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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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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当然不能啦,她只是借居青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
于是司南把阿织理解成,和自己一样。不属于正常编制的外围人员。
既然都是外围人员,凭什么对方是座上宾,她连入席的机会也没有?就因为对方长得漂亮?哪有这种道理!
她不仅要入席,还要扯着容儿这面旗子,虚张声势,光明正大的入席。
“桃子,三七,过来给我布菜!”
桃子早被司南收服了,三七也知道老菩萨对司南的“厚爱”,连忙出来迎接她——说到底,阿织不是青云门的人。而司南,容儿那么看好她,小祖宗只听她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入门了。自己人,终究是不同的。
于是乎,司南大摇大摆的占据了阿织下首。桃子机灵的给她倒着小酒,三七也殷勤的服侍着,而司南,居然身处仙师位置上,毫无羞耻的坐着。
司南的忽然大变,在某些人眼中,好像小人得志,突然间张狂起来。
也是。能和“未来神”牵扯一起,不就有张狂的本钱吗?可是没有人告诉她吧,不是所有人都能飞升的,比如说五等灵根,几乎不可能!
别人投递来嘲讽的目光,嫉妒的目光,司南满不在乎。
她今天做的一切,都是给人看的。她晒和青阳宗彻底决裂!
不知怎么,冥冥之中,有一股预感,青阳宗就像一个日薄西山的垂垂老者。大势已去,即将撒手人寰司南的这种预感十分奇怪。
相士看人看面,风水奇士看土地看运势,星相士看星辰看天相,而司南能感觉到整个门派的运势——这种运势只是模模糊糊的感受到,是一种大致走向。
不过细想之下,不是没有道理。
比如说,杰出弟子李修真被出卖给猎头工会,比如说,掌门大弟子隗峰凌有心理变态,凌虐人的嗜好;比如说,经琇皓、宫轩夏都是心底阴暗、喜欢用谋之徒。虽无大恶,但是作为六大弟子,有失堂堂风范。一个门派之中,缺乏中流砥柱,可以支撑、团结所有人的中心。这样的门派,当然犹如一盘散沙,经不起任何风浪的冲击!
她有预感,别看现在的青阳宗团团圆圆,热闹的聚在一起,和睦欢笑,转眼间可能变成一场旧梦,供人怀旧而已。
时不我待,趁着自己还在青云门,外人忌惮,不敢伤害到她,趁机大大嘲讽一顿。不然没等她朝敌人吐两口口水,敌人就死翘翘了,还能学伍子胥鞭尸吗?
司南“以牙还牙”计划,就是建立在青阳宗日薄西山的基础上。她想离间青云和青阳。青阳这个老人,就是因为一点救命药材,吊着一口气,不肯死。如果青云门和青阳宗交恶,那无疑将加快青阳宗覆灭的步伐。
她没打算做什么,就是想推一把,让青阳宗大厦倾倒,门人各自流离。这才一吐胸中不快之气!
司南不知道,她的朦胧感觉,和容儿的判断,不谋而合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三十一、曾经兄弟
三十一、曾经兄弟
这两天收藏起起伏伏。一会升一会降,弄得星霜的小心肝也噗通噗通的,哎,要淡定,蛋定呀!反思反省,是不是情节上出了问题?不过现在过渡期,此文的风格要改了…呃,大大的改…筒子们先做好准备。

夜空星河灿烂,点点繁星均匀的布散在夜幕之上,空旷宁静安然。地上山峰逶迤起伏,一座座拔地而起,耸入云霄。玉屏峰山峰娇小,白日如同怯怯生姿的小家碧玉,温婉可人,现在则像是热辣的情人,自上而下灯火通明,到处是欢声笑语,那是青阳宗的弟子们,在庆祝掌门青槐的诞辰。
藏书楼前,一颗颗绿树张灯结彩,上面挂满了大红灯笼。此时宴会正酣。气氛热闹,觥筹交错。暖风徐徐的树荫下,一盏烛花喜庆的爆了又爆,下面坐着几位身份不同的弟子,却奇怪的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灿然的火花映照一张满面彤红的脸上,管谡嘴角轻挑,露出一个不屑的讥讽笑容,转身对坐在正中,穿着一身紫衣的朱探,说道,“你看上的就是这种女子?不是我说,不值啊,不值。”
管稷和管谡,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不过是被同一个老人捡起来的孤儿,又起了形似音不同的名字罢了。长相不同,性格不同,未来……也不同。
管谡自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心眼儿灵活,好些人情世故无师自通。相比之下,管稷则有些笨拙,不会说话,更不会钻营,常常为自己是孤儿没有亲人而叹息。
当然,他们最本质的区别就在于,管稷因为好友司东的关系。亲近司南。
即使司南正在做,或即将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也能以宽容理解的态度看待她。他的心胸算不上开阔,却能推己及人,不然也不可能在江一鹭第一次对司南使用照妖镜的时候,挺身而出的制止对方。
而管谡则不同了。
他外出一趟,见识了外面的花花世界,眼界大开。游历碧阳宗、紫阳宗、赤阳宗,和扶篱子、江一鹭等九阳仙门新一代弟子门人相交,听闻一些寻常人都不知晓的传闻此刻,他虽然短短三言两语,可那表情,实实在在的点名了:看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的人,太没眼光了!
朱探皱着眉头,看司南高昂着下巴,瘦瘦小小的人儿故意挺直的腰板,坐在风华绝代的阿织下首——阿织与掌门青槐并列,连铁掌峰都居于下侧!朱探总觉得司南是故意的,连扫视过来的目光,都好像在挑衅着他不说朱探的自恋,和司东的复杂心思。管稷看了看周围人的沉默,对管谡使了一个眼色,不一会儿,管谡就找了个借口,走到四下无人的角落里,烦闷的说,“什么事情?非要这个时候说?”
“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那句话?我不是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管谡乐了,叉着脚,抱胸而立,一副努力讲道理的模样,“我连话都不能说了?不就是个小丫头么?又不是什么天仙!不准我讲她,怎么,你和朱探一样,也看上她了?”
管稷的身形隐藏的阴影中,看不见表情,只听到一阵恼怒之声,呛到似地,“乱说!我拿她当妹妹。”
“你的毛病还没改?总以为自己还能找到亲人!能把刚刚出生三天的小孩丢弃,这样的父母,就是找到又怎样?”
管谡嘲讽不已,又叹了口气,“你要喜欢她,我帮你想办法。虽然我们不是亲的,可从小一块儿长大,这点小忙,我能帮的,尽量帮……”
“我说真的!我真拿她是妹妹!”
“切,妹妹。那也是别人的妹妹。你看人家,不动如山,多淡定啊,于己无关似地,别人不要的草,你拿来当宝!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早就告诉你,大东和我们不是一路人,第一天来就不说真名,拿个假名糊弄,将来必定要回东陈岛的。而你和我将来,要看管夫子的眼色心意,到时候是仇是友还搞不清。你倒好,亲近人家,还把人家的妹妹当自己妹妹看……”
管稷被一连串的话,教训的无话可说。他本来是想让管谡管住自己的嘴,别乱说话,却不想被堵的人,反成了自己。哎,早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的。
管谡说着说着,忽然口风一遍,
“我觉得青阳宗目前有些不对劲。掌门寿辰这种大日子,不说大大操办吧,至少贺客不会少的。可你看。除了青云门,九阳仙门内还有谁上门恭喜?”
管稷从来不是个心细如发的人,
“不是说,掌门不喜欢大办么?”
“你这个!哎,榆木脑袋,说不通你。总之这些天,你要小心,多看少说话。果然,李修真一走,气氛就变了……”
管稷本来准备回到宴席上,毕竟。他离开的有些久了。可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心中升起,试探道,“管谡,李修真被猎头工会猎到,不会是你,在中间穿针引线吧?”
他和他,都是管夫子收养的孩童,虽说一直被送养在青阳宗,不受重用,可是用管夫子的一二耳目,做些事体,倒也方便极了。
“霍霍,榆木脑袋偶尔也会聪明一次嘛!你猜得不错,就是我。”
“你!”管稷非常生气,“你这是出卖同门!”
管谡不屑,“现在李修真是不满,等到日后,他就会感激我!感激我给他挑选了另一条金光大道,不比留在这九流小仙门好得多?更利于他的前途!你不是小孩子了,不会以为猎头工会真是贩卖人口去挖矿吧?”
管稷总也说不过管谡,不管有理无理。当下气得浑身乱战,只是大着舌头,说,“好,好,你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
管稷和管谡这一对难兄难弟,有着共同身世、共同背景、共同经历,自此都觉得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且不可避免,无法挽回。
管谡最后深深一叹,声音也没觉得多惋惜,可能早知道必然会发生吧,“我最后给你一句忠告。哎,看在这些年的兄弟情义上。”
“大东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世,也没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他本来应该在东陈岛的霁雪山修行,为何跑到仙门来?他父亲司挚肯定让他多多结交仙门子弟,好给他的将来铺路……你别傻傻的撞到人家的网里,拿人家当换帖兄弟,被人当枪使了!”
换个角度,管谡对此时的管稷,的确是用了两分真心,因为十多年的情分还在。可他说话的时机不对,这些话怎么听,都像是挑拨离间,哪能让心性醇厚、重情重义的管稷听得进去呢?
他当下冷冷的一甩袖,“多谢你的忠告!”
如果管谡是真诚的人,哪会靠出卖自己的同门,从猎头工会换取利益?管稷觉得,以后和管谡分开比较好!
他们不是一类人。
分了前后回到宴席上,局面好像有了新变化。不知尊卑好歹的司南,主动请求离开。
这是好事。一直关注情势的诸多弟子,窃窃私语,不停的扫视着上首的掌门、阿织一席。
其实司南能在主席之上坐了半天,而青阳的至高领导青槐不动声色,因为他觉得司南从青云门而来,那当然要青云门的人先开口处置,不然等于变相瞧不起人家。可阿织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半天不说话,让他摸不着头脑。
及至司南酒足饭饱之后,坐得无聊,主动说请辞,阿织才淡淡的应了一声。
阿织的奇怪表现,让青槐觉得,须得和飞琼、樱玉吩咐一声,看看青云门最近有什么大变化,不然解释不清啊!
当了陪衬绝色美女的绿叶足足一个晚上的司南,也倦了,她瞅瞅旁边对她投来的各色目光,眉毛跳跳,毫不在意的负手而行。只在朱探一席、司东一席、海冬青一席、英宿一席着重看了一眼,就满不在乎的走到阿织的座驾旁边,高昂着小脑袋,准备乘坐“公众客车”回到青云门。
青鸟比司南高一个头,比成年女子略矮一点,浑身都是青色的羽毛,尤其是翅膀的羽翼,青翠欲滴,恍若翠玉一般。
司南至今记得当日在清官祠,阿织乘坐这只青鸟,从圆圆的月盘中飞翔而来,披着云纱迷雾,直如降下凡尘的仙子她目眩,她神迷,她痴痴的想过,如果那个人是她原谅一个做美梦的女孩吧!谁没经过这个年纪呢?司南眯了眯眼,心道要是能坐着青鸟回到青云门,那一天的好心情,就有始有终了!
想到就做,她抬起腿,拉着青鸟的翅膀,准备跨坐其上。
青鸟下肢轻盈的转过身,黑宝石一样的黑瞳孔,目不转睛盯着司南,翅膀微沉,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态。只是这种拒绝的姿态,好似一个美女薄怒微嗔,优美极了。
司南一看,很不爽,怒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畜生!今天,我偏偏要骑你了!你真有灵性,就让我骑一回!不然,让你好过!”
说罢,她就要强制上鸟!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三十二、定情信物小桔灯
三十二、定情信物小桔灯
“她疯了吗?”
青阳宗的弟子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就没有见过这么胆大的!
阿织的座驾,青鸟,是上古神兽之一,据传,和凤凰血缘相近。虽然年岁不大,还未发育成熟,可是前途无量,最受宠爱,岂容他人觊觎?
司南此举,自不量力,简直和“脑袋进水”联系在一块了。
此刻的藏书楼宴会上,不约而同静了下来,众人都看着司南笨拙的抬腿,想要跨坐鸟背上。而青鸟总是优雅的一转身,姿态轻盈俏丽,自始至终,不甩她!
不愧是上古神鸟,连拒绝都这么从容不迫,尽显高贵仪态。
一次失败,两次失败
司南被激起了心头真火——她一看见这只臭美鸟。就想到阿织做作的脸,连带着心生厌恶。
很多情绪是共同的,比如爱和恨,只差一线。
原本的司南,仰慕阿织,亲近阿萝。因为阿织的风仪,让她想起自身,阿萝的直爽、大方,也和前世的她相似。哪知道随着时光转移,她才知道,阿织的美风仪,是做作和阴鄙的心思堆积起来,而阿萝只是故作大方亲和,内心里瞧不起任何人!
司南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当然,她的被骗是应得的,人家也没求着她怎样——因为从来没正眼瞧过她嘛!
堵着一口气的司南,偏要人家侧目相看,偏要不人家敢小瞧她。基于一些女人的不服气心理,她努力尝试,一次又一次的试图上“鸟”。
一只破鸟,收服不了吗?连那般剧毒的花王毒蛇,她都见识过了,甚至从蛇群中穿行而过,也没见哪只毒蛇不长眼睛咬她!这只青鸟若是普通的,当然要听话!若是有灵性,则更应该听话了!
于是乎,司南追逐着。青鸟转身,司南绕到背后,青鸟再转身。
如是转了十多个圈,司南恼了,青鸟也烦躁的摇着头,黑宝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偏着头,咂咂嘴,明显表示出“够了吧,我不会带你的。”
看到连一只鸟也小瞧她,司南登时大怒,自尊心敏感之极,感到受伤害的她,当着全场近百人,指着青鸟头上的三根翎羽,破口大骂,“畜牲,连你也敢小瞧我!”
这句无敌的话,毫无删减的传到首席上,青槐眉头直皱——这个小丫头,胆子倒挺大?她是吃了豹子胆,还是仗了谁的势?
而司东则是突兀的站立起来。忍了又忍,方坐下去,一张略微黝黑的脸,霎时变白了!也不知是羞愧难耐,还是怒火中烧。
管稷十分担忧的看着司南,只是他先转头看看司东,复又摇头叹息!他不想,也不能插手人家兄妹之间的感情。
朱探则是抿了抿香茗,面不改色,似乎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事实上,也的确与他无关。
管谡低头冷笑——他从特殊的渠道,知道一些东陈岛的秘闻。司南虽弱,可毕竟是那些人的后代,如果管稷想要她,说不得,他会想办法成全了,日后自有用处。可管稷无意,他只能放弃!
司南才不管多少人注意她呢。自从大难不死,从必死之地逃的一线生机,她就决定,此生再不让自己委屈!
委屈自己,也逃不过一死,那为什么总是憋屈自己?不如顺着自己心意,死也死得其所。
她开始显露自己的真面目,蛮狠、狡诈、腹黑,趁着青鸟不注意,撕拉一声,一把扯掉尾翼。用力之大,司南都没有想到,惯性的往后一倒。
点点梅花样的血迹滴到地上,青鸟受了伤,优美的曲颈向天弯曲,悲鸣一声。司南脚步踉跄,瞅准机会,又欺到身旁,想趁机爬到人家背上。
青鸟往后一蹬,大力的扬起飞尘阵阵,司南眼疾手快的躲过去,两手并用,快速的抓住两只翅膀,牢牢的固定——司南力量不大,但是母鸡抓住翅膀,也动弹不得,青鸟虽然厉害,毕竟是禽类,当然也不例外。
被制服了?青鸟气愤交加,失去了优美的体态,开始像火鸡一样撒腿乱跳,一只脚向左抖、抖、抖,一只脚向右歪、歪、歪。颠簸的司南左右摇摆,不一会儿,就承受不住了。
“别跳了,再跳我要吐了!”
这句话令青鸟急刹车一样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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