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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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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飞沙突然觉得自己昨夜似乎错过了什么一般。

前天还在坠龙桥参加生死之战,昨夜却居然与一个美女在一起过了这么绮丽的一夜。为什么这几天的变化会这么大?大到似乎还是个梦一般。

如果这真的是个梦,就不要再醒来……

尽管这个梦似乎缺少了自己以往常常在梦中见到的某个角色,不过现在似乎……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是如此薄情,在短短一两天内,就会用一个刚认识的人取代了另一个认识了十几年的人在心中的地位。

这种想法,让飞沙很有种自责的感觉。

或者说,这就叫距离产生美,越接近的,就越觉得美?

飞沙胡思乱想着,爬上湖岸,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小花你个兔崽子!把爷的裤子还回来!”

吼声在山林中激起阵阵回音,无数鸟雀鸣叫着振翅飞上天空。远处传来不知什么野兽低沉的和应。

飞沙连忙随便抄起几片树叶草藤,胡乱遮了下体,便往回跑。

果然,小花这货抱着飞沙的内裤满地打滚,那条内裤已经被蹭得千疮百孔,而且早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

飞沙一把揪起小花,在它屁股上狠狠抽了两巴掌。

旁边传来咯咯的偷笑声。飞沙抬头看去,鸮蔓正倚在窝棚旁,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好像生怕看漏了一眼似的。

飞沙连忙抄起小花挡在身前。

鸮蔓撇撇嘴,走过来伸手拨弄了几下小花肚皮下部:“咦,这货居然是个带把的,好小的小鸟哟……呀,我可不是说你,你的……挺大的……那片叶子根本遮不住……”

飞沙只觉自己现在的脸一定比二伯花岩那张重枣脸更红。

鸮蔓调笑罢了,指着窝棚说:“看看咱们这个家现在如何?”

飞沙这才留意到,自己走开这么一会,这窝棚完全变了样子!

本来胡乱搭的棚子,木棍插得东倒西歪,现在被整理成非常齐整的三角形帐篷式样,蓬顶是细密的金色干草编成的屋顶,门口还挂了个稀疏的竹帘子。帐篷边上点缀着小小的野花,看起来一下子就从狗窝变成了别墅。

在狗窝……啊不……别墅门口,还扔着一张织了一小半的草垫。比起飞沙自己做的那张,简直就是天地之别。自己那张只配拿来给狗用……不对,狗都不愿意用!

没想到这个满嘴荤话的小美女,竟然还有这般精巧的一双手……

飞沙想着,向鸮蔓的手上看去。

那双白皙的手上沾满了草汁,被染得黄黄绿绿的,十支修长的玉指布满了细细的血痕,显是刚被草叶割出来的。

飞沙心中一痛,随手扔下小花,抓起鸮蔓的双手,轻轻地在嘴边亲了一下。只觉鸮蔓身体轻轻抖了一下,飞沙关切地问:“疼吗?”

鸮蔓摇摇头:“不……不疼……被你这么一碰,舒服多了。”

飞沙又轻轻亲了一下鸮蔓的手,却看到鸮蔓竟吃吃笑了起来。

“笑什么……”飞沙有点摸不着头脑,“莫非我做错了什么?”

鸮蔓小声说:“不是……你的叶子掉了……”

飞沙低头一看,惊叫一声,一把抓起正抱着一片大叶子啃得开心的小花,又再挡住了身前某个部位。

鸮蔓翘翘鼻子:“哼哼,这下咱俩算打平了,互相看过,大家都不吃亏。”

飞沙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让自己想抽自己的话:“一点都不公平,你昨天泡在水里,我什么都没看清……”

鸮蔓抛了个媚眼过来:“小弟弟不满意?要不要姐姐现在脱给你看看?”说着便将双手放到衣带上。

飞沙抱着小花落荒而逃,去寻找他脱下的衣服裤子。

鸮蔓捡起那张编了一半的草垫,十指如飞,又编了起来。她嘴角荡漾着的微笑里,浓浓的都是幸福的醉意。

飞沙穿了衣裤,领着小花在树林浅处寻找食物。只听窝棚边传来清脆的山歌声。

汉家的哥哥哟

你是那高高的香樟树

苗家的妹子哟

是那缠着树的藤麻

藤麻缠着大树

永远不分离

汉家的哥哥哟

与妹子永远不分离

永远不分离

…………

飞沙停下脚步,静静地听着歌声,心中满是与鸮蔓同样的幸福感,渐有几分醉意。

林中,一对蓝色的眼睛从密密的树丛中,冷冷地盯着他看了良久,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第十章

这一夜,原本已经预想了会发生这样那样事情的飞沙,在躺到鸮蔓亲手编织的厚厚暖暖的草垫上后,不到一刻钟已经呼呼睡去。

鸮蔓借着墙缝里透进来的月光看着飞沙恬静的脸,伸出手指轻轻抚过那俊俏的线条,心中却想起了白天与那两个石人头的对话。

“哼,反正我跟小沙沙已经同房了!”这是不知道说到哪里时鸮蔓跟女人头斗嘴时说的话。

女人头说道:“那又如何,你们不过是睡在一起罢了,又什么都没做。”

鸮蔓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交合还用告诉你?”

女人头哈哈大笑:“哈哈哈……我是没看到你们交合,但你以为就凭他那猴子身板,练了老娘教的刚体术,晚上还有力气跟你做那些事?他躺下去之后一刻钟内睡不着,我跟你姓!”

鸮蔓想了想:“不行……我又没姓……可是,他不会要这样练一辈子吧?”

女人头道:“那不至于,练到第三节以后估计就能适应这个强度了。按照他现在这个进度,约莫三个月左右便可以了。”

鸮蔓欣喜地说:“那太好了,三个月后正好是我到‘学艺’的年龄……”

男人头插嘴:“你在我这里不是正在学艺么?”

鸮蔓和女人头一起喝道:“女人说话,男人闭嘴!”

平素说话直爽到让男人都害羞的鸮蔓,此时脸上竟满是羞涩的表情。如果飞沙此时醒来,看到这艳如桃李的脸,又会有如何想法?怕是身体再累也不肯睡着了吧……

此后数日,飞沙努力练习刚体术第一节裂肌式。

或许有了滋润却是不同,飞沙只觉进展越来越快,原本十次里才能勉强完成一次完整的动作,现在已经进步到可以完成四五次。

虽然自己无法透视身体,但很明显能感觉到举手投足之间,肌肉的弹性大为增加,蹦纵跳跃好像装了皮筋一样,飞羽术使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他又再试了一次潜水,这次居然潜到了差不多二十丈深,但只一瞬间,皮肤便有如被无数小刀划过,多了很多浅浅的血痕,吓得他连忙浮了上去。

“幸好……”飞沙看着腰间一条新的内裤大为庆幸自己这次没有脱个精光,要不连那话儿也得被割得乱七八糟吧。

这条新内裤可算珍贵至极,因为它是鸮蔓亲手做的。

在飞沙苦练刚体术的同时,鸮蔓也在不停练习她的驭灵术。

与飞沙这等折磨得自己死去活来的练习不同,鸮蔓却练得十分写意。按照师父男人头所说,驭灵术便是要能控制世界上任何有灵魂的生物。因此,最重之处便是与各种生命的沟通。要练习沟通的手段,从低级的生物开始比较有效。

于是便见鸮蔓每日里对着各种花花草草微笑唱歌说话,不知道的人见了定会以为这么可爱一个小姑娘怎么竟是个疯子……

初时摸不着头脑,连鸮蔓自己也觉这种行为奇傻无比。若是对着猫狗什么的做动作,好歹还能看到回应,对着路边的野花讲笑话,你能指望它给你个笑脸不成?

但在男人头的指点下,鸮蔓某一次试验中,突然不知怎地灵光一现,对一棵野麻杆说了个色咪咪的段子,那野麻杆竟然疯长了起来,本来只有大腿高低,不多时便长得一人多高,而且迅速开花、结籽,产下一地的小野麻。

这群小野麻也继承了乃母……或者乃父……的成长速度,飞快地成长、开花、结籽……

如是者三代,才停止了长势。

鸮蔓被眼前的奇景吓傻了。

男人头为她解惑,她刚才所说的段子中,刚好蕴含了“生长”的要素,而且正契合野麻的什么基什么因。这要素随着她的精神力传播到了野麻内部,直接激活了野麻的细什么胞什么分裂,于是便有了疯长的行为。

鸮蔓反正是从头到尾都没听懂,她只知道原来野麻也是会听黄段子的。

有了这个经验,鸮蔓便逐渐开始掌握技巧。

原来同样的黄段子,对有的植物有效,对有的无效。有的植物只对冷笑话有效,有的只喜欢听甜言蜜语,有的却要被责骂才有反应……

当然最重要的,必须懂得如何将自己的意念传送给对方。此乃男人头所授极星不外传秘技,此处不需多做解释。

鸮蔓便拿了那片野麻做了首次成功的战利品,剥了皮抽了筋,弄出里面的纤维搓成了线,又做了台最简易的织布机,织了块布,给飞沙做了一条新内裤。其中辛苦自不必多言。

想到自己一针一线做出来的裤子贴在飞沙身上最重要的部位,鸮蔓心底就是火辣辣的,手上那一道道被粗麻磨出的伤痕也觉不来疼痛,只恨不得三个月快点过去。

两个同样有着无穷动力的少年男女,在各自努力着,在从凡人向非人的道路上大步飞奔。

“啧啧啧,想不到你的进度居然比我预料的要快,看来你已经脱离了猴子的境界……差不多快成猩猩了……”女人头看着飞沙在她面前完整地做完了第一节裂肌式,动作如行云流水。虽然完成后身上大汗淋漓,却已经不会一头栽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别高兴得太早,这一式你现在只是勉强入门。要是这破地方也有分段考量算法的话,十段的裂肌你这才等于是完成了第一段。日后还有得是你修炼机会呢。”

此时的飞沙,浑身上下肌肉暴突,好像一块块铁块一般。按照女人头所说,练到后面劲力内敛,便可以自主收束肌纤维粗细,不会再那么显眼。

不过……鸮蔓却很是喜欢他现在这种造型。

飞沙听了她的表扬,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猩猩又能算是什么好词语么?

女人头道:“练完第一节后,你身上的肌肉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拉伸,弹性比以前大大增加……看来可以试试第二节了。”

飞沙心中满是期待,但看着女人头脸上的表情,却有了点不祥的预感。

女人头道:“这第二节名叫焚骨。这一式可以大大增强你的骨骼强度,使你可以承受更大的负荷,获得更强的力量……去进行下一步的训练。嗯,这式练罢,再学了第三式,你应当便可以潜到水底去了。”

飞沙也知道须得循序渐进,便不多问后面的东西,只按照女人头的指点,脱剩一条内裤,逐个部位做起了分解动作。

看到飞沙这次不再上当,死活不肯脱掉内裤,女人头只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她总不能飞起来咬掉飞沙的内裤吧。

果然与“裂肌”比起来,这“焚骨”更是要命。

如果按照女人头所说,这一式不过是利用经过锻炼的肌肉产生细微的震颤,对骨骼进行轻微的“按摩”而已。但实际上,只不过对尾指的一个指节做了一下“按摩”,飞沙就差点晕了过去。

“嗷……!”飞沙抱着手指,发出凄惨的叫声。叫声中那份凄惨,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忍不住肃然泪下。

在远处对着一根毛竹讲着笑话的鸮蔓听到这声音,打了好大一个冷战。面前那根听了笑话正变得通体如翡翠般碧绿透明的毛竹,被鸮蔓声音中的变化一激,立刻变得枯黄,喀拉喀拉碎成了碎片。

鸮蔓捧起碎竹片,好生伤心。好不容易才让这根普通毛竹“进化”成可以拿来当做天材地宝的翠玉竹,竟然因为这一点点失误前功尽弃。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怪责发出声音的飞沙,一切必然都是那个老妖婆搞的鬼!哼哼……

现在想起来,第一式的锻炼真有如那些西域来的胡人所描述的天堂一般啊……

飞沙忍着强烈的疼痛,一下又一下地跟自己的小拇指拼命,每一次的颤抖,都像是在用一把被炭火烧得通红的生锈锯子在锯手指。

女人头还在一旁不屑地说:“也就是你‘裂肌’才刚入门,力量严重不足,这‘焚骨’才这么轻松。什么时候你肌肉力量是现在十倍以上,这一式才算真正开始呢。”

飞沙连跟她斗嘴的力气都没有,眼中的恨意足足可以将她杀死十次。

“这点苦斗不能吃,看你怎么练第三式……”女人说道。

扑通一声,飞沙晕倒在地。

奶奶的,放弃算了……

飞沙躺在窝棚里,仰面朝天。

小爷这是在干什么?

哥哥死去,寡母独自在家不知何等伤心欲绝,花米又是如何对自己痛恨交加。

作为一个男人,不是应当回去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吗?

回去……哪怕是自尽在母亲和花米前面呢……

眼睛一片模糊,不知是因为尾指那彻心入肺的疼痛,还是心中的疼痛。

“你醒了?”门帘挑动,鸮蔓弯着腰钻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木碗,木碗里装着一碗冰冷的湖水。

鸮蔓用一块丝巾蘸了冰水,轻轻擦去飞沙额头渗出的汗滴。

飞沙认得,这块丝巾是鸮蔓非常宝贵的宝贝。那是她师父为庆祝她十五岁生日,专门从鄯阐城弄来的汉人商品。虽然以他的眼光看来,这种粗制滥造的大路货,连家里的侍女都不会用,但对鸮蔓来说却简直是世间珍宝。

自己还对鸮蔓开玩笑说以后送她一车最上等的丝巾,当时鸮蔓眼中那闪亮的火花现在还记得。

鸮蔓手中捧着的木碗,是两人一起削割出来的,一共做了三个,两大一小,是他们“一家三口”的饭碗。

而木碗中的水……

鸮蔓一直很畏惧冰泉湖,这几天共处的日子,哪怕是洗个脚都要跑出几里路,到远远的上游去。可是今天这一碗水,却明显是在附近打来的。

飞沙的眼睛更加模糊。

他已经失去了一次生命,鸮蔓就是他这一次新生唯一拥有的……

不对,还有小花……这个吃货见后爹晕倒了,便不知从哪里抓来了一只肥嘟嘟的竹鼠,叼来放在飞沙的枕头边。

“我……我没事了……”飞沙坐了起来。

鸮蔓道:“别着急,咱们日子还久呢……”

不知道这话让她自己想起了什么,俏脸便是一红。简陋的窝棚里顿时便温暖了起来。

飞沙抚摸着鸮蔓的手,久久不能说话。

鸮蔓微笑着反手抓住飞沙的手,犹豫了一下,放在了自己心口。

“啊……”飞沙惨叫一声,抱着手指满地打滚。

第十一章

秋意渐浓。

虽然这是彩云之南四季如春之地,但清晨时分,依然有几分彻骨寒意。

飞沙站在一块大石上,全身上下只穿一条磨得毛毛糙糙掩不住许多春光的短裤,汗流浃背地将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左手上。若是离得近些,还能看出他体表皮肤下那一条条暴怒的青筋,如同小蛇一般跳动。

“杀!”飞沙大吼一声,一拳击出,身下大石应声而裂。

再看飞沙的左手,皮肤也被刺破多处,鲜血滴答滴答地淌了下来,但看他表情,却似觉不出什么疼痛。

当然,如果谁连续一个月,每天每时每刻,整只左手都好像被铁锤砸碎、钢锯锯碎、利刃切碎、碎了拼起来再碎……那他也不会在意不过是破了点皮这等程度的疼痛。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飞沙跳下裂开两半的石头仰天大笑。

两团影子同时扑了上来撞进他的怀里。

其中之一,正是体软声脆的鸮蔓。

另一个,足有牛犊大小,浑体溜圆,毛色黑白分明,油光闪亮,正是已经长大了好多的貔貅小花。也不知道这货吃了什么好东西,竟然长得这么快。

飞沙怀中抱了鸮蔓,小花却不依不饶,一定要钻到他怀中去。小花大巴掌一呼,便将鸮蔓扇出去老远,幸亏她动作敏捷,一个后空翻,无边春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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