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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恋师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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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这才乖嘛。乖乖喝药,再过一两天就能说话了,咳咳……”男子的轻声软语里夹杂着断续的轻咳,动作却出奇的温柔平和,一碗药喂了大半个时辰,临末又用宽大的白布巾子将她唇角的药渍拭干净,方才起身。
  一只温凉的大手探到她的额前,细致清凉的触觉让人心中不由得一阵舒坦,那男子却安静的笑笑,“没事,没烧。”
  说罢,从怀里掏出两颗鸡蛋大小的油纸包裹的小球塞到她的枕边,刚刚的药太苦了,你便把这两颗酸梅糖吃了甜甜嘴吧。
  她斜斜的挑起眸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细长纤瘦的身材,灰白的袍子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褶皱,只是那张人皮面具,却做得太假了些……
  房门‘咔’的一声关严,她收回目光,开始环视着屋子四周的环境。
  紫黑色的檀香木床,檀香木桌椅,檀香木窗,夕阳沉入大山之后,天色骤然变得黯淡,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周身上下轻的没有一丝知觉,却又重得仿佛要坠入地府,连挪动一个小手指都是最痛苦的折磨。
  ……
  ……机关、毒箭、树荫下那阴冷的笑容,六石强弓、沾满绿色毒液和鲜血的白翎羽箭、浓重的血腥气——还有……
  ——段随风。
  那些散碎的回忆,变成一张张炽烈而白炽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飞快的划过——
  那些涂抹在白翎羽箭上的绿色毒液,混了她自己的血液,以血喂毒,方能让人见血封喉,可下毒的同时,却也陪上自己的性命——
  她轻轻的合上双眼,细品着喉咙里飘散的苦涩味道——毒蝎子、木槿、鱼腥草、铁牛蘑、水蟫三味——刚刚喝下去的那一碗药的方子在她脑海里一一呈现。
  看似毫不相干的几味药,却恰到好处的制衡了她体内的毒,她只觉得一股清凉舒畅的暖流从丹田沿着脊椎一路上升,缓缓的化开浊气,通体舒畅——堪称一味绝妙奇方……
  体内的热流循环往复,她的身子也仿佛是被大风卷起的一根轻羽,忽上忽下,浮浮沉沉,无暇深思,意识很快便陷入了一片困顿迷茫,转眼便又沉入黑暗。
  当黎明的第一缕光芒穿过莹白的窗纸散落满室,她听见耳边叮叮当当的瓷碗碰撞之声,抬起眼皮,试着转动脖颈,却浑身轻松,再也没有昨日的那般疼痛了。
  窗前的灰袍男子将药汤倒进碗里,转身,那及淡的眉眼里划出与昨日一般的笑眸。
  “你醒啦。”
  他转身坐上床沿儿,见她只大张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不言不语,忽而笑得温和,一双手又探了探她的额头,并无发热,便拉起枕头垫在床侧,扶她坐稳。
  “没想到你身子恢复得这么快,旁人中了那一味九环蛊,便是喝了解药,也要十天半月才能清醒,你竟然三日便醒了……”
  他又喂她喝了一碗药汤,忽而眼神瞟见她枕边的那两个酸梅糖,一拍额头,两眼笑成弯月。
  “哎呀,怎么忘了,你身子不能挪动,我怎么这般粗心,这便帮你剥开尝尝……”
  料定了小丫头馋嘴,定然喜欢这些零食,他也一脸兴致,小心的拨开油纸,在那酸梅果脯上撕下一小片递到她唇边。
  小姑娘长睫低垂,轻扫了一眼他手中的果脯,粉唇张开了一条缝,便如小兽一般叼住了果脯咽了下去。
  见她乖巧可人的样子,让他不由笑弯了眼。转眼喂下了整颗果脯,低头看看仍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小丫头,轻声道,“你昨日不是有话问我?怎么今日突然不做声了?”
  她轻轻的挑起眉,黑白分明的眼眸在他面颊上只是一扫而过,转而便盯住床头的纱帐,依旧没有回话。
  这幅不理不睬的样子让他不由莞尔,看她十二三岁的样子,心知定然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也不着急,便也挤坐在她旁边,把那灰袍下摆抚得平整,轻声一叹。
  “我知道你定然是在气我强捉你来,可是这个罪名我却担得太过冤枉。那害你的人是北祈部的首领拓跋忡槐,我可是好心救你的恩人呢。”
  他偷眼瞧了瞧小丫头,双目仍旧执着的盯着紫色纱帐,便又撩开袍袖,伸出白皙纤瘦的臂放在她眼前,“你看,为了救你,我也中了你下的毒,自己差点都一命呜呼了呢。”
  从脉门到手肘,纤细白皙的手臂上沿着血管划出一条清浅的粉红色细线,手肘内侧的一端已经红肿不堪,插着一支短小的竹签,随着脉搏汩汩跳动。
  她曾在师父的药书里见过这种截脉止毒的手法,只是这法子既损伤经脉,又不能彻底克制毒性,因此除非无药可解,抑或是毒性太强而必须为解毒拖延时间,否则绝不会用。
  粉嫩的小脸微微一黯,眸光定在他的臂上,终于抬起长睫,看向了他笑笑的眼。
  “你是谁?”她的嗓音依旧干涩,说话时却已经不再痛楚。
  终于肯看看他了么?他平静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光芒,唇角也不由喜孜孜的略微上扬。
  “我叫段随风,是你的师叔。”
  段随风!粉嫩的笑脸顿时煞白,澄明的眼瞪得老大,原本贴近的身子不由的向后一缩,却被他一双大手猛然拉住。
  那温凉的手隔着薄薄的衣衫贴在她的臂上,透出一丝寒意,力道适中的把她按回原位,面前多了一张清淡的笑脸。
  这是一张做的并不精致的人皮面具,那眼眸里流淌的暖意融融却真实的难辨真伪。
  这张笑脸就这么直直的逼近她的面前,直到她以为他的睫毛已经快要撞上她的睫毛,他忽然停住了,温凉的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滑过,擦落她粘在腮边的酸梅果脯残渣,“你师父一定跟你说起过我吧?”
  她点头,又飞快的摇头,长睫轻颤,却难掩眼瞳里的惊慌恐惧。
  ——紫衣谷一门历代弟子都自相残杀,到了我和师弟段随风这一代,只剩下两个人,我信了他的兄弟情义,却被他害的如今这半人半鬼的模样……
  这一场兄弟相争师门相残是我败了,却并不冤枉,只怪当年我还学不会他那么狠,那么绝,那么冷血……
  师父的话远远的飘进脑海,让她的心底更加瑟缩,猛然眼前一花,却见他单手在面前轻晃。
  “喂,丫头,我可是和你说话呢,你的魂儿怎么这么快就飘走了?”
  她定了定神,看着他满面笑容的脸,四目相对,却只觉得他的眸子里数不尽的温暖平静,怎么也看不出丝毫残忍绝情。
  “想必你定然是听卫锦说过我是何等残忍冷血,恨我怕我,觉得我是天下最坏的人了吧……”
  “唉,可上一代的恩怨纷乱难捋,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到底谁对谁错……我全身筋脉都被你师父打碎,早已成了个废人,半点内力也用不得,只能凭借毒药暗器躲避江湖追杀,你说我又该不该恨你的卫叔叔……”
  他低声长叹,仿佛坠入了悠远的回忆,看着窗外的暖阳思索了许久,方才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小丫头你也不必担忧,待我把你的毒调养好了,自然会把你送回卫锦身边,断不会把对你师父的恩怨强加在你身上便是了。”
  他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忍不住一阵轻咳,见她依旧怯怯的不肯回话,却莞尔一笑,淡若春风。
  “也罢,你若是喜欢,便叫我一声段叔叔,师叔,都可,不喜欢说话便好好调养身子,我……咳咳……”他用宽大的灰袍掩住口,一阵剧烈的咳嗽,忽而只觉得背上一只小手轻抚,转头,却见那小丫头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背上,替他捋顺气息。
  “你不气我了?”他淡淡的笑,她长睫一颤,却终于为难的张开了口,“卫叔叔的确提起过你的名字,但我却不是他的弟子。”
  “你不是他的弟子?”他的脸上划过一丝惊愕,转而一脸释然的笑意。
  “是了、是了,我这个师兄怕是也如我一般,厌倦那些师门相残的事,不在多造孽缘了……唉,也好,不收徒也好啊……呵呵,这下可好了,我也不收弟子,他也不收弟子,紫衣谷便自此绝迹于江湖……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帅哥又出现了一枚
吾承认吾是大叔控……捂脸,羞涩啊……
那个——看到这几个字的童鞋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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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祈部
  他喃喃自语,脸上一阵笑,一阵落寞,一阵神秘莫测,自言自语的说了许久话,直到一阵清风吹开了虚掩的木门,‘吱拗’的一声响,终于换回了他的神志。
  “你好生休息吧,晚间我带你出去逛逛景儿。”他收拾了药碗,又扶着她躺平,把被子给她盖严,转身便出了屋。
  门‘吱拗’一声拉上,又是满室沉寂。
  窗外阳光明媚,暖融融的光线洒落在她的脸颊上,一阵丝丝的痒。一阵倦意袭来,她缓缓的闭上双眼,任自己沉入黑甜的睡梦里,脑海里飘散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那些药,是有安眠之用……
  梦里她变成了一根轻羽,被暖融融的清风托起,飘飘悠悠的从这被窝儿里钻出来,沿着那敞开了一条细缝儿的窗边飞了出去。
  她腾云驾雾,开始还有些怯意,过了一会,便是说不出的逍遥自在,任凭着鸟儿在身旁飞过,唱出一长串清脆的啼鸣,白云如最嫩的蝉丝划过她的小脚,惹得她咯咯娇笑,忽而低首,竟回到了紫衣谷。
  她忙不迭的轻身一跃,跳下云端,飞奔着推开院门,却满园寂静。师父还没回来?一丝异样划过心头,奋力推开屋门,却是满室空寂。
  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恐从心底里开始漾出,心跳如鼓,脚步飞快,猛力推开凝雪师父木屋那两扇沉重的木门,便撞上仙女阿姨那张温和平静的脸——
  一如八年里的每一天,端坐莲花,一双木雕的眸子里透射出难掩的温柔,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似是有无限话语要与她倾诉,却有口难言……
  “师……”她张开干涩的口,却看见仙女阿姨那痛楚的眼神,定定的落在她的心口,似乎在无声的对她说,“不能说,不能说,千万不要说出口……”
  是什么不能说?她的目光逡巡在仙女阿姨的脸上,却再也听不见只字片言,空气变得闷热难耐,耳边的蝉鸣轰响着快要挣破耳鼓,恐慌如毒雾般在心底蔓延。
  她无力的后退,踉跄的跑出了木屋,却看见门前的那块山岩碎落了一大片,染了点点殷红,那血迹却一点点氤氲开来,慢慢的润湿了土壤,扩成一片血池,沾湿了她的绣鞋……
  师父……师父,她惊慌的回首,清净的紫衣谷霎时间已染得血红,尸横遍野,迷蒙中看见那修罗炼狱般的山谷里,一个纤瘦修长的人影,踩着滚烫的血池,步步紧逼……
  *
  火光很亮,书页被翻得噼啪作响,卫锦斜倚在矮榻上,双目盯着飞快翻动的书页,那不断翻书的手,却透出一丝不耐。
  夜未掌灯,昏暗的房间里,只在地中央摆了一个火盆,跳跃的火光将他的影斜斜的拉长。
  一阵疾风掠过,屋里多出三个黑衣人。
  “卫先生何必如此固执,不如便化干戈为玉帛……”
  一声清冷的嗡鸣结束了多余的声音,屋子里霎时又恢复安静——唯有那还大睁着双目却已然气绝的男子,脖颈上一条细细的血线,红色的液体划出一道狭长的弧,身体便轰然倒下。
  另外两人甚至连他是如何出手的都没有看见,便被同伴的血撒了满脸,霎时惊恐得肝胆欲裂,却见那一直低垂着眼的少年却忽然抬起头,便对上他那双阴森如鬼魅的眼。
  “卫……”刺耳的噪音在刚刚出口的瞬间顿住,空旷的屋子里又多了两具尸体。
  他起身,丢下那少了半页的书,面色阴冷如妖,修长的臂轰然推开眼前的窗,一阵清冷的晚风扑面而至,而随着扑面的晚风,还有那几不可闻的马蹄声。
  大地微微的震颤着,极目远眺,眼前是一条明黄色的亮线,那亮线缓缓移近,越来越大,仿佛只是眨眼间,眼前已是一片明晃晃的火把。
  马蹄声乱,周围是一片黑压压的骑兵,将那小屋紧紧围住。
  他笑,在那窗边取下六石强弓,摸出一只白隼翎箭。翻身飞出屋宇,便如一只白羽鸿鹄,飞扑至骑兵上空,人群霎时哗乱,无数刀光便向那空中的一点白光袭去,却只见那白光一晃,便如虚影,刀剑穿过,一件白袍翻然飘落。
  骑兵中一阵错愕,却听见人群中一声大吼,“掩住鼻息,那衣衫有毒粉!”
  那一声大吼尚未停歇,却只见屋宇之上,一道白光划破夜色,如流银般璀璨夺目,力拔千钧,穿透眼前的一片黑色重铠,噗得一声,没入人群。
  “卫锦!”一声咬牙切齿的惨叫之后,卫锦笑了,冰冷的面容上洒落了银白色的月光,清冷的仿佛仙人,冷冷扔下手中长弓。
  “拓跋宇恒,你还想活命?”凉薄的声音带了彻骨的幽寒。
  “杀了你,有了神卷凤凰一样可以解毒。”沙哑的声音幽幽的从那人群里飘出,隐忍着剧痛,却带着嗜血的狰狞,剧咳数次,便吐出冰冷的三个字,“杀了他。”
  一片黑影如大鸟般飞扑上屋脊,明晃晃的刀光压在黑影之中,在他眼中划出星芒一片。
  十三蛊的行尸,专门为了对付他的毒粉么?
  他笑。斩身一跃,刀光数条,便只听闻一阵噗噗的钝响,分明是利刃折断肢体的声音,那一片黑影之中,白衣闪动片刻,一阵碎肢断臂便如雨般在那屋脊之下的骑兵头顶洒落。
  数十条线断,彻骨阴寒的内力沿着操控行尸的蝉丝传入骑兵手中,便是一阵哀嚎,却还来不及闪躲,那屋脊上便是白影一翻,霎时间刀光夹着迷乱的香气扑进口鼻。
  明晃晃的刀光忽然变得及其缓慢,闪着魅惑人心的青光,移近他们的咽喉。那一瞬间,他们的心底仿佛升起一丝渴盼,等待那冰冷的刀锋印上燥热的咽喉……
  血,如倾盆的雨,浇在他的白袍上,那单薄的唇角却始终淡淡勾起,划出一丝凉薄的笑意。
  冰冷的刀终于破开层层厚重的躯体,轻盈的压上一个剧烈喘息的咽喉。四目相对,他笑眼如月,却眸光阴森。
  “她在哪?”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在喉底划出沙哑的震颤,仿佛一阵寒风夹着细碎的冰晶,划过心底,男子一抖,转而抬头,露出满口的鲜血,却扯出一个狰狞的笑。
  他忽然不怕了,因为他竟然在卫锦的眼里看见了焦虑。只是在他眼里一闪即逝的一簇火光——可若不是怕,卫锦绝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想让那个女孩活?交出横城拓野。”
  “拓跋宇恒,你真是越来越蠢了。”
  刀锋折,冰冷的刃压进男子的咽喉,一股血喷出老高,却只见卫锦的眼里划过一抹温柔的流光,清如甘泉。
  “她若在你手里,你会冒险入谷?拓跋,你现在的路只有两条,要么痛痛快快的死,要么……你清楚紫衣谷有多少种法子让你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他冷冷的说,看见拓跋宇恒脸上咬牙切齿的怒慢慢变成撕裂的恐惧,最终化成刻骨的恨。
  “……你找不到她了,她在段随风手里,你去找她的尸体吧……”
  狂笑声化作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号,那半插入他咽喉的刀刃被猛然拔出,卫锦从怀里取出一只玉瓶,把瓶口对准了那剑刃留下的创口。透明的小蛇便快如闪电的滑入了拓跋宇恒的咽喉。
  “卫锦,你这个毒蛇……唐恩九,在唐恩九手里,你……杀了我!”
  撕心裂肺的哀嚎划破了漆黑深沉的夜,卫锦脸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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