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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风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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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长说;是几个大学生找到我们名下而推不了;这是例行公事;给大娘说得详尽委婉……
“有啥好吹的;我丈夫可知道吧?”马大娘一杆子撑出八丈远对付大伙儿。
马伯奄奄一息失语了。众人大眼瞪小眼哭笑不得又怎么说与患者。惹了麻烦真让大伙儿难受呵。
电视里有做了一点事儿的敲锣宣扬。大伙儿说不了是怎么回事!马伯妻子却泪雨滂沱唯恐出名。
马伯老俩口自谦缩脑;众人却追踪而来。牙膏皮总会挤弄点儿什么东西来吧。
弘扬美德。宛若猎犬们围获了无处逃匿的狡兔;况且马伯老俩口党性很强啊!张秘书一口官腔了。
说就说呢!她丈夫是烈士遗孤寄养于一当地农户家。与马氏女儿一块儿在农家小院儿长大;两小无猜;战争年代他和他的战友们硝烟烈火;一块儿出生入死……后丈夫转业当工人;如果有点儿文化;在厂里搞个科长处级什么的;现在这病瘫模样儿又有啥可好说呢!
马伯老婆不无怨尤;声泪俱下。丈夫可不让她说这现实什么的。
在她老伴看来;如果没有**救劳苦大众;说不定他和其他旧上海滩流浪乞儿一样早穷死饿死街头了。过去打仗死了那么多人;一颗子弹飞过来就“光荣”了;我们能活下来就是福份;多苦多累都要咽下肚子里;为社会多干实事……老婆子不要倒腾苦水。
她老伴又说;咱们这一辈子没文化的亏是吃定了。现在砸锅卖铁也要把孩子们的书给供出来;典房断肠子得供仨孩子大学毕业而多喝文化水嘛。
他的大女儿春燕公费赴美读博士;而定居美国;小女儿春玲跟台商孔家大公子在南非经营珠宝钻石旅居海外;次子飞雁去日本读硕士而娶了个东洋老婆。马伯气炸了肺骂他们吃家饭拉野屎;花了国家钱为洋人念书忘祖呀!前世缺大德一去不返……
人们却恭维马伯老伴说:老俩口大福给儿女们漂洋过海;光耀祖宗呢!
狗屁?老子们企望他们学成归来为国效力!可事与愿违;混球们指挥不灵。于是马伯请来那个叫小蕾的中学生;那一封封信件有如重磅炸弹扔给高学历的儿女家里……二老就这样苦守信念撑着岁月!
大女儿不与见识动员马伯老俩口远渡大洋彼岸;二儿子携老三乘包机从台湾飞抵大陆;苦劝二老在海外愉快安享晚年!我是中国人!死为中国魂?!马伯三天大动肝火喝酒伤了身子。终于一病不起。
儿女们知悉老父患了绝症而表示极大关心;国外医疗条件好嘛!老马伯的根子似乎深扎于中国土壤里金山银山也撼不动了。咱老头儿奔七十多了不挪海外寸步。
家里不时有花花绿绿的美金日元和新台币从海外远寄过来。
老马伯一瞅过那成叠不打捆的洋票子似乎就生气!老伴可左右为难了。说咱们省过那洋玩艺儿弄成土钱就顺了。老马炮筒子直性:那些洋垃圾吃了跑肚有违天良啊……
于是;老俩口商定:一笔钱上缴;二笔钱捐助贫困生;用洋钱于希望工程;她丈夫说要熬过香港回归那一年;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50周年之际;佩着军功章前往**照相……
他们一次又一次商定用“微尘”名字汇给那些需要帮助的贫困生。小蕾这次忙里出了纰漏而引来众人热闹。老马伯妻子匆忙应对难为了。
她丈夫的党费交到了2012年;上缴了十几年;他原奢望他可能活过八十多岁。上天却给到1999年的某一个日子……
马伯妻子说仨儿女错在国外不说是“卖国忘典者”就有些没面子了;周邻人的言论解释不了。老俩口是过于传统的贫家百姓;与我们这一代人的观念大相径庭罢了。
张磊很感动说给慰藉采访。只是他们的作法有某些怪异。
民政局长苦笑道;大学生们要来护理久卧病榻的老马伯;您们有什么想法可提出来。
马伯妻子却近似悔恨道:她丈夫病入膏肓没两天活头了;他们去国外发展可能啥都强;但一定不能忘祖;要知道;祖国人民永远是他们的坚强后盾……
细细琢磨马伯老伴的言语不无道理。我们天天谈论爱国家必以国家核心利益为重;那些年出国渡金的个别人是否……众人无意与老婆子辩个山高水低。马伯老俩口太纯朴质爱了;倘若三言写了文章;我们必回避那些引发歧义的章节。
张秘书代表民政局告诉那些大学生们;“微尘”病模样难以说与……好好学成归来;报效国家;他们同意继续捐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大恩不言谢!
可是;大家不约而同地赶到了。他们晚来了一步;马伯已去世了;离香港回归之日还差两个月……那几个大学生找到了郊野马伯的墓地。大伙儿情不自禁地泪湿衣襟;感天动地。
在他们侧身后;小蕾姐妹二人呜呜咽咽佩戴白花伫立于秋阳之下;人群中还有张磊民政局长及马伯生前部队老战友;认识和不认识的眼里都噙满着泪水。
第二章 〔四〕故事之八爱的放手
婚后十年的爱妻被一家庸医误诊为“直肠癌”而住进了第七号病室。一进门;我抬眼看见邻床头半卧着一个病号:细一瞧她是水兵之妻妹(即原茅坑大队长之堂妹叫菊香)。于是;妻子带着记者职业性的好奇而与病友认真攀谈起来……龙菊香孤零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瞅着病友被丈夫宠着呵护的情景;下意识地想着自已十几年少有男性的关怀体贴;悲观的心境里又掺进了几分妒意与无奈。
当被诊断为**癌中期偏晚后;她的第一个念头是莫要治疗;最好能象西方给个“安乐死”什么的;早点离开这个不公平的世界。然而;儿子二十三岁尚未成亲;他从小就生活在风雨飘摇的家庭里;再不能没有母爱了。为了这”革命后代”;龙菊香接受了朋友和医护人员的劝告;一个多月来;把那些让她揪心的乱七八糟的事儿强压在心底紧咬牙关;配合大夫各项检查治疗。一个星期前;十多个小时手术;腹部以下几乎都给切走了似的。刚拆完线;一种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轻松;想着俗话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便有一丝惬意萦绕心怀。
医生说;**癌治愈率可达百分之百;且把那瘤子连**切掉后对女性的某些功能具有调节作用;说不定对后半生还有好处;这就意味着有惊无险;应该够得上大难不死吧;但后福在哪呢?都四十好几的人了;痛苦似乎与生俱来;无穷无尽;如果说也曾有过短暂的幸福;大约也是上天为了衬托痛苦的深重而有意的恶作剧……
老家山青水秀;鸟语花香;门前有一条婉转迂回的河流;时而疾步如飞。时而驯如羊羔;清澈见底。这里自古就是出美女的地方;姑娘们一个个出落得象浣纱西施;远近闻名。
然而;上苍带给菊香的却是极大的讽刺;已到“二八”应如出水芙蓉的年龄;非但没有成为西施的迹象;反倒有向东施发展的趋势;腰若水桶;腿如木桩;虽五官还算端正;却“肉漫金山”;更兼黑赛张飞;让两支如漆的粗辫都黯然失色。就在这时候;这片并不“广阔的天地”里;也下来几个城里伢子;说是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住在龙家附近的仓库里;一个个白皙的脸;高挑个显着阳刚之气。但一到这小山村;就失去了来时的风采。连做饭都不会;还闹出好多笑话。没两年;“钻墙打洞”先后走了。单留下少言寡语几无笑容的瘦高个;如离群孤雁;常常站在河边发愣;有时还暗暗落泪;既无城里来信;又没有亲人来探望。龙菊香从小因不靓的身材受贯了冷遇;也养成了善于观察人间冷暖的特殊本领。她知道;这位哥哥怪可怜的;常常暗暗关注着他的行踪;从心里生出对他的关心。有一天待瘦高个上工;她不声不响地走进了那邋遢不堪的“知青窝”;细细地收拾整理;该洗的洗;该晒的晒;该叠的叠;该扫的扫。
又过了几天;龙姑娘从自家拿去辣椒干鱼;摆弄出两个菜。瘦高个收工回来;像第一次回到了自已在那里温馨的家。她坐在一旁摆弄辫梢;静静地看着瘦高个那狼吞虎咽的“雅相”;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的感觉。但一碰上瘦高个感激而火辣辣的目光就禁不住耳热心跳;内心却如夏天吃冰水一样的舒适惬意。几个月后;生产队的人就议论开了。有的说;龙菊香主动帮助外来的知青;是出于同情和关心;瘦高个这伢子也确实作孽需要人关照;小菊做得好;有的说;那丑丫再单相思送上门;小白脸也看不上她;他俩就像油与水;不可能合二为一;又有的说;小菊心肠好;不图任何报答;无私去帮助人家;再说;小菊天生干活的架势;在农村就要娶这样的老婆;要是我……但又有的说;人家城里娃说走就走。即使不走他也瞧不上又黑又胖的“丑小鸭”。
龙菊香对所有的飞短流长付诸一笑;她只觉得瘦高个这城里来的伢子可怜;像自已的哥哥一样需要帮助。至于那些事;她想都没想过;人家爱说是他们的自由。
倒是从此以后;瘦高个有意无意找她!
那天夜里;月朗星稀虫儿唧唧。瘦高个又邀龙菊香到他的住处。
“菊香;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对我这么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快别谢;你从那么远的城市来到我们乡下;同来的又都走了;当然要有人关照。**都说要相互关心;相互爱护么!哎;你真实姓名……”“鄙人姓倪;人儿倪;文武斌。我叫倪斌。”
就在这天夜里;俩人讲了很多很多的话。最后倪斌第一次把自已的身世和盘托给了龙菊香。
他的父亲是五八年从东北调过来的;母亲是随来家属。早几年父亲被当作走资派从厂长位上拉下马;挨批受斗;戴高帽子游行。母亲本来身体不好;受不了这一打击;撒手而去。母亲去世的第有三天;就被强行撵进了上山下乡的队伍。现在;城里可以说是举目无亲。父亲办事铁面无私;又不会打点关系;从不留后路;据说被送回老家监督”劳改”去了;这一辈子再无抬头之日。倪斌也回不了城了……
菊香用心听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倪斌伸手给她揩泪;菊香顺势投入了他的怀抱;那晚上月亮真圆……
--倪斌的父亲官复原职;当上了厂革委会主任;派了老李来到倪斌的公社;点名要招倪斌。小倪知悉后;立即找到李叔叔;好说歹说;要把龙菊香也招走;否则他不走。老李作不了主;专程与倪斌去了城里;苦苦哀求父亲。已头发花白的革委会主任经不住儿子如血如泪的倾诉;觉得儿子因为自已受不了委屈;再说厂里多招一个在政策允许范围内;指标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龙菊香与倪斌双双招进农药厂;一个当了操作工;龙菊香做化验员。
不久;倪斌不听任何人的劝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与龙菊香办理了结婚手续。对倪斌的行为;好多人都不理解;但父亲支持他。患难见真情;小菊身体好;心眼好;应该得好报。
龙菊香泡进了蜜糖里;整个的生活都如山花烂漫起来;她对倪斌的那个爱呀;恨不得把心掏给他。由于从招工进城结婚;生子几乎是一气呵成;她比在乡下更胖子。原来虽黑但年轻皮肤有弹性;并且肌肉发达;给人一种健康和壮实美。但现在;却不怎么好评价了;该长不该长肉的地方都长上来了;衣服一年换一茬。
而倪斌;却越发丰满英俊了。洗去在农村的那层风霜;活脱一英俊小生再世;与龙菊香形成了越来越大的反差。
他;慢慢看妻子不顺眼了。开始在家里发号施令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稍不满意;轻则骂;重则拳脚相加。龙菊香默默忍受;因为她一直带着思想准备走进这个家的。更何况她来自男尊女卑的地方;在那里女人本来就应该无条件地伺候丈夫和儿子。她倒觉得倪斌成为了真正的男子汉。所以;对他;逆来顺受;总有一种报恩的心情。要不是他改变她的命运;在乡下还不是一样忍受这一切?
尽管三岁多的儿子都坚决地站在妈妈一边。
“妈妈;爸爸为什么这么恶;他打你;你为什么不打他?”
“崽;你爸爸心里不高兴;是妈妈做得不好而惹爸爸生气。”
“也不能老是他骂你;打你呀;我长大了帮你打他;爸爸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龙菊香抱着孩子;很满足地:“爸爸是好人;你不能骂他。”
小儿子一脸的疑惑。
不久;车间里传出倪斌与厂宣传队台柱金凤姑娘的风流韵事。菊香虽觉难堪;不敢相信是真的。今天;倪斌又照例两年来的一贯制;深夜十二点才归。
在灯下打盹的龙菊香一听敲门声;立即精神抖擞;把茶(其父从乡下老家特意托转给水仙菊香姐妹二人于清明时分摘下的女儿红)泡好放在桌上;接着去拿换洗衣衫;洗澡巾;香皂;把正在温水的煤炉罩拔开;又从床底下拿出拖鞋……倪斌叼着烟往沙发上一躺;不声不响。
“吃晚饭了没有!菜是现成的;只须热一热就可以吃。要不;喝杯酒?”
倪斌极不耐烦地;“你去睡;这里一事不要你管。”
龙菊香倏地站在原地。待倪斌去公用厕所洗澡;她麻利地将凳子送去;然后用布抹光将皮鞋挂在门口。她端来丈夫喜爱吃的火焙鱼;一碟花生米和一杯枸杞当归泡的药酒;一双碗箸在桌上摆好。她脚手不停把并不宽畅的里屋给丈夫吃饭;又拿去臭汗袜冲洗。
倪斌悠闲地坐在那儿;一口酒三条鱼嫩子。
龙菊香打扫好“战场”后;丈夫不容置疑的口气:“你去里屋;我睡沙发!”她立时忐忑不安抱过来枕被。
“菊香”;睡意朦胧中;听到丈夫说话。她趿着鞋起到倪斌跟前。
“我琢磨我们二人的婚姻原本先天不足做法鲁莽。我知道你人很好;你为此付出的得到了报偿……”龙菊香却习贯地敬上烟火。
“尽管强行做那事时你说什么孔明娶丑妻终生受益……可孩子四岁了不能没有父亲啊?!”
“我给孩子抚养费。嗯我们办手续。”
“这万万使不得。只要我们不离婚随你怎样……”龙菊香几乎是哀求。
“这可是你说的不怕绿帽子!”
----好不容易;儿子长到了二十。这多少给龙菊香带来些许安慰和快乐。
然而没多久;倪斌借助父亲培养起来的社会势力很快捞了个大专学历的助理工程师。他不满足与金凤姑娘的偷偷摸摸爱昧关系拟双双“东南飞”……
但是;他的劣行受到了众人的道德谴责。儿子要为妈妈讨公道:金凤姑娘被丈夫休了而只身去了南边;她夫君世界末日般瓦解了。
龙菊香却也受到了厂里领导和同事们的广泛关注。二十几年的夫妻生活她似乎有愧于夫君;因为倪斌即使中年仍风流倜傥而得到众多女孩子睛睐。说实话因为他小菊感谢远离了山旮旯贫穷生活;而今就让夫君在爱情的坦途上少一条羁绊?!
于是;倪斌携上行囊到东北搞长途贩运去了;据说他是办了停薪手续的。
离婚;按理说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不亚于灾难。当然龙菊香却不安地渡过了这一关。俗话说祸不单行:半年后她就感觉尿道异常并伴有不适。一检查;竟是中期偏晚**癌……
“妈妈”;儿子送饭且打断了龙菊香的思绪。
征得医生允许;龙菊香在儿子的搀扶下走进了两室一厅新房。她洗了一个热水澡;几个月不照着大衣橱。镜橱里那是她呀!苗条而不纤细;丰满但不臃肿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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