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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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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连半步也没停顿,脚下生风的走了。气得阿萝干瞪眼,只能冲到御岚身边,大声疾呼,“你真的和她……那贱丫头有什么好?”
外面的空气有些清冷,司南仰头望天,只见天空还是那么明净如洗,不染纤尘。耳中传来御岚低低的辩论声,和压抑的不满,然后就是阿萝的哭泣声,“不要……我不要你和她往来……求求你……”
司南紧紧的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来,清淡的笑容挂在她的嘴角,手中一朵开得正艳的红花,被捏得粉碎,深红的汁液在指甲缝中流出,把指甲都染红了那花,就像阿萝额角常常佩戴的红丹花一样,鲜艳明媚。只是再美丽的花,经得起疾风骤雨的摧残么?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八十四、卧底
八十四、卧底
因为灵蔻宫大兴土木。现在青云门的布局,已经不复当初惬意悠闲的度假村式样,青山秀水依旧,只是多了些规规矩矩的人行巷路。碎石板铺地,把各门各户的小道连接起来。两边扎有篱笆,种了些四季的蔷薇,橙黄粉紫,像一条弯弯曲曲的彩带,在绿意盎然的浅绿之中延伸。
司南挥洒着长且飘逸的长袖,带着和煦融融的笑容,步入半山腰的朱亭中。采苓指挥着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烧火,红泥小火炉上紫铜的茶壶,扑腾扑腾冒着水汽。
“姑娘回来了?”
司南轻嗯一声,随意在石凳上坐了,接过采苓奉来的一杯绿茗,极目绿绿的青山,和远处清波幽眇的湖水。
采苓长着一双令人惊诧的面容,是正宗的阴阳脸,一半白,一半红。红的那部分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
她的红很提别,就像调好的色料不多不少的抹了一把。把半边脸,包括眼睛在内,涂抹的十分均匀。只看一半,无论那一半脸,都不觉得丑,可是正面直看,就让人产生“我的两只眼睛恍惚了吧”的错觉。
司南能容忍采苓在她身边晃悠,是因为采苓的性格完全不同应小环。除了第一眼让她有所不快,接下来半年多的相处,总是能能感受到这个被人排斥的女人,不同寻常的优点,或者说特色。
“姑娘在那边受了气?”
“咦?怎么说?姑娘我的脸色,像是受气吗?”
采苓假装矜持的笑,穿花蝴蝶的对襟芙蓉衫随风飘飘,挺拔的身姿如翠竹直立,皓腕如玉,垂下一个碧绿汪汪的镯子。
“看姑娘笑的这么甜美,气的不轻啊。能让姑娘笑成这样,唔,难得一见。静梧院没有人有这种胆量。樱玉、飞琼两个蠢货,只会装模作样。难不成,是阿萝?”
司南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茶盖都合不拢了,指着采苓,“你啊,聪明的过了头?”
“聪明不敢当。不过是和姑娘相处多了,会看些眼色罢了。”
采苓抖了抖袖摆,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越是如此,越让司南感觉有趣。
一样米,养百样人。同是紫霞送来的仆妇,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
“姑娘笑的越是甜美,越是动了真气。如果哪人被姑娘臭骂一顿,那人反而走了天大好运了。”
司南轻轻的笑了笑,“哪有这种事?被我骂,反而走运?”
“能得姑娘青眼,还不是走运。差一点的人,姑娘哪肯浪费口水去骂人?”
采苓是个很奇怪的人,说她是仆妇,是下人,可她完全没有低人一等的自觉。说话大胆,作风强硬,尤其是说话,多是讥讽,弱一点的人,别想和她对话——怕被她气得脑溢血。
巧的不能再巧的是,采苓自从来到青云门。和司南倒是对了脾气。两人都是别样的心肠,加上司南欣赏她的说话方法,所以才留她下来。
“姑娘是不是想对付阿萝?”
司南眼光一闪,笑得含蓄多了,
“这你也知道?”
采苓叹气,“原本不知道,可那人都找上门来,还不清楚就是傻瓜了。”
司南一怔,待有人禀告她,娇蝶求见的时候,才了然的笑笑。
娇蝶没有什么变化,两年的时间不曾改变她一分一毫。依旧清纯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可惜那样的“胸怀伟岸”,“波涛汹涌”,都隐藏在宽绰的圆领桃红缠花枝裙中了,直通通的看不出曲线。
司南比她小两岁,这两年中噌噌的往上涨,比娇蝶高出小半个头。并排站在一起,一个是亭亭玉立,姿态曼妙,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另一个就显得矮且没有特色,掉到人堆里就找不到了。
静梧院中,司南唯一印象好的,只有这个不曾落井下石,甚至在她被诬陷“熏香道余孽”挺身相助的小姑娘了。相识已久,司南并不排斥老朋友来看望她。当然,单纯看望就好,其他的嘛娇蝶怯怯的恳求,眼中泛着淡淡的水花。
“小南,我知道这么求你,太突然了。当初你叫我来,我不肯。现在反而又来……可是我没有办法了。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吧。”
司南漫不经心的说,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了。要是人人都像你,后悔就要重来,岂不是乱了套?”
娇蝶急急忙忙,“我不是想要其他过分的事情。当初也是你叫我来青云门,不过晚了些时日。你就当我改主意了,不好吗?”
司南面无表情的正对着娇蝶,对着那双充满了希冀的眼睛说,“不好。”
毫不留情,半点余地、情面也不讲。一句话,就打碎了娇蝶的梦想,碾得她那柔弱心肠寸寸断裂。
她的眼中含泪,晶莹的泪珠儿在眼眶中闪啊闪的,就是不肯掉落。
这种纤细的柔弱中,带着强忍的坚强,贝齿轻咬,身躯微微颤抖,最能引起保护的欲望。可惜。司南何等冷酷心肠?怎可能被两滴猫尿,就影响了她的计划?
“她要来,就让她亲自来!”
丢下这句话,司南果断送客,不给娇蝶一点反应的时间。
娇蝶眼中的泪珠儿还没干,带着莫名的疑惑,回到静梧院。
“什么,她要我亲自去?”
玉雯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辉,总是温婉的面具卸下,坦露出焦急的精明面孔。
“她是这么说的。我没有提起玉雯姐姐你,可是她好像猜到了……”
娇蝶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馅。迷迷糊糊的回来,一脸担忧的说,“往日小南对我……还算和蔼。可是一猜到玉雯姐姐你,就变了颜色。我想她对姐姐你有些心结。”
玉雯拍了拍额头,皱着眉说,
“这我知道。”
“那你还去吗?”
“去!怎么不去?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隔了半响,才听见玉雯幽幽的一叹。
叹息声中,充满了不甘的悲凉,和身为女子的苦涩无奈。
夜凉如水,群星寂寂。
披着一身的浓暗夜色,沿着矮篱笆上蔷薇的香气小路,玉雯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找司南。
司南特意点燃了通明的灯火,布下了天衣无缝的罗网,不慌不乱的坐在太师椅上等待。面前一盘洗净的青紫葡萄,有一颗、没一颗的吃着,慵懒而随意。
“你来了?”
“是。”
玉雯垂头,恭顺的姿势隐藏着微微的不安,似乎司南的一个眼神,都有如针刺。
待听见司南的要求,她猛然睁大了眼睛,
“什么,你叫我去对付阿萝?”
早知道司南会趁机为难她,没有想到会这么为难?
她区区一个柔弱女子,怎能对付的了堂堂六大弟子中,唯一的女弟子阿萝?给她下毒,还是制造谣言陷害?那她还活得活不得?
连阿萝力挺的风铃,她都无可奈何,司南也未免太强人所难!
心,渐渐的冷却下来。
玉雯恢复了镇定,慢慢的摇头,“非我不愿,实在不能!”
司南丢了一颗葡萄到空中,看它抛起的弧线上升又下降,“别这么早说不行,我又不要你打打杀杀。只要你去做个卧底,又轻巧。又没有危险……”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八十五、好心歹意
八十五、好心歹意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在阿萝的身边,不时把她的消息传达给我就好。”
说起来,条件简单,且无难度。
可是玉雯只有报以苦笑。
她很需要帮助,因为今年的她,已经十七岁了。实在找不到借口,也找不到理由拖拉——保持单身。
按说,她这个一个柔弱女子,不曾妨碍到谁,也不曾影响伤害到谁,可是看到她一把年纪还尚在闺中,一定会有爱管闲事的人,说三道四,似乎她不嫁人、不产子,就影响了仙门的生育率似地。
她不甘心自己的一辈子,就这么匆匆被人拍板决定了,她需要时间。
可惜,时间不等人。
陷入绝望中的玉雯,听到娇蝶无意中提起司南邀请她去青云门的时候,方想起——如果去了青云门,谁还能唧唧歪歪她的婚事?
青云门对弟子的管理一向松散。没听说逼迫谁谁出嫁的!
落水中的人,哪怕一个稻草都会牢牢抓住。无奈之下,玉雯用娇蝶打人情牌。娇蝶先去青云,然后找个机会,把她也弄来,拼着静梧院管事的职位不要,先过这一关再说。
没想到司南早看穿了她们的把戏,对那么可怜的恳求无动于衷,只让玉雯亲自来。
玉雯亲自来了,却听见司南不近人情的,开出根本办不到的条件!
天,要亡她吗?
玉雯悲哀的想。
司南慢悠悠的吐出葡萄籽,看灼灼燃烧的烛火灯花爆了又爆,似乎预示着好兆头?嘿嘿笑了一声,沉下脸来,阴险的说,“我就这一个条件。你不答应,就请出门向右。”
“阿萝又不是傻瓜!你和我都不入她的眼,她怎会把自己的事情,让我知晓,让你有机会对付她?恕我办不到。”
玉雯激动起来,面色潮红,眼神充满了悲愤。
同是女人,相煎何太急!
可惜她忘了,当初她又怎么相煎司南的。
很多人的记忆都是扭曲的,把别人对自己如何的坏,深深记挂心中。引以为耻,反倒被施以恩惠,经常性的选择失忆。疼痛比快乐,更让人记忆深刻吧?
所以那些有情有义的人,才被人称赞吧。
司南唯一的优点,就是有恩必偿,有仇必报。
仇,她选择自己的报复方法。恩,她也用自己的报答方法——比如娇蝶,能在“熏香道余孽案”中,不落井下石,用自己微薄的力量试图帮助她,司南记得清清楚楚。
之所以不假以辞色,是不想让娇蝶对她的援手,变成玉雯的踏脚石。
那样,既亵渎了娇蝶当初的情意,也贬低了她的价值。
“玉雯,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对我的价值,也在于此了。你不愿意,也会有人愿意。我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偏偏你又送上门来。”
言下之意,你既然求我,还不献上诚意?
玉雯侧着身子,偏着脑袋,灯火的光芒找不到她低垂的面庞,满屋子的光明,独独她那一处,显得分外凄凉而阴暗。
司南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的吃着葡萄。
随伺的几个丫头,都被下令不准靠近。
做秘事,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采苓虽然猜到,可她跟阿萝毫无瓜葛,司南才不担心她会高密。
司南也不担心玉雯会拒绝。
因玉雯这种人,说穿了,和她很像,都不是轻易妥协认输的人,认准了一个目标,不达目的不罢休。
但是她也没有想到,玉雯会说出这番话来
“你得意了?”
低低的好像从地底下发出的吟哦,明明声线还是恍惚的,可是那种蕴含在那的怨气,却使人寒毛直竖。
司南抬了抬眉,放慢了速度,把一个浑圆的葡萄放在嘴边,啪的咬碎,汁水溅了一脸。漫不经心的随手擦擦,“我犯不着得意。”
语气是悠悠的,意味深长,也是让人恨不能咬掉两口的恨意。
“你太抬举自己了。玉雯,我从来就没把你放在眼中。阿萝嘛,勉勉强强。”
玉雯不可置信的看着柔弱的不堪一击的司南,看着对方眼中的强大自信,整个人像宝石那样闪闪发光,忽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司南,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凭着好运道——运气早晚是会用完的!你不是蠢人,青云门待你怎样,你不知吗?”
“知啊!”
“她们对你多好,好到不能再好了!好到超出一个弟子应有的界限……”
司南连一根眉毛都没动一下。
“你当她们是真心吗?无亲无故的,偏偏容忍你至此?你说宫殿叫灵蔻,她们就叫灵蔻?你推行什么‘按劳分配,多劳多得’,青云门上上下下都听你摆布?你生的闭月羞花?你天资高的注定飞升?你说说,你有什么?”
玉雯的歇斯底里,在司南看来很没有必要——她又没逼着去死!
不过玉雯能看穿她的虚荣表面,看穿她浮萍下的毫无根基,也算是有些见识了。
司南面色丝毫不变,冷冷的看着玉雯的发作,直到对方安静下来,用悲哀和怜悯的眼神看她。才轻轻的笑了一声,“多谢玉雯姐姐你的担心。”
“姐姐”这个称呼,让玉雯的眼色变了一变,她紧紧盯着司南,看对方居然没有一丝讶然,一点被说穿心事的心虚不宁都无,不禁有些惊疑。
“玉雯姐姐,你还不够聪明。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应该抓住我这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翻了的小船。虽然是根朽木,可是比你已经在水中淹没着。要好些吧?”
“至于我自己嘛,自有妙计。你不要靠的太近,免得伤了自己。看,我提出的建议多好,你去阿萝那里卧底,想想,要是她肯照顾你一二,谁敢冒着得罪她的危险,逼迫与你?不比你冒冒失失来到青云门,一无所有的好?”
玉雯眼神躲躲闪闪,心中掀起滔天巨*。
如果能如司南所说,帮助她传递一二信息算什么,可她怎知阿萝会帮忙呢?
司南知道说动了玉雯,在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霎时,玉雯的眼睛亮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
玉雯惊异不定的看着司南,试探的说,
“你,不怕我反悔?”
司南轻轻一笑,弹掉衣裳上沾的灰褐色葡萄籽,
“你要反悔也没关系,再说我要的也不多,只要些许阿萝的行踪、爱好,喜恶罢了。你不给我,还有其他人嘛。”
玉雯才不信司南不在乎呢。她想办法招了自己来,就是布下一个局。
玉雯敢肯定,司南一定存着对付阿萝的心思,碍于现在的力量不足,先收集情报罢了。
想来想去,如果司南刚刚说的话奏效的话,那帮她传达消息又何妨?
简单,又没危险。
自己躲在身后,看司南和阿萝两个人拼得你死我我那种情形,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了
采苓默默的出现在司南背后,看玉雯离去的背影,少顷,才低低的问了一句。
“你真要对付阿萝?”
司南的眉宇间闪过一丝阴狠,
“是她总和我过不去!我自认为对她,仁至义尽。”
采苓再次一叹,
“你不会用青云门的力量,对付阿萝吧?”
“放心,我没那么傻。青云门对我怎样,我心知肚明。”
采苓想要解释,可是无力的胳膊举了半响,仍旧垂了下来。
太明显了。
连玉雯那种身在局外的人,都猜测到了,何况司南?
她能说什么呢,说青云门对她毫无企图?
连自己都骗不过啊!
只希望,那一天来临的不要太早,让今天和平美好的一切,都化为残转破瓦的废墟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八十六、药神锄
八十六、药神锄
司南安置了棋子。盘算了日后对阿萝的计划,才沉沉睡了。
睡梦中,她很不安稳,一时想起深情脉脉的海冬青,一时想起冲她展露无邪笑容的咻咻,一时又想起六年在司家的忍气吞声,连司挚的面容都模模糊糊出现了。醒来的时候,直觉额头布满了汗渍,体弱无力,缠绵床榻,起不来了。
病了?
这还是海冬青离去之后,第一次生病。
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回想自己穿越重生的十年光阴,惘然有“今夕何夕”的感觉。她都作对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一幕幕的片段快速闪过,穿插交织在一起,最重凝固成一个灰色的画面。
前来看望她的人,络绎不绝。
可是,没有一个是她真心想要对待的。
她曾真爱过的青哥,走了;咻咻,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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