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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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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贾府、王子腾和与熙凤交好的人家都已送了贺礼过来,熙凤正指挥着丫鬟们将礼物分类记档,便见外面通报道:“姑娘,北静王府送来贺礼。”熙凤还在生闷气,连头也没抬,只回了一句嗯。柠檬等摸不着头脑,只得照旧将贺礼收下来,并带人进来。来的人是个没见过的婆子,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进来便客客气气的给刘夫人道喜,刘夫人知是王府来人,忙让人封了个大红包,又感谢了一番北静王诸位主子的心意,方让人带着婆子下去了。
(不管多正经的男人,遇见喜欢的女孩子,都会变得有点不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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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不给力,码字超过一个小时就变得滚烫,再码一会儿想必就能煮鸡蛋了……
正文、第五十二回 问话
黛玉听闻熙凤家的喜事,哪里坐的住,便想求着贾母送自己过去热闹热闹。青鹦劝了一句:“宝二爷还在床*上躺着,姑娘这时候出去热闹了,老太太不能说什么,其他人可就觉得姑娘没心了。”黛玉撇了撇嘴道:“不过是打了几板子,他便受不得了。环儿头磕的流了那么多血,今早儿我去瞧时,人家还靠在床*上看书呢!”青鹦只笑道:“看姑娘说的,不同人不同命,有的人只管享受就好,有的人不得不靠自己挣出点前途来呢!”黛玉点头道:“你说的很是。如今我还寄居在这里,若只任性行事,姐姐那里定不好说话,我只做好一个客居小姐应该做的,旁的一概不管,到时候去了也好说话。”青鹦忙应了一声,又听黛玉道:“姐姐家大喜,我送些什么贺礼过去呢?”青鹦道:“姑娘送些字画去吧,也算清雅。”黛玉想了想道:“不好。姐姐虽聪慧,却从不在书画上用心,义父义母也都不是舞文弄墨的人,我送了这些去也不应景。对了,把我新绣的小屏和这抹额送过去,小屏给姐姐,抹额送给义母冬日里戴着正好。”青鹦忙不迭的答应了一声,自送贺礼去不提。
这边宝玉将养了一两天,本来也没打重,上了棒疮药,连那青紫也渐渐退了。恍惚间,梦见蒋玉菡走了进来,诉说忠顺府拿他之事,又见金钏儿进来哭说为他投井之情。金钏哭着哭着,突然脸色一变,身子变的臃肿不堪,头脸也肿胀的鼻歪眼斜,还吐着舌头张着双手,嘶嚎道:还我命来!唬的宝玉冷汗直出,拼命的喊道:“别,别过来,不是我。不是我害的……”忽觉有人推他,恍恍忽忽听得有人呼唤之声:“二哥哥,二哥哥,怎么魇着了?”宝玉勉强睁开了双眼。犹恐是梦,忙又将身子欠起来,向脸上细细一认,见是黛玉正担忧的看着自己,忙一把攥住了黛玉的手,哭道:“好妹妹,若不是你推醒我,我……”黛玉见他做了噩梦,醒来便哭,心下颇不舒服。这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动不动便哭出来。但想着他挨了打,受了惊吓,便借着给他掖被角的动作将手抽了出来。宝玉一双含情目只盯着黛玉瞧着,见她乌发如云。面如暖玉,腮边犹带着一抹霞色,更显风*流婉转,飘逸自然。宝玉看的不由得咽下了一口唾液,脸上也不自主的红了起来。宝玉还欲看时,怎奈下半截疼痛难忍,支持不住。便“嗳哟”一声,仍就倒下,叹了一声,说道:“你又做什么跑来!虽说太阳落下去,那地上的余气未散,走两趟又要受了暑。我虽然捱了打。并不觉疼痛。我这个样儿,只装出来哄他们,好在外头布散与老爷听,其实是假的。你不可认真。”此时林黛玉虽不再眷恋宝玉,但听了宝玉这番话。心中却仍然有所触动,只是不能说得,只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那毛病从此可都改了罢!”宝玉听说,便长叹一声,道:“你放心,别说这样话。就便为这些人死了,也是情愿的!”
黛玉听了这疯话,便觉得更不舒服,狎乐戏子虽世家子弟都有的癖好,但金钏那样活生生的人就因他的一句玩笑便凄惨的死掉了,现在倒说出为他们死了也情愿的话来,怎么当初不敢护一护金钏,自己倒先跑了呢?黛玉便觉得没趣,刚想辞行走掉,只见院外人说:“二奶奶来了。”林黛玉便知是妩瑶过来了,连忙立起身说道:“我从后院子去罢,回来再来。”宝玉一把拉住道:“这可奇了,好好的怎么怕起她来。”黛玉冷笑道:“我不怕她,又该怕谁呢?别整不好再拿个簪子戳死我。”宝玉听说便想起那日的事来,尴尬的赶忙放手。黛玉三步两步转过床后,出后院而去。妩瑶从前头已进来了,问宝玉:“可好些了?想什么吃,叫人往我那里取去。”接着,薛姨妈又来了。一时贾母又打发了人来。
刚要回来,只见王夫人使个婆子来,口称“太太叫一个跟二爷的人呢。”麝月见说,便回身悄悄的告诉晴雯、檀云、秋纹等说:“太太叫人,你们好生在房里,我去了就来。”说毕,同那婆子一径出了园子,来至上房。王夫人正坐在凉榻上摇着芭蕉扇子,见她来了,说:“宝玉房里就你是个实诚的,我这也没什么大事,怎么你倒过来了,谁伏侍他呢?”麝月见说,连忙陪笑回道:“二爷才睡安稳了,那四五个丫头如今也好了,会伏侍二爷了,太太请放心。恐怕太太有什么话吩咐,打发她们来,一时听不明白,倒耽误了。”王夫人道:“也没甚话,白问问他这会子疼的怎么样。”麝月道:“宝姑娘送去的药,我给二爷敷上了,比先好些了。先疼的躺不稳,这会子都睡沉了,可见好些了。”王夫人又问:“吃了什么没有?”麝月道:“老太太给的一碗汤,喝了两口,只嚷干渴,要吃酸梅汤。我想着酸梅是个收敛的东西,才刚捱了打,又不许叫喊,自然急的那热毒热血未免不存在心里,倘或吃下这个去激在心里,再弄出大病来,可怎么样呢。因此我劝了半天才没吃,只拿那糖腌的玫瑰卤子和了吃,吃了半碗,又嫌吃絮了,不香甜。”王夫人道:“嗳哟,你不该早来和我说。前儿有人送了两瓶子香露来,原要给他点子的,我怕他胡糟踏了,就没给。既是他嫌那些玫瑰膏子絮烦,把这个拿两瓶子去。一碗水里只用挑一茶匙儿,就香的了不得呢。”说着就唤彩云来,“把前儿的那几瓶香露拿了来。”麝月道:“只拿两瓶来罢,多了也白糟踏。等不够再要,再来取也是一样。”彩云听说,去了半日,果然拿了两瓶来,付与麝月。麝月看时,只见两个玻璃小瓶,却有三寸大小,上面螺丝银盖,鹅黄笺上写着“木樨清露”,那一个写着“玫瑰清露”。麝月笑道:“好金贵东西!这么个小瓶子,能有多少?”王夫人道:“那是那凤姑娘从海外带回来进上的,你没看见鹅黄笺子?你好生替他收着,别糟踏了。”
麝月答应着,方要走时,王夫人又叫:“站着,我想起一句话来问你。”麝月忙又回来。王夫人见房内无人,便问道:“我恍惚听见宝玉今儿捱打,是环儿在老爷跟前说了什么话。你可听见这个了?你要听见,告诉我听听,我也不吵出来教人知道是你说的。”王夫人始终不相信,赵姨娘生出来的种子突然就有了好心,替自己的宝玉挡板子,遂想从麝月那问出点什么来。麝月是个厚道的,哪里想到王夫人那歪歪拐拐的心思,只道:“我倒没听见这话,为二爷霸占着戏子,人家来和老爷要,为这个打的。”王夫人摇头说道:“也为这个,还有别的原故。”麝月道:“别的原故实在不知道了。只听说是老爷闻得金钏姐姐死了,不知谁嚼了舌根,说到了二爷身上来。”王夫人道:“这就是了,也不知是谁黑了心的。”麝月只垂着头,心想不管谁说的,在内宅里王夫人的几个大丫头谁不知道真相,只是有了城府谁也不说罢了,那些个小丫头正是爱八卦的时候,这么大事一出来,哪个不在背后讲上一讲,只是都瞒着老爷这些男人罢了。面上又陪笑道:“太太可别生气,都是那起子奴才乱说话。”王夫人道:“唉,现在都埋怨我不会管儿子了,你说我,快五十岁的人,通共剩了他一个,他又长的单弱,况且老太太宝贝似的,若管紧了他,倘或再有个好歹,或是老太太气坏了,那时上下不安,岂不倒坏了。所以就纵坏了他。我常常掰着口儿劝一阵,说一阵,气的骂一阵,哭一阵,彼时他好,过后儿还是不相干,端的吃了亏才罢了。若打坏了,将来我靠谁呢!”说着,由不得滚下泪来。
麝月忠厚,见王夫人这般悲感,自己也不觉伤了心,陪着落泪。若是袭人还在,这时候定少不得跟王夫人聊些体己话,顺便映射下黛玉和房里那些不安分的丫头,让王夫人有了戒心,同时更对袭人刮目相看,把她看成宝玉的“准姨娘”,可惜麝月是个大智若愚的姑娘,心里又多存了几分良善,跟房里的姐妹们处的又好,自然不能背地里给王夫人下眼药。王夫人伤心了一阵子,便打发了麝月回去,心里却琢磨着,这麝月太过忠厚,若袭人那蹄子不犯事,留在宝玉那里也算有个眼线,可惜她是个心大的,仗着宝玉喜欢就勾*引了自己的宝贝玉儿,索性没出什么大事,若真伤了宝玉的身子,万死她也难逃其咎。只是宝玉渐渐大了,怡红院里少不得要放个好眼线,就近看着那些有了心思的丫头们,别再做出袭人那种无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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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不喜欢袭人了,所以很早就把她写死了,换上我喜欢的丫头麝月,吼吼……
正文、第五十三回 姑嫂之争
这边麝月回来正值宝玉睡醒,麝月回明香露之事。宝玉喜不自禁,即令调来尝试,果然香妙非常。因心下记挂着黛玉,见麝月伺候的又累了,遂命晴雯来吩咐道:“你到林姑娘那里看看她做什么呢。她要问我,只说我好了。”晴雯道:“白眉赤眼,做什么去呢?到底说句话儿,也像一件事。”宝玉道:“没有什么可说的。”晴雯道:“若不然,或是送件东西,或是取件东西,不然我去了怎么搭讪呢?”宝玉想了一想,便伸手拿了两条手帕子撂与晴雯,笑道:“也罢,就说我叫你送这个给他去了。”晴雯道:“这又奇了。她要这半新不旧的两条手帕子?她又要恼了,说你打趣他。”宝玉笑道:“你放心,她自然知道。”
晴雯听了,只得拿了帕子往潇湘馆来。只见春纤正在栏杆上晾手帕子,见她进来,忙摆手儿,说:“睡下了。”晴雯走进来,满屋黢黑。并未点灯。黛玉已睡在床上,问是谁。晴雯忙答道:“晴雯。”黛玉道:“做什么?”晴雯道:“二爷送手帕子来给姑娘。”黛玉听了,心中发闷:“做什么送手帕子来给我?”因问:“这帕子是谁送他的?必是上好的,叫他留着送别人去罢,我这会子不用这个。”晴雯笑道:“不是新的,就是家常旧的。”林黛玉听见,越发闷住,着实细心搜求,思忖一时,方觉心中大怒,只闷声道:“多谢你家二爷,拿回去罢。”晴雯听了,只得拿着回去,一路盘算,不解何意。
这里黛玉想出了这手帕子的意思来,不觉恼羞成怒:当日二人年纪还小,好奇之下与宝玉一同翻看了那本《西厢记》,在那书里便有这方旧帕子。是莺莺与张生爱情的信物,也是二人私相授受的定情信物。宝玉命晴雯去为黛玉送旧帕子,意思也是用《西厢记》中的旧帕子,来表达自己对黛玉的情意。但黛玉心中早已将这段情放下。却不曾想到宝玉一直念念不忘,还特意送了这帕子来。但是帕子便罢了,这意头却是“私定终身”的意思,那边的王夫人却执意认准了宝钗为媳,宝玉表面不敢抗争,倒从这私底下下功夫,黛玉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无端端的受这般羞辱,怎能不气?且古人早就有洞房花烛夜的“看帕”风俗,也就是验证女子的贞洁——落红。宝玉送这两张旧帕子过来。也是想要与黛玉私定终身的体现,若是像袭人这种经过人事的丫头定然晓得这意思,晴雯虽喜宝玉,却仍是个清白的女儿家,所以才摸不着头脑。黛玉也是看过《西厢记》的。莹莹与张生私定终身后“看帕”,如今宝玉又送来这帕子,黛玉怎不知晓宝玉的心思,无非是意淫罢了。
若是原著,黛玉少不得感动的泪如雨下,撑着病体在帕子题诗,然后在临死时焚稿断痴情。如今的黛玉心志已坚。除了气的发抖之外,对宝玉没了一丝好念想。这送帕之事若让有心人知道了,自己的闺誉还要不要?为了保住清名,想必自己这条命都得搭上,这就是自己原来一直痴恋着的人吗?黛玉咬着手里的帕子,泪珠一颗颗如晶莹的珍珠般滑落。手突然碰到了颈中垂着的暖玉。冰凉的手被这暖玉的温暖吸引,不自主的握紧了它,熙凤的笑颜也渐渐呈现在眼前:还好有姐姐,等我离了这个地方,还会有一个温暖的家……
这边的宝钗也在暗自生气。自己的姻缘未定,自己的哥哥居然又犯浑。虽然宝玉本人不曾生自己哥哥的气,可姨母可不一定了,若是因为这个阻碍的自己姻缘,宝钗恨的咬紧了嘴唇。原来宝钗素知薛蟠情性,心中已有一半疑是薛蟠调唆了人来告宝玉的,谁知又听麝月说出来,越发信了。究竟麝月是听焙茗说的,那焙茗也是私心窥度,并未据实,竟认准是他说的。可怜薛蟠已经改头换面好几年了,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哄好媳妇和宝贝儿子上,哪里还像年少时那样专横跋扈了,可惜她的妹妹已经认准了他是个不成器的,这事儿就认准了是他所为。这日薛蟠刚从外面应酬回来,见过母亲,只见宝钗在这里,说了几句闲话,因问:“听见宝兄弟吃了亏,是为什么?”薛姨妈正为这个不自在,见他问时,便咬着牙道:“不知好歹的东西,都是你闹的,你还有脸来问!”薛蟠见说,便怔了,忙问道:“我何尝闹什么?”薛姨妈道:“你还装憨呢!人人都知道是你说的,还赖呢。”薛蟠道:“人人说我杀了人,也就信了罢?”薛姨妈道:“连你妹妹都知道是你说的,难道她也赖你不成?”宝钗忙劝道:“娘和哥哥且别叫喊,消消停停的,就有个青红皂白了。”因向薛蟠道:“是你说的也罢,不是你说的也罢,事情也过去了,不必较证,倒把小事儿弄大了。我只劝你从此以后在外头少去胡闹,少管别人的事。天天一处大家胡逛,你是个不防头的人,过后儿没事就罢了。倘或有事,不是你干的,人人都也疑惑是你干的,不用说别人,我就先疑惑。”
薛蟠本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这几年家里的生意都是他在外打理着,每天累死累活也只有媳妇儿和儿子心疼他,宝钗天天跟着薛姨妈只去园子里陪王夫人,又见宝钗说他一天只知道闲逛,便觉委屈,但自小疼着妹妹,也不好说她什么。又听他母亲说他犯舌,宝玉之打是他治的,气的难耐,只冷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原来是与戏子私通才挨的打。要我说就是活该,姨爹也该好好教导着让他改改了。”英莲听见响声,忙跑了过来,问道:“相公这是怎么了?”薛姨妈指着薛蟠道:“还不是你相公,在外面嘴没个把门的,害的宝玉挨打。如今我都不好意思进园子去看你姨妈,这事闹的。”薛蟠忍不住就要发火,英莲忙上前劝道:“你忍耐些儿罢。娘急的这个样儿,你不说来劝娘,你还反闹的这样。别说是娘,便是旁人来劝你,也为你好,倒把你的性子劝上来了。”薛蟠道:“那也不能把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啊!”宝钗刚想辩驳,英莲瞟了她一眼,安抚道:“相公别急,你把事慢慢讲出来,娘和妹妹都是知理的人,怎能冤枉了你。”薛蟠道:“唉,别的事我也不说,只拿前儿琪官的事比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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