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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的凌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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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拜托你去巴黎看着夏尔，如果他要回伦敦的话，麻烦你帮我阻止他。”跳下棺材，深深地弯腰鞠躬，希望他能答应我最后的请求。我知道不只是夏尔不喜欢葬仪屋，葬仪屋自己也并不待见夏尔。在平时的话，要他去保护夏尔，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拒绝。可是这次的情况不比以往，我也没有打算瞒着葬仪屋。
“你为什么要我阻止他回来？”葬仪屋的眼睛微眯，看着少女。“难道他回到伦敦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吗？”
“你不必试探我。”叹了一口气，“我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你。”要是想让他出力，就不能对他隐瞒，否则吃亏的到最后会是自己。“你是死神，就算已经退休，有些机密的东西你还是能知道的，不是吗？”
对少女的话，葬仪屋点头承认了。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吗，不出意外的话，一年之内，我会告诉你想要知道的所有。”曾经在他的面前，我对他保证过，没想到我的誓言这么快就要兑现。这才多久啊，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你现在要告诉我吗？”葬仪屋还是有些好奇的，虽然他不觉得少女会无缘无故的告诉他。
“不，等你从巴黎回来之后，我再告诉你，我的全部。”我摇了摇头，现在告诉他，还不是时候。
“让我去巴黎看着那个小鬼没问题，但是你怎么办？”就知道会是这样，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他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少女的安全问题。布鲁托那条魔犬可不是虐杀天使的对手。放着没有人保护的少女，自己一个人跑去巴黎，他可不放心。“要不然，我让格雷尔跑一趟，去巴黎告诉塞巴斯蒂安，让他阻止小伯爵回来。”葬仪屋想到了一个还算可行的办法。
“不用担心我，我这边有布鲁托。倒是塞巴斯蒂安对夏尔的态度让我有些不放心，我怕中途会生出什么变故。你就帮我跑一趟好了。”我摇了摇头，不要说我和塞巴斯蒂安之间的交易，就是我们两什么都没有，他也会抛下夏尔跑回伦敦的。
“那个完美的执事难道会抛弃自己的主人？没有这么严重吧。”葬仪屋皱起眉头，不太相信的说道。那个一直以完美的执事为标准的男人，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那位的秘密让夏尔的心动摇了。而阿坝莱恩那个人在死之前说了一些让夏尔产生了某种希望。一直以报仇为目的的主人变得优柔寡断，那样的契约者，塞巴斯蒂安不会需要的。要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像我的出现，我在心里悄悄地补了一句。
“就算真的是这样。我觉得以小伯爵的性格，阻止他的话，他不一定会听的。”葬仪屋知道少女的话是真的，所以他只能试图用另一个理由来说服少女。
“如果他不听你的劝，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我也不认为夏尔会乖乖听话。所以我也并不强求。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葬仪屋无奈的摇头，对少女他一向无法拒绝。更何况这次还有令他感兴趣的报仇在等着他，他有什么不答应的，大不了早去早回，赶在少女出事之前，回到这里就可以了。
“那就麻烦你了。”我真心的对葬仪屋道谢，真的麻烦他很多事情。他交上我这个朋友太不划算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对葬仪屋点了点头，我准备离开了。
“不再坐坐吗？”对少女的来去匆匆，葬仪屋有些失望。
“不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有空我会来的。”话说完，我就转身离开，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时间不多了。身后的人没有再说话，拉开门，我走了出去。
出来的时候，看到了靠在墙边的格雷尔。看来我和葬仪屋的话都听到了。他一脸深沉的看着我，尖尖的牙齿露出。对他的动作，我仅仅是点头示意。现在没有多的时间耽误在其他的事情上了。
坐上马车，关上门。任由马车将我带到我的家。。。
☆、第八十三章
漆黑的夜幕下；一个身影从外面闪进了凡多姆海恩宅邸。宅子里没有一个人发现外来者的入侵，足以说明来人的身手并不简单。虽然有嗅觉灵敏的布鲁托守护着宅邸。但是他在嗅到来者的气息之后；就放心的继续睡了下去。
来人进入宅邸之后；轻车熟路的跑进了这家的小姐房间。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进入房间。床上的人正睡得香甜，没有发现有人进入自己的房间。懒懒的翻了个身，继续睡。来人看到少女难得一见的毫不防备的睡颜，嘴角勾起会心的微笑。
说实话；感觉再迟钝的人；也不会对别人露骨的凝视无动于衷的。虽然尚在睡梦中，但是被塞巴斯蒂安训练过的感官变得灵敏许多。从刚才就有一股视线凝聚在自己身上。因为不清楚来人的实力与身份；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已经醒来，但是我没有睁开眼。不经意的翻了一个身，想离开那人的视线。却在翻身过后，视线依旧离开自己的脸上。想了想来人的举动，我大概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回来了，塞巴斯蒂安。”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眼前人果然是那个抛下主人跑回伦敦的恶魔。嘛，这个时候出现在宅邸里，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能做到这一点的真的很少。而且布鲁托没有躁动，来人也没有对我做什么。说明这人对我并没有恶意。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只有一个。虽然有可能是葬仪屋，但是现在他应该在巴黎看着夏尔，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只能是塞巴斯蒂安。
“晚上好，小姐。”塞巴斯蒂安恭敬地弯腰，对待女士还是要绅士一点。
“晚上好，你回来的还真是时候。”随手拿起一旁散开的发带，将散落的黑发拢在一堆，绑好。“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开始订立契约吧。”掀开被子，拂去塞巴斯蒂安想要帮忙的手，我淡淡的开口。
“是，那么让我来帮您更衣吧。”对少女无言的抗拒，塞巴斯蒂安视而不见。一个完美的执事为主人更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不必了，我不是夏尔。这点小事我还做得好。”我摇了摇头，拒绝。真不明白，那么懂看人脸色行事的塞巴斯蒂安，为什么没有看到我的拒绝。
“虽然我知道您能够自己做好，但是身为您的执事，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请不要让我违背我的执事美学。”塞巴斯蒂安依旧不死心，有些事情，还是要慢慢习惯的好。
“真的不用了，你并不是我的执事。”我再一次直接的拒绝。
“那好吧。”塞巴斯蒂安无奈的点点头。对于小猫，还是要适当的宠爱一点。不要在某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执着，不然的话，小猫会直接给你一爪子的。话说完，塞巴斯蒂安自动的走到了阳台，视线望着窗外，黑漆漆的风景，还是挺不错的。塞巴斯蒂安在心中说道。
只是有些时候，看不到比看得到更让人心慌。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寂静的环境里，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塞巴斯蒂安现在有些恨自己灵敏的耳朵了。从少女解开纽扣的声音到衣服落地。过了不久，又是纽扣被扣上的声音。塞巴斯蒂安现在知道被小猫的爪子在心口上挠来挠去，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塞巴斯蒂安现在真想掐死那只在自己心中作怪的小猫。
好不容易熬到少女换好衣物，来到自己的身边。刚睡醒的人即使已经清醒过来，还是会有睡过觉的遗留症状的。比如红扑扑的脸蛋，还有水汪汪的朦胧眼睛。除了少女本身的魅力之外，还有一句话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现在的少女在塞巴斯蒂安眼里就像一朵鲜红欲滴的玫瑰，等着他的采摘。
少女没有塞巴斯蒂安的好视力，不能在没有一点光的深夜里看清事物的本事。连塞巴斯蒂安，也只不过是模模糊糊的看了个轮廓而已。所以少女并没有发现塞巴斯蒂安的异常。“好了，现在开始吧。”少女轻轻地开口。
“遵命。”塞巴斯蒂安轻笑着开口。
塞巴斯蒂安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看来他的心情挺好。但是，“能不能先让我看看你的手背？”我轻轻地开口，提出要求。我想确定他是否真的和夏尔解除了契约，我的付出要值得才行。
“当然可以。”了解少女的顾虑，塞巴斯蒂安点了点头。随手一挥，房间里被熄灭的蜡烛亮了起来。塞巴斯蒂安摘下右手的手套，光洁白皙的手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一个恶魔只能和一个人签订一个契约的。”塞巴斯蒂安一边伸手，一边开口。
“那就好。”确信他与夏尔的契约已经不复存在，我点了点头。“那么，请开始吧。”
“Yes，my lady。”塞巴斯蒂安点点头。
“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要是忍不住的话，叫出来会好受一点。”担心少女承受不了签订契约的痛苦，塞巴斯蒂安觉得自己还是提前说一声的好。
“我想我应该承受得了的，夏尔和你签订契约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多痛苦的样子。”夏尔都没有怎么样，我还不至于会太狼狈，毕竟先前已经有过经验了
“嗯。”塞巴斯蒂安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要和少女签订的契约和少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虽然同属灵魂上的契约，但是契约还是有不少的种类。每一种痛苦的程度都不一样。解释不清楚，也不能解释清楚，所以只能默认。
“那就来吧。我还不至于太没用。这个时候大叫出声，只会引来其他的人。”现在是深更半夜，要是把那些人吵醒了，可不太妙。
“好。”塞巴斯蒂安点了点头，虽然少女说的信誓旦旦，但是他还是悄悄地设了一层不会被别人打扰，也不会打扰别人的结界。做好这一切后，塞巴斯蒂安的手伸向少女，在触及少女灵魂的时候，塞巴斯蒂安发现了少女的另一个秘密。
等了很久，并没有任何痛楚袭来。这让我对塞巴斯蒂安刚才说的会有些痛苦的话；表示怀疑。但是马上我就知道了原因，因为塞巴斯蒂安还什么都没有做，我自然不会有痛苦。
“你还和其他的魔族签订了契约。”塞巴斯蒂安静静的说着这话，从他没有什么变化的脸上还有平淡的语气上，让人不知道他是否在生气。
“是，我和布鲁托签订了契约。”我本来就没有隐瞒塞巴斯蒂安的打算。只要他和我签订契约，就一定会发现这个秘密。“当时从哈恩泽沃斯那里回来之后，我就去拜托葬仪屋为我和布鲁托定了一个约束力不是很强的主仆契约。”
“约束力不强的主仆契约吗？”塞巴斯蒂安轻声问道。猩红的眼里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是啊，当时葬仪屋虽然建议我与布鲁托签订什么平等共享契约。说是能够与布鲁托共享长久的生命。不过我没答应，所以我和布鲁托签订的是普通的主仆契约。反正我又没指望布鲁托能帮上我的忙。我只是希望在最后，不要给我的计划添麻烦而已。要那么强的契约有什么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但是我还是给他解释了当时的详情。
“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和布鲁托共享长久的生命，那样不是更好吗？长久的生命不是人类一直追求的东西吗？”塞巴斯蒂安仔细的看着少女，想看看少女有没有说谎。
“长生不老并不一定就是幸福。”对塞巴斯蒂安，没有必要解释的太多。当他最后吞噬我的灵魂的时候，他就会知道我的想法。
“既然你已经决定和我签订契约，那你和布鲁托的契约怎么办？”少女认真的神情和清澈的眼睛告诉他，她说的全是真话。如果是遇到少女之前的时候，别人对自己说这种话，自己不一定能理解。但是现在自己明白了，长久的生命若只是自己孤独一人的活着，那并不是幸福。知道少女说的是真心话之后，塞巴斯蒂安转而问少女另一个问题。
“在事情解决后，你帮我与布鲁托解除契约吧。将原本属于他的自由还给他。”没有人喜欢被束缚着，即使有万千宠爱，笼中的金丝雀也不一定会幸福。广阔的笼外才是它向往的天堂。
“这些事情，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是吗？”塞巴斯蒂安轻声问道。对少女的想法并不感到奇怪。知道未来，并且喜欢任何事都自己解决，绝不拖别人下水，少女就是这样的人。
“是啊，所以说，有时候知道未来，绝对不是一件坏事。”我苦笑着开口。
☆、第八十四章
“不想笑就别笑了。”塞巴斯蒂安有些心疼的开口。知道未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出身在这样的家庭。早已预见父母会离开自己；早已预见自己会遭到怎样的对待，早已预见哥哥会把灵魂出卖给恶魔；这样的未来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听了塞巴斯蒂安的话；我愣了一下。“我笑的真的很难看吗？应该没有吧。”手摸上提起的嘴角；与平常没有区别啊。“算了，不说这些了。怎么，我和布鲁托签订契约之后，就不能和你签订契约了吗？或者说你不愿意和这样的我签订契约？”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地方；直接进入正题。如果他不愿意和我签订契约的话；我就先把布鲁托和我的契约解除好了。虽然和我的计划有些出入，但问题应该不是太大。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那我们现在就继续刚才的事情吧。”塞巴斯蒂安摇了摇头。看来少女并不知道自己和那条狗签订的是什么契约。她怕是被葬仪屋瞒着的。要解除那样的契约已经不可能了，和魔物共享生命。那个已退休的死神对少女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以后一定要离他远一点，能够在一方不情愿的情况下，还能签订这个契约。他也真是隐瞒了不少的实力。连自己都不一定能够保证，在保护两者的平安的同时，替两人签订下契约。
平等共享契约和普通的主仆契约并不一样。除了两者享有的东西不一样之外，还有其他的不同。主仆契约是可以由恶魔单方面解除的，就像他和夏尔的契约。但是平等共享的契约不一样，一旦签订那种契约，就别想再解除。
强行解除契约的话，魔犬可能会没事，但是少女的灵魂就不一定能经得住那样的毁坏。所以说，这个契约是很少用的，尤其是和人类，更是要三思而后行。而且两者的生命共享，一旦一方彻底的死亡，那另一方也别想活着。
当初即使不情愿，布鲁托也不能对少女再做些什么。因为少女有事的话，自己也会跟着倒霉的。虽然不一定会死，但是损失不少能力是一定的，被打回原形也不是不可能。与其冒这样的风险，还不如就这样凑合过着，只要保护好少女，自己就会没事。
同样的道理，要是布鲁托死了，少女就一定会死。所以没办法，只能任由那份契约就这么存在着了。
现在的情况已经变成这样。虽然只要一想到之后的日子会有一个讨人厌的大狗跟着就让人心烦。但是考虑到少女的生命问题，塞巴斯蒂安还是忍住了杀掉那只狗的打算。塞巴斯蒂安可不想因为就算少女与自己有了那个契约，少女不会死，自己的实力也会受损。
实力这种东西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保护自己的重要筹码。这里的事情解决后，自己就会带着少女去魔界，短期内不会再回到人界。避免少女和自己的前主人相见。在那里，实力就是生命的保证。魔界的生存法则比人间还要艰难。身份地位什么的，只有在人间还会有些用处。在魔界，一点用都没有，只要你没有那个实力。就算这一刻你还是统治魔界的王，下一秒就会变成别人刀下的鱼肉。
总而言之，在找到能安全解除契约的方法之前，他就只能让布鲁托跟着少女了。。。
签订契约的过程并没有多痛苦。相比于和布鲁托那次来说，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只是与那次不同的是，塞巴斯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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