佬见佬爷就要披衣下床,伸手一把拽住,低声厉斥道:“你这是要做啥子?镇上驻有民团,你一个平头百姓,又手无寸铁,去了还不是送死。快灭了灯,早些歇息!”说着,欠身过去,一口吹灭油灯,拉着我佬爷钻进被窝。

    “可那馨竹独自身处荒野,我怕那土匪一旦过去,岂不要伤害到她。”我佬爷挣脱佬佬,在黑暗里跳出身来,找来衣服披上,声音急促地说道。

    佬佬一听,哑然失笑道:“恐怕别人惊扰,就怕土匪不来!若是土匪来了,馨竹倒是好了。你晓得吗?她那屋还是那帮土匪给盖的呢!也不知啥子原因,那土匪对馨竹可是用了心的,根本不会伤害她。你尽管放心好了。”

    我佬爷愣在屋内,张耳细细听,外面的枪声忽密忽疏地响着,在他心里鼓点一样忐忑不安地敲击着,不停不休地恍惚着他的心神。这会听佬佬如此一说,不觉反倒平静下来,但仍是不解地问道:“那土匪为啥子会那样对待馨竹,其中定有缘故,只是现在她神智不清,如何弄得明白?”

    “听镇上一些人说,馨竹初时归来,也不知道啥子原因,那山上土匪总会隔三插五地给她送些衣物食品啥子的,显得对她甚是恭敬。只是近来,来得少了,馨竹这才经常入得镇里寻衣求食,许是被民团剿得紧了。”佬佬依在床上,对佬爷说道。

    俩人说话间,那外面初时密集枪声,逐渐变得稀疏,近得深夜,便停住了声响。见没了动静,我佬爷的心,也跟着枪声平息下来,浑身的困顿漫漫席卷而来。听着佬佬缓缓入得睡去的鼻息声缕缕传了过来,我佬爷再不言语,宽衣解怀,悄悄摸上床去,合了佬佬,转眼就沉沉睡去。

    正在我佬爷、佬佬入眠不多时,一觉还未睡过,瞬时间,只听得从前门传入一阵急骤的敲门声,我佬佬一听,从梦中醒来,不觉一惊,赶紧推醒我佬爷,佬爷醒来,定神细闻声响,觉出确实有人唤门,赶紧披衣而起,迅速跳下床来,摸索着点亮油灯,对佬佬安抚道:“别慌,我去看看!”

    佬佬一见,慌忙起得床来,小声对我佬爷咛嘱道:“万事小心,待问清来人,才可开门。”

    我佬爷望着佬佬点点头,镇定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放心好了。”说完,借着油灯昏暗的光束,蹑手蹑脚地出得内室,向堂屋走去。

    “子杰,是你吗?外面是不是有敲门声?”邻近堂屋的卧室里传出佬爷他叔低沉的问话声,原来,佬爷他叔也听到了。

    “嗯,表叔,我过去看看,不碍事,你只管安心歇息就是了。”我佬爷应一声,踮脚近到大门后,借着门缝向外一瞧,看到影影绰绰两个人,正一身肃穆地站在门外,不时用手轻轻而快捷地叩打着房门,嘴里急切唤道:“黎子杰,开门!”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佬爷缩身一愣,心里大惑不解地想道。
第二十三章 夜澜处 涉险救旧友
    待我佬爷离开紫竹林,馨竹回过身去,正要挟起那团棉絮,发现上面那个编织得精巧的同心结,不由怔住。她若有所思,摇头晃脑地举起似曾相识的玩具,迎着夕照一看,上面泛出丝丝幽幽的紫光。看到这里,馨竹眼瞳里散落的神光,不一会,竟渐渐收拢到了一处。很快,她的思绪也跟着逐渐清晰过来,儿时童年的记忆,唤起她悠悠的亲情。馨竹的嘴唇轻轻的张合着,喃喃呢哝道:“同心结!这是我妈妈送给我和哥哥的同心结,用我家紫竹做成的同心结!难道他是哥哥子杰,子杰哥哥回来了!”说完,不觉一阵惊喜,把那篾竹做成的同心结,紧紧揣在怀中,在那片荒地间兴奋的奔跳起来:“是子杰,我的子杰哥哥回来了。”

    正在狂跳间,挨到深夜,随着一阵枪声,再次把她惊吓得缩成一团。馨竹哆嗦着蜷伏在床上,一夜难眠,有喜悦、有害怕,有欢欣、有悲伤。头脑里,忽而清醒,忽而明白,一整夜,馨竹捂着那破烂不堪被子,浑身瑟瑟发抖,难休难眠。

    紫竹编织的同心结,果真唤起了馨竹的童年记忆:那是还在他们兄妹很小时,母亲用上好的紫竹头篾,为他们兄妹精心编织的,在亲手递交他们时候,母亲殷殷说道她:“他是你哥哥,你是他妹妹,你们是这个世上最亲最近的人。我今天给你们做这对同心结,就是要让你们这对小宝贝知道,你们是我最爱的人,愿你们兄妹,永结同心,永不分离。”

    同心结,不单是馨竹儿时的最爱,也是她对待哥哥的权杖,每每与哥哥在一起,只要子杰对她稍不如意,她便会亮出同心结,借此要挟黎子杰:“哥哥,娘说过,我是妹妹,你是哥哥,我们是同心兄妹,你是我哥哥,比我大,啥事都应该让着我!”边说边说噘起小嘴,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望着子杰。如此一来,黎子杰总会偃气息鼓,败下阵来。

    一直以来,自有了同心结,馨竹就把它当生命一般珍视着。直到那年那日,与父亲在船上遭了大难,那紫竹编织的同心结,便失了踪迹。今天,同心结失而复得,唤醒了她点滴记忆,把这个多年昏昏沌沌的黎馨竹,荡涤一清,竟朦胧中,有了些许的意识。

    “一定是子杰哥哥回来了,这一定是哥哥子杰的那只同心结!”馨竹半是糊涂,半是清醒地想到:“难道,那个来找我的,就是他——”

    黎馨竹准备明天一早,便去那篾匠家去看看,然而,那一阵阵枪声,却再次打乱了她的思绪。

    我佬爷轻轻拉开房门,门外的两个男子迟疑一阵,其中那个高个汉子,借着我佬爷手中昏暗的灯光,细细端祥一阵,松开捂着右臂沾满血迹的手,一拍我佬爷的肩膀,颤声道:“黎子杰,果然是你。”我佬爷这时已看得明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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