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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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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顽惯了的,只当龄官也同别人一样,因进前来身旁坐下,又陪笑央她起来唱“袅晴丝”一套。不想龄官见他坐下,忙抬身起来躲避,正色说道:“嗓子哑了。前儿娘娘传进我们去,我还没有唱呢。”言外之意,你算老几?宝玉见她坐正了,再一细看,原来就是那日蔷薇花下划“蔷”字那一个。又见如此景况,从来未经过这番被人弃厌,自己便讪讪的红了脸,只得出来了。宝官等不解何故,因问其所以。宝玉便说了,遂出来。宝官便说道:“只略等一等,蔷二爷来了叫她唱,是必唱的。”

只一会儿,贾蔷从外头回来了,手里提着个雀儿笼子,上面扎着个小戏台,里面装一个会衔旗串戏的雀儿。贾蔷看贾宝玉来了,少不得客气,告诉贾宝玉,这个雀儿,是花一两八钱银子买的。见贾蔷进去,对龄官笑道:“买了雀儿你顽, 省得天天闷闷的无个开心。”说着,便拿些谷子哄得那个雀儿在戏台上乱串,衔鬼脸旗帜。别的女孩子都笑说有趣,独龄官冷笑了两声,道:“你们家把好好的人弄了来,关在这牢坑里学这个劳什子还不算,你这会子又弄个雀儿来,也偏生干这个。你分明是弄了它来打趣形容我们, 还问我好不好。”优伶,大观园里是社会地位最低下,按赵姨娘的话说就是,连贾府里三等奴才也比她们高贵些,所以龄官对这个玩艺的敏感,出乎贾蔷意料,也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她的性格与黛玉如出一辙,宝玉不由得看的呆了。那边贾蔷听了,连忙赌身立誓道:“ 罢,罢,放了生,免免你的灾病。”说着,将雀儿放了,将笼子拆了。一两八钱银子,打了水漂。龄官还在感叹,又说:“那雀儿虽不如人,他也有个老雀儿在窝里”,“偏生我这没人管没人理的,又偏病。”贾蔷忙要去大夫。龄官又叫:“站住,这会子大毒日头地下,你赌气子去请了来,我也不看的。”又是骂又是爱的,这副小性子跟黛玉当初对宝玉十分相似,明明是一番似水柔情、体贴之心,却偏以冷淡的方式来表达。宝玉见了这般光景,猛然领悟了龄官画“蔷”的深意,宝玉不觉得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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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官道上一队人马簇拥着两个出众的男子,一个穿着身花锦缎制的长袍,袍上是金红丝线精织亭台轩阁图案;棕黄色宽滚边,头上只用同色的发带紧紧束着;腰间也只着了一个朱红缂金丝镶黑缎边的荷包并一个碧玉佩,装扮虽简单却仍见华贵不凡。微微汗湿的头发轻轻随风舞着,薄薄的唇轻抿,下巴上带着青色的胡茬,被夕日的光辉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细眉长挑,一双明亮而温暖的眸子正紧紧注视着前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挂着一层落日的余晖。另一人则穿着件漂亮的藕荷色缠枝莲花六团罩甲,配着白色中衣,袖口处犹绣着银丝回字纹和兰花图案,尘土飞扬间独见其神采飞扬,如浊世佳公子一般,面白如玉,眯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笑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ps:

帅哥来袭,美女们票票拿来……

正文、第二十五回 贼人来袭

却说江浙一带也有很多做无本买卖的,小偷小摸到江洋大盗如今都做了流亡的灾民,这起子人本就是损人利己的邪恶之徒,一路上没少抢夺别人仅剩的口粮,终于支撑到金陵城里。其中有一叫仇涛的悍匪头子,因被官府围剿只剩他一人逃了出来,躲在一个偏僻小城想着东山再起,却因这场百年难遇的洪灾成了一届流民。刚到金陵城就瞄准了那个在酒楼前施粥的富贵少年。看着那少年苗条纤细的身姿,狭长柔媚的凤眼,楚楚的纤腰风姿绰约,施粥时不经意露出的雪白皓腕让仇涛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仇涛好男色,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纤细洁白的富家子弟,当年被围剿的很大原因是他抢走了一个官家的子弟,那孩子也是个倔强的,不堪其辱便咬舌自尽了。仇涛恼恨交加,让人割了那孩子一根手指前去勒索财物,那官员本来想用钱将孩子赎回,后来无意间打听到孩子已被折辱逼死,这下子便捅到了这孩子一族的痛处,拿出重礼求了兵部的大人,官府这才派了人前去剿匪。

虽然因好男色惹得灭顶大祸,却仍不曾收敛,看着熙凤的模样好便已生了邪念。后集结了一些鸡鸣狗盗之徒又做了老大,不说打家劫舍,也做了些强抢钱粮的龌龊事,总比那些灾民吃喝要好些,只是他们平时都是享乐惯的,哪里受得了天天吃这些没有半点油水的东西,直嚷着嘴里淡出鸟来。一瘦猴似的人名叫丁三的道:“每天吃这些没几颗米的清粥,啃那些干馒头,肚子里半点油水都没有,真想着干它一票大的,捞上一笔。”其他人道:“你猴精似的天天在人群里摸荷包,哪里会少得银钱,偏又来和我们装穷儿了。”丁三道:“你们还说呢,这金陵人穿着看似有钱。其实都是些穷光蛋,那些在大街上转悠的人荷包比脸还干净呢!真有钱的是那些皇商大户,他们的金银不知有几百万,粮米不知堆着烂了多少。只藏着不施舍也不卖。明儿留着不是火烧了就是贼偷了,他们才死心呢。”那些人问道:“那些施粥的人家岂不是更富的流油了?”丁三道:“那是当然了,就说那最大的粥摊就是皇商王家设的,今天那个主事的就是他家公子叫王熙凤的,曾经去海外藩国经商来着,据说赚的银子都得用船运回来。”仇涛听了不由心动,只问道:“你说他家那样富贵,可是当真?”丁三道:“老大,我还能骗你不成,他们王家如今金陵就剩这么一支。另一头说是在京城当大官呢,那王熙凤虽年纪不大,却着实是个人物。”仇涛想着白日里看到的俊俏“哥儿”,只轻轻的说道:“那孩子却是个长的好的。”丁三人精似的,立马听出了老大的意思。只悄悄道:“老大若想要发财,小弟我就引个头儿。不说老大这身通天的本事,就他家那几口子人,咱们兄弟们往那一站都能吓死他们。”

仇涛哼了一声道:“你说的轻巧,他家好歹是皇商之家,据说跟那威远镖局的镖头还有亲戚,哪能空着手等咱们去抢。若真这么没脑子的去干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丁三忙嘿嘿赔笑道:“要不我怎么做不了大事呢,还是大哥想的周全。如今咱们哥兄弟们过的是不人不鬼的日子,就等着大哥带着咱们干一票大的吃香的喝辣的呢!若想出办法来将那王家拿下了,就将那王家的凤哥儿拿来给大哥乐一乐好不好?”仇涛不屑的瞟了丁三一眼道:“急什么,我自有道理。”说着。带了这些人一起走到一个僻静地方,聚在一起商量了好一会儿,便各人分头而去,若问是何诡计,无人知晓。暂且不提。

当下王忠府里每个人正忙乱交加自顾不暇,武德带来的两拨守护人等,或有人跟随王忠的,或有人在内院守护刘夫人、黛玉的,又有些跟着熙凤每日外出,救治灾民不提。因此府中的奴仆人人自危,恨不得除了采买外一律躲在府里。侍卫不时发现府外面有流民窥探,刚要抓来询问就被他们夺手跑了。熙凤每日只忙的头重脚轻,见家人俱都相安无事,倒也略略放下了心防。这一日深夜刚刚洗漱正要歇去,猛听得东边上屋内上夜的人一片声喊起,王仁英娘那边的老婆子们也接着声嚷道:“了不得了!有了人了!”唬得黛玉、刘夫人等心胆俱裂,听见外头上夜的男人便声喊起来。熙凤道:“不好了,必是进了贼了。”说话间便取了长鞭、匕首放在身上,又闪入黛玉的房间,轻轻掩了灯光。黛玉被吓醒,只瞪着一双恐惧的大眼巴巴的拽进熙凤的衣角。熙凤少不得安抚她两句,又给她穿好了衣服。自己偷偷在窗户眼内往外一瞧,只是几个男人站在院内,手里拿着武器,便转头安慰道:“无事的,武德的人手都赶过来了。”那边多罗耶也穿衣出来,问是何事,听说有贼人进来忙要往熙凤和黛玉的屋子里面闯,被婆子丫头们拦住,只急的脸红脖子粗。熙凤无奈在屋里劝道:“我们两个无事,你先回你屋子里面去,别给众位大哥添乱。”多罗耶听了只得怏怏的回去不提。

说犹未了,只见一道黑影窜上了熙凤的房顶,便有外头上夜的人进来吆喝拿贼。一个人说道:“上屋里的东西都丢了,并不见人。东边有人去了,咱们到西边去。”熙凤便告诉那些侍卫道:“这里有好些人上了房了,仔细着些,别放他们逃了。”上夜的都道:“你瞧,这可不是吗。”大家一齐嚷起来,只听房上飞下好些瓦来,几个侍卫一时无法上房捉贼。正在没法,只听园门腰门一声大响,打进门来,见一个梢长大汉,手持大刀,刀上还不住的往下滴着殷红的血液。只听得那人喊说道:“已有一个贼被我砍了,这些一个也不要放他跑了!你们都跟我来。”原是武德赶了过来,,众家丁不觉胆壮起来,便颤巍巍的说道:“那几个上房去了,几个镖头老爷正围着他下不来。”武德见状便向地下一扑,耸身上房追赶那贼。这些贼人还以为王家无人,先在院内的一间库房发现不少金银器皿,精细瓷器,正红了眼睛忍不住哄抢时,被巡夜的人听见了声响,嚷了出来。这些贼人见外面有人进来追赶,一人跑的慢些被武德一刀劈死,别的贼人见状唬的不行,所以贼众上房。见人不多,还想抵挡,猛见一人上房赶来,那些贼见是武德,更怕的要命,想要逃命下面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侍卫,所以越发不理论了,便用短兵拼死抵住。这群乌合之众哪经得武德用力一刀砍去,当即杀死三贼,还有一贼趁机侥幸跳下房来,给阻拦他的侍卫扔了一包石灰粉,然后飞奔而逃,从园墙过去,武德忙跳下房来继续追捕。岂知府外早藏下了几个在那里接赃,已经接过好些,见贼伙跑回,大家举械保护,见追的只有一人,明欺寡不敌众,反倒迎上来。武德一见,生气道:“这些毛贼!敢来和我斗斗!”那伙贼便说:“我们有好几个活计被他们杀死了,这仇不共戴天,咱们索性抢了他出来。”这里武德闻声即砍,那伙贼便抡起器械,四五个人围住武德乱打起来。后面的侍卫以及外头上夜的人也都仗着胆子,都赶了来。众贼见斗他不过,只得跑了。武德还要赶时,被一个箱子一绊,立定看时,心想东西未丢,众贼远逃,也不追赶。便叫众人将灯照着,地下只有几个空箱,叫人收拾了,各房查了缺失了东西准备明日报官,便都抽空歇息一会儿不提。

这边熙凤见众人跑出去撵贼,有心想要告诉他们穷寇莫追,可他们一道烟似的都跑远了,只得作罢。见黛玉唬的可怜,便送她去刘夫人那里安歇了,多罗耶出来仔细打量了熙凤一番,见她依旧镇定自若,也松了一口气回去睡下,熙凤也重新返回屋子休息。只是心里一直略有不安,因那日收到的恐吓信上,那目标远远不止于这些值钱的物事,反倒是有绑架自己的意思,谁知竟然来了这么群乌合之众。也不成宽衣,只讲究着躺下合一会眼睛。却不知有一黑影正从僻静处偷偷溜了出来,拿着短兵器,利索的跳上高墙。远远瞧见栖凤阁内灯光犹亮,便潜身溜下,藏在房头僻处。偷偷在窗缝里偷看,只见熙凤一人卧在在榻上打盹,一头乌发散在榻上,脸朝里睡着。那人以为熙凤已经睡熟,便悄悄撬开窗子,熙凤心里有事并不曾睡着,只听见窗外一响,想起刚刚贼人来袭的事,心里不由咯噔了一声。只觉得一股香气轻轻飘了进来,熙凤大骇,知道这便是古代贼偷常用的闷响,遂紧紧屏住呼吸,手上却握紧了腰间的匕首,只不动弹,等着那人过来。

ps:

中午出去买饭,中途差点晕倒在路上,赶紧回到屋子里缓了一缓这才好些。看来低血糖什么的真是禁不住饿啊……

正文、第二十六回 勇斗贼寇

只见一个人拿着明晃晃的刀进来,此时熙凤心中却有些紧张,不知这家伙是采花贼还是直接来谋财害命的,凭借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现在与其厮杀不一定能占到便宜,索性横了心,倒也不怕。那知那个人把刀插在背后,腾出手来要将熙凤轻轻的抱起,嘴里轻轻说道:“果真是个妙人儿啊!”。熙凤一听顿时心头大怒,这家伙果然见色起意。如若自己只是一个平常的闺中女儿,被这强盗的闷香熏住,还不由着他掇弄了去了,到时候的后果用脚后跟都能想的到。熙凤可忍不了这恶心的强盗碰自己,感觉他刚伸出手来,自己手里的匕首便是一挥,只听“嗷”的一声惨叫,那强盗的手腕几乎被熙凤砍断,只疼的连连后退。见熙凤俯低了身子,右手握着匕首,双眼射出明亮的光芒来,这才知晓这个美貌的少年并不曾中得迷香,而且身负武艺。仇涛不由暗骂一声那丁三,巧嘴花舌的说这一家子除了做生意没大能耐,却不防这俊俏小哥儿有如此能耐,真是轻敌了!

仇涛左手受了重创,又是疼又是恨,知道弄出了动静马上就会有人过来,这时候想制伏这个小子再把他稍带出去实在是不可能了,遂不再犹豫马上破窗而出,一直跑到园后墙边,搭了软梯,爬上墙跳出去了。外边早有伙计弄了车辆在园外等着,见老大重伤而出倒唬了一跳,感觉将仇涛安置在车上,急急的赶来回去藏在一户偏僻的农家,这农家的人以及附近的邻居均被他们杀死了,回来重新装扮成农人模样,蒙混过关,只等机会出城逃跑。熙凤也唬了一脑门子的汗,那个强盗身形魁梧,兼之跳窗落地之时并无半点声响。眼见是一个高手,自己装被迷倒出其不意重伤了他,若是自己真的不小心睡了过去,很可能现在已经被悄悄掳走了。所以见那强盗逃走。熙凤也并未追去,只高声唤来武德等人,跟他们说了刚才的事。 武德一听吓了一大跳,赶紧带人出去巡查,刚走出院门一看,一个僻静的角落处有一个软梯靠墙立着,地下还有一把刀鞘,一条搭膊,便道:“好贼寇,居然在这还备着东西呢!”熙凤哪里敢再睡。急叫人起来四处查看,将家中所有大门全部紧闭。一时王忠夫妇及王仁夫妇也都进来了,开始以为是失盗,后来才知道那强贼居然还想掳走家中的小姐,当下哪里坐的住。忙要派人去报官。熙凤止住道:“不忙去,先查查看咱们家到底丢了什么。”大家着急进内查点,还好除了前半夜丢的那些东西,重要的宝贝细软并未丢失。但想到熙凤刚才的危险状况,刘夫人忍不住便骂那些上夜女人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贼人又进来你们不知道的么!”那些上夜的人啼哭着说道:“我们几个人轮更上夜,是管二三更的,我们都没有住脚前后走的。他们是四更五更。我们的下班儿。原来走了一伙儿贼人,我们以为库房地方更重要,便都过去巡查了。姑娘这边儿的求爷们问管四五更的。”英娘骂道:“你们个个都要罚,回来再说。咱们先到各处看去。”武德等人检查了贼人尸体,见其都有些面黄肌瘦,头发更是污遭遭的一股子难闻味儿。才知道是施粥时被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盯上了。

武德便叫人开了门,报了营官,立刻到来查勘。踏察贼迹是从后夹道上屋的,到了西院房上,见那瓦破碎不堪。一直过了后园去了。众上夜的齐声说道:“这不是贼,是强盗。”营官着急道:“并非明火执杖,怎算是盗。”上夜的道:“我们赶贼,他在房上掷瓦,我们不能近前,幸亏我们武家小爷武艺好上房打退。赶到外面,还有好几个贼竟与武小爷的打仗,打不过武小爷的才都跑了。”营官道:“可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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