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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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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绳索。无所不闹。贾琏此时一身难以两顾,惟徘徊观望于二者之间,十分闹的无法,便出门躲在外厢,后来甚至连家也不常回,每日混些银子出来便到妓馆中吃酒胡闹。那金桂受了这冷落,心里更添气恨,有时欢喜。便纠聚人来斗纸牌,掷骰子作乐。又生平最喜啃骨头,每日务要杀鸡鸭。将肉赏人吃,只单以油炸焦骨头下酒。吃的不奈烦或动了气,便肆行海骂,说:“有别的忘八粉头乐的,我为什么不乐!”邢夫人王夫人总不去理她。贾琏自是日夜悔恨不该娶这搅家星罢了,都是一时没了主意。所以荣府中又闹得马仰人翻。
熙凤此时正欣喜万状的捧着一封信看的仔细。信上说广东剿匪成功,赈灾济民完成的也不错。水溶正准备回京与熙凤团聚。新婚后便分别了一年有余,又因“日”“月”两派纷争不断。熙凤过的深入浅出的日子实在是过够了,连黛玉与多罗耶的婚事都只派人送了一分厚礼过去,却不曾亲眼看见黛玉出嫁。但好歹王忠和刘夫人一家去了苏州,操持婚礼事宜。刘夫人膝下就熙凤一女,嫁的又远,早把黛玉当成了亲生对待,这婚事上倒比公主出嫁还体面许多。林志远早就娶了姑苏的阮家小姐,这阮家可是当地屹立百年而不倒的世家,阮家是书香门第,一门男女老少皆通文墨,有的甚至还有传世之作。这阮家小姐是阮家这一辈的老幺,也是唯一的一个嫡女,自幼被素有“江南才女”之称的祖母教养长大,别说是嫁入林家,即使入宫为妃也绰绰有余。只是阮家自视甚高,根本不想借此参与政事,而这个名叫阮薇的姑娘更是这一家人的掌上明珠,在与林家来往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了沉稳内敛的林志远,便将一颗芳心牵在了他身上。林志远也对阮家感觉不错,遂二人将亲事订了下来。在熙凤大婚后,二人在江南举办了热热闹闹的婚礼,如今阮薇已怀了身孕,林志远把她疼到了骨子里。
京城这里,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前废太子的公主忽然浮出水面,带着皇家信物到皇宫认亲。水曜乐乐呵呵的认下了这个侄女儿,并封了她为朗月公主,赐婚给李家三公子李延梦。这公主不是他人,正是妙玉。若说水曜为何给妙玉如此荣宠,作为当年与他争夺皇位的最大竞争者的孩子,水曜不斩草除根已是仁慈,怎会突然良心发现善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侄女儿”呢?那自然与妙玉带着的藏宝图与很大关系。当年废太子起事,自然要筹备数以万计的军费,但被先皇帝知道大为恼怒,直接废了太子,水曜这才有了机会登上皇位。这为动过分毫的军费自然藏在了妥当的地方,“日”派对妙玉一直穷追不舍,一是为了斩草除根,二是为了这笔巨大的财富。所以,妙玉出家时的吃穿用度,不亚于一个普通公主,这还是她带出来的九牛一毫。妙玉淡泊名利,被李延梦劝动,主动献出了这笔财富,换来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只是赐婚一事,打了妙玉一个措手不及。“我本是出家人,一生许了佛门的,怎会嫁与你?”妙玉怒目圆睁。李延梦嗅了一下眼前美人儿如兰似麝的芬芳,笑道:“皇命不可违。何况许身佛门不如心许佛门,你以身饲虎,岂不更显慈悲?”妙玉气结,顺手丢出一只绿玉斗去。李延梦身手了得,一把接住,“这是玉儿给我的定情信物吗?我可得好生收着。”轻挑的薄唇在绿玉斗上轻轻吻了一下,居然袖到了袖筒中。妙玉双颊如霞,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登徒子扬长而去。
却说宝玉昏厥过去,奄奄一息。甄宝玉不知是何病症,问了他母亲才知道原是丢了本命宝玉。这日出行之时,忽见了一个癞头和尚,指了甄宝玉大叫道:“你是个假的,不是真的。”随从听的一同雾水,反倒是甄宝玉笑着下马上前问道:“什么真真假假的,你也说个明白。”那癞头和尚只蹲在墙角抓虱子,头也懒得抬。甄宝玉看他瘦的皮包骨,脸色却红润健康,便以为是个武林高人,叹了口气在他面前的破钵盂里放了一锭银子。那癞头和尚气的鼓起两只眼睛,大嚷道:“什么腌臜东西,也往老和尚这里撒?”手上扔过来一个物事正好砸中了甄宝玉的后背,甄宝玉“哎呦”了一声疼的够呛,那随从见了忙撸起袖子要揍那癞头和尚。甄宝玉皱着眉头止住了随从,往后一看,那和尚已经裹着破僧袍呼呼大睡了。地上正是刚刚砸他的东西,俨然是一块玉似的东西。甄宝玉好奇的拾起一看,这鹅卵大小的玉上好像还刻着两段话,拂去灰尘玉的宝光便透了出来。甄宝玉按捺住欢喜,将那玉藏在怀里,骑马便往贾家赶去。贾府里头跑出个丫头哭说:“宝二爷不好了!”贾政贾琏益发着急。只见甄宝玉翻身下马,一边嚷道:“我把他的宝玉带回来了。”贾琏摸不着头脑,问他是何玉,甄宝玉心急如焚,只说是从一个癞头和尚那拿的。贾政忽然想起,头里宝玉的病是和尚治好的,这会子和尚来,或者有救星。想了一想,姑且不管别的,忙带了甄宝玉到里间去,一切等人好了再说。
贾政叫人去请,那甄宝玉已进来了,也顾不上施礼和答话,便往里就跑。贾琏拉着道:“里头都是内眷,你这小子混跑什么!”甄宝玉急道:“迟了就不能救了。”贾琏急得一面走一面乱嚷道:“里头的人不要哭了,甄家哥儿进来了。”王夫人等只顾着哭,那里理会。贾琏走近来又嚷,王夫人等回过头来,见甄宝玉跑的满头大汗,一直走到宝玉炕前,宝钗避过一边,见王夫人站着,不敢走开。甄宝玉拿出怀里的宝玉在宝玉耳边叫道:“宝玉,宝玉,你的宝玉回来了。”说了这一句,王夫人等见宝玉把眼一睁。麝月说道:“好了。”只见宝玉便问道:“在哪里呢?”甄宝玉把玉递给他手里。宝玉先前紧紧的攥着,后来慢慢的得过手来,放在自己眼前细细的一看说:“嗳呀,久违了!”里外众人都喜欢的念佛,连宝钗也顾不得有外男了。贾琏也走过来一看,果见宝玉回过来了,心里一喜,疾忙躲出去了。王夫人等人喜极而泣,甄宝玉也松了一大口气,草草的用袖子擦净额上的汗珠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甄宝玉送真宝玉,果然命运使然!那癞头和尚想必也是个仙境人物,这宝玉还来,离贾宝玉出家返还仙班的日子没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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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七回 久别胜新欢
贾政听说宝玉醒了赶忙进去,也不及告诉便走到宝玉炕前。宝玉见是父亲来,欲要爬起,因身子虚弱起不来。王夫人按着说道:“不要动。”宝玉笑着拿这玉给贾政瞧道:“宝玉来了。”贾政略略一看,知道此事有些根源,也不细看,便和王夫人道:“宝玉好过来了。咱们可欠了甄家哥儿一个大人情。”王夫人道:“自然是要知恩图报的。”贾政点点头出来,宝玉便嚷饿了,喝了一碗粥,还说要饭。婆子们果然取了饭来,王夫人还不敢给他吃。宝玉说:“不妨的,我已经好了。”便爬着吃了一碗,渐渐的神气果然好过来了,便要坐起来。麝月上去轻轻的扶起,因心里喜欢,忘了情说道:“真是宝贝,才看见了一会儿就好了。亏的当初没有砸破。”宝玉听了这话,神色一变,把玉一撂,身子往后一仰,复又死去,急得王夫人等哭叫不止。麝月自知失言致祸,此时王夫人等也不及说她。那麝月一面哭着,一面打定主意,心想:“若是宝玉一死,我便自尽跟了他去!”不言麝月心里的事。且言王夫人等见叫不回来,赶着叫人出来找大夫救治。贾政唬的连忙进来,见宝玉又是先前的样子,口关紧闭,脉息全无。用手在心窝中一摸,尚是温热。贾政只得急忙请医灌药救治。
那知那宝玉的魂魄早已出了窍了,却原来恍恍惚惚赶到前厅,见一癞头和尚在那里坐着,便施了礼。那知和尚站起身来,拉着宝玉就走。宝玉跟了和尚。觉得身轻如叶,飘飘摇摇,也没出大门,不知从那里走了出来。行了一程,到了个荒野地方。远远的望见一座牌楼,好像曾到过的。原来宝玉的灵魂又来到了“太虚幻境”,见那几座漆黑的书橱尚在,便壮着胆把上首的大橱开了橱门一瞧,见有好几本册子,心里更觉喜欢。伸手在上头取了一本,册上写着“金陵十二钗正册”。宝玉拿着一想道:“我恍惚记得是那个,只恨记不得清楚。”便打开头一页看去,见上头有画,但是画迹模糊。再瞧不出来。后面有几行字迹也不清楚,尚可摹拟,便细细的看去,只是这册子里的诗词与图画好似与几年前所见的并不相同,却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楚。
待要往后再看,忽然听见了妩瑶的声音,宝玉忙撂下书册追了出去,忽见别有一洞天。楼阁高耸,殿角玲珑,且有好些宫女隐约其间。宝玉贪看景致。竟将妩瑶忘了。宝玉顺步走入一座宫门,内有奇花异卉,都也认不明白。惟有白石花阑围着一颗青草,叶头上略有红色,但不知是何名草,这样矜贵。只见微风动处。那青草已摇摆不休,虽说是一枝小草。又无花朵,其妩媚之态。不禁心动神怡,魂消魄丧。旁边有一茜萝树,宽大的叶子和盛开的红花将此草堪堪围绕在里面,烈日晒不到,虫蚁咬不到,看起来就像那茜萝树保护着那株小草似的。宝玉只管呆呆的看着,只听见旁边有一人说道:“你是那里来的蠢物,在此窥探仙草!”宝玉听了,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却是一位仙女,便施礼道:“我找我表姐,误入仙境,恕我冒昧之罪。请问神仙姐姐,这里是何地方,望乞明示。”那人道:“谁知你的姐姐妹妹,我是看管仙草的,不许凡人在此逗留。”宝玉欲待要出来,又舍不得,只得央告道:“神仙姐姐既是那管理仙草的,必然是花神姐姐了。但不知这草有何好处?”那仙女道:“你要知道这草,说起来话长着呢。那草本在灵河岸上,名曰绛珠草。因那时风吹雨淋逐渐萎败,那株茜萝树便生长在它身旁,用自己的枝叶和香味为它遮风挡雨,抵抗虫蚁,后来天气大旱,一神瑛侍者偶然间以甘露灌溉,二者得以长生。后来降凡历劫,绛珠草先去还报了灌溉之恩,又与茜萝树缔结良缘,只等他日二者一同返归真境。所以警幻仙子命我看管,不令蜂缠蝶恋。”宝玉想的怔怔,听见那仙子撵他走,自己抬腿便走,却不想遇到一群女子,宝玉刚要上前搭讪问路,忽见那一群女子都变作鬼怪形像,张牙舞爪来追扑。宝玉正在情急,只见那癞头和尚手里拿着一面镜子一照,说道:“我奉元妃娘娘旨意,特来救你。”登时鬼怪全无仍是一片荒郊。宝玉忙问他为何仙界也有妖魔鬼怪,那癞头和尚气道:“还不是那个乱天改命的人,乃是一只异世的朝阳丹凤,冲破时空转世而来。这空间被她胡乱一撞,倒撞了个天翻地覆,这妖魔也趁机四下分散。我们为捉拿这些世上的妖魔便耗尽的大半的精力,现在哪还有功夫搭理你那点破事。”说着,照着宝玉狠命踹了一脚,说:“滚回去罢!”宝玉站不住脚,屁股奇痛,一交跌倒,口里嚷道:“阿哟!踢死我了!”却是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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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妃年岁大了,到了这季节交替的时候总免不得头疼脑热、鼻塞难耐。熙凤见老太妃病的脸色一片潮红,忙请了太医过来把脉。太医说无大碍,开了药方便过去抓药。熙凤刚刚设计完“云想裳”的新式衣服,又让食运来添了几样新吃食,晚上回来又忙着服侍老太妃吃药。一直到老太妃喝了药退了烧沉沉睡下,方起身往自己屋子里走去。熙凤困的摇摇晃晃,平儿扶着熙凤的手,心里忍不住笑想:“王妃困的也是可怜见的,这一大家子的事儿还有生意上的事儿都需要她一人操劳,如今连贪睡的性子都改了不少,可见是做人媳妇儿难哟!”熙凤回房便宽了大衣服,解了发髻,匆匆擦拭一遍,也没让平儿点上大灯,昏昏暗暗的便一头扎进暖烘烘的被窝。却不想手触及到了一个光滑绵软的物事,忍不住吓的尖声叫了一嗓子。那被窝里伸出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掩住了熙凤惊叫的嘴巴,熙凤唬的呜呜直叫,困劲儿一扫而空,瞪着双眼看向那被窝里的“不速之客”。“我的好凤儿,你叫什么,吓死为夫了。”如大提琴般丝滑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轻轻的响起,那人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虽然胡子拉碴,但那副绝艳无双的尊荣不是水溶,还是哪个?
熙凤又气又羞,挥手打落水溶的大手,伏在膝上呜呜哭起来。水溶顿时没了半点倦意,忙坐起身来,作势要搬过熙凤的身子,嘴里哄道:“怎么哭了?吓着你了?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熙凤小鼻头通红,横道:“什么惊喜,明明是惊吓!我,我还以为是蛇哪!”水溶憋不住笑了出来,露出一排洁白如玉的贝齿,手上微微用力,将熙凤揽在怀中,笑道:“乖,不哭。想我了没有?”熙凤泄愤似的用他洁白的寝衣擦着眼泪和鼻涕,一边嘟囔着道:“才不想呢,我和祖母过的不知有多快活。”水溶笑的胸膛一阵震动,摸了摸熙凤柔顺的长发,捏了捏熙凤瘦的尖尖的小脸,叹了口气道:“苦了你了。”熙凤已经停止了抽泣,正专心的扒开水溶的寝衣,查看他每一寸肌肤。还好水溶此去并未受伤,只是肌肉更加结实了,完美的胸肌上两个红点因受冷而微微凸起,腹肌也很结实,分成了六块的形状,月白色的长裤包裹着修长结实的大腿,熙凤坏心眼儿的使劲用屁股坐了坐,沉死这个坏蛋!
熙凤在他怀中一阵乱动,水溶的呼吸瞬间变的急促起来,声音也黯哑了许多,“凤儿,你知道我多久没见到你了吗?”熙凤眨眨眼睛,想了想道:“大概有一年半吧!”水溶只道:“不,你我分开足足有五百一十五天,而这些日子里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熙凤被他的情话羞红了脸颊,身子也轻轻的往他怀里钻了钻。水溶托起熙凤尖瘦的下颚,急急的吻在朝思暮想的红色菱唇上,辗转交错,仿佛吻的是世界上唯一的最珍贵的珍宝。熙凤错开嘴唇,吻在水溶胡子拉碴的青色下巴上,心疼的抚摸着水溶瘦了许多的脸颊,嘴巴勾起一抹诱*人的微笑,“溶哥哥,凤儿思你甚渴!”水溶闷哼一声,迅速的扯下二人碍事的衣物,久别重逢的王爷王妃与平民的小夫妻们一般无二,幸福又快乐的交融在一起,朱红鸾帐层层落下,遮住这一室春*光,星星点点的烛光如豆,爆出了一个又一个喜庆的烛花。外面静谧的夜空中升起一轮皎洁的明月,见了这世间男女恩爱的美好画面,也忍不住害羞的躲进了云间。花好月圆夜,良辰美景时,这正符合那句诗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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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八回 狱神庙
且说贾府众人见宝玉死去复生,神气清爽,又加连日服药,一天好似一天,渐渐的复原起来。便是贾政见宝玉已好,现在丁忧无事,想起贾赦不知几时遇赦,老太太的灵柩久停寺内,终不放心,欲要扶柩回南安葬,便叫了贾琏来商议。商议后便告诉了王夫人,叫她管了家,自己便择了发引长行的日子,就要起身。宝玉此时身体复元,贾兰倒认真念书,贾政都交付给贾琏,叫他管教,“今年是大比的年头。宝玉身上的服到时正好脱了,兰儿是孙子,服满了也可以考的;务必叫宝玉同着侄儿考去。环儿虽考中了举人,现也做了官儿,可天南海北的哪里够的上。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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