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魂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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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实验体吗？怪不得了。”

“你们俩就不要在这里打哑谜了，什么‘死神计划’啊，是不是也该透露一下？”流水在一旁不满地说道。

对于流水的打岔燎原火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耐心地解释道：“你知道数年前爆发的八国联军入侵事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那批精锐刺客吗？”

流水点头回答道：“当然知道，那是炎黄国的底牌之一，如果不是他们暗杀掉一部分对方的高级将领的话，战争也许早就能分出胜负了。说到这里，我倒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刺客世家不是和皇室有些面和心不和吗？为什么会舍得把大部分的精锐力量都派到战场上去呢？”

达米安闻言，神情变得激动起来：“当然舍得，因为那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精锐，只是一些如白老鼠般的试验品而已。在他们看来，用这么批可再造的消耗品换取皇室的信任，真是太划算不过了！妈的，去他妈的消耗品！”

“没错，那战场上的正是第一批‘死神计划’的实验者。而这些实验者全部被刺客世家用秘术引发出身上的所有潜能，这样就能让他们一下子达到自身实力可能达到的巅峰。不过这种秘术也是有缺陷的，就是受术者这一辈子也仅能止步于这个巅峰而已，而且巅峰维持的时间很短，最多不过寥寥数年而已，之后就会因为潜能被压榨尽而快速地衰退……”

达米安就站在自己身前，顾及到他的感受，后半截的话燎原火并没有说出来，不过流水也从他的语气中猜到这些实验者的下场了。

“为什么不接着说下去？没关系的，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比谁都清楚，只怕现在连身上的骨头都已经布满了裂纹吧？”达米安的语气依然平静，仿佛只是陈述一件最最简单的事实。

燎原火的神情却肃穆起来：“没错，普通人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使用这种异乎寻常的力量，即使你的身体是刺客世家用秘法锤炼过的，只怕此刻都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就算你肯放弃这种力量，也已经太晚，只怕数年以后你的身体也会慢慢的开始崩溃。”

达米安笃定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我都清楚，所以我想要在剩下的时间里再做一点事，我要阻止那些疯子，为此我需要更强的力量。”

“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么个秘密啊，看来我们对刺客世家的了解还是不够深。这所谓的‘死神计划’莫非是那‘诸神黄昏’中的一环？不对，刺客世家我们在以前的任务也接触过，并没有如达米安一类的存在。既然刺客世家已经掌握了这么尖端的刺客培养技术，那么他们为什么又要回到原点重新用古老的方法培养刺客？”流水不解地问道。

“嘿嘿，这是因为我把他们视若命根的东西给毁了，不单单是那配方，就连那些有份参与研究的家伙也一个不漏的被我送到地狱里面去了，已经不可能再用这种方法制造顶尖的杀手了。想想那些老杂碎们气得脸抽风的样子就觉得解气，痛快，真他妈痛快。”

达米安放声大笑着，只是笑声却是那么的苦涩。要对曾经的伙伴出手，想必他已经经过痛苦的挣扎吧？

好一会以后，他才接着说道：“关于那个‘诸神的黄昏’我也没有头绪。我已经有好些年没有接触过刺客世家了。不过我知道，那些老家伙们似乎在计划着什么大的计划，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那所谓的‘诸神的黄昏’了。”

第六十七章：修行（三）

虽然明知道刺客世家和灰色黯灭肯定还有什么大的动作，但唯一知情的奇鲁已经死了。而达米安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脱离了刺客世家，对这诸神的黄昏一无所知，目前的线索貌似已经断了。

对此流水也只能无奈作罢：“算了，反正这种事情总轮不到我们这种小人物来操心，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好了，老师，我已经照你说的把呼吸法门教给这小子了，接下来下的就交还交给你了。”

说完，流水伸了个懒腰，不再理会两人，自顾自地躺在一边的沙滩上，享受着阳光与海风。

“我要向你道谢，以一个刺客的身份。”燎原火郑重地对达米安说道。

刺客的命运很多时候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上，因此他们往往是最彷徨的一群人。他们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同样行走在黑暗中的同伴能够善终，因为这也许就是自己将来的写照。相反的话，如果看到同伴受难，心里自然就会产生兔死狐悲的感觉。

达米安自然知道燎原火指的是什么，自己当初也本着同样的心态毁掉了那死神计划。

达米安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我也只是听任自己的本心行事而已，不必向我道谢，我想如果换了你的话一样也会这么做。如果真要答谢我的话，帮我变强如何？”

“我想你也许已经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体来说，是不可能使用斗气的……”

“果然还是没办法吗？”听到这样的回答达米安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失望。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早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根本不可能负荷斗气对身体的冲击。

“但我可以教你另外的一点东西，”燎原火说话的同时，从岸边的一堆乱石中挑选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圆滑石头，丢给了达米安，说道：“试着击碎它。”

达米安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石头，这石头再普通不过，显然是燎原火随意挑选的，并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虽然不知道燎原火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但他还是依言把石头握在手心，右手握成拳状，猛力一击敲打在上面。

石头的表面很光滑，大半的击打力度都被卸开了。即便如此，达米安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石头应声碎裂成数块。

一旁的燎原火笑着摇了摇头：“力量，并不是这样用的。”

说着，轻轻地用脚尖挑起了一块差不多大小的石头。当石子猛地窜到了他胸前的高度时，他的右手如闪电般击出。

石头才接触到石子上面，石块便彷如豆腐做的似的，四散分散开来。

一旁的达米安神色立时变了。燎原火的动作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可是实打实的用身体的力量，并没有使用斗气之类的花招。这拳的力量并不算大，但却很完美的全部爆发在石头上。尽管如此，但依达米安的目测估计，最多也只能做到把石头击飞的程度而已，那石块却诡异般呈粉碎状飞散开来。

好半晌以后，达米安才喃喃地说道：“厉害……”

燎原火笑了一下，然后用低沉而缓慢的嗓音说：“你的战斗我也看过了一些，虽然那时的你没有使用你的刺杀技巧，但看得出来你的战斗天赋很不错，只是对力量的控制却欠缺了一些。当然，这也是因为你的年龄还太小，而且这异乎寻常的力量并不是自身修习得来的，所以你使用力量的技巧仍然是很幼嫩。很显然，你并没有把自身的力量发挥到极限。”

达米安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碎石屑，若有所思地说道：“的确，如果我也有这样的技巧，能把力量运用到如你这般炉火纯青的话……”

“不对，所谓的技巧，只不过是为了让力量效果最大化而被创造出来一种方式而已。就算真的能让力量完全发挥出来，你真的认为刚才那一拳就足以让刚才的石头裂成粉碎吗？”

达米安细细思量了一下，略略摇了摇头，说：“不能，你是使用了什么别的力量吗？”

燎原火并没有回答达米安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流水教你的呼吸方法你领悟到了多少？”

“嗯…基本上都明白了，感觉上就好像是利用吸气与呼气之间引导身体内精血的运行吧？每运行一次都会觉得身心舒畅，是一门很好的养生法门。”

燎原火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远处还处于神游状态下的凡舒，微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小鬼的领悟力都不错，只讲解了几遍，竟然就能抓住最根本的东西了，这倒省去了我不少的功夫。”

“你刚才所修习的呼吸方法名为‘金锁决’，是一门高深的炼气法门。通过调息、行气等方法调动自身内在的精气，流经身体八个最重要的命门，从而达到调养滋润身体的目的。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通过外力医治了，但通过精血自己慢慢调养，还是有可能恢复过来的。”

听到自己的身体还有挽回的可能，达米安眼里闪过一丝激动，当下就问道：“真的？”

“是的……不过你对它的理解并没有透彻。这‘金锁决’并不仅仅只是一门养生的法门，更是一种高深莫测的武技法门。通过不停的锻炼以后，你身上的精气就会逐渐充裕起来，多余的精气会慢慢在小腹附近的位置积聚，这多余出来的精气我们称之为‘真元力’。”

“你刚才击碎石头时，便用上了这所谓的‘真元力’对不对？”达米安猛然醒悟了过来。

“没错，准确来说应该是用上了真元力中的‘暗劲’才对，不过这对现在的你实在是难以理解了一些。我现在要传授给你的，就是这真元力的修炼法门，要学么？”

“要！这么神奇的武技我当然要学了。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这么神妙的武技为什么以前从来未曾听过？不，甚至与之相近的都没有！难道这都是老师你自己创造出来的吗？真是这样的话老师你可真是个天才。”达米安喜笑颜开地说道，听到不仅能够变强，而且即将油尽灯枯的身体还可能迸发第二春，这让他怎能不激动！

听了达米安的话，燎原火并没有得意起来，相反脸上反而露出了几分的惆怅：“不，这只是我从先辈们手中传承过来的精华而已。从来未听过？这也不奇怪，因为它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第六十八章：晚餐

对燎原火的话，达米安还是相当在意的，但燎原却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无奈之下达米安也只能作罢了。

不过达米安也没有太多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这‘金锁决’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上很多，即使在燎原火的指导之下，一个下午下来，也仅仅只是搞清楚了精气的基本流向而已，并没有太大的进展。眼看天都开始黑下来了，修行也不得不暂时中止，这让得达米安有些沮丧起来。

达米安的沮丧燎原火看在眼里，开口说道：“这世上哪里有一步登天的道理？想要得到什么，付出相应的努力吧。”

想来也是，只不过是刚开始而已，来日方长嘛。想到这里，达米安的心也放宽了一些。

“我就奇怪着怎么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话音刚落，树林的枝叶便被拨开，方静璇与美琳两人从中走了出来。

美琳一看还处于神游状态的凡舒，脸刷地红了起来，还好天色已经开始变暗，旁人也没有看出来。

“看，我们可是买了些好东西回来哦，你们有口福了，哈哈。”方静璇说着，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一个大袋。

听到方静璇的叫嚷，达米安马上欢呼了起来，一把从方静璇手中把口袋夺了过来。整整修行了一天，这个大胃王的肚子早就已经开始抗议起来了。

谁知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是一些生肉还有一些配菜，达米安不禁有些失望，不满地嘟囔道：“什么嘛，不是还没有煮熟吗？”

方静璇竟然罕见的没有与他计较，而是脸带兴奋地说道：“抱怨的人小心没有晚饭吃！不要小看了这些食材，可都是高价的里脊肉哦，平时都很少能买到呢。不过难得赚了这么大笔钱，当然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了。”

说着，便不再理会达米安他们，自顾自地和美琳两人在旁边生火叠炉摆弄起来。

看着两人忙碌的身影，闻着时不时传过来的食物香气，达米安咽了咽口水，说道：“看来这顿晚饭很值得期待啊。”

旁边的流水倒是苦笑起来，说：“你就尽管期待好了，我还是趁这段时间多准备一点胃药吧。只是可惜了，都是一些高级食材呢。”

“为什么？我看她们不是做得挺好的吗？”达米安不解地问道。

燎原火的观察明显要比达米安细腻一些，指着正在做饭的二人道：“你没看见她们脸上的表情吗？”

“表情？除了有一点兴奋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啊。”达米安越发的糊涂起来了。

燎原火苦笑着解释道：“一般来说，负责做饭的人只有两种情况会露出这种表情。一种是被烟熏多了，表情扭曲，看起来好像是很兴奋地样子；另外一种嘛，就是第一次做饭的。你猜她们是哪一种？”

流水看了看方静璇，见她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压低声音说道：“美琳我是不清楚啦，但方静璇恐怖我可是深有体会。记得我与她同班的时候，有一次出游，她自告奋勇负责做饭，结果除了她以外的三十七个都因为腹泻而不得不中途折返了……”

流水还没有说完，一把银晃晃的菜刀便贴着他的鼻子飞了过去，这让正在低声嘀咕的三人背上齐刷刷地往外冒冷汗。

“啧，没有砍中吗？”方静璇一脸不爽，从目瞪口呆的三人眼前走过，若无其事地把菜刀捡了起来，回头说道：“你们刚才好像在讨论什么有趣的话题嘛，让我也插一脚如何？”

“没，我们只是在讨论今晚的天气而已。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多，星星好圆啊。”流水打着哈哈说道。

“再敢乱说话，杀了你们。”方静璇说着，威胁似的晃了晃手中的菜刀。

“小的不敢了。”流水等三人齐声说道，然后乖乖地闭上嘴巴，生怕再多说她真的会暴走殃及到自己。

死刑犯在行刑前的那段时间往往会显得特别的漫长，无尽的煎熬与等待以后，方静璇终于喊了一声：“好了，过来尝尝吧。”

等待与煎熬虽然难受，但真要面临的时候反而最能激发起恐惧。三人磨磨蹭蹭的谁都不愿意上前，直到方静璇不耐烦的再次催促，他们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方静璇做菜的功力显然已经进入到化境，做出来的食物竟然已经看不出来它本来的面貌了，只余下那一盘盘或大红或深黄或暗紫的不知名物质。

让他们眼前一亮的是，在那一大堆不知名物质、泾渭分明的食物中，竟然还夹杂着数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精致菜式，显然那正是出自美琳同学的手笔。

美琳看他们满怀期望地盯着自己做的菜看，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说道：“快点吃啊，等什么呢？”

方静璇指着自己那几盘不成样子的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吃啊，这些都是我拿手的，这次算是便宜你们了。”

说话的同时手指关节噼啪作响，搁在手边上的菜刀散发这慑人的寒光。

吃下去不一定会死，但不吃的话绝对会死，这是流水等人最直观的想法。

看着那威胁般的眼神，三人面面相觑，同时吞了吞口水，无奈的只得拿起碗筷，夹起方静璇做的饭菜。

才刚下咽，他们便马上后悔了，因为他们马上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了。简简单单的一道菜，竟然包含了酸甜苦辣咸等百般滋味，才刚一下肚，胃部便马上抽搐，涌起了一阵阵想吐的冲动。

事到如今，退缩也没有用了，只得快刀砍乱麻，以最快的速度把那几盘不知道什么物质给解决掉。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地把自己做的菜解决掉，方静璇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色蜡黄的达米安等人如获大赦，这才敢把筷子伸向美琳所做的菜，不过他们很快便发现了自己错了。

人不可貌相，同样菜也不可貌相。看似色香味俱全的几道菜竟然内有乾坤，其中蕴含的精彩丝毫不逊色于方静璇所做的不知名物质。

三人满怀期望纷纷把菜夹了起来，但数秒以后，他们便放下碗筷，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吃饱了。”

“饱了？”

美琳还没有反应过来，三人便以散步为名飞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