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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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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道:“你们自家有个铜矿?那真是有使不尽的钱财了。”

朱鹤道:“钱虽是有钱,但对做手工艺却不是什么好事。被混了铜的水污过后,很多东西都做不那么好了。甚至连炭火烧起来都跟鬼火一样惨绿惨绿的。”

飞沙心中一动,不着声色地问:“这烧个炭还有那么多讲究?”

见飞沙对自己家行当感兴趣,朱鹤大是开心,便将朱家工坊各种行当都乱七八糟地向飞沙介绍了个遍。末了还问:“飞少如此有兴趣,莫不是想留下来给我做个上门女婿?你说一声,我便回家将我那汉子一刀杀了拿去炼化铁水。”

飞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忙敬谢不敏。

回到小楼,自有侍女丫鬟已经得了吩咐准备好了晚餐。众人便在院子里摆开一张大桌子,齐齐坐在一起吃了。

虽然菜色比起高家兄弟的宴席来逊色不少,但大家却吃得极是爽快。再加上几壶老酒下肚,很快便将众人之间的关系拉得近了许多。连叉爷也搂着侯无敌的肩膀一个劲地“思密达”,也不知道对方听懂了几成。

刚吃到一半,罗盛便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一屁股坐下,连灌了几大瓢凉水才算缓了过来。

“罗兄弟,既然家中有事,就不用来了嘛。”朱鹤故意气他,“反正这里有我们,也不缺你一个。”

'文'“你……”罗盛一瞪眼,却想起自己是对方手下败将,只得狠狠一拍大腿。

'人'见罗盛回来,自然有侍女为他送上新的饭菜。

'书'飞沙等人有说有笑地吃完饭,小花那边也舔光了一个大大的饭桶。

'屋'“好了,今夜良辰美景,各位请早点安歇吧。”飞沙说罢,也不看罗盛一眼,便领着自家人上了楼。

朱鹤瞥了一眼还在埋头扒饭的罗盛,低声骂了句:“吃货。”便扭着水桶腰回了自己房间做春梦。

侯无敌与叉爷见没事可干,便也各自回房。

罗盛将盘中的菜汁也泡到饭中,一滴也不浪费,吃得比小花还干净,这才心满意足地摸着肚皮向自己房间走去。

走到自己房门口,罗盛推开房门,大大伸了个懒腰,“邦”地一声将门甩了一下合住,自己却如猫一般轻手轻脚走上了楼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无论谁见了都无法相信,这么一条长大汉子,竟也能做出这样的动作。

罗盛刚上楼梯,便见飞沙在一间房门口向他招手。

两人一先一后进了房子,便见段鱼鸮蔓等人俱在。罗盛便有点手足无措。

飞沙道:“放心,有些事必须要让他们也知道。”

鸮蔓将手一抖,一群黑压压的小虫子便奔到了房间各个角落,隐藏在黑影中,消失不见了。

“木耳蛊,可以隐藏在木头中,对声音极是敏感。”鸮蔓道,“我让它们去监视有没有人会来打扰了。”

罗盛盯着墙角愣了半天,还是飞沙捅了他两下才回过神来。

罗盛猛地趴在地上,向段鱼叩了个头。段鱼慌忙伸手搀扶,他却不肯起来。

“我父不便前来,命我将当年往事向少主和飞总管详细叙述一遍。”罗盛说道,“家父对当年未能拯救段王爷耿耿于怀,所以还请少主恕罪。”

段鱼忙道:“罗大叔对我段家多有恩情,我岂能怪罪于他?罗大哥你快快起来说话。”

罗盛这才爬了起来,坐在下首。他理了理思路,清了清喉咙,便开始讲述一个他父亲罗白当年看到的故事。

罗白领了军令,得了先锋的职位,却是满心的不高兴。

不是因为要打仗。对一个世代军旅的武夫来说,没有什么比打仗更吸引人的了。只是这段时间来的各种大小议事,实在将他本来就不多的耐性折磨得所剩无几。

这不,眼见着明天便到了出兵日期,今天高氏三兄弟还在为粮草的事扯皮。若不是段王爷发了火,那三个肥狐狸还不知会怎么样。

朱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自己是摆夷人,每次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如果不称她的意,便硬说这是你们汉人的规矩,不是我们摆夷人的规矩。如果她占了便宜,想要叫她吐出来,便会说我们摆夷人的规矩是从来不往外拿东西……摆你妹,老子家也是在这洱海边住了几百年的,哪里听过这些鸟规矩?

扯了半天废话,还是高、朱两家都已经离去,王爷才逮到空子说了自己的事。

罗白进了军营,见到那些已经跃跃欲试的士兵,这才心情好了一点。

“儿郎们,操练起来!”罗白觉得心中有一堆邪火无处发泄,便将那一千亲兵搅得鸡飞狗走。

在亲兵丛中,罗白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自己的儿子罗盛,才刚满十二岁,身量便长得快赶上成年人了。他虽然极爱这个儿子,却打他小时便严格训练,将罗家枪法一招一式都传了给他。

这孩子平时便喜欢在军营中厮混,只是明日便要出兵,今天还怎么能容他在此?

罗白想着,便要去赶了儿子回家。

看到父亲的脚步向着自己走来,罗盛飞一般地逃了出去,直奔段王府而去。

段王府守门人与罗盛早已混的精熟,看也不看便放了他进去。

罗白将士兵操来操去,直操得一个个叫苦连天,却还没等到段王府来人通知晚宴。看看夕阳已经完全落山,罗白忍耐不住,便自行往王府而去。

外院没有任何异常,高家兄弟似乎还在粮仓里没出来。因为罗白看到他们的护卫还站在粮仓门口聊着天,有相熟的还冲他挥了挥手。

罗白心中却有一丝不安浮了上来。他快步走进中院。

朱鹮像是刚从武库中出来,才走到内院门口附近。

罗白正待扬声喊她,却见朱鹮好像见了鬼一样,尖叫一声,撩着裙子便往内院跑去。罗白连忙跟了上去。

宗祠门口,躺了一地的护卫,都是侯邡手下的精英,却不见了侯邡本人。

朱鹮根本没理会这些人的死活,直接便冲进了宗祠。

罗白路过护卫的时候看了一眼,似乎大部分都是中了什么药物昏迷不醒,只有一两个心口有个小小的洞口,都被一击毙命。

罗白走进宗祠,便看到朱鹮整个人软瘫在了门口。

一地的血,一地的死尸。

段王爷便死在了香案最前端,尸体还是刚扭过头来看着门口,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罗白也只觉得双脚一软,便坐在了朱鹮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高氏三兄弟也赶了过来,一个个哭天抢地,嚎得那叫一个痛不欲生。

被他们这一吵闹,罗白和朱鹮也算是回过神来。

“别号了,老子脑袋都快被你们号爆了!”罗白怒吼一声,吓得三个胖子好像喉咙被人捏住一般,立刻止住了哭声。

罗白巡视了一番道:“世子不在这里……快分派人手去找。还有侯邡,这厮死也得给老子死出来!”

不多时有人来报,在湖边发现昏迷不醒的侯邡。在他不远处还找到了一只丝履,经过多人指认,便是世子今日穿的。

好不容易将侯邡救醒,四人为了此事大吵起来,当场便大打出手。

本来侯邡武艺最高,但今日受了重伤,反而最先便被打倒在地。而功夫最弱的高氏三兄弟联起手来,反倒占了上风。

四家从此结了仇,便一起将段王府封了起来,由四家共同派人守卫,谁也不得擅入。

此后便是鄯阐城内各种争权夺利的故事了。

听罗盛讲完这个故事,段鱼和鸮蔓都已经是泪眼涟涟。

飞沙点点头:“辛苦罗大哥了……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罗盛道:“不敢,请说。”

飞沙道:“令尊说的便只有刚才那些?你有没有漏掉什么细节?”

罗盛脸色略白了一白:“细……细节?没……没有……”

飞沙凑到他耳边说:“比如,令尊有没有提到看到天上的什么东西?”

“没……没有!”罗盛大叫一声,脸色变得白如绵纸一般,猛地跳了起来,如同被蛇蝎咬了一般。他慌慌张张地退到门口,胡乱做了个揖道:“夜已深,不敢打搅少主和飞总管休息,在下告辞!”

说罢,也不等段鱼送客,便逃跑一般跑了出去,只听骨碌碌一阵乱响,竟然是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然后便听得其他三人的房间也一阵响动。

“咦?这却有意思……”飞沙托着下巴,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第十五章

次日一大早,飞沙刚刚又从一整个晚上的巨石压身梦中挣扎着醒来,便听到楼下有人说话声。

他将小花等一层层的肉被子全都扔到了一边,爬出房门一看,朱家当家的朱鹮竟然已在楼下,跟朱鹤叽叽喳喳用方言说着什么。

见到飞沙露头,朱鹮忙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飞沙却从她脸上看到了深深的忧愁。的确,今天朱鹮居然连粉都没擦便赶了过来,显然心中有极重要的事。

飞沙点点头打了个招呼,示意对方稍等。

一直到梳洗完毕,再用过了早餐,飞沙才缓步走下楼去。

倒不是他故意装乔拿大,而是要用这点时间好好梳理一下思维。

从昨夜罗盛的表现来看,他必然隐藏了一些什么没说。朱鹮今晨前来,显然是收到朱鹤传信,知道罗家先来打了小报告,生怕少主和飞沙先入为主生了什么嫌疑,便立刻赶来澄清。如此看来,高家、侯家必然也会很快出现。

飞沙刚想到这里,便见侯邡与高节一起快步走来。两人把臂同行,有说有笑,看起来无比的亲密,不知道的人必然会以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实际上恐怕恨不得立刻掏出刀子捅对方几下才甘心吧。

众人见礼完毕,飞沙便开门见山地说:“各位来意在下已经明白……”

不等他说完,朱鹮便抢着说:“飞少爷,不可听他人一面之辞啊,那日里我……”

侯邡和高节也抢道:“莫听他人乱说……”

飞沙连忙制止了他们:“诸位且稍等,此处非是说话之处,且随我上楼一叙。”

三人便齐齐迈步就走,不了飞沙将手一伸,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人多口杂,反而不容易说清楚事实。还是请一位一位来吧。”飞沙说道。

“我先来!”“我先来!”“我先来!”

“我一大早就到了,当然我先来。”

“这是我家,我的地盘我做主!”

“我是段王爷护卫,我最清楚事件经过,我先来。”

飞沙等他们互相争吵了一番,才道:“既然今早朱姨先到,便请朱姨先上楼一叙。高三爷和侯爷两位一起前来,你们谁先谁后,可以先在此讨论一番,等我和朱姨谈完再说。”

说罢,飞沙便引领着朱鹮进了昨天那间房间。段鱼鸮蔓等人自然已经在此等候。

刚一进房间,朱鹮已经一屁股坐倒在地,扯着条手巾嘤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生姜……”鸮蔓悄悄在飞沙耳边说。

飞沙点点头,坐在朱鹮对面,一言不发。

哭了半天,见飞沙也不安慰两句,朱鹮老脸一红,才收了哭态。

“下面还有两位等着呢。”飞沙淡淡地说,“想来你们三位都是临时赶过来,也不及多想什么吧。你这里拖的越长,他们两个在下面想花花点子的时间就越多。”

朱鹮忙道:“飞少,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事该从何说起,要说到哪里呢?”

飞沙道:“就从那天你们会议完开始,说到我喊停为止。”

朱鹮面上露出凝重的表情,抬头看着房梁,努力回想起当日的情形……实际上,她并不用太努力,因为那天的事,已经无数次在她梦中重演。

离开会议厅,朱鹮的脚步蹬蹬蹬的,迈着大步向中院的武库走去,脸上流露出气愤的神情。

这群该死的汉狗,又想来白白吸老娘的血?一万正规兵,两万辅兵,其它来助拳或打秋风的大小部队加起来又是好几万。号称十万大军的军械武器全要我们朱家提供,却只给那么一点钱,还好像我领了他们多大恩情似的。

尤其是那个死高三胖,阴阳怪气地说,我们朱家霸占了多少银山、铜山、铁山,不但不应该从段王爷这里要钱,反而应该将军资也包了。

包你大妈!你们高家占了洱海边何止万顷良田,怎么不见你们将军用粮草全包了,还一个劲地哭穷,向段王爷伸手要钱?

罗家那厮也不是好东西,拼命地催要武器,又挑三拣四嫌这个差那个差的,有本事你自己来打几天铁试试。我们朱家的工匠已经多久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侯邡那家伙仗着自己是亲卫,一直在段王爷身边溜须拍马,也不帮老娘说句好话,我呸!

朱鹮的脚步越走越快,她那几个可怜的随从几乎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进武库历来是要验过段王爷亲笔手令、印鉴、信物,三者缺一不可。尽管朱鹮是老熟人,但守卫还是一丝不苟地查验了一番,才放她进去。

“该死的猴子,养的手下都跟他一样狗眼看人低。”朱鹮狠狠地咒骂着侯邡,这个王府内安保的负责人。

武库的门大开着,以便守卫可以随时查看里面的动静,这也是侯邡定下的规矩。

朱鹮带着几个手下进了武库,拿着一大本账册逐一核对,并不时从成捆成箱的武器中抽出一部分进行细致的检查。

只有铁器那冰凉的触感,才能带给朱鹮一丝安宁。

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朱鹮,在与汉人,尤其是高家,做生意过程中连连吃了好几个不大不小的亏。现在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无论对方开什么条件,先狠狠打个对折再说。久而久之,也养成了她对所有汉人都不放心的习性。

一千先锋用的器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花了一个来时辰才核点完毕。

外面传来一阵哄笑声。

朱鹮皱了皱眉。这等紧张时刻,居然还有人嬉闹,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她,此时更是觉得烦躁。

“去看一眼谁在胡闹,狠狠给我吊起来打一顿。”朱鹮随口说道。

有人小心地说:“外面的守卫可都是侯家负责的……”

朱鹮便哼了一声不再提。

看看时间,祭祀应该也差不多结束了。但是朱鹮却不想出去,比起与那些要她耗费全部心神去应对的汉人狐狸相处,她宁可跟这些自家人一锤一锤打造出来的冰冷的武器在一起。

“门主,若是太迟了怕不太好吧……”有心腹提醒,“上次去迟了片刻,便被高家那几个死胖子在王爷面前说了半天坏话……”

“哼……”朱鹮重重哼了一声。

朱鹮走出府库,却看到内院门口似乎有不少人在慌张地喊叫着什么。她便快步走了过去,刚走到内院门口,便见到宗祠方向一片混乱,好几个守卫躺倒在了地上。她尖叫一声,撩起裙子便往内院飞奔进去……

朱鹮后面所说的,便与罗盛的话大同小异。

飞沙听了,沉吟了片刻,问道:“我昨日去段王府看过一下……武库的门……应该是直对着中院的庭院吧。”

朱鹮点点头:“是,不过那里有许多假山、花木,所以也看不到多少东西。”

飞沙道:“但如果有什么从中院内庭飞到天上,从那里却一定能看到吧?”

朱鹮脸上顿时少了几分血色:“飞……飞少爷这话什么意思……”

飞沙笑笑:“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么大个院子,说不定会飞过只飞鸟什么的而已。”

朱鹮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了还难看:“飞少爷说的是,常有鸟飞过的……”

飞沙又道:“我昨日去贵门所开的店子买东西,听掌柜术说起朱家曾有一位老匠头……”

听到“老匠头”这三个字,朱鹮的脸更是变得煞白,好像她擦了粉时一样。

飞沙故意迟疑了一下说:“其实我以前很喜欢玩烟花,眼见着过年了,想搞点来哄哄少主开心。可是贵掌柜的说整个鄯阐城都已经买不到了,而以前贵门有位老匠头很擅长制作烟花。只可惜……”

他看着朱鹮的眼睛说:“只可惜十年前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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