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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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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就在这里,跟我将就一晚。明一早,我就去方家。好了,我们爷俩早些睡吧。”
一夜无话,只是这一晚上,我佬爷哪里睡得安稳,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待得翌日清晨,被折腾得精疲力竭的我佬爷,反倒朦胧睡去。正在沉沉睡梦间,忽然听到身边一阵唤叫声,我佬爷睁眼一望,见一女子正甜甜地望着自已,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端端地站在床头,亲昵地注视着自己。
“天都大亮了,你该起床吃饭了。这饭呀,我都热过几遍了。”桂芝悄声说道。我佬爷一听,看屋外早已一片大白,不由咕噜爬起,穿上衣服,愣愣地问道:“你啥子时候过来的,啷个会在这里?”
桂芝羞赧一笑,两朵红润早在脸颊绽出,侧过身去,轻声道:“你忘了,我昨晚就来你家了。”我佬爷一听,捂额一想,一时醒悟过来,四处探视一番,再问道:“那你晓得吗?我表叔现在哪里?”
桂芝闻声,见我佬爷满脸焦躁的样子,不由嗔哄道:“难道你表叔没给你说?他一早就出门了,说是——”边说边垂下头去,搓揉起自家的衣角来。
“说是啥子嘛?”我佬爷心里一急,赶紧追问道。
“说是去找我爹去了。”桂芝说完,放下手中的碗,扭身跑得开去。
我佬爷拍了拍脑袋,想起昨晚表叔对自己说过的话,一时明白过来,心想表叔年已老迈,还要抹下颜面为自己奔波,心里不由一阵愧疚,坐在床上,竟痴痴发起呆来。
正在我佬爷惶惑无措地呆坐家中,我佬爷他叔早上得街上,依了旧俗,买了聘礼,去到方家。进得家门,那屋里四处,弥漫出一片凄凉惨淡的景象。方天壮见是二表叔,都是街邻旧居,虽不熟络,却也相识,见他拧着礼物进到家门,还以为老人家走错了道,不由一脸诧异地上前迎住,作揖道:“老哥子,你可是稀客。今天这是有啥子事,要找啥子人?”
佬爷他叔放下手中礼物,对方天壮笑笑,随后摸出烟袋,给方天壮让过,那方天壮虽是嗜酒,并不抽烟。看佬爷他叔慢条斯理地装好烟丝,抽身过去找来洋火,递了过去。佬爷他叔眼望方天壮含笑接过,吧哒燃上。待吸过两口,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定定地望着方天壮,如是这般,把桂芝所行之事,细细叙说一番,待方天壮一听,一颗心,似是受了猛烈撞击,竟一下子炸得开去。
第十九章 解疑难 老人巧为媒
刚开始,佬爷他叔乍一入得方家大门,那方天壮就甚是纳闷:这镇上知名的老篾匠,平日里与自己一个菜农,并无啥子瓜葛,今儿个为啥子无缘无故一大清早,竟提着礼物过来拜访,倒底是个啥子情况?当他耐着酒兴,听佬爷他叔把话说得清楚,知道自家女儿昨夜竟在黎家度过,不禁瞠目结舌,羞愧难当,张着的口一时合不拢来,酒已醒去一半。待他稳住情绪,回头再细细一想,方才豁然开朗:原来这桂芝早就怀了嫁给黎子杰的心思!难怪自黎子杰一回镇上,那卖菜的劲头也足了!难怪那吴氏上门提亲,不但对人家不理不睬,还表现得那么蛮横!方天壮尽管心里想到这层,却也不好当面对我佬爷他叔点破,心里不觉曲幽通径一般,渐渐明白过来,惊喜参半地端坐着,只是在那里发起呆来。
佬爷他叔见方天壮一副猪肝脸色消褪下去,悠悠地吸了一口烟,缓声对他说:“方东家,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只为子杰提亲之事。我看呢,事已至此,这桂芝有情,子杰呢,来之前,我也给他支会过,他已默肯。若你不反对,我们就择个吉日,把他们的事给办了,若是拖延日久,怕他们弄出事来,反而被外人取笑,你看如何?”表叔眼睛盯着方天壮,一字一顿道。
“哎!怪只怪她母亲死得早,缺了管束。我这做爹的,也是教女无方,竟让她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方天壮听佬爷他叔说罢,低声叹息道。
佬爷他叔一听,磕了磕手中的烟袋,摆摆道:“这也怪不得桂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不想嫁娶一个合心的人。我看你方家教女有方,桂芝这娃不错,敢作敢当,算得上一个女中豪杰。只是我家子杰,家道中落,年龄又大她一些,怕是配不上啊!”说道,偷眼窥视方天壮表情,见他神色缓和下来,便继续道:“只是可怜桂芝这娃,似是心意已定,非子杰不嫁呀。否则,凭她的冰雪聪明,她又怎么会做出——哎!”老人欲言又止。
方天壮听佬爷他叔如此一说,心里早已明白,如今生米已经下锅,是否成为熟饭,未然可知,若再一味阻拦,于事无补,再说,以黎家昔日在镇上的显赫地位,也并不算辱没方家,想来自家桂芝也并非没有眼光,倘若结得这份姻缘,未尝不是花好月圆。只是、只是这桂芝太不晓事,不该瞒了自己的父亲,私定终身,这一旦传扬出去,岂不让人贻笑大方。想到这里,方天壮心里的怒气不由慢慢泛上面颊。
佬爷他叔一见,捧起桌上酒瓮,对方天壮笑道:“方东家,能否做得了亲家,今天暂且不议,今早起来,听说镇东头酒肆酿得一品上等稻花香,故而沽得一瓮,今带给你尝尝,若是还下得了口,也不枉我为儿女们费了心事。”
方天壮闻言,心内不觉一软,便半推半就,顺坡下驴道:“既然他二人有心,那我们做长辈的,也只能随了他们的心意,那就早早把事给办了,免得弄出啥子事来,你看可好!”
“正是,正是!”佬爷他叔近过身来,一把拉住方天壮的手,轻轻地抚住询问道:“你看,我们啥子时候过礼?”
方天壮一听,思忖片刻,一拍桌子,惭愧道:“这人都去你家了,还过啥子礼?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依我看,我这里也没啥子亲戚,一切从简,明天在家摆上两桌酒席,行个礼,就算给他们完婚了,老爷子,你看要不要得。”
“这——只怕这样一来,真要委屈你家桂芝了。”佬爷他叔蹙眉言道。
“啥子委屈不委屈的,她自己选的道,好走难走,都得自个担着。再说,这子杰刚刚回来,也没有多少用度,我看啊,还是一切从简好。”方天壮豪言道。
佬爷他叔一顿足,伸出大拇指,不禁哈哈赞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真是一对龙虎父女,佩服,佩服!”说罢,佬爷他叔慷慨道:“虽说现在黎家不振,不怕你笑话,以我观子杰,才高学厚,胆识过人,绝不是久处檐下的池中鱼,想必终有一日,必能成其大器。方亲家得此佳婿,亦是可喜可贺啊!”
“承你吉言,但愿如此!”方天壮见过我佬爷,听佬爷他叔如些一说,不禁面露喜色。
俩人把手言欢一阵,见天色已近午时,佬爷他叔携了方天壮,对他说:“亲家,你如今一人在家,饮食多有不便,若不避讳,今儿到我家里去,一起吃顿便饭,顺便也好看看闺女,要不要得?”
方天壮一听,脸上现出些许难色,但经不住佬爷他叔一再怂恿,一咬牙,便随着佬爷他叔出了家门。
一路无话,回到家中,我佬爷一见,抢步迎住。那桂芝乍然一见父亲来到,赶紧缩住身子,避过一旁。
方天壮见女儿有羞怯之色,也不置理,只是把眼睛盯住我佬爷定定端祥,望了一阵,见我佬爷渊渟岳峙,觉甚是合意,便故意大声道:“子杰,去沽一瓮上等的稻花香来,今天我们不醉不休,要不要得?”
我佬爷一听,顿时愣住。佬爷他叔一见,用眼对他一示意,我佬爷赶紧应了一声,一跃而出,兴冲冲地去了。那桂芝待在一旁瞧得真切,知道父亲气也消了,便走了过来,对佬爷他叔问道:“老叔,想吃点啥子,我给你们做去。”
“也好,桂芝,你先把饭蒸上,我这就到菜市场,买些鱼肉回来。”佬爷他叔说完,有心对桂芝使使眼色,便抽身出了家门,腾出他们父女说话的空当。不曾想,这父女果然是父女,相互看也不看,竟生生的赌起气来。
佬爷和佬爷他叔先后归得家中,一见他父女二人情形,不觉唏嘘不已。待到开饭,这方天壮手里有了酒盅,对着佬爷他叔、佬爷,方才激奋起来,一通大酒下来,直喝得醉眼迷离,方才归去。望着方天壮跌跌撞撞归去,佬爷他叔对桂芝怪怨道:“桂芝,你为啥子还不快过去给你爹爹认个错,说不定,他还在生你的气哩!”
“谁叫他让我嫁那个糟老头,我才不管他哩!”桂芝愤愤说道,眼睛却悠悠地瞟向那个熟悉的背影。
临近傍晚,桂芝再忍耐不住担心,偷偷潜回家中,进到屋里,见父亲孤身一人,横躺在床上,形单影只,甚是凄凉,不由悲从中来,悄悄为父亲掖好被角,才狠了狠心,一步一回头地掩好房门,悄悄回到我佬爷的家中。
当她从我佬爷他叔那里得知,父亲已同意自己的婚事,不由悲喜交加,禁不住掩面哭泣。
她,方桂芝——我后来的佬佬!
第二十章 显身手 初试露峥嵘
吃过一顿婚庆饭,我佬佬便算正式入得我佬爷家门,自此融为一家。要说我佬佬这双大脚,并不遭我佬爷嫌弃,我佬爷往日在城里之时,那里就曾刮起一道男子剪辫子、女子弃裹布的革命风,只是这风吹到这山镇旮旯,为时尚晚,佬佬这流露出的敢为人先本性,注定备受我佬爷喜爱和关注。
一日深夜,两人相偎床榻,我佬爷拥着佬佬,一番缱绻过后,从佬佬身上,我佬爷既体味到日日的火辣,也感受到月月的婉约,心里愈是对我佬佬喜爱起来,望着满脸潮红的她,禁不住戏谑道:“桂芝,人家高门绮户你不入,怎么就偏偏看上我这低门寒舍?都说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汉子,真的果然如此吗?你就不怕一旦进了黎家门,就要遭受一世穷?”
我佬佬一听,照着我佬爷胸前就是一拳,娇嗔道:“谁说跟了黎家就要受一世的穷来着,你真是守着金山叫穷,凭着你的才智和手艺和我敢冲敢干的劲头,要不了几年,黎家就会来个大翻身!不信,你等着瞧。”
我佬爷一听,不由一愣,想不到眼前这个小女子,对自己和黎家竟有如此信心,一时让我佬爷不由再次对她刮目正视起来。
更让我佬爷对我佬佬另眼相看的事,不时在她身上开始层出不尽地上演。几日后,来佬爷家的商贩逐渐稀少起来,因为那风风火火的佬佬,早把他们赶得没有踪影,自己揽起了买卖活计,她把佬爷、佬爷他叔做的那经看、耐用、价低的竹器,自个儿担着出去叫卖,从中不但赚取商贩手里的差价,还讨得一个好名声,随着她不停在小镇大声叫卖黎家竹器,人们一见到她,总是不惜出高价购买。自此,黎家竹器,在龙潭镇再次悄然兴起。
有了佬佬卖力的销售,很快,我佬爷名利双收。过了一段时日,让我佬爷、佬爷他叔有了幸福的烦恼:不管他们如何累死累活赶做着活计,总也满足不了市场的需求。
这天,累得腰酸背痛的我佬爷,来到正在清点帐目的佬佬身边,望着她,她怨声道:“你还要命不,能不能缓些卖,也让我和表叔休息一阵。”
佬佬一听,停住手,细细地望了望我佬爷,心里一动,眼睛一时变得精亮,哈哈笑道:“你不说我还倒忘了,我心里正有事要和你和表叔商量。”说着,挽了佬爷手臂,近到表叔身边,把我佬爷按住坐下,开口说道:“表叔,现在正是篾器销售旺季,你们做的竹器已成镇里镇外的抢手货,这可是个好兆头,现在我们是既赚钱又赚名,在这个当口,我们千万不能泄气。”
佬爷他叔一听,挺了挺腰身,有气无力道:“桂芝呀,你看我和子杰日夜不停地忙乎,啥子时候闲过,都累成这样了,你娃子还想咋样,想累死我们爷俩?”说着,顺手摸起那一天都未曾沾过嘴的烟袋。
佬佬一见,赶紧抄过递上,绕到佬爷他叔背后,轻轻捶打着他的腰背,轻声道:“表叔怎么会这么想,我桂芝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小女子。”
佬爷他叔抽了一口烟,闭目讪笑道:“不要命我们的命,那你要啥子?”
佬佬跟着笑道:“我这阵子一直在捉摸,既然我们的篾活这么紧俏,为啥子不索性做大些?要不,咱们招兵买马,你叔侄二人,多带些徒弟出来,我们大干一场,让黎家竹坊重新兴旺起来,这样要不要得?”
“啥子,你是说,我们重新把黎家竹坊搭起来,让子杰做掌柜?”佬爷他叔一听,从佬佬话里品出意味来,不觉睁开眼睛,盯住我佬爷不停端祥起来,只看得我佬爷浑身毛刺刺不自在起来。佬爷他叔看了阵,嘴里赞许道:“像,像,像你老爹,还真像个掌柜的。”再回头望了望桂芝,不由自夸道:“看来表叔我眼光还真是不错,找了你这么个有胆量,有算计的侄媳妇。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曲?看来,还是桂芝有心啊!”
佬佬见佬爷他叔表了态,转头对我佬爷道:“你哩,说话呀,要不要得?”
佬爷望了望表叔,见他默许下来,便踌躇道:“想法倒是可行,只是这场地、资金从何而来?”
佬佬一听,信心满满道:“只要你们爷俩同意,其它的事,就不要你们费心了,我都想好了,这材料呢,凭黎家名声,我们可以先赊一些,待东西卖出后,就有钱支付了;场地哩,把我娘家的宅院给腾出来,稍加改造一下,便可暂用;至于佣工工钱,我们这里已有一些积蓄,还可应付下来。如果你们不反对,打明儿起,我就着手打理,要不要得?”
佬爷他叔、我佬爷听佬佬说得头头是道,不禁面面相觑,心里甚是感叹,不由鸡啄米地点起头来。
不日,佬佬他爹住进家门,再不去沿街卖菜,在黎家做起了家庭主厨,专门负责全家的伙食营生;佬爷他叔、我佬爷除开自己编做活计外,各带起三、四个半生不熟的徒弟;我佬佬负责采购销售,在自己单打独斗的同时,寻机在街头巷尾,选设了几个卖点,专售黎家篾器。一时间,黎家竹器,便在佬佬手里,做得风生水起。
那镇里的张篾匠见黎家篾器渐渐初具规模,而自家生意逐渐冷落下来,心里不由得恨恨骂道:“这个小娘们,果然不同凡响,一嫁过去,就把黎家给盘活了。看来,她生来就是和我张家作对的主!”
“谁说不是,这几个月下来,我们张家篾行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张家老帐房叹了口气,跟着怨责道。
张篾匠走过柜台,看了看老帐房手中的帐本,一拳擂在桌上,一股怒气在胸中迅速升腾起来。
第二十一章 思亲切 暗织同心结
待招收的伙计们手艺熟络,我佬爷、佬爷他叔,便从烦杂的具体事务中脱身而来,变得轻松惬意许多。这日,我佬爷正在伙计中背手穿梭,作些适当指导,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在门前晃动,我佬爷弯身借着门缝向外一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馨竹,便不动身色地依着门边,迎着她的身影,留心观望。
正在我佬爷看得出神,想要作出举动,恰巧佬佬这时刚好从门前经过,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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