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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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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我身子都酥了,更别说你们那怜香惜玉的二爷了,整颗心不都化在这了?”尤二姐只呜呜哭道:“求二*奶奶饶了我和我娘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我娘无关哪!”妩瑶哼了一声道:“你还是个孝女哪?可惜了你那娘不是个好东西,养了女儿只当娼*妓粉头来卖银子花。你怎么就不学学你妹子,好好的嫁个人过你们自己的小日子去,偏学那娼*妓一般眼里除了银子一概不管。你若单在那宁府待着,你愿意怎样我也懒得看你一眼,偏要好不好的勾*引我们二爷在国孝家孝间犯这忌讳,我岂能容你?”金护甲狠狠一勾,在尤二姐脸上滑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尤二姐“啊”的惨呼一声,昏倒在地。

妩瑶嫌恶的啐了一口,召唤牙婆道:“这里的丫头婆子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卖去做罪奴。”那些婆子丫头一听忙哭着告饶起来,被妩瑶喝道:“谁再敢哭,就地打死!”又对周瑞家的吩咐道:“把那张华给我叫过来!”原来妩瑶来之前早已使旺儿在外打听细事,这尤二姐之事皆已深知。原来已有了婆家的,女婿现在才十九岁,成日在外嫖赌,不理生业,家私花尽,父亲撵他出来,现在赌钱厂存身。父亲得了尤婆十两银子退了亲的,这女婿尚不知道。这小伙子名就叫张华。妩瑶见那张华一脸猥琐的跪在那里,笑着指了指晕倒在地的尤二姐。道“看见没有,那就是你媳妇儿呢,如今我还了你,你可得好好‘疼’她才是。”张华早已得了妩瑶的银子。知道妩瑶恨二姐入骨,如今把二姐儿给了自己,全当是让自己帮他出气。嘴里只道:“这biaozi是个人尽可夫的破烂货,难为奶奶还善心饶她一命,若是我定要把她浸了猪笼才罢。”妩瑶把玩着手里的金护甲,只道:“那休书你已经都处理好了吧?”张华嘿嘿笑道:“我那老子做的混账事儿岂能作准,那纸休书全是无用的,这妻我张华哪里肯休,生死都是我张家的人。”妩瑶满意的点了点头,遂命张华带着昏迷的尤二姐退下不提。张华本就是烂赌鬼。更兼尤二姐当年嫌贫爱富强着他家退亲,早就积了一肚子的怨气,如今全都发泄在了二姐儿身上,拳打脚踢是轻,没了银子还把她当成了粉头卖给欠银子的陪酒。二姐儿过的是生不如死。

那边又封了二百两银子与旺儿,悄悄命他告诉张华,着他写一张状子,只管往有司衙门中告去,就告琏二爷“国孝家孝之中,背旨瞒亲,仗财依势。强逼退亲,停妻再娶”等语。这张华虽然是个红了眼睛的烂赌鬼,先前替妩瑶收拾那尤二姐他还是敢的,如今状告贾府二爷却也深知利害,先不敢造次。旺儿回了妩瑶,妩瑶气的骂:“癞狗扶不上墙的种子。你细细的说给他。便告我们家谋反也没事的。不过是借他一闹,大家没脸。若告大了,我这里自然能够平息的。”旺儿领命,只得细说与张华。妩瑶又吩咐旺儿:“他若告了你,你就和他对词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自有道理。”旺儿听了有她做主,便又命张华状子上添上自己,说:“你只告我来往过付,一应调唆二爷做的。”张华便得了主意,和旺儿商议定了,写了一纸状子,次日便往都察院喊了冤。察院坐堂看状,见是告贾琏的事,上面又有他亲信旺儿,便有些犹豫并不敢管,但张华与旺儿却沆瀣一气,只说是受贾蓉的指使。都察院无奈只得传贾蓉来审。

且说贾蓉等正忙着贾珍之事,忽有人来报信,说有人告你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快作道理。贾蓉慌了,忙来回贾珍。贾珍说:“我防了这一着,只亏他大胆子。”即刻封了二百银子着人去打点察院,又命家人去对词。正商议之间,人报:“西府二奶奶来了。”贾珍听了这个,倒吃了一惊,忙要同贾蓉藏躲。不想妩瑶进来了,说:“好大哥哥,带着兄弟们干的好事!”贾蓉忙请安,妩瑶拽着他衣领就进来。贾珍还笑说:“好生伺候你姑娘,吩咐他们杀牲口备饭。”说了,忙命备马,躲往别处去了。这里妩瑶带着贾蓉走来上房,尤氏正迎了出来,见妩瑶气色不善,忙笑说:“什么事这等忙?”妩瑶照脸一口吐沫啐道:“你尤家的丫头没人要了,偷着只往贾家送!难道贾家的人都是好的,普天下死绝了男人了!你就愿意给,也要三媒六证,大家说明,成个体统才是。你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窍,国孝家孝两重在身,就把个人送来了。这会子被人家告我们,我又是个没脚蟹,连官场中都知道我利害吃醋,如今指名提我,要休我。我来了你家,干错了什么不是,你这等害我?或是老太太、太太有了话在你心里,使你们做这圈套,要挤我出去。如今咱们两个一同去见官,分证明白。回来咱们公同请了合族中人,大家对面说个明白。给我休书,我就走路。”一面说,一面大哭,拉着尤氏,只要去见官。

急的贾蓉跪在地下碰头,只求“姑娘婶子息怒。”妩瑶一面又骂贾蓉:“天雷劈脑子五鬼分尸的没良心的种子!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成日家调三窝四,干出这些没脸面没王法败家破业的营生。你死了的娘阴灵也不容你,祖宗也不容,还敢来劝我!”哭骂着扬手就打。贾蓉忙磕头有声说:“婶子别动气,仔细手,让我自己打。婶子别动气。”说着,自己举手左右开弓自己打了一顿嘴巴子,又自己问着自己说:“以后可再顾三不顾四的混管闲事了?以后还单听叔叔的话不听婶子的话了?”众人又是劝,又要笑,又不敢笑。

妩瑶扑到尤氏怀里,连撕带打,只说:“给你兄弟娶亲我不恼。为什么使他违旨背亲,将混帐名儿给我背着?咱们只去见官,省得捕快皂隶来。再者咱们只过去见了老太太,太太和众族人,大家公议了,我既不贤良,又不容丈夫娶亲买妾,只给我一纸休书,我即刻就回王家去。”尤氏只劝使不得,被妩瑶一把揪住,指着鼻子臭骂道:“你那老娘活像个楼子里的老鸨,我找了过去倒指着我鼻子骂我是泼妇,还抬出贵妃娘娘家姻亲的身份来压我,她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娘娘也是她能提的?如今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你好好伺候着你们老太太,别到处给我们胡嚷嚷去,惹了娘娘不快你有几个脑袋可掉的!”说着让人把尤老娘举了过来,造的满身尘土,披头散发的,活似个老妖怪。尤氏虽不心疼尤老娘,却也难堪,只骂贾蓉:“孽障种子!和你老子作的好事!我就说不好的。”妩瑶听说,哭着两手搬着尤氏的脸紧对相问道:“你发昏了?你的嘴里难道有茄子塞着?不然他们给你嚼子衔上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去?你若告诉了我,这会子平安不了?怎得经官动府,闹到这步田地,你这会子还怨他们。自古说:‘妻贤夫祸少,表壮不如里壮。’你但凡是个好的,他们怎得闹出这些事来!你又没才干,又没口齿,锯了嘴子的葫芦,就只会一味瞎小心图贤良的名儿。总是他们也不怕你,也不听你。”说着啐了几口。尤氏也哭道:“何曾不是这样。你不信问问跟的人,我何曾不劝的,也得他们听。叫我怎么样呢,怨不得妹妹生气,我只好听着罢了。”

妩瑶闹的宁府不得安生,又将半死的尤老娘扔在了他们院中,也不听贾蓉尤氏的劝阻,上了马车回荣府。妩瑶回来便哭倒在贾府怀里,说道:“老太太救我。”唬的贾母忙问是何缘故,妩瑶只道宁府偷把珍大嫂子的妹子说与了贾琏做二房,谁知那二姐儿早有人家的,如果人家来告自己,要抓自己进牢房呢。贾母听了,忙唤了尤氏过来,说她作事不妥,“既是你妹子从小曾与人指腹为婚,又没退断,使人混告了。”尤氏听了,只得说:“他连银子都收了,怎么没准。”妩瑶在旁又说:“张华的口供上现说不曾见银子,也没见人去。他老子说:‘原是亲家母说过一次,并没应准。亲家母死了,你们就接进去作二房。’如此没有对证,只好由他去混说。幸而琏二爷不在家,没曾圆房,这还无妨。只是人已来了,怎好送回去,岂不伤脸。”贾母道:“又没圆房,没的强占人家有夫之人,名声也不好,不如送给他去。那里寻不出好人来。”尤氏听了并不敢再多说什么,妩瑶只暗暗遣人去说张华:“你告了那贾府二爷,等他回来定不与你干休,现在你已有了银子,回家去什么好人寻不出来。你若走时,还赏你些路费。”张华听了,心中想了一想,这倒是好主意,和父亲商议已定,约共也得了有百金,父子次日起个五更,回原籍去了,中途把二姐儿卖给了一个富商做小妾,又赚了一笔银子。

ps:

是不是感觉我把尤二姐写的太惨了些?不过放在现代这些上杆子的小三之流实在是恨人,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罢了。

正文、第六十九回 杏榜题名

贾蓉打听得真了,来回了妩瑶,说:“张华父子均已惧罪逃走,二姐儿已经卖给了一个路过的富商,官府亦知此情,也不追究,大事完毕。”妩瑶听了,心中一想:若必定着张华带回二姐去,未免将来东窗事发,他倘或再将此事告诉了别人,或日后再寻出这由头来翻案,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原先不该如此将刀靶付与外人去的。因此悔之不迭,复又想了一条主意出来,悄命旺儿遣人寻着了他,或说他作贼,和他打官司将他治死,或暗中使人算计,务将张华治死,方剪草除根,保住自己的名誉。旺儿领命出来,回家细想:人已走了完事,何必如此大作,人命关天,非同儿戏,我且哄过她去,再作道理。因此在外躲了几日,回来告诉妩瑶,只说张华是有了几两银子在身上,逃去第三日在京口地界五更天已被截路人打闷棍打死了。他老子唬死在店房,在那里验尸掩埋。妩瑶听了不信,说:“你要扯谎,我再使人打听出来敲你的牙!”那旺儿又各种赌咒不提,却不知这张华的行踪早已被熙凤派人打听到,同时通知了柳湘莲,柳湘莲把他抓住藏在了地窖里,买下二姐儿的那富商也是他朋友假扮的,二姐儿遭了这一大劫难回来早已花容失色,脸色枯黄,没了半分当年的神采。三姐儿虽厌恶尤老娘和姐姐的为人,却也难以割舍骨肉亲情,见着尤二姐这番憔悴模样,很是掉了半晌眼泪,收拾了个干净屋子让二姐儿安置了,这边消息又传给了熙凤。

转眼到了三月初九,正是春暖花开,杏花绽放的时节,黛玉的病也稍微好了一些,正歪在椅子上听熙凤说坊间的新闻。这一日的贾政心情格外不错。便唤来宝玉和林远志到书房来考验学问,连贾环、贾兰也一起被叫了来。贾环、贾兰每日都坚持到族学请教学问,发现林远志的文章做的也很是老道,三人也经常在一起进学。独宝玉一人天天窝在大观园里。恨不得天天跟丫头们一起做胭脂膏子,哪有心情看这些《中庸》《大学》之类的迂腐之书,三天两头的装病不肯去学上,贾政因贾母拦着也不好再进行棍棒教育,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了了之。考校了几人一番学问,宝玉又是那个挨骂的,被贾政骂的臊皮耷脸的,忍不住狠狠瞪了林远志几眼,若不是这南方蛮子住到贾府来,贾政也不会如此频繁的过问自己的学问。听贾政评点着林远志的文章。便出言讥讽道:“也不过如此,文章没有半点锦华,感觉像嚼干菜帮子一样没半点滋味。”贾政虽不满宝玉说的如此直白,却也感觉这文章正是如此,缺少了他认为的华丽语言。正要大肆点评教导一番,忽见几个小厮乱跑进来,也不及告诉李贵,进了屋子便说:“老爷大喜。”贾政纳着闷,只站起身来说:“什么喜事让你们慌慌张张的?”那小厮道:“中了第五名贡元。”贾政想着家人也并没有参加这次会试的,只问道:“中的是谁?”那小厮回说“是林大爷。”

贾政当时便呆愣在那里,贾环贾兰两个忙打躬恭喜林远志道:“林大哥大喜了。”林远志忙回礼谦虚几声。宝玉这才缓过神来。指着林远志道:“你,你什么时候参加的会试?你不是没考过乡试吗?”林远志轻描淡写的瞥了宝玉一眼,只与贾政拱手道:“舅父稍坐,容外甥去告之妹妹,让她也高兴一二。”贾政见林远志出了书房,方才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叹道:“有如海那样的族叔,他的嗣子又怎会是池中物,我竟然看走眼了,那,那文章做的难道是好的?”说罢。疯了似的抓起林远志做的诗文,又比较着他的文章,贾环两个知道他是一时半会醒不了神,便悄悄退了出去。原来皇上将贡举的将考中的卷子奏闻,一一的披阅,看取中的文章俱是平正通达的,那些自诩风*流才子的人物,做的文章虽瑰丽华美,却难以取悦当政者的心,他们需要的是治国栋梁而非只会吟诗作对的才子。枉贾政一直自诩文学过人,却一直不曾考得功名,得到的不过是祖上的福荫才做的官,而林远志先是考上了贡员,随后就要到宫中殿试,若考取了进士,要么进翰林院,要么就可下放到外省做官了,这种仕途要比贾政的光彩的多。

贾宝玉一听林远志要去见黛玉,慌忙也跟了上去。黛玉自从那次之后,一次也不曾让他进潇湘馆,每次只推说病的难受,好不容易见着了几次却都是在熙凤的陪同之下,宝玉本就害怕熙凤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更是不敢靠前。如今已小一月了不曾和黛玉说上一句话,真是心乱如麻。黛玉和熙凤早已听报子来报了喜,两人开心的不得了,一边命人打赏了报喜的人,一边回到屋子里着重打扮了一番。听柠檬说林远志已入园来,黛玉开心的奔了出去,慌的林远志赶紧伸开双臂将黛玉稳稳接住,口里直道:“妹妹小心些,别闪了脚。”黛玉噗嗤一笑,从林远志怀里站起身子,做了一个万福道:“给哥哥道喜了。”林远志见黛玉俏皮的模样,俊脸微红,口里谦道:“不过是过了会试,下面还有殿试呢,我那个若也中了你再贺喜不迟。”熙凤在外面微微颔首,当年贾宝玉不过是中了第七名举人,这贾府便喜的不得了,活似中的状元一般。人家林远志马上就要中举人了也没他们那般张狂,还有人家林如海,可是堂堂的探花郎啊,也是一副谦虚进人的模样,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啊!

正当林家兄妹开心的叙话之时,一个不速之客冒了出来:“林妹妹,你,你怎么能和一个蛮子拉拉扯扯的?”黛玉听了这话,气的柳眉倒竖,指着那人骂道:“你说谁是蛮子?我和谁拉拉扯扯了?我哥哥也是你能编排的?”宝玉见黛玉怒了,却仍不肯罢休,只道:“不过是中了个贡员罢了,值得你专门跑进园子里来吗?这里都是我的姐妹,你若冲撞了哪一个你担待的起吗?”黛玉气的上前一步,指着宝玉的鼻子骂道:“是啊,我哥哥中了贡员没什么了不起,总比某些人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要强百倍。你也说了,这园子里住的都是你的姐妹,我住这也是不合情理的,现在也不劳烦你赶我们兄妹走,我现在就让哥哥带我回苏州去。”说罢,拉着林远志和熙凤就要回贾母去,熙凤给雪雁使了个眼色,雪雁会意忙带着几个小丫头回去收拾细软箱笼。另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转身去了角门,自是给人传信不提。

贾宝玉见林妹妹动了真怒,又要借此离开贾家,这还得了,伸手便要拉扯黛玉,阻止她向外走。黛玉唬的急退,林远志一把攥住了宝玉的手腕,疼的他孜哇乱叫:“放开我,你这个臭蛮子!”林远志一把将他甩出老远,威吓道:“别让我再看见你碰我妹妹。”几个怡红院的丫头看见了,吓的满脸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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