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者血脉-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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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迪愣愣地看着阿黛尔公主离开的方向，呆滞道，“这次真的是意外啊。”

第一百二十章　真疯和装疯

“猜到了故事的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局。”林迪一直以为这句话只会在狗血的情感剧中出现，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亲身体验了一把。

本来林迪已经做好了放弃雪原祭祀的打算，却没有想到喀察尔误打误撞之下竟然扯下了阿黛尔的面纱……

这位公主殿下显然是羞怒到了极点，竟然当天夜里就连夜离开了塔兰托，甚至连声招呼都没有打。

而林迪对此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他反而还很开心！

至于巴彦将军，这位将军也是尴尬不已，自家“公主”殿下如此丑陋，说出去已经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了，如今阿黛尔由不告而别，巴彦也只能连夜领了手下的雪原骑兵，带着整个使节团，连夜离开了塔兰托城。

目送着巴彦仓皇地离开塔兰托城，林迪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荒谬的感觉，这位阿黛尔殿下费了这么多的心思，终于找到了那个雪原祭祀，竟然就因为自己的面貌被人看到，而放弃了整个计划？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啊。

在林迪心中感叹的同时，他又将目光转向了伯爵府里那位雪原祭祀身上。

一个疯了的家伙还能说出这么有逻辑的话来？林迪才不相信，虽然这个雪原祭祀装的很像，可以他林迪两世为人的经验来看，这个雪原祭祀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

可是这个家伙为什么要装疯？

…………

伯爵府中林迪的书房里，林迪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进加了天鹅绒垫子的椅子中，身后，罗丝正在给他按摩肩膀。

在他的对面，喀察尔目光茫然地坐在那里，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尊敬的光明女神”之类的话。

林迪看着眼前的雪原祭祀，轻轻笑道，“祭祀先生，看来您是准备一直装下去了？”

祭祀先生还是一脸茫然，在那里低着脑袋，认真地绞着自己的手指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林迪的话。

看到喀察尔这幅反应，林迪到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反而对于自己的猜测更加确定了几分。

“哎”，林迪悠悠地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和喀察尔说话，转而兴起地罗丝聊起来，”罗丝，你知道疯子和正常人的区别在哪里么？”

到了塔兰托城也有半年，以前的小女仆脸上的稚嫩已经去了不少，罗丝可以说是最了解林迪的几个人之一，听到林迪这么问，她就知道自己的少爷心里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疯子和正常人的区别？”罗丝皱起眉头想了一会，掩面笑道，“大概疯子都是像这位雪原祭祀一样，说话没有条理，整天神神叨叨的吧。”

“唔，不错，很有道理”，林迪有模有样地点点头，接着眉头又皱起来，“那你知道，真疯和装疯之间有什么区别么？”

罗丝何其聪明，林迪的两个问题一问，他就知道林迪的意思了。

罗丝先是惊讶地看了面前那个头发凌乱，满脸泥土，像个小女孩一样在玩手指头的雪原祭祀，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少爷。

可此刻林迪闭着眼睛，翘着二郎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尽管罗丝什么都没看出来，这是林迪的意思，她还是考虑了一会，“少爷，罗丝认为，一个疯子想要装成正常人是很难办到的事情，可是如果一个正常人刻意想要装成疯子，却非常容易，他只要把自己浓弄得像这位雪原祭祀一样就可以了，所以要区分一个人是真疯还是装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听到罗丝说出这么一段话来，林迪惊讶地侧头看了她一眼，看来这个小妞是真的长大了啊。

“那么你有什么办法么？”林迪盯着眼前的雪原祭祀，轻轻道。

这次真罗丝是真的被难住了，虽然经过了这几个月来的锻炼，她比起过去成熟了不知多少，可种问题，她哪里比得上林迪。

想了一会，罗丝有些泄气地摇了摇头。

看到罗丝可爱的样子，林迪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摇了摇头，眼里露出戏谑的目光，“罗丝，你说的很对，如果一个人真的想要装疯，是很难与真疯区别出来的。不过呢，这装疯之中是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罗丝很配合地问了出来。

林迪伸出一个手指头，“第一种呢，这种人通常是走投无路，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的人生，所以这样的人装起疯来，也装得更彻底，他们不介意做任何事情，他们的心已经死了，不论你怎么侮辱他，他都不会再有任何反抗的心思，这样的人，恐怕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是疯了，所以对于这第一种人，就算他们是装疯，可实际上，他们已经是真疯了，只不过这种人头脑能保持一点清醒罢了。”

听到林迪的话，喀察尔绞在一起的手不起眼地颤动了一下。

这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林迪的眼睛。

“那么第二种呢？”罗丝继续问道。

“至于第二种么”，林迪轻轻敲了敲桌子，整个人从椅子里直起来，眼睛盯着眼前的喀察尔，语速缓慢道，“这种人，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已装疯，但是从心里来说，这些人是不想装疯的，因为他们对生活还有一点希望，所以这种人心底里对装成疯子还是有一点抵触的，所以他们尽管表面装得像，可是有一点，他们是装不了的。”

“什么？”罗丝眉头紧紧皱着，她似乎已经明白了林迪的意思，可还是希望林迪能亲口说出来。

林迪闭上双眼，躺回椅子里，手指在桌子上一敲，吐出一个字来，“心！他们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也变疯！”

林迪叹了口气，“祭祀大人，您说我说的对么？”

喀察尔的手抖得越发的厉害了，只不过他的异常也就这些了，他依然低着头，没有说话。

“来人啊！”林迪突然喊了一声。

“伯爵大人！”林迪话声刚落下去，就有两个守在门外的骑士推门而入，恭敬地行了骑士礼后，安静地等待着这位年轻的主人发命令。

林迪轻轻哼了一声，“将这位雪原祭祀剥光了，给我丢到大街上去！”

“啊？”听到了林迪的命令，罗丝禁不住轻呼了一声。

两个骑士都是从罗斯平原跟随林迪出来的，这些骑士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和层层的严格选拔，都是最忠诚的骑士，根本不会反抗林迪的命令。

这两个人二话不说，松开握剑的右手，就抓向了喀察尔。

可是还没有等到这两个骑士的手碰到喀察尔的身体，喀察尔自己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眼看向林迪，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伯爵大人，不需要再试验了，您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如果您真的把我脱光了衣服丢到大街上，我一定会受不了的。”

当罗丝接触到喀察尔的双眼之后，惊讶地捂起自己的嘴巴，此刻喀察尔眼里一片清明，之前的茫然全然消失不见了！

林迪似乎早就料到了喀察尔会有如此反应一样，喀察尔话音刚起，一声停字就从他嘴里蹦出来。

林迪挥挥手，“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两个骑士也没有多问什么，再次行了骑士礼，就退出了房间。

林迪再次看向喀察尔，脸上的笑容已经收起来了，他眯起眼睛，淡然开口道，“好了祭祀大人，我很高兴您能主动承认自己不是真疯，这样我也能省去不少麻烦了，您也不会有失雪原祭祀的身份。不过我们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林迪语气轻淡道，“首先，先让我们来认识认识您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万神殿

“你可以称呼我雪原祭祀，当然，也可以称呼的我的名字喀察尔。”喀察尔很小心地抑制住了想要在自己名字前面再加上三个字的冲动。

此刻喀察尔已经换了一身洁净的袍子，脸上的泥土灰尘也不见了，整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林迪面前，只不过表情就算不上那么愉快了。

林迪认真地点点头，“嗯，喀察尔祭祀先生，继续说下去吧。现在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吧。”

“昨天，准确地说是昨天见到圣女殿下的时候。”喀察尔表情有些不自然。

在听到“圣女殿下”四个字时，林迪挑了挑眉毛，他听到的可是公主殿下啊。

“嗯，圣女殿下，我看得出来，你心里对这位圣女殿下很害怕是么，而且你似乎在逃避她，唔，你不想跟她回雪原？”林迪耐心地引导这位喀察尔祭祀。

“不，我并不是害怕阿黛尔殿下。”喀察尔纠正了林迪的错误，“阿黛尔殿下虽然是万神殿百年不出的圣女，可他才接受了传承没有多久，根本没有办法掌握全部的力量，她现在真正的实力大概和白袍祭祀差不多而已。”说了这么多话，喀察尔脸上的不自然终于消退了一点。

百年不出的圣女，万神殿的传承，得到的力量，嗯，还有这位圣女殿下现在的实力和一位中级魔法师的实力差不多，也就是说，自己凭着一些手段还可以打败这位圣女殿下。林迪心中暗暗思量一番。

“那么，你在害怕什么？毕竟你是雪原人，回到雪原才应该是你最想要做的事情吧？”林迪看向喀察尔。

喀察尔面无表情，紧紧盯着林迪，可是看了一会，他还是低下头去，苦笑道，“伯爵大人，作为一名罗兰魔法师，您对雪原的万神殿又有多少了解呢？”

林迪皱眉思考了一会，淡淡道，“雪原的守护神，雪原人的精神信仰，万神殿中权力最大的人是巫王，其他的则是和罗兰魔法师相对应的三个等级的祭祀，像您，就是一位蓝袍祭祀，实力大概相当于一位罗兰的大魔法师，嗯，就是这些了。”

“您看，其实您对雪原的万神殿一点都不了解，不是么？”喀察尔笑起来，可他的笑容里没有得意的意思，“就像我们雪原人，就连一个最普通的雪原人都知道，你们罗兰有一个光明神殿，他们信奉光明女神，而教宗则是光明女神在人间的代言人，也是光明神殿的领袖。这些东西，我们雪原人也都清楚。”

林迪心里一震，脸上却看不出异色，“那么您愿不愿意为我解释一番呢？”

“万神殿，根本不像外面谣传地那样伟大，那样出尘，其实万神殿里的，包括所谓的巫王殿下和百年不出的圣女殿下，也都是一群人而已，一群被什么万神之神，雪原女神蛊惑了的疯子。”喀察尔叹了口气，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万神之神？”林迪有些疑惑，“难道你们万神殿信仰的不是冰雪女神？”

林迪心里早就有疑问了，从他得到的知识来看，雪原人是信仰冰雪女神的，而万神殿作为雪原的信仰组织，信仰的应该也是冰雪女神，那么按照罗兰的光明神殿，雪原完全起一个什么冰雪神殿之类的名字，可这些家伙却偏偏跟自己的神殿叫什么万神殿，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如果按照普通人的看法，我们确实是应该信奉冰雪女神的。”喀察尔毫不客气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让林迪无奈的话，“可是，伯爵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有谁曾经规定说任何人都只能有一个信仰么？”

人只能有一个信仰？这倒是没有人规定，可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如果一个人能同时信仰两个神灵，两个宗教，那么当年十字军东征还有存在的意义么？那么西方的那些宗教还会为了他们的圣城大打出手么？

林迪没有说这些，他已经听明白喀察尔的意思了，林迪皱着眉头，”你是说，你们雪原人同时信奉了两位神灵？”

“不，不是雪原人，而是我们万神殿”，喀察尔深深地看了林迪一眼，“普通的雪原人信奉的只有冰雪女神，但是在万神殿里，供奉的是两位神祇，除了所有雪原人都知道的冰雪女神外，我们信奉，万神之神。”

“万神之神？”林迪疑惑道。

“没错，据说万神之神是冰雪女神的丈夫，同时也是所有神灵中最强的一位，被人称作泰坦巨神，只不过这些都是万神殿里留下来的一些传说罢了，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泰坦巨神？就是瑞克斯那个老魔头嘴里说的最强神灵？

喀察尔不知道，他的一句话，在林迪心里翻起了多大的浪花。

泰坦巨神竟然和冰雪女神有一腿？

按照喀察尔所说，万神殿之所以被称作万神殿而不是冰雪女神殿就是因为这位泰坦巨神的存在，在万神殿上万年的传承当中，所有人信奉的都是这两位神祇。

在以前，罗兰大陆上宗教林立，万神殿并不是一个大的宗教，这些人心里也没有多少心思。

可是随着一千年前亚瑟王统一大陆，光明女神殿统一大陆信仰，大大小小的宗教信仰都被或吞并或抹除，只有万神殿勉强支撑了下来。

这样一来，万神殿反而成了人类信仰中的第二大存在了，虽然整个人类世界也只剩下了两个信仰组织。

可人毕竟是有私欲的，本来大家忙着生存，这些人还没有心思想别的，可是现在局面已经稳定下来，万神殿里的一些人就开始意动了，以前还好说，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成了大宗教，那么就要牵扯到宣扬的问题了，大家再传播信仰的时候，是以万神之神为主呢，还是以冰雪女神为主？

按林迪前世的话来说，这就叫做饭饱思**。

万神殿中就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当时就有一位万神殿的长老找上了当时的巫王，既然大家信仰了两位神灵，那么就应该有两位巫王分别作为两位神灵的代言人吧？

这话或许听起来有些滑稽，既然是一个组织，哪里有选两个老大的道理？

可是在这些狂信者眼中，这句话却是极有道理的。

但是作为巫王当然不会这么想，再选出一位巫王？那不是分老子的权么？

结果这位巫王毫不犹豫地将那位长老击杀了。

慑于这位巫王的威望，当时就没有人再提出来这样的建议了。

但不管怎么样，一个分裂的种子却是被埋了下来，直到这位巫王死去，到下任巫王接替的时候，这个问题再次被提了出来。

上一任巫王虽然杀了那位提议的长老，但他只是为了个人的权力，就信仰方面来说，他对于两位神灵的虔诚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这位新的巫王就不同了，他虽然也信仰万神之神，却更愿意相信冰雪女神，毕竟他们这些人是生活在雪原上，是在冰雪的国度。

但这位巫王颇为仁慈，他没有像自己的上任那样一杀了事，而是想出了一个办法。

既然大家有人认为应该以泰坦巨神为主，有人认为应该以冰雪女神为主，那么大家就选出一位最虔诚的信，分别与两位神灵沟通，哪位神灵先有回应，那么大家就以哪位神灵为主。

两方人当然就从万神殿里各自选出了一位信徒来，只不过信仰泰坦巨神一方选出的是一位长老，而信仰冰雪女神这一方选出的却是一位年轻的女孩。

听到这里，林迪冷笑一声，泰坦巨神早就在白万年前陨落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回应。

结果就如林迪所想的一样，果然是那位年轻的女孩得到了回应。

不仅如此，那位女孩甚至还得到了一丝女神的神力！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不用多说，那些主张以泰坦巨神为主的祭祀们再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这次就理所当然的以冰雪女神为主，至于万神殿的名字，因为是已经传承已久，就不必再改了。

而那位拥有了神力的女孩，则被奉为冰雪女神殿的圣女。

如果事情到此就平息了，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可惜，人对权力的欲望从来都不会平息。

接下来的一千年中，尽管被一直压了一头，“改选派”也在不断地吸收力量，壮大自己的实力。

只不过冰雪女神一方偶尔会出现一位圣女，而泰坦巨神则从来没有什么反应，这才使得“改选派”始终处于被打压的地位，又顾忌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