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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腐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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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去？”古小枫忍不住问道，心中叵测，想不出艾尔丝究竟要去做什么。
“哼！还能去做什么，当然是帮你处理这件事情，真的让魔法界发现，你的小命可就没了！”艾尔丝说话之间，一道闪光，消失在古小枫面前。
那一刻，古小枫绷紧的心思，终于像弹簧一样松开，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终于知道，不论什么时候，艾尔丝永远都会站在他身边，即便是要和魔法界对抗，他也会帮自己……嘿嘿，一个魔导师帮自己毁尸灭迹，这种事情，真是不可思议。
也就是这样，那个把自己所有信任都交给自己导师的暗黑王，直到最后的时刻，却发现自己被这个导师骗了一生，那时候，他的表情已不知如何形容。
兰奇洛史书记载过暗黑王这样一句话：永远，永远不要把最后一份信任留给他人……
第二十六章 大年夜
艾尔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的脸色并不好看，眉目之间还能够够稍稍察觉的担心。
此时的古小枫，正在用绷带缠起自己挫伤的手腕，脸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早已停下流血，上面被马马虎虎贴了一剂药纸。古小枫也不在意，因为比起脸上的伤口，胸口被摔的那一下才是难受，落地时候那喀嚓声音，让古小枫确定，自己的肋骨一定有几根断掉，只是胸口一阵麻痹，却也不怎么感到疼痛。
“小鬼，给我过来！”艾尔丝呵斥的声音传过来，但见她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吓人。
古小枫愣了愣，还是走上前去，道：“艾尔丝，我等下就走好了，就算是魔法界调查起来，也不会连累……”
“闭嘴！”
艾尔丝突然皱起眉头，手指划过古小枫脸上的伤口，原本的怒气不知为何消了许多，在古小枫额头一记暴栗，嗔道：“哪有这样包扎伤口的！你这小笨蛋，这样子会留下伤疤的！”说话的时候，葱白玉指已经慢慢揭下古小枫贴上去的药纸，只是撕的时候药纸粘着伤口，仍旧扯动伤口，流出鲜血来……看着这一道见骨的伤口，艾尔丝突然叹了口气，想要再教训面前这个小鬼的心思一时全无，指尖亮起乳白色的魔法光芒，点在伤口上……
“痛吧，你这样子……我刚才怎么这么糊涂，如果早点治疗的话，说不定不会留伤疤的。”
“没事啦，几道伤疤算什么，不过艾尔丝，你真的不怪我？”古小枫觉得伤口处痒痒的，想要用手去抓，顿时又被艾尔丝拍一下手，然后一记暴栗，又被瞪了一眼。
“喂，手很痛的。”古小枫抱怨道。
“还有哪里……”艾尔丝皱起眉头，看着古小枫手腕不正常的弯了九十度，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
“大概……大概肋骨断了几根，其他的，倒是没什么……”
“什么！！！”
一声惊呼自屋子里传来，古小枫头上又是一记暴栗，一直到很久后……躺在床上，双手缠好绷带的古小枫，看一眼胸口处刚刚接好骨头的地方，这才舒了口气。
擦去头上的细汗，艾尔丝坐在床边，看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忽然幽幽道：“小鬼，你真是不省心……老老实实告诉艾尔丝，今天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有你为什么要杀布斯，凭你四阶魔法士都不到的实力，居然能够打败布斯，这件事情，我想仔细听听你的解释。”
“你相信我说的么？”
艾尔丝撇撇嘴，无奈道：“除了我，你认为还会有谁愿意你处理这个烂摊子么，小笨蛋！”
心中一喜，古小枫当下含糊不清的解释道：“啊，其实也没什么啦，他拦在路上想杀我，结果被我杀了，就是这么简单。”事情说起来虽然简单，但在当时如果古小枫有一个疏忽，此刻早已一命呜呼。艾尔丝似乎也颇为不满，只是终究没有再问下去，毕竟死的人都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至少这个孩子没事，那么，就让这个事情过去吧。
挽了挽鬓边青丝，艾尔丝缓缓道：“小鬼，我不能批判你做的对错，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去杀人，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去杀人，这样的做法或许没有错，但是这并不是什么英雄的途径。……而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去杀人，为了一个意见不合就杀人，这就有问题了……任何生命的存在都是有它的意义所在，我虽然要教你魔法，但更要教你如何做人……你要记住，人这一生可能会遇到很多麻烦，只是一昧杀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永远都不可能解决问题，杀戮只会带来更多的杀戮，如果你想要成功，想要更好的活下去……你就必须学得聪明点，学得如何圆滑应付一些事情，或者，用一些其他的手段。”
少年时代总是会记住那些最先教导他们的知识，在这个年纪，任何孩子都具有一个可塑性，他们会细细的听每一个教导，直到他们也长大成人，开始认知他们认为正确的道理。
但也许艾尔丝永远没有想过，自己这一句话，影响了古小枫的一生。
事实上，古小枫的确学会了其他的手段，而这，也正是他走上暗黑王道路的一个起源，导师口中那一句：用一些其他的手段……
默默的点点头，古小枫道：“艾尔丝，我懂得，你希望我做一个好人。”
“知道就好，小鬼，你要记住哦。”艾尔丝点了下古小枫的额头，淡淡说道：“这个世界上，好人最为稀少，所以你要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大大的好人，我不希望你学会多少魔法，成为魔导师也好，成为神圣魔导师也罢，无论你的魔法造诣有多高，你必须做一个好人，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人，明白了么！”
“艾尔丝，你越来越像我老爸了，你们都很啰嗦。”
“胡说！”
大年夜，古小枫第三次吃了一记暴栗。事后，艾尔丝走进厨房，开始昨晚上的饭菜，古小枫躺在床上，不一会就闲不下去了，爬下床，道：“艾尔丝，我能做些什么？”
“你去外面把鞭炮挂上吧，等下我下饺子，熟的时候你就去点鞭炮……唔，不对！你怎么起床了，给我好好回床躺着去！”艾尔丝从厨房里一探头，古小枫已经抓起鞭炮向外跑去，嘴里嗔了一句‘臭小鬼’，却也不再说什么，任凭他去挂炮仗。
大年夜，算是一个很冷的晚上，凡多拉学院，此刻已经空无一人，古小枫跑了很远，才看到一棵树，将炮仗挂在树上，拍拍手，准备离去……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身后突然传来炮仗爆炸的声音，古小枫一惊，这一回头，只见一个红头发的巨剑士正在旁边，蛮有兴趣的数着鞭炮……在他手里，古小枫看到了刚刚点燃炮仗的火把。
“你……你这冒牌家伙，又来做什么！”
“我？难道你没看出来，我是来蹭饭的么？”
古小枫：“……”
“哈哈，看玩笑开玩笑，那女人做的食物怎么可能能吃呢，一定会毒死人的，况且那么笨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包饺子，虽然本大爷来自狮城国，但是像他这么笨的……”巨剑士忽然垭口，感觉到背后除了噼噼啪啪的爆竹声，似乎还有一个魔杖在敲自己的头……
回头，是刚刚空间移动过来的艾尔丝。
“你对我有意见么，巨剑士先生？”艾尔丝用魔杖在巨剑士头上一敲，后者顿时满头冷汗。
“啊……啊哈，那什么，我改天再来，哈……啊哈哈……哈哈哈……”巨剑士一阵傻笑，看着艾尔丝越加冰冷的脸色，突然一指艾尔丝身后，大喊道：“你看，有流星！！”
情知艾尔丝一定会转头的古小枫，悲哀的叹了口气……
随后，一整癫狂笑声自远方传来，巨剑士奔跑如流星，一眨眼消失在远方。
爆竹响完，两人回到屋子里，一个下饺子，一个继续去挂鞭炮……
好不容易再次跑到大树下，挂上鞭炮，还没等转一转身，古小枫就看到一个人一本正经的拿起火把，慢悠悠的，在自己注视下，点燃……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该死的红毛冒牌混蛋，我诅咒你今晚鬼压床！！”古小枫气冲冲的跑回屋子，看到一脸无奈的艾尔丝，拿起最后一串鞭炮，走出门去。
不多时，正在煮饺子的艾尔丝，再次如同梦魇般的听到了鞭炮响的声音……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是新年到来前的味道。
第二十七章 年夜饭
餐桌前，一种不祥和的气氛。
“艾尔丝，真的要留下这个冒牌家伙么？”古小枫看着在自己旁边大快朵颐的冒牌巨剑士，一阵发愁。
“当然咯。”艾尔丝从厨房中走出来，将手中一盘牛排放在桌上，微微笑道：“今天是大年夜，北霄城没多少人，旅店肯定都关门了，这位剑士先生一定是没处住宿，所以才来的，对吧？”
“别说那么难听啦，我主要是来蹭饭的。”巨剑士毫不客气的抓起桌上的牛排，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喂！那是我的牛排！”
“唔……唔，外焦里嫩，味道不错，如果能有点芥末就好了。”巨剑士咬了一大口牛排，抓过古小枫面前还没动的果汁，咕咚咕咚喝下半杯，长长吐出一口气。
“混蛋，那是我的果汁！”
“你怎么可以和混蛋讲道理呢？嗯哼？”巨剑士擦擦嘴角，继续大口吃盘子里的牛排。
古小枫看在眼中，气得牙根痒痒的，心中忽然有一种给这家伙一拳，然后拖出去喂老鼠的念头，只是由于本身就是个伤员，无奈之下也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巨剑士一面吃，一面还不忘咂咂嘴，艾尔丝刚刚端上一盘熏肠，就被其迅速的霸为己有，古小枫气他不过，干脆跑进厨房，大喊：“艾尔丝，现在我来掌厨！”
“你来？”
“没错！给我拿砒霜来，我要毒死这个混蛋！”
艾尔丝：“……”
随后，吃了一记暴栗的古小枫，悻悻归来……
桌上的巨剑士大笑：“小鬼，放砒霜怎么可以说的这么直白呢，你应该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偷偷放进锅里，这样才万无一……啊哈哈，我说着玩呢，哈哈！我是和这小鬼开玩笑呢！啊哈哈哈。”见到艾尔丝再次把回到厨房，巨剑士这才擦去头上冷汗，悄悄对古小枫道：“这女人好可怕……”
“可怕么，我告诉你，她会吃人的……你再不走，她就……”
“我就怎么样呢？”艾尔丝的声音从旁传来，慢慢将手中烤鸡放在桌上，葱白玉指对古小枫又是一记暴栗：“小鬼头，竟然在暗地里说我坏话，再这样说，艾尔丝就吃了你！还有你！不想吃放砒霜的饭菜，就给我安安稳稳的，在和这个小鬼吵架，你们两个就准备今天晚上睡雪地吧！”
显然睡雪地的感觉并不好受，两人对视一眼，互耸肩头。
又过了不久，桌上的菜总算是齐了，艾尔丝端着饺子，最后放在桌子上。
“好了，年夜饭，开动咯！”
“慢！”
巨剑士脸色突然绷紧，眼睛盯着桌上的菜，突然皱起眉头：“我怎么感觉到一股危险感……”
“神经。”古小枫瞪了他一眼，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嚼了几口，顿时一僵，在艾尔丝好奇的注视下，慢慢的，慢慢的动了动僵硬的脸色，想要说话，最后却还是微微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好……吃。”
“一定有什么古怪。”巨剑士此刻还未发觉古小枫的异样，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正要咽下……突然！其脸色瞬间一片苍白，手指这盘饺子，满脸惊恐神色：“砒砒……砒砒霜……霜……”
“嗯？”
看到两人一个面色赤红，一个脸色苍白，艾尔丝好奇的看了看桌上的饺子，夹起一个放进嘴里，脸色顿时变红：“啊！！好辣……不……不对，是好甜……遭了，我把糖和盐放错了……辣椒酱和番茄酱放错了！唔……”终于狠心咽下嘴里的饺子，艾尔丝捂着脸，当即端起饺子跑进厨房。
桌上两人，一阵剧烈咳嗽！
“果然……这个女人一定是想谋杀我，然后骗取我身上的钱，好可怕……”巨剑士站起身来，嘴里不放最后塞上一个鸡腿，道：“我得走了，在这样下去，我会死在这里的……额，我以后再也不要吃饺子了！”
古小枫没来得及回话，他正在拼命往嘴里填食物，好消去嘴里的辣味。
“哦，对了！”巨剑士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蓝色的东西，抛过来，被古小枫接住：“收着，你的新年礼物，……还有，艾尔克家族的事情，暂时就这样过去吧。”
一推门，寒风稍稍灌进来，巨剑士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
古小枫摊开手心，看着手中那一枚蓝晶制作的饰品，上面还有细细的粘和裂缝，其外好像还覆盖了一层魔法光泽，大抵是坚韧术一类的魔法。将蓝晶饰品收进怀中，再想起刚才巨剑士的几句话，古小枫突然觉得此人很是神秘，但鉴于他的实力而言，古小枫还是不想恭维。
直到艾尔丝再次做好饺子，下了锅，端出来的时候，发现巨剑士离开这里时，才问道：“那个人，就是今天帮了你的人吧。”
“他？哦……对啊，他是帮了我。”古小枫点点头，不知是该庆幸那一剑没砸在自己头上，还是其他的什么。
艾尔丝也不再说些什么，坐下来，开始吃饭……虽然是年夜晚，但却并没有什么更离奇的事情发生，当然，当第二次尝过那种差点没把自己咸死的饺子后，古小枫顿时像巨剑士一样发誓，再也不要吃艾尔丝做的饺子了！——这女子，非但在做饺子方面没有一点天赋，又或者，她已经把饺子做成了一种可以给人带来心理阴影的食物。
这个大年夜很长，却又很快。
大约快要凌晨的时候，屋子外面开始飘起雪花，空空荡荡的学院里，落下了雪花，还有宁静。
小小的暖炉在屋子里烧得很旺，艾尔丝坐在窗前，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床上熟睡的古小枫，秀目却慢慢转向那白色的天地，她不知道，这样轻松休闲的光阴，自己还能走过多少……她一直看着雪花飘落，一直，一直到她再次咳嗽起来，脸色变得如同雪花一般惨白。
没有什么会是完美的，包括人生。
大不知不觉中，古小枫已经十岁了，一个人的成长，有时候真的很快，但有时候，它又会变得很慢很慢，让人捉摸不透……
大抵，是在七点钟的时间。
屋子外响起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古小枫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艾尔丝早已在准备早餐。
“可恶，大清早都不让我睡好觉！”
随后，就是破门而出的声音，还有一个红头发的人！
“小鬼，马上起床，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武学老师，你可以称呼我，菲利雷导师！”
“那是啥？”
“就是光明骑士菲利克斯和狼牙巨剑士莫雷的总称，菲利雷！不，是菲利雷导师！快点起床，今天上午我要负责教你重剑道！”
古小枫无力的跌倒在床……
第二十八章 剑道与魔法
凡多拉魔法学院，后山之上。
“小鬼，手要握紧剑，挺胸！扎好马步，腿不要抖，别转头！”菲利雷一脸严肃的叫道，手中巨剑不时在古小枫身上拍两下，帮他端正好姿势。
“混蛋，我为什么要在这个鬼山坡上站马步，还要听这个混蛋红毛冒牌家伙的话，可恶！这到底是为什么！”古小枫心中一阵不服，可关键艾尔丝就在旁盯着，抱有一股无论如何也不能屈服，要与这个红毛冒牌巨剑士抗争到底的精神，古小枫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小时。
混蛋，这个家伙是不是耍我！
“别乱动，剑道要平，稳！直！你的目光看过去，应该能够直视你的剑尖，明白剑的锋芒，你才能使出真正的剑！才能发挥手中剑的威力！”
啪！
古小枫很气愤的将手中那截树枝丢在地上，破口大骂道：“混蛋冒牌家伙，你倒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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