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腐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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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地上同样被惊呆的小蛇，古小枫突然心想：这家伙真的不是一般人！

总之，先且不论他究竟是谁，又或者是哪个神秘组织派出的神奇人物，古小枫算是对他彻底失去了兴趣。

“遭了，艾尔丝一定回去了！我怎么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该死！！”爬上山崖的古小枫突然一拍额头，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以艾尔丝那种脾气，说不定又以为自己被那个暗黑魔法师抓去，然后到处去找自己，万一找不到的话……古小枫不敢想下去了。

但在那之前。

“小鬼，石洞里有什么奇遇么？”冒牌巨剑士走在前面，突然问道。

“有啊，差点被掐死。”

“没死就行。”

嘴角突然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冒牌巨剑士抬头看向天空中的一轮明月，仿佛在想什么……直到古小枫擦过的他的身边，走向远处的时候，才见他慢慢的低下头来，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突然发癫似地喊道：“本大爷真的是莫雷……那啥，本大爷刚才不过是被那个长得奇怪的毒蛇吓了一跳，喂！你听我解释啊……”

回到街上，耳畔巨剑士嘈杂的声音总算是消停下来，古小枫二话没说直接跑回家，确认艾尔丝并没有在那里，祈祷片刻，便直接向凡多拉魔法学院跑去。

夜晚的凡多拉学院，有一股特别的宁静，若是你在漫天繁星的夜空下，静静坐在木椅上遥望星空的时候，你会感觉到，那几百年前一个大魔导士，曾在这里瞻仰过漫天的星辰，还有那种期盼的眼神，期盼这个世界的魔法永远会如星辰一样闪耀，即便它不能映过这一轮明月，也不要就此落寞。

但如今，这座魔法学院却无可避免的走向了一种堕落，在这武极昌盛的大陆，魔法的存在已经是一种如同魔术一样，只能在台上表演给人看的艺术品，而不是魔法场上每一场精彩的对抗，亦不是那无数魔法师挥洒汗水研究出一种魔法咒语时候的欢愉。对如今的人而言，他只是一种艺术品，等待千百年后珍藏在玻璃馆之中。

艾尔丝的小屋就在前面，古小枫只要再走几步，几乎就可以推开门。

但不知为什么屋子里传来一阵苦涩的药味，那股药味很浓，很刺鼻……

走上前，透过玻璃窗的地方，古小枫突然看到这令他如受重击的场面：“艾尔丝正在自己小屋子的炉火旁守候，火炉上传来一阵浓烈刺鼻的药味，此刻的艾尔丝已经没有往日的活跃，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嘴角残存的淡淡殷红，似乎受了什么严重的伤，而且，她好像很怕冷……

“艾尔丝！”

古小枫突然觉得一下子慌了神，仿佛刚刚找到一个值得依靠的人，惊恐她会突然消失、像自己那一个大家族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种害怕，四年后再一次出现在古小枫心中。

而看到冲进屋子来的古小枫，艾尔丝先是微微一笑，不经意间抹去嘴角的殷红，面前挤出一丝笑容：“小鬼头，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好找，这是我刚刚熬好的草药，是艾尔丝的导师告诉的哦……我刚尝过一些，一定能够驱除你手上的寒气，快……快过来。”

“你嘴角……”

“走路太急嘛，摔在地上，磕破的嘴角嘛……”艾尔丝微微一笑。

这时候，古小枫脑子嗡的一声，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下去，当得知艾尔丝没有事情之后，顿时象泄了气一样坐在地上，大呼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太好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嘴里不断念叨这一句话，古小枫总算是放下心来。

但就是这一个疏忽，直到七年后，当大陆的暗黑王守在教导自己一生，却英年早逝的艾尔丝魔导师墓前，再度想起这一幕的时候，心中只有无尽的后悔，痛苦……但那份痛苦，也是暗黑王走向这个大陆顶峰标志，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痛苦的人，永远不会走向一条暗黑的道路。

屋子里，艾尔丝把草药倒在碗里：“小鬼头，要不要艾尔丝魔导师喂你啊。”

“切，才不要。”古小枫撇撇嘴，并没有告诉艾尔丝自己手上的寒气已经好了，他仍旧接过碗，皱起眉头喝光了药，因为这是艾尔丝做的，是艾尔丝费了很大力气替他的做。

“唔……好苦。”递过碗，古小枫还没等说什么，就已经被艾尔丝看到喉咙处的抓痕。

一声严厉的呵斥，顿时从屋子里传来。

“小鬼，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唔，我……艾尔丝，好痛！”

被打了一个暴栗后，古小枫终于再度享受魔法师免费的治疗，艾尔丝的魔法真的是一流水准，只是古小枫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笨手笨脚的女人，居然会是一名魔法界的魔导师。

这是属于安静的夜晚，满天繁星的闪烁，每一点滴都将是一个悠长的回忆。

乳白色的魔法光芒不停闪烁，艾尔丝脸色似乎也稍稍有些红润。

“小鬼。”

“干嘛？”

“以后不要去酒馆打工了，打工很辛苦的，你就住在艾尔丝这里吧，我要好好教导你魔法，反正院长给我的薪水，也足够我们两人用了。”

一阵沉默。

若是此刻还需要什么道谢的话，那么古小枫或许认为，自己要感谢命运给过这一次与艾尔丝相遇的机会。

“艾尔丝，相信我吧，即便只用一半的时间，我仍旧可以学得比任何人都好！”

那一刻，少年心中无比的自信！

第二十章　十六岁的魔导师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已是三个月。

这期间，古小枫已经学习完魔法的基础，速度之快令艾尔丝也是欣喜不已，而且，更令艾尔丝感到惊讶的是，古小枫已经有要突破二阶魔法士的迹象，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最多在半月之内，这个孩便可能成为一名三阶魔法士，这种领悟速度，即便在凡多拉学院也是屈指可数。

凡多拉魔法学院每年都会有四次考核，分别在春夏秋冬时候，而同古小枫几乎差不多时间入学的学员，如今也都将在这一次考核中测验是否能够达到一阶魔法士，如果不能，这将意味着退学，因为即便是家长也不愿意将孩子的大好时光浪费在魔法上。课下，小学员们聚在一起讨论各种问题，总会提起这件事。但令他们费解的是，班上那个每天只上半天课，并且总是在课上睡觉的男孩却总是会受到导师格外关注，甚至在大家放学后，都能看到这两人在远处有说有笑的场景。

天真的孩子，总是会将两人想象成姐弟。

很快，就在冬末的考核上，古小枫缺席了，而作为班上导师的艾尔丝，也因为考试而被另一名导师替换下去。

学院背面的山坡上。

“凝神，把精神力集中在手指一点，压缩起来……等到你感觉手指微微发热的时候，再释放魔法力，这样才能够释放出这招魔法哦。”艾尔丝正在山坡上，教导古小枫风系魔法‘风指’，学会这招，就等同于标志进阶三阶魔法士，而古小枫学习这招魔法，已经是第四天了。

“唔……可恶，这次一定要成功！”

古小枫咬紧牙关，精神力如同一个导出线，将魔法力慢慢汇向手指，可是每当这个时候，古小枫总感觉自己控制不住这股精神力的平稳输送，若不是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松开手，古小枫的一根手指估计早已在练习魔法的时候，被时大时小的精神力爆掉了。但即便如此，这一招魔法却已经成为古小枫修炼途上的一个关卡，很难突破。

果然，手指一阵发红，旁边的艾尔丝慌忙阻止古小枫继续释放魔法，皱眉道：“不行的，不控制好自己的魔法力，你根本无法踏入三阶魔法士。”

“可是，艾尔丝，我总感觉如果继续下去的，我能释放出比这招更厉害的魔法。”

“‘风指’是风系魔法中较弱的一种，如果你能够释放出更厉害的，那么一定是风系魔法‘疾风指’，你的精神力还只是二阶魔法士的，超过本身负荷的魔法，会让你的手指像气球一样爆掉的，所以你要给我老老实实，不许耍什么花样。”艾尔丝一脸正经的说道，每当提起有关于魔法的存在，艾尔丝总是特别认真。

“可是艾尔丝，我的魔法力已经有四阶了，我觉得精神力最起码也该是三阶了吧。”

“真的假的？”

“不行，我得试一试！”

古小枫突然双手一拍，一道火花突然自手心爆开，双掌拉开的时候，中间浮现出一道细如蚕丝的火线，但就是这细微的火线，却让艾尔丝大为吃惊。

“火系魔法！”艾尔丝眼前一亮，顿时一拍古小枫的头：“小笨蛋，魔法不一定要风系才算，凭你火系的造诣，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三阶魔法士……不过，你的最大天赋明明是风系，为什么不好好练习风系魔法，反而练习火系的魔法呢？”

“因为我总觉得火系很厉害嘛，比起柔弱的风，当然是可以融化一切的火最厉害，哈哈。”古小枫抓头哈哈一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哼，艾尔丝魔导师告诉你，火系魔法在强大，终会受到自然的限制，而风系魔法却不仅仅来源于自然，它的产生甚至要追溯到大气，是自然之力所无法做到的，而且如果你学好风系魔法，配合火系魔法的话，就是比你厉害的魔法师，你一样可以打败哦。”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打败你。”古小枫道。

随后，这名刚刚还被夸奖了一番的少年，随即被艾尔丝追的满山乱跑，一面哈哈乱笑，一面却又大叫求饶。

少年的时光，总是与艾尔丝在一起，那种快乐的日子，也永远不会被淡忘，他就像一个被珍藏起来的相册，一次次在心中被美化，沉淀，直到永远。

夜晚降临，考核也结束。

古小枫坐在屋子里的炉火旁，正在烤身上的衣服和冰冷的手，回想起刚刚自己大叫不要，艾尔丝却义无反顾冲上来，以至于最后两人齐齐落进冰冷的河水中的场景，脸上就是一阵莫名其妙的苦笑，再看向身旁已经换好衣服，却还是不住打喷嚏的艾尔丝，笑而不语。

艾尔丝瞪了面前小鬼一眼，道：“臭小鬼，你怎么不早说你身后是条河，害得我一身衣服都湿透了，我明明打算明天过年的时候，穿着那件衣服的。”

“没关系，你穿什么都很漂亮啦。”

“真的啊？”

“当然，我怎么可能骗你呢。”古小枫咧嘴一笑，忽然问道：“艾尔丝，你今年有二十岁吧……”

然后，这个还在烤手的少年，再次被抓到床上一顿粉拳，直到艾尔丝消气，才见其道：“我有那么老么！你给我听好了……艾尔丝魔导师今年才十六岁！十六岁！！”

正被打的七荤八素的古小枫，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猛的一瞪眼！如同在此看到五万年后宇宙人入侵大陆的场景……

“什么！！十六岁！”

“我真的这么老么！”

“可是是十六岁啊！”

“我真的真的有这么老么！！”

“不是啊……”

不等再次解释，古小枫已经被一层被子捂住，后者一顿狂殴……

等到再次喘过气来，古小枫才有气无力的道：“艾尔丝，我说真的，十六岁……十六岁的魔导师，这……这太难以接受了吧。”

“哼，难以接受的还多着呢，本姑娘三岁时候就是一名魔法师呢！”艾尔丝很是不满的说道。

听到这里，古小枫翻了翻白眼。

“算了算了，这个世界太混乱了，我要去黑暗中寻找出路。”古小枫一头扎进被子里。

毕竟，一个十六岁的魔导师，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从魔法士到魔法师，再从魔法师到魔导师，这样的路程即便是一般人都要几十年吧，可面前这个魔导师，居然仅仅只有十六岁。

耸耸肩膀，古小枫忽然有些疑惑。

既然艾尔丝是这样的天才魔法人物，为什么要到这种小地方来教学呢？这样的天才应该会早早被培养起来，以便日后可能成为一名大魔导士，甚至是神圣魔导师的存在啊……

想不通，古小枫一掀被子，再次问起这个问题：“艾尔丝，你到底为什么来这种小地方教学呢？”

就在这句话后，艾尔丝原本红润的脸颊，突然一片苍白，像是又想到什么……

还没有听到艾尔丝的回答，门外已经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

“是我，布斯。”

第二十一章　大年夜的前夕

“艾尔丝，你睡了么？”布斯在门外道。

这个时间，大抵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不死不是凡多拉魔法学院的导师，在这种时间来造访艾尔丝，能有什么事？

艾尔丝皱皱细眉，撇嘴看向躺在床上，正无言以对的古小枫，不由向门外喊道：“我已经睡了，布斯魔法师，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吧……”

“啊，你睡了么，可是屋子里的灯……”

“对不起，我已经换下衣服了。”

“哦……那好吧。”布斯的语气里有些许失望之色，艾尔丝几乎已经想象出布斯的表情，随即门外传来一声叹气：“艾尔丝，那我明天早上再来找你……”

这时候，古小枫悄悄看向身旁的艾尔丝，见她脸色微红，好像第一次说谎一般。不由皱起眉头，跳下床，做了个如果实在不想说谎，那就去开门的手势，……然后，钻进床下。

好在古小枫只是个快要十岁的孩子，不然这一幕被人看到，还真有些莫名感觉。

艾尔丝整理好衣服，深呼吸，打开门，布斯魔法师果然还在门口。

“有什么事么？”

“你屋子里有其他人么？”

“没有。”

“哦……艾尔丝，明天我要回天玄城过节，所以明天不能送你礼物，这是我送你的大年礼物，希望你能收下。”布斯说着，递过一个沉甸甸的粉色礼物盒，单看上面精美的包装，艾尔丝就知道这个礼物价值不菲，只是如艾尔丝的性格，却是怎么样也不会收下的。

知道艾尔丝不会轻易收下，布斯连忙道：“艾尔丝，这只是新年礼物，我没有其他意思的。”

但就在这时，布斯突然瞪大眼睛，看着从床底下钻出来，一步步走过，最后夺过布斯手上礼物的古小枫，和颜悦色的对他道：“艾尔丝说，她很喜欢，她收下了！”

咣当——！！

艾尔丝很配合的一关门，将愣在门前的布斯关在门外。

等到确认布斯已经走远，古小枫这才忍不住松开手，想起不似刚才脸上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

艾尔丝则是一脸不满神色，嗔道：“小鬼头，你出来干什么！还替我收下礼物，你……真的被你害死了，我……我可是为了隐藏你，撒了第一次谎呢！”

【文】“怕什么，你不是我我在你这里住没关系么？”古小枫已经在拆在礼品盒，打开外层精美的包装，一面还道：“艾尔丝，你应该是时候听我一句话，布斯那种虚伪的人，是配不上你的，你要找男朋友的话，最起码也要过了我这一关，明白没？”

【人】当即，古小枫头上又是多了一记暴栗。艾尔丝很不满的想要夺过礼物，却被古小枫抢先一步搂在怀中，计划不成，哼道：“我才没说要找男朋友呢，再说……再说，艾尔丝……估计配不上别人吧。”说到最后，艾尔丝神色黯淡下来，似乎又想到什么，声音已经变作喃喃细语。

【书】“你说的什么？”

【屋】“没……没什么。”艾尔丝挥手道。

“艾尔丝，是蛋糕耶，而且是精装的爱心蛋糕，看来布斯对你还真是蛮有意思的，这样的蛋糕，最起码也要糕点师精心制作半天，价格昂贵呢！”古小枫把蛋糕推过去，突然一阵沉默。

“蛋糕啊，那你为什么不吃。”

古小枫突然叹了口气。

“我突然想起母亲了，小时候，每年母亲去看我，都会带这种蛋糕的，可惜自从父亲死后……她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和谁也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