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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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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不知想到什么,浅浅的勾勒出一点笑意,可那笑容,怎么看,都是讽刺的含义居多
“回去也没了活路。从我离开岛上的那天起,就没想过回去。只可怜了亭哥,将来要带那个假货去见父亲,要怎么开口自己眼皮底下被调换人的呢。”
司南扯扯嘴角,貌似好笑的说。
司东听了,很想使劲拍司南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胡思乱想!心中却越发沉重了。他看了一眼周围的师兄弟们都在看他们,放软声音,“你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最后一句话,司东的声音非常柔和,配着他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声音,非常好听。他的意思是叫司南赶快离开大殿,可话语之中的贬低意思,立时激怒了心中怒火未消,存心来找茬的某女。
“是啊,我知道。我是废灵么。天生废材,站在这里,真是辱没了你啊!你特意写信回去,是不是也不信自己妹妹竟然只是个废灵,所以才去找人求证?”
司东一愣。他不善言辞,听司南这么一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司南的嘴角咧的更大,嘲笑的说,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一没死皮白赖缠着你,二没借你的势,就叫你这么瞧不起?既然如此,离我远些就是!何苦管我!”
司南小脸一偏,尖尖的瓜子脸下巴抬高,竟然有种特别的倔强与不甘。
司东无话可辩。
猛然间,他恍然,一直以来,司南太顺从他了,弄得他把司南当成岛上的普通女孩,没有主见,依附他人,现在他才看清,原来这个妹妹年纪小小,就敢胆大的逃出岛,逃出东家,不同一般的勇气与刚烈呐!
且不说司东的心头一震,远钟一直冷冷旁观。
他第一眼见到司南的时候,司南浑身泥土,发髻凌乱,一脸憔悴,模样和小乞丐一样。而现在,司南一身海棠花对襟滚边衫子,下面藕荷色挑线裙,换一个人,只怕难以把两个天差地别的打扮认出来。
但远钟不是普通人。
他和经琇皓一样,曾经修过一种特别的小乘法门。
这种法门,独特之处,不是在于与人搏击、争斗,而是看人!
经琇皓天生聪慧,博学多才,什么都学一点,因而学的也不精。而远钟,则是下了十年苦功,只学会望气!
寻常人来说,头顶着一片天,呼吸着同样的空气,除了气色好坏,能看出什么不同来?可对远钟就不一样了。他能从人的眉宇清浊、头顶散发的灵气,来判断这个人的一生大致运势!
远钟不是真正的“相门”中人,他受天资所限,只学得皮毛,可这皮毛,就足够他受用终身!
不同于经琇皓只看出满眼的桃花,远钟第一眼看见司南,便吃了一惊,因为司南头顶的清浊之气非常明显,而且有贵光祥绕,隐隐形成一个三花聚顶的形状,这说明她的运势之强,无与伦比。
当时,若不是知晓司南的姓了他最讨厌的姓氏,说不定就收她为徒了。
修行之人,不管男女、资质、根骨,进了相门的人都认同一个说法,那就是“飞升”这种事情,运道占了八成,还有一成是勤奋,另外一层才是根骨。
没有运道,任你天资绝顶也无用。
而有运道的人,随便走走路,都可能遇见什么天才地宝,或是遇见贵人提携。
这事情,说不准的。
远钟的吃惊在于,第一次见面,司南的眉秀目清,眸子里有一层隐隐淡淡的隽秀神光,而今天再见,这层神光更加深一层,竟然叫人移不开眼睛!
相门中人对“气”感应最灵敏了,旁的人可能只觉得司南眼睛灵动了一些,倒没有想到其他,而远钟只是随便想想,就想到了关键
照妖镜照到正常人,没多大伤害,只会让人萎靡不振。按理说,司南应该有气无力,怎么会有这么灵动的眸子?还思维敏捷的,说得大东哑口无言?
他脑中一转,立刻想起一件事来。
若是司南知晓,必定十分庆幸,不然自己“妖”的身份就隐瞒不住了。
“你过来!”远钟阴沉着脸,阴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司南。
“我问你。你是不是吃过——朱蒂彤果了?”
司南的眼珠灵活的转了一下。
远钟越加确信无疑。因为朱蒂彤果有明目清肝的功效。
“回答!”
生硬的声音冷冷的回响在司南耳边。
司南抿了抿嘴唇,脆生生的,
“是。”
毫不犹豫,且果断肯定。
远钟得到确实回答,反而一口气没上来,楞着不知如何说了。
而坐在大殿上的青槐也是一愣。
朱蒂彤果,是青云门向九阳仙门有偿提供的最重要的灵果之一。每年,青阳宗也只能得到六枚罢了!
而现在,被一个废灵,哦,一个五等火灵根的低级弟子给吃了?
“你怎么吃——”
青槐诧异的想问,六枚果子不是分发给六大弟子了么?怎么会到了司南手里。
司南误会,以为问什么吃法,不以为意的说,
“一口吞掉。”
其实她不止吃了一个,在那个神秘药田中,还偷偷吃了两个。
她见那种果实在青云门,纯粹用来做肥料,就忽视了它的重要性。看见众人都用气愤的眼神看她,还有些莫名其妙?
青槐笑不出来了。
朱蒂彤果最好的服用方法,是挤出果汁,或是炼丹,或是炖成补药,共同点是,让药效缓慢发挥。一个果子,慢慢的用,至少可以用半年。一口吞掉,这是最浪费的方法了!
连一直在角落中的御岚,眼中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远钟隐忍着怒火,真恨不能一巴掌拍死某女,
“你抢了朱探的朱蒂彤果?”
“抢?我么?”
司南嘴角一翘,晃了晃自己的小胳膊,“我手无缚鸡之力,能抢谁?”
的确,论实力,司南应该是整座天玄山最弱的一人,怎么可能在别的弟子身上抢到东西!
“你……”远钟怒火上来,“你以巧言欺瞒,诓骗与他!”
司南怒了,心想,这个老家伙,横竖看自己不顺眼。这个时候不能退,否则这个“巧言令色、狐媚惑人”屎盘子扣到脑袋上,讲也讲不清楚了。背着这个名声,她能有什么好?
眼珠一转,手里一指,“你们看,这个人是我大哥。至少那个时候,他还承认是我大哥”。
司南停顿了一会,见别人的注意力都到司东身上,才道,“他也得了一枚朱蒂彤果,怎么没有给我呢?连阿织送我的芙苓翠果,也都予了他。我自己才吃过一个,其余的,都让他拿去送人了。”
“这不证明了吗?”
把手一摊,“我可没骗谁。要骗,也骗不到。是朱探,他自愿送我的。”
远钟听了,怒火更盛,刚要发作,却被青槐打断,“罢了,罢了,都已浪费了。还能让她吐出来不成?”
远钟这才闭着眼,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在理会。
司东的脸色则变得通红,半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掌门青槐也倦了,看向司南的目光有隐隐的厌恶之意。只是他身居高位多年,把那丝不该有的情绪隐藏的很好,“说罢,你到底想要什么?让你下山,是不可能的。自来没有主动求去的弟子。除非你要背叛师门。”
司南低声,恰好用别人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一句,“我还没师傅呢。”
这一句,别人都当没听见。
司南也有自知,根本没提出要拜师的要求,
“我想要基础五行的所有仙术法诀,自修。”
青槐顿了顿,“你只有水火灵根,予你水火两部。”
司南则讨价还价道,“还要加上风属性。”
青槐和铁掌峰对视一眼,同想到“熏香道事件”,心想就当为樱玉、飞琼吧,无声的点点头,“好吧。”
“我还要一个人教我仙文。”
青槐闭了一下眼睛,“好吧。我会找人,嗯,教你的。”
“最后一个小小要求。小女爱静,不喜有人打扰,尤其是某些从外面来的,脾性不知,相处不好,小女生怕冲撞了别人,引起大家不快——”
青槐轮着手指,轻轻敲打着太师椅。金丝楠木的扶手,发出咚咚的沉重响声,“也好。”
江一鹭鲁莽的拿照妖镜出来,随便往人头上照,也太过无礼!是时候和碧孤帆、英宿两人说说,暗地里敲打敲打。
司南这才满意了,真心诚意的叩拜掌门青槐。
包括管稷、大熊在内的人,皆看得目瞪口呆。没有想到司南竟有和掌门谈判的勇气。
其实司南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无可奈何之下把自己放在烤炉上烤。
她没有其他办法。
与其等不知什么时候某人大发善心,收她为徒,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凭着自己无端受的委屈,而掌门要息事宁人的想法,要来基础仙诀,自行修炼。虽然会因此得罪高层,可是投鼠忌器,至少相当长一段时间,不会有人来惹她了。包括樱玉、飞琼。
司南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
可能是发现自己是“妖”之后的恐惧,她生怕自己某一天睡醒,突然被人拆穿,不敢想象那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痛苦。
所以原先的谨慎、耐心的等待,都不见了。心里只是想,多修炼一些仙术,修为更高一些,才能更大的把握,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身份。
而且,如果能成功筑基,还有被仙门收为弟子的希望。
只是偶尔会想到司家,她的心里就想扎了一根刺似的。
司家为什么要收养她这个“灵窟妖”?还日日下毒给她?
就像是不想让她死,又不让她活得好似的。
再想到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司东,司南更烦恼了。
哎,雾里看花啊。
出了奉天殿,一身垂髫小童猛的跳出来,张牙舞爪的站在司南面前,“怎么样?”
“你说呢?我出马,当然手到擒来。”司南故作傲气的仰着头。
“呵呵。”药童笑了,十分亲切的说,
“等师父回来,我让他教你医术。你就不用怕了。凭你的资质,学什么不成啊!别只盯着青阳了。他们看不出你的好,日后有的哭呢。”
司南对这种夸赞,自然是受用极了,笑笑和药童一起往药舍去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六十、一方鲛帕
六十、一方鲛帕
怒海生涛,原本湛蓝平滑如镜的海面。此刻海浪翻涌,一朵又一朵黑色浪花肆意冲刷着船体。天空完全被乌压压的黑云遮住,如滚滚浓烟,看不出一丁点光明的希望。
刻着金纹的风帆早就落下,被哗哗直下的雨滴打湿,甲板上湿滑的站不住人脚。
寂寞深海之无尽劫海。
海船在这个必经之路,曾经安全行走二十年,今天,终于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恶劣的天气,加上不可抵抗的海上巨风,使得这只庞然大物的铁木船摇摇晃晃,时刻濒临覆灭的危险。
而最大的危险,来自前方。海中猛然出现一个漩涡,伴随漩涡的,是两个巨大的黄色光源,好像谁用巨大的手臂提着放大十几倍的灯笼。
仔细看,才知道能把人吓出病来。哪里是什么光源,分明是海中巨兽的两颗眼睛。
这只海上巨无霸,行动带起海潮,十分霸道的占据了铁木船的前方道路,气势磅礴。任风雨袭击,雷鸣电闪,安然不动。两只触角前伸,摇摇曳曳的大灯笼在左右晃来晃去,似在琢磨从哪里下手。它的身侧,依稀可辨是不断游动的各种海兽,张着尖利牙齿,准备发动袭击。
黑幽幽的海水似乎也附议般的,朝着船体一个大浪倾覆过去。
如此,已快到绝境。
掌舵东顺君,顾不得咯吱欲裂的船只,面色狰狞的欲与之同归于尽。他瞎了一只眼,带着黑色眼罩,脸上横七竖八都是惨烈刀疤,手里握着一把血红的弯刀,以劈天斩日的气势,向着海中巨兽发出猛烈一击!
同时配合他的,是一个六指中年。他的鼻子扁扁,似被人生生揍成这样,两鬓风霜,浓黑的眉毛如刀锋利,动作迅猛,从右脚长靴边的箭筒,抽出三支箭来,追星赶日般接连射出三支箭!
以常人而论,这两人无论反应速度,还是力量技巧。都是万中无一。奈何这是茫茫无尽的无尽劫海,是海中妖兽的乐园,几个“仙师”等级的人类,能以区区微弱之躯,憾得动天地之力么?
刀势一偏,根本不曾碰到巨无霸的触角,而三支箭,却从中插过去就在全船覆灭的前一刻,一身青衣的司挚,跳跃而出,身姿矫健,俊雅的面上,沾上被雨淋湿的黑发。他面色苍白冷静,自胸口拿出一件东西,海风卷起,瞬时转移到海中巨大灯笼的旁边。
船上的人,皆被海浪卷起的风涛摔的眼冒金花,只有几个经验丰富,时时刻刻睁大眼睛的老家伙,才看清,那轻飘飘毫无着力的。是一样鲛帕,在乌压压的黑云压制下,居然泛着一丝奇异的金光。
而最奇特的是,这丝金光不过一闪,就消失了,震动的海,霎时静止了一会儿。
不知怎的,那巨无霸的眼睛,在这丝金光闪耀下,忽的闪亮、闪亮,似在思考,而后,默默的沉下水去,海中妖兽也停止攻击,四散而去。
不到一刻,黑云也散去了,天空厚厚云层中,射出一道带着彩虹光芒的七色光晕。被海风、海兽袭击的东陈岛船上十多人,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天光大亮,经历惊险海难的众人,眼中又悲又喜,再望向摇摇欲坠的海船,都摇头一叹。本来一年多的航行,在过二十多天,就可以回家乡东陈岛了,现在,须得转向去石镜大陆,在那里休憩一番,补充食水。休善船身,再转回。
司挚站在船桅杆旁,望着滚滚的浪花,清瘦的脸庞有股特别的忧伤。这种忧伤,让他整个人多了一些莫名的气质。他年约三十,容貌与司亭有九成相似,只是司亭尚显得稚嫩,没有经历艰难后,依旧淡薄如常的镇静。
沉默的坐在甲板上,没有人来打扰他,众人忙忙碌碌的拾整修理船身,忙着归类还能用的食水,和他孤独忧郁的对着海风,形成鲜明的对比。
东顺,作为船主人,唯一的掌舵手,拥有特别的权利,指挥着别人做事,他自己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与司挚并立,口中嚼着什么辛辣的东西,声音洪亮,却又含糊不清的说。
“你大儿,还留在外面?这次回去后,把人叫回来吧。十二姓所有嫡长子都在霁雪山,唯有你……”
未尽的话语,尽在不言之中。
司挚的眼神,没有动一下,依旧凝视无边际的海平面,他的状态,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悼念。
“这是当初祖父的约定。”隔了不知多久,司挚方才说。
东顺似对司挚十分了解。点点头,默然叹了口气,在转头的时候,轻轻的说了一句,“刚刚,那是妖主仪殊的鲛帕吧?”
司挚一震,那个名字,那道身影,是他说不出口的秘密,却可能也是尽人皆知的秘密。想到此,不由心中一痛,眼中也变得幽暗复杂起来,闭紧了嘴巴,无言不语。
东顺等了一下,没有听到司挚的反对,本该是大逆不道、决不能姑息的事情,他却没有任何不满、愤怒,反而开怀大笑起来,一扫遇袭后的失落,“好,好啊!”
酒瓶炸裂了,片片瓷片被东顺踢到海里。眺望壮阔无边的大海,意气风发,像多年前,他少年壮志,指点江山的豪阔。
“行啊!这一辈中,十二姓,只有你顶出息。”
像是加重语气,东顺残了的腿,在甲板上重重踩了几脚,在临走的时候,拍拍司挚的肩膀,“她不是还生了个女儿?没弄死吧?幸亏当初没听那些没见识的蠢话”
“若是死了,哪有这个‘护身符’?我们东陈岛的大业……哈哈,指日可待啊!”
平静而安详的海面,回荡着一连串笑声。
一个月后,盼望多时的东陈岛。妇孺尽出,夹道欢迎航海远归的十二姓子弟们。
三年前,东陈林甘、符桃姚孟、司马柳叶,一共派出了三十多名直系子弟,每人都带上五到十名下仆,浩浩荡荡近两百人,壮志豪迈而去。今天,去的大部分人都埋骨他乡,只有区区十多人,带着一条破船回来。
几家欢乐,又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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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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