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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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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离岛要求么,还要看他高兴与否了。
“对了,你还没有说完,医宗以何理由拒绝了你?他们问了你什么问题?”
“为什么要学医?”
“就这一句?”
“对。”
这么简单?没有道理啊。东祁皱了皱眉,设想若是自己,该怎么回答呢?左思右想,发现正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反而不好回答了。他心里有了预感,医宗的这次考验,对小司雨来说,一定是个重大打击。
果然,就听司雨面无表情的说,
“我说:‘为了救自己性命’。”
“然后他们以‘自私自利,枉顾旁人病痛’拒绝了我。因为我不能保证,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不会为了保全自己而伤害别人!”
“嘶”,东祁倒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受伤了,还要先救助别人?自己都要死了,还能救其他人吗?天医门的人都是圣人吗?哪个人在自己危险的时候,还先人后我,发扬精神?
也许本质上是相同的人,东祁觉得司雨的回答真实恳切,合情合理,天医门拒绝她简直是刻意挑刺。若是他,万万不会拒绝一个诚实的,又肯努力上进的门人。
“姚依依是你被拒之后,介绍给天医的吧?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司雨看了东祁一眼,语气略带一丝嘲讽,
“依依说:‘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呵,呵呵。”东祁唇角弯了弯,和司雨嘲讽的角度有些相似,“好大理想!你怎么不这么说呢。”
“我以为会有人想听真话”。司雨垂下头,模样变得伤感起来。
若是能顺利进了天医门,她至少能做的和姚依依一样,先成为铜针医师,而后,进入圣山麟趾殿。走到哪里都受人重视……司家还有那个人看不起她?柳氏还能轻易的把她当成联姻工具嫁出去?
第一个改变人生的转折点,被几个掉渣的老头子生生错过了!司雨每每想起就气得吐血!最不能原谅的是,害得她现在必须和笑面虎东祁周旋!她可怜的脑细胞啊,不知道消磨掉多少了!想到这里,她冲着东祁笑了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犬牙。可能觉得自己太过凶恶,又立刻把眼神放柔和,嘴角上翘,变成楚楚可怜的样子。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切换的时间只用了一秒钟。
神说,你降生在桃花岛 二十七、他心通
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又一次晚霞满天,层林尽染,倦鸟回巢。一顿午饭吃到晚饭时间,对东祁来说也是第一次。他的眼神穿过银红色的霞影窗纱,看远处的带着模糊色彩的云隐云现,嘴角弯起一点莫名其妙的笑意,“林家,还有桃家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东祁的消息,总是最迅速的。似乎他只要嗅着东家的空气,就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大小小无论琐细,都瞒不过他。
笑看垂着小脑袋,有些精神萎靡的司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怕不怕?”
“我怕什么?”司雨眨着眼,不解问。
“也是。”东祁笑了。他忘了自己这位未婚妻与众不同呢!有些小心机,小奸诈,小城府,别人会惧怕,她哪里会害怕?只有一主一仆,就敢对他下手用不入流的手段了,可知是胆大包天的家伙。
这个认知,第一次让他感觉到开心起来。
比起暗弱无能,又蠢又笨,他更能喜欢现在眼睛骨碌碌乱转的坏小孩。他可以板着脸吓唬,可以用目光威逼,可以与之交谈,也可以小小的给点宠爱。看着她迅速神情变化,又喜又哀,忽乐忽悲,才逗人开怀呢。
舒展着筋骨,享受着傍晚落日的闲暇,有飞鸟燕燕于飞,摇曳的竹林发出的哗哗之声,东祁怔怔的出着神。他的气质在无意识中,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有一点忧郁的高贵,纯正的雅致,像香浓的咖啡,一点一滴溢满整个房间,又像色泽纯粹的海蓝色的宝石,折射着神秘幽谧的光彩。
屋内伪少女惊艳的瞳孔情不自禁放大,在前世,这种优质男人也少见呀!今世,居然刚迈出家门就遇见一个,还莫名变成自己的未婚夫了!哦,前未婚夫!而且自己还那样对待了他!天!
当东祁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司雨懊恼的猛锤自己的脸,一边喃喃自语“这个人明明是神清骨秀,神韵内藏,高雅俊秀,你怎么会瞎了眼,当他是绣花枕头?还拿着草棍戳老虎鼻子?简直活不耐烦了!”
东祁放声大笑。
这样的自责悔恨,比起真心诚意的道歉还令人受用。
趁着对方高兴,司雨狗腿的倒了一杯酒,可怜兮兮的端着,“雨儿有眼不识金镶玉,误认为你是花花公子,实在该打。公子你会原谅我无知蠢笨的行为吗?”
可怜巴巴的眼神像等着主人给肉骨头的小狗一样。
事情过了,东祁本来就没有多大生气,见此,也就轻轻一笑,大方说,“好吧,我原谅你。”
司雨哽咽了一声,似在为东祁的大人大量而深受感动,“雨儿无地自容了。想不到外面的传言和公子完全不符。若早知道公子是这样宽容大度的人,雨儿也不会傻傻的……公子请满饮此杯。雨儿感激涕零。”
“感激不用。”东祁笑笑说,抿了一口。舌尖轻轻碰触酒水的味道,他就笑了。笑意浓浓的刻在脸上,一双勾魂的丹凤眼在诚恳、纯良、还有些泅红的司雨面上转了两转。
多么完美的假面具呀。东祁也忍不住叹息了。
司雨见东祁痛快的一仰脖,还没有来得及表露窃喜的表情,就被按住后脑勺,大手完全控制住了她的小脑袋。眼前一张俊脸瞬时放大,湿热的鼻息都喷到她眼睛里了。
不要啊~连呼叫也来不及。腰被折成恭迎符合的角度。只有双臂奋力的挣扎着,拍打着,可有什么用呢,就像给石头挠痒痒。直到东祁松了手,她才咳咳,干咳不已。
亲手被她加了料的酒液顺着她的喉管进入胃里去了,哪里还能吐得出来?
东祁笑语宴宴,看着被呛到的女孩面红若涂朱,弯着腰咳得撕心裂肺,终于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说好听点,叫坚强执着,说不好听,叫执拗顽固,不撞南墙不回头。
“马荔!”
久候的马荔走出来。
“照顾你家小姐。”
东祁脸上笑意不减,吩咐道。
马荔扶起茫然失措的司雨,紧紧握着她还在颤抖的试图伸进喉咙里的手。
东祁负手漫步而出。他的心情很好,也许是情绪发泄过后的畅快感,也许是陷害人真的会让人产生愉悦心。停住脚步,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司雨来不及收藏起来嗔怨不忿的眼神,和煞那间雪白的脸庞,和欲哭无泪的表情。
真是太有趣了。
东祁相信,那些不知夹杂在司雨嫁妆中,还是她身上某个荷包、衣兜的药物,是不可能配成成药,还不被东家人发觉的。唯一可能是,司雨带的是普通药物,来到东家后,利用简陋的工具,在短暂的时间内自行配置的!药效还十分霸道,只用一眨眼的功夫,就放倒了他谁说医宗的弟子都是呆笨的书呆子,只会勤恳的背医书?除了啃医书,其他全然不懂?学医需要天分吗?不需要吗?
不过,东祁摇了摇头,他总算知道司雨为什么会被天医门拒之门外了。

半夜,司雨爬上chuang,小短腿打着晃,两眼无神,幽灵似的。
连连泄了两个时辰,就是这种后果了。
司雨对天祈祷,不,发狠赌咒,
“混账啊!害死我了!我诅咒你,喝凉水塞牙被噎死,丑女人求huan被缠死,上厕所便秘被憋死……”
一连串的“恶毒”诅咒从抖索的嘴唇吐出来,还未说完,她“啊”了一声,抚着小肚子,哀哀欲绝的往恭桶方向挪步子。
她发誓自己两辈子加起来,没有对那个人的怨念像对东祁一样,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一定是穿越大神故意派这个人来克她的!
司雨坐在恭桶上,抽泣不止。一边抹泪,一边想自己真是倒霉啊。可好奇怪,自己下药的手法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天衣无缝,连经验丰富天医药弭都瞒过了,他怎么会发现自己下药的?
不应该啊!难道自己的表情出现错误?
想不通的司雨抖索着嘴唇,水润的黑眸眨巴眨巴,掉下两颗金豆豆。
身体“饱受摧残”,精力“倾泻而空”,极度疲惫、空虚,反而让脑子清醒无比,思维前所未有的天马行空。回想起白日和那人周旋对峙的场景,对勇气、智慧和耐心的三重考验,她的思维可以用毫米计算,变得异常灵敏起来。
她觉得有件事挺奇怪:自己应邀而去,本是求得宽恕,好让东祁不要对她下手,取她性命的。为什么最后演变成“泻药事件”了呢?
奇怪了。
可惜浓浓的疑惑,抵抗不住强烈的睡意,在腿软无力腹中空空之后,来不及思索答案,上下眼皮涂了胶水似的,一挨上chuang,就陷入黑暗中,不一会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窗外月儿高挂树梢,静悄悄的。有夜枭暗哑的惊叫声,噗噗投入竹林中。
拖着长裙的马荔站在床头,静静看熟睡中的司雨,闷声不语。
窗下,一道伫立月下的身影满带银霜,长长的黑发在夜风中飘然独舞,已然好久了。
“睡着了?”
“是的。”
“嗯。”手臂一挥,明灭的烛火熄灭了。屋内顿时陷入了黑暗中,淡淡的青烟袅袅的升起,变幻着没有人在意的曲折形状。
男子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答、答,滋生出多少难以言喻的暧mei纠葛。
坚定的步伐像是回应暗地里的猜疑。一双双躲在暗处的眼睛在看见东祁步入锦红院之后,悄悄的回禀自己的主子。
锦红院的俏丫鬟,和她病怏怏的主子,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毕竟是花船送来的。老太太下了令,婚事作罢,可司家至今没有表态,想来也不会要一个已经出阁的女儿再回家去。这一对主仆的地位就尴尬了,不少人还等着看笑话。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打破僵局的竟是当事人——东祁。东祁连续两次来到锦红院,让人们看到另一种可能,于是纷纷把目光又投向锦红院来。
没有人们猜想中的桃色现场,马荔仍然像个婢女一样,恭着身子,毕恭毕敬。
无论什么时候,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是马荔最大的优点,也是东祁最欣赏的。
“你先出去吧。”
马荔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临出门的时候,还把门轻轻带上。只留下被折磨的精疲力尽的司雨和目的不明的东祁。
黑暗中,两个人安静的独处。司雨的小脸安静柔和,指尖碰触的脸蛋细腻有弹性,睫毛刷过掌心的时候,有轻轻的颤抖。她闭着眼睛,睡梦中犹带着丝丝痛苦之色,翻了个身,咕哝一声,沉沉睡了,对身外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她更不可能知道一直大灰狼已经靠近了她,对她伸出罪恶的黑手。
有着丹凤眼的男子坐在床边,不可抑制的轻叹声溢出唇角。整个房间似乎都感染了男子的心绪,变得犹豫多愁起来。
该拿你怎么办呢?
男子只略微动摇一下,就收敛心神。全神贯注之下,他的手心发出一团淡淡的光芒,在漆黑的夜里分外明显。缓缓贴近了笑司雨的额头,光芒顿时暗弱下来,肉眼可见,那团光晕好像有自己的意识,钻进了司雨的脑袋,一点一滴的进到里面去了。
东祁的眉梢不自觉的跳动,一下,两下。
掌心下,如同海浪潮涌,一波一波的侵袭过来。又如雪花飘絮一般,纷乱的没有头绪。虚空之中,上下左右,没有距离,没有方向。
什么都有可能,这就是人的思绪。
而现在,东祁就是在抽丝剥简,他想看看这可小脑袋瓜中,到底转了些什么。
他可没有什么侵犯他人私隐方面的忌惮,只要他想,做什么不可呢?
有些人,经过人世百八十年,见惯世态炎凉,人生百态,能一眼看透人心。东祁虽然年纪轻轻,也能做到。因为他的先天血脉带给他的独特神通——他心通。凝聚精神之力,可以探查别人的心灵。
好比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一本可以随意翻看的书籍,没有任何秘密,只要愿意,他随时可以进入观看一番。
当然,这种神通,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负担,使用过多,会有不少身体的负荷难以承担。所以,除了少年时代好奇经常使用之外,现在的他,已经很少使用自己的神通了。
今天动念不是偶然,他知道司雨的身世之后,就想知道司雨的记忆中是否有关于她先祖梵惠的记忆,或者神通觉醒。他要看看司雨的本性,还有其他,来决定对司雨的安排。和东家其他人不一样,他喜欢物尽其用,不孕的女人就没有用了吗?如果司雨能够觉醒先天血脉,那么培养一番,未来对自己也是助力!
神说,你降生在桃花岛 二十八、危机
夜枭哗的一声飞走了。
这是一个很安静的夜晚。冷风带着湿润的气息吹拂过来,凉沁沁的,比起司家,东家靠海,空气中都有海的腥咸味。
夜空像一匹巨大的黑色帷幕,遗憾的是没有什么璀璨星星点缀,只高悬了两轮月,成双成对。
地面上,一位披着锦纱的曼妙身影站在廊下,时而抬头凝望浩瀚的夜空,时而原地转着圈,时而无聊踢着小石子。她的影子,默默无言的,和高大的香樟树横斜的枝条交错一起。
香樟树的树冠像大伞般四周撑开,树杆粗的足有三四人合抱。在树后,转出一个细细长长的影子,影子渐渐走出树影的包围,独立的站在月光下。
月上中天,他的声音似从遥远处传来,包含着无法言喻的痛苦、无奈和自责。
“丫丫……”
“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
声音压抑着强烈的情感波动,一语未终,只听到一声近乎哽咽的余音久久不散。
马荔转过身,美目眨了眨,忽然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好久,她才试探的问了一声,“亭、亭少爷?是你?你、怎么变了?”
的确,当司亭走近,他几乎变了一个样子,个子又高又挺,拔高至少七到十厘米,整个人也变得又细又瘦,像影子随着光源变化硬生生被拉长了。可并不是那种脆弱、不堪一击的高个子。宽大的长袍随风摆动,更显得他玉树临风,巍峨难摧。他的眼神深邃无比,凝聚了浩瀚的海一样的精神,脸庞也比往日更加坚毅。可以说,只在几日之间,他的青涩、稚嫩完全褪去了。
真有人可以一夜之间长大吗?
马荔怔怔看着司亭,不自觉的长大嘴巴,被震撼到了。连司雨在屋内,东少爷所说给她一个结果,也被她暂时置之脑后了。
“你,你怎么了?”
马荔期期艾艾,惊讶无比。实在不明白几日不见司亭的变化为什么这么大,为什么好像经历某种痛苦的磨难,为什么忧郁的眼神使人心碎。
“你跟了他了?是吧?”
司亭惨然的笑了,早该知道有这一天。当他看见司雨抱着桅杆在朝阳升起的大海上露出头,当他死死拦住失控的马荔跳海,示意桃溪把人捞上来,当他一路磨磨蹭蹭亲手把马荔送到东家……就注定了这一天。
他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可他的心,为什么还这么痛,好像生生被刀剜去一般娘亲说,再深、再痛的伤口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愈合。可他真正面对才知道,自己心头的伤痕是不会好了,想一次,痛一次,痛到麻木,痛到习惯,痛到这种痛日夜跟随着他,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早知道有今日,当初说什么,也该把人留下来!哪怕被所有人嘲笑,哪怕为此背上骂名也无所谓!
痛啊,悔啊!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疼的喊不出一个疼字。
司亭咬住自己的拳,悲愤嫉恨的往那扇拱形的窗户看了一眼,又深深的包含痛楚眷恋的望了一眼马荔,身形慢慢隐进浓黑的影子里。
夜枭呕啊惨淡的叫了一声,扑腾翅膀去了。
怔怔的看着司亭消失的方向,马荔“亭……”一句话也没有说完。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离她而去了。
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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