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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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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乃是经过的老妪,说不中用了,可知必不中用。当时便吓得问雪雁道:“你究竟说的什么话,怎么这么严重?”雪雁也吓的哭道:“我并没说什么,不过是说了几句顽话,他就认真了。”麝月也抹泪道:“你还不知道他,那傻子每每顽话认了真。”青鹦过来扶住黛玉,不高兴的瞟了一眼麝月,这样子冒冒失失的过来审问别人家的丫鬟,实在是非常失礼。事关宝玉,黛玉便对雪雁道:“你说了什么话,趁早儿去解说,他只怕就醒过来了。”雪雁听说,忙起身同麝月到了怡红院。黛玉坐在屋子里想了半响,对青鹦道:“总是我的丫头惹出来的事,我这做主人的不去探探也不好,罢了,我也去走一遭吧!”青鹦点了点头,扶着黛玉也往怡红院去了。
谁知贾母王夫人等已都在那里了。贾母一见了雪雁,眼内出火,骂道:“你这小蹄子,和他说了什么?”雪雁忙道:“并没说什么,不过说几句顽话。”谁知宝玉见了雪雁,方嗳呀了一声,哭出来了。众人一见,方都放下心来。贾母便拉住雪雁。只当他得罪了宝玉,所以拉着雪雁命他打,贾母心疼自己的孙子,对这些丫头不过当个小猫小狗一样。所以拽了雪雁过去手上也重了些,雪雁从小在黛玉屋里,重话也没受过几句,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儿,只觉得手腕被贾母扯的生疼,却也不敢声张,只低着头随便宝玉打骂。黛玉迎头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个场景,顿时红了眼睛。不是说她待雪雁有多好,而是雪雁是她从苏州带来的丫头。连卖身契都在自己手里呢,要打要骂也要顾着她这个主人不是,谁知贾母好像根本没留意此事,也没看见黛玉进来。
黛玉咬了咬唇,看向踏上的宝玉。问道:“二哥哥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病了呢?”宝玉刚才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听见黛玉的声音突然诈尸一般活转过来,一把拉住黛玉的袖子,死也不放,说:“要去连我也带了去。”黛玉面上呈现薄怒的红绯,往后便抽自己的袖子边道:“二哥哥病了。好生躺着等大夫来吧。”宝玉只拽着不放,青鹦见状忙装作扶着的动作帮黛玉挣脱袖子,却奈何宝玉痴狂起来的力气奇大无比,根本无法挣脱。贾母怕宝玉再犯病,只好安抚黛玉道:“你哥哥他病了,别惹的他再乱动了。”意思是为了她的宝贝孙子不让黛玉抽走袖子。但众目睽睽之下,让一个女儿家与男子拉拉扯扯这种有损闺誉的事儿,她根本就没想起来或者说不在乎。黛玉心里如寒冰一般,这就是疼她入骨的外祖母吗?果然碰到她心爱孙子的事情,一切人一切事都得靠边站。
众人不知宝玉为何这般。便细问雪雁,方知雪雁说“要回苏州去”一句顽话引出来的。贾母流泪道:“我当有什么要紧大事,原来是这句顽话。”又向雪雁道:“你这孩子素日最是个伶俐聪敏的,你又知道他有个呆根子,平白的哄他作什么?”薛姨妈劝道:“宝玉本来心实,可巧林姑娘又是从小儿来的,他姊妹两个一处长了这么大,比别的姊妹更不同。这会子热刺刺的说一个去,别说他是个实心的傻孩子,便是冷心肠的大人也要伤心。这并不是什么大病,老太太和姨太太只管万安,吃一两剂药就好了。”一面又说大夫来了,趁宝玉微微分神,青鹦飞快的帮黛玉抽走了袖子,还挡住了宝玉接着伸过来的“魔爪”。正在宝玉不死心的挣扎时,人回林之孝家的单大良家的都来瞧哥儿来了。贾母道:“难为他们想着,叫他们来瞧瞧。”宝玉听了一个“林”字,便满床闹起来说:“了不得了,林家的人接她们来了,快打出去罢!”贾母听了,也忙说:“打出去罢。”又忙安慰说:“那不是林家的人。林家的人都死绝了,没人来接她的,你只放心罢。”宝玉哭道:“凭他是谁,除了林妹妹,都不许姓林的!”贾母道:“没姓林的来,凡姓林的我都打走了。”一面吩咐众人:“以后别叫林之孝家的进园来,你们也别‘林’字。好孩子们,你们听我这句话罢!”
众人忙答应,又不敢笑。黛玉听了这些话,不禁呆若木鸡。为了宝玉心情好,贾母不惜咒林家死绝,那自己这个林家的女儿又算怎么回事,难道因为宝玉有半分不好,自己也得给他陪葬不成?贾母说了半晌,突然感觉情况不对,黛玉垂首立在一旁,青鹦正担忧的扶着。贾母笑道:“好孩子,这是哄你哥哥的,你可别当真。”黛玉抬起头来,泪水在眼中莹莹的打着转转,配上她那柔弱无依的仙子容貌,更让人心生怜惜,屋子里的人一下子都看呆了。黛玉对着贾母盈盈一拜,“老太太,二哥哥原是因为我的丫头才生了病,是黛玉不好,没管好自己的丫头,等我回去了定会好好惩罚她的。这些日子就别让二哥哥瞧见我了,免得他再心里不痛快,我收拾一下去凤姐姐家住上几天。”贾母第一次觉得面对这个柔弱的外孙女有了愧疚之感,口里仍道:“你想哪去了?宝玉和你都是我的心肝儿,少了哪个都不行。你先回潇湘馆养着,等你哥哥好了你再来看他,这会子去你凤姐姐家做什么,没的让人看笑话。”黛玉只垂头不语,却不防后面宝玉“嗖”的一声蹦下床来,一把抱住了黛玉,笑嘻嘻的喊道:“可抓住你了!林妹妹,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待一辈子吧。”黛玉惊叫一声,慌忙要挣脱开去,贾母等也慌了,忙让人把宝玉拉开。青鹦怒发冲冠,这登徒子!索性也没控制力气,一把将宝玉从黛玉身上扯了下来,塞回床*上,一边冷冷道:“二爷病了还是好生养着要紧。”
黛玉被宝玉这般当着众人的面儿唐突,血气上涌,险些气的昏厥过去,只苍白着脸扶着雪雁的手道:“老太太,您,您还是看好他吧,我这就去凤姐姐家避一避。”贾母着急宝玉的病情,根本没听清黛玉说什么,只应付道:“去吧,去吧。”黛玉躬身福了一福,青鹦知是时机来,赶紧过来扶着黛玉,二人匆忙回了潇湘馆。回去后便把自己从苏州带来的衣物、首饰等细软之物打包妥当,带了青鹦几个熙凤送的丫鬟出了角门,角门处的小厮和车夫都是熙凤收买过的,见黛玉要去雨花巷也不多说什么,只迅速备好了马车将人送了过去。这边怡红院的人回大夫来了,贾母忙命快进来。王夫人,薛姨妈,宝钗等暂避里间,贾母便端坐在宝玉身旁,王太医进来见许多的人,忙上去请了贾母的安,拿了宝玉的手诊了一回。王大夫也不解何意,起身说道:“世兄这症乃是急痛迷心。”贾母问道:“你只说这病症怕不怕,谁懂得你那书上话来。”王太医忙躬身笑说:“不妨,不妨。”贾母道:“果真不妨?”王太医道:“实在不妨,都在晚生身上。”贾母道:“既如此,请到外面坐,开药方。若吃好了,我另外预备好谢礼,叫他亲自捧来送去磕头,若耽误了,打发人去拆了太医院大堂。”王太医只躬身笑说:“不敢,不敢。”他原听了说“另具上等谢礼命宝玉去磕头”,故满口说“不敢”,竟未听见贾母后来说拆太医院之戏语,犹说“不敢”,贾母与众人反倒笑了。一时,按方煎了药来服下,果觉比先安静。
无奈宝玉只吵着要见黛玉,只说她去了便是要回苏州去了。贾母王夫人无法,只得命人去请黛玉。丫头们去了半晌却回,林姑娘哭着去了雨花巷,早就走了。贾母顿时愣住了,看着不住哭闹的孙子,又想到黛玉含泪的双眼,不由长叹了一口气道:冤孽啊!想着自己青年早逝的女儿,心里又是一疼。宝玉的心思自己哪能不晓得,只是黛玉这孩子,原来也是一门心思的在宝玉身上,只是现在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受了谁的调唆,居然和宝玉生分了起来。连苏州林家那头,也出现了个什么林家嗣子,又捎了信儿过来说要来谈一谈贾府的妹子。贾母握紧了身下的褥子,恨道,谁也别想坏了自己的计划,黛玉只能嫁给宝玉,只能待在林家,谁也别想把黛玉从贾家接走,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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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读到红楼这一章节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笑,那贾宝玉明明就是装病嘛,贾老太太一面咒着林家的人死,一面哄着宝玉,天啊,那贾宝玉难道是个弱智儿童不成,真让人无语。所以果断黑了宝玉,把林妹妹救出狼窝,吼吼……
正文、第六十回 姑苏来客
黛玉一路垂泪,因走的急些,连手炉也不曾带在身边,青鹦怕黛玉经了风再犯旧病,便把自己身上的翠绿斗篷接下来给黛玉披着。雪雁知是她多嘴多舌犯了黛玉的忌讳,一路上也不敢说什么。好容易到了雨花巷,熙凤刚用罢午饭,忽听见人来报说是黛玉来了,有点纳闷却还是马上起身去迎。只见黛玉泪眼盈盈,往着刘夫人怀里哭倒,道:“如今,我可不回去了。”刘夫人一边心疼的搂着黛玉,一边嘴里埋怨道:“我的乖玉儿,是谁欺负你了,跟义母说,义母让你凤姐姐去揍他。”刚赶过来的熙凤第一句便听到的是这种话,顿时满头黑线。见黛玉的心情一时很难平复,便跟青鹦使了个眼色,青鹦会意忙跟着熙凤进了房间。平儿给她端了一杯热茶捧在手上,黛玉早已被刘夫人领到屋子里去哄着了。青鹦忙不迭的说道:“凤姑娘,我们姑娘她今天可受了大委屈了……”遂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熙凤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笑道:“若不受些大的委屈,你们姑娘哪能那么容易出来呢?”青鹦略一愣神,“凤姑娘,难道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熙凤点点头道:“我等这个时机已经等了好久了。那贾宝玉自幼娇惯,又有那么个下流痴病,心里最放不下的便是黛玉,所以一旦听说林家有人来接黛玉回苏州,他们二人便是没了日后的姻缘。所以他就是不犯病也会装作犯病,借此想把黛玉留在身边。”青鹦不满道:“可他也不能,也不能当众搂抱姑娘啊,姑娘又不比他院子里的丫头。”熙凤嘲讽一笑:“他犯病的时候还管别人怎样?不过是个自私的东西,白长个漂亮皮囊。不过吃了点小亏,你们手脚也算麻利,重要的东西一样没落。现在我只借口黛玉心情不好不想回府,贾老太太也不能强行过来让黛玉回去。马上那林家就有人过来了。到时候接回黛玉也能减少些难度了。”青鹦很是欣喜,她本是熙凤在苏州给黛玉寻的丫头,现在能回到家乡去总是高兴的。
刘夫人房里,黛玉渐渐止了眼泪。依然抽抽噎噎道:“义母,我,我当初想着就这么离开贾府跟你们回南边去,有点对不住把我养大的老太太,但今天我实在是,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宝玉不想让我回家去,犯了痴病在那胡闹,老太太不仅不制止反而诅咒我林家人死绝了,我当时就在旁边听着,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偏她还笑着和我说这是玩笑话。当时,薛姨妈、宝钗和别的亲戚都在房里,那么多眼睛看着,偏让宝玉扑到了我的身上,我当时恨不得一死了之。也不想让他侮了我林家女儿好好的名声。”说罢,又泣不成声起来。
刘夫人忙把她搂在怀里,骂道:“那贾府都是什么东西,一点礼数都不懂。那么大岁数别人家孩子要不进学考举人,要么成家立业了,偏他们家还像个小孩儿似的骄纵,成天在内帏厮混胡闹。成何体统?今玉儿出来了就不要回去了,义父义母家也不是养不起你,何况我们这还有你父亲的托孤书信,我们养你也是名正言顺的。”黛玉用帕子抹着眼泪,往刘夫人怀里钻了钻。刘夫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她的慈爱体贴与自己的母亲一模一样。不像那两个舅母表面亲热,背地里不知编排自己什么话呢。
黛玉在熙凤家住了几日,却又因气添了些症候,只好每日在房里慢慢将养着。此时宝玉之症已愈,因他哭闹时无人能哄住。黛玉偏又带着丫头们避了出去,贾母无奈之下只得把原来服侍过黛玉几年的紫鹃找了过来。紫鹃在侧时不时的哄着,宝玉才乖乖吃了药养着。这日趁着屋里没人,宝玉拉了她的手问道:“你家姑娘可还走么?”紫鹃道:“雪雁不过是哄你顽的,你就认真了。”宝玉道:“雪雁说的那样有情有理,如何是顽话。”紫鹃笑道:“那些顽话都是她编的。林家实没了人口,纵有也是极远的。族中也都不在苏州住,各省流寓不定。纵有人来接,老太太必不放去的。”宝玉道:“便老太太放去,我也不依。”紫鹃笑道:“果真的你不依?只怕是口里的话。你如今也大了,连亲也定下了,过二三年再娶了亲,你眼里还有谁了?”宝玉听了,又惊问:“谁定了亲?定了谁?”紫鹃笑道:“年里我听见老太太说,要定下琴姑娘呢。不然那么疼她?”宝玉笑道:“人人只说我傻,你比我更傻。不过是句顽话,她已经许给梅翰林家了。果然定下了她,我还是这个形景了?”
一面说,一面又叹道:“偏偏病的时候没个深浅,冲撞了妹妹,不知她得气成什么样子?我只愿这会子立刻我死了,把心迸出来拿给她瞧了,她才能信我呢!”一面说,一面又滚下泪来。紫鹃忙上来握他的嘴,替他擦眼泪,又忙笑解说道:“你这会子着什么急,她好好的在这又不会跑了,是你的总是你的。”宝玉听了,更又诧异,问道:“怎么说?”紫鹃笑道:“你知道,我并不是林家的人,我也和麝月鸳鸯是一伙的,偏把我给了林姑娘使。偏生她却和我不是特别好,因她想念苏州,所以待那两个苏州的丫头特别好,一时一刻那两个都离不开她身边。如今你病了,她那又离不开人,只好我过来先照顾着你。只是我如今心里却愁,她倘或要去了,我必要跟了她去的。我是合家在这里,我若不去,便不合规矩,若去,又弃了本家。所以我特意打探了姑娘的口气,她原也是不想走的。”宝玉笑道:“你倒机灵的很。也不用为将来愁,反正你是要跟着你家姑娘的。”紫鹃听了,便知是宝玉在许诺将来黛玉嫁过来便能让自己做姨娘,心下暗喜。
熙凤每日只好生安抚黛玉,又请了好些个有名的大夫来看了脉象,只说是着了些风寒不妨事。熙凤知她心里憋闷,只耐心的陪她说着话,一边让人打听苏州那人的行程。左等右盼,苏州那人果然到了京城,刚想去贾府拜见,就被熙凤家的下人拦了下来直接领到了雨花巷。熙凤带着黛玉出来迎接,只见来人披着一身黑裘,里面穿着一身圆领长褶通身样式的袍子,纯白丝绸质地;上面有提花暗纹;看起来格外洁净淡雅;束着湖蓝束口箭袖;镶秀金色缠枝花纹;腰间悬着朱红三镶白玉腰带;头上戴着个金缨展翅红绒珠冠;脚上蹬着青面白地缎子小朝靴,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肩背挺直,举止有礼,甚有林如海之风。黛玉知这就是族长选出来过继给父亲的嗣子,忙上前见礼,口中称:“哥哥。”那少年也与黛玉厮见了,见黛玉面上仍有病态,忙劝着黛玉回屋歇息,性子却是个憨厚的。
黛玉见了这个哥哥,心里也觉得很踏实,便一起到屋中叙话。原来这个少年名叫林远志,是林家旁支的子弟,家也住在姑苏城内,只因幼年丧父,家中全靠着寡母织布绣花维持生计。后遇见林如海,可怜他幼年失父,又事母甚孝,在经济上多有扶持,林远志得了林如海的财务,方能维持生计,还有了读书的机会。林如海去世后,他也曾想去看望那个小小的孤女,却被贾琏当做打秋风的哄了出来。因他读书用功,十几岁便已考中了秀才,再接再厉又得了举人的名头,现在正好承了林如海的嗣,顺便进京参加春闱。
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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