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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星辰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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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鬼盯上一样。竟被吓得踉跄后退几步。周围跪伏着的南梁百夫长以上的武士都看着他,发出轻蔑的笑声。
火烈骑武士被激怒了,明明是他手里拿着刀,却被一群捆绑着的俘虏嘲笑,这在武士眼中是何等屈辱的事情——他快步上前,刀架在将军的侧脸处,狠狠地说:“再他妈不老实,老子割掉的耳朵……”将军没有理会他,只是抖了抖身子,将身上的沾的泥土抖落!然后从容地闭上眼睛,没有说一句话,面容平静的像亘古不变的山岳。火烈骑武士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窜上跳下的小丑,拼命哗众取宠像惹人注意,可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
武士勃然大怒,多年身为武士的荣耀仿佛一瞬间被这个将军的从容碾成齑粉。他想要的是南梁的败军之将跪在地上哀求他,可怜的求他……
他恼怒的将刀举起来,直欲劈头朝将军难带砍去——猛然间,武士只觉得一阵恶风扑面袭来,不等他反应过来,接着就是一记重重的一耳光将他抽得翻飞出去。武士的半边脸瞬间肿的老高,紫里透红。他踉踉跄跄的稳住身子,刚欲大骂出来,赫然看到一个身穿火红漆甲的中年武士!武士斑白的头发斜斜的飘扬着,狮子般尖锐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眼神狠得像是野兽。
武士捂着肿起来的脸,看清来人后,连忙跪下去:“属下拜见国主!”
没错,这个身穿火红漆甲的武士正是申国国主申孤岚,他凝视着那名武士,像是想将他的灵魂生生从肉壳中逼出来一样。武士颤抖的不敢抬头,国主的脾气,他是知道的!
“你想干什么?”申孤岚冷冷的看着那名武士,“败军之将,虽败犹荣,应该得到最起码的尊重,这是武士存在的基本信条之一,你刚才那是想干什么?”
武士跪伏在地上不敢说什么,不是他想不出辩驳的话,而是国主那慑人的气势下,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完全可以说:‘只有战死的武士,没有受降的将军’——或者‘战死沙场才是武士最终的归宿’……可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国主面前,他刚才那虚荣浮夸的自尊心瞬间烟消云散——与国主比起来,自己什么也不是啊!
“好——”又一个声音响起来,这个声音粗犷伟岸,像是草原上的犍牛低低的哞叫声。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从黑暗中闪出来,只见来人穿着严丝合缝的黑色重铠,腰上是一把沉重的五尺斩马刀,黑甲上的兽面纹饰狰狞可怖。这个武士下巴上蓄着络腮胡,面容是草原人常见的红润之色,头发编成一束一束的——竟是赤那思族人!
“苏和将军——”申孤岚看间来人,淡淡的说,:“不知道将军为何叫好?本公愚昧,不知将军可否赐教?”
这个人正是威震四海的赤那思轰烈骑将领苏和。赛罕。他走到申孤岚身旁,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看着国主,说:“我原以为南方人都是狡猾奸诈之辈,用尽心思算计,没想到还有申国主这样信奉武士信条的人!”
“大胆,竟敢如此对国主说话?”一旁的谋士跳上一步看着苏和将军。
苏和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谋士得寸进尺,更上前一步说:“我天朝人杰地灵,物华丰美,开泰安乐,祥瑞和吉,其中大道之理其实区区边陲蛮夷可以评头论足?不过蛮子而已——”
“噌——”苏和将军看着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谋士,左手搭在刀柄上,拇指将腰间的五尺斩马刀从鞘中推出三寸,雪亮的刀刃激射出的光芒照在谋士的脸上,谋士像是被开水烫了般跳到国主身后,缩着头不敢再说什么,额头上直冒冷汗!
国主伸手护住谋士,看着将军说道:“真正的武士是什么?真正的武士都是独行侠,他们仗着武器独自行走在天涯山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心中豪气冲天。这些——”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火烈骑武士,“都不是真正的武士,只是一些兵卒而已。可兵卒若是无军纪,和市井的流氓混混有什么区别!又怎能驰骋战场,开创王朝霸业!”说这话时,国主的眼睛像是烧红的炭般炽烈,仿佛一双眼睛可以焚天煮海般!
“申国主的野心可怖!”苏和面无表情的说道,:“只是我不懂的是,梦阳和赤那思在征战,为什么同为梦阳诸侯国的申国和南梁国打在一起?我们极北草原总共有六大部落,平日也是征战不止,可我们伟大的君王决定远征梦阳时,各个部落的人心都很齐!而梦阳人,为什么在王朝存亡之际要自相残杀?”
申孤岚也是面无表情,他看着天空上的星辰说道:“将军其实已经说出答案了,正是‘野心可怖’!”他火红漆甲后的织锦大麾随风飞扬,飘逸如神:“我们梦阳没有将军那样广阔的草原,蔚蓝的天空,将军的故乡,明澈的蓝天草原一眼望去,只觉得心胸一阵开阔,即使想征服,心中也会升起无力感,与茫茫无边的草原相比,人实在是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可我们梦阳满是高宇楼阙,人的视野被那砖瓦建筑阻隔,无法看到遥远的地方,压抑太久,就越发想去看看远处的风景,可真的冲过去后,发现还是楼阙,然后再向前扩张,依然是单调的建筑。我们像一只只困兽,可心却想飞到远处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这样的心,就叫野心——身子被困着,怎么也走不了,久而久之,就会变得疯狂,变得不顾一切。再说,我国和南梁国的拼杀与梦阳新任皇帝弑杀两个哥哥和父亲以登上皇位相比,不过小打小闹而已——”
将军沉思片刻,说道:“有道理——”
“赤那思百年前的战神卓力格图。赤那思,不也是因为草原上的风景太单调了,才挥军南下,不过是想看看梦阳繁华的城郭而已,也算是野心!野心就是,厌倦了一个地方,想要看看不一样的风景,不惜征战杀戮也要看看外面的世界的愿望!本公不满足于只看着申国的那一片土地,还想要看看南梁的风景,甚至是凌国,秋月国,夜国甚至是缥缈城的风景,仅此而已!”申孤岚说的云淡风轻,可周围的武士都因为他的话变得静悄悄的,甚至连呼吸都屏了起来!
苏和看着这个已经头发斑白的武士,眼神经是一种淡淡的钦佩!
“逆贼,你残杀我南梁国主,就算我身死也不会放过你——”跪伏着的流虎将军狠狠地看着申孤岚咆哮道。
“唉——”申孤岚叹息一声,“你们国主的死与本公无关,是有人嫁祸于我申国!”
“呸,谅你巧舌如簧也摆脱不了谋害一国之主的罪名,还有,私自勾结外敌!这些要是禀报帝都,皇帝定会斩你九族——”
“苏和将军是我们的盟友,本公只是想与赤那思的君王公分天下,万俟家衰微,已经不能再掌管这一片河山了!其实本公一直欣赏流虎将军的勇猛,若将军愿拜与本公麾下,本公可也送将军一番大富贵——”他像是燃烧着的眼睛看向流虎将军,没有一丝造作的痕迹,满是真诚的说:“不知道将军可否愿意?”
流虎将军不说话了,死死的盯着申孤岚,铜铃般的眼睛满是复杂的神色!
第33章 父与子
“流虎将军不必怀疑,我申孤岚一向为贤是用。梦阳几大将领中,镇天大将军这种倾世名将本公今生不可求,可流虎将军之才不下于镇天大将军,本公若是得大将军,纵横梦阳荡平梵阳不过是弹指间就可完成的事情。到那时本公建立新的王朝,流虎将军也就是开国名将,载入青史,难道将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申孤岚的火红漆甲在月光下泛着明光,整个人像是在燃烧般。突然起风了,他背后的织锦大麾在秋风中猎猎作响,像是战场上的十万旌旗雷动。
流虎将军先是低低一笑,接着是仰天大笑,那肮脏的脸上的轻蔑之色分明。震天的笑声像是海上最狂暴的海啸,他低低的说:“我恨不能手刃你于战场,若再有机会,我定将你擒拿住装在马革中纵马轮番践踏而死……我恨……!”将军的骨气依旧未折,整个人像染血的宝剑锋芒迫人!他的眼睛怒睁着,轮番看着申孤岚和苏和。赛罕,恨恨的说:“若不是你这小贼和蛮族勾结,我何尝会败?若不是你这逆乱之臣,我梦阳王朝何苦受蛮族欺压?啊?蛮族人,你们也不要得意,我梦阳不是轻易就能被打败的,我梦阳几大名将之威,又是你们蛮族能撼动?”
苏和。赛罕垂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梁安之,他胸前那倒巨大的刀伤是自己那五尺斩马刀留下的。他一直以为梦阳的将领都是靠谋略阵法尚上位,不会亲自上阵厮杀,可这位流虎将军的勇猛甚至和他们伟大的君王相提并论。要不是他和申孤岚联手夹击,可能跪伏在这里的就是他们了……他从心底里敬佩这个勇敢忠诚的将军,可是这是战场啊,他不可能因为敌人的勇猛忠诚就放过他……而且他只是受君王之命来援助申国,最后的决策权还是子在申孤岚手中……静默许久,他将右手抱于胸前,弯腰像流虎将军行礼,正如君王所说的,勇敢地敌人,只能尊敬,不能同情!
申孤岚的表情依旧是那样淡泊冷漠,没有丝毫愤怒或失望——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他早已练至臻熟。只听他叹息一声,说道:“本公诚心想让将军留下一段倾世佳话,可将军还是对本公的误解太深。本公以天神的名义起誓,梁国主的死并非本公所为。也罢,既然如此,在将军眼中本公是乱臣贼子,那本公就做一个乱臣贼子的样子吧!”说着他对着火烈骑的武士们挥挥手,然后转身不再看他们了。
苏和知道申孤岚的意思,也是叹一口气,然后说道:“英雄的陨落总是让人伤感的……”
流虎将军依旧是轻蔑一笑,闭上眼睛!没有丝毫慌乱,也没有后悔,就那样从容的等待刀锋从脖颈处斩下!胸口巨大刀口的疼痛感撕心裂肺般难以忍受,将军甚至想着能早点结束。他身子禁不住的晃动了下,怀中的白玉平安符滚落出来,温润精致的玉质平安符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光,将军终于忍不住伸出泪水——自己终究没有为国主报仇,也没能接替国主守护那个可爱的孩子……自己终究是什么都做不了!
下一刻,将军只觉得脖子一轻,然后自己飞了起来,视线在旋转幻化,他瞥见自己的无头的身子血如泉涌,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百多南梁的百夫长以上的武士全部被斩首,刀光闪落间竟像是上闪电银蛇在肆虐,血腥味浓浓的晕开,空气中的味道令人窒息!
申孤岚下令道:“将这些武士好好安葬,覆上我申国的赤炎国旗,让他们脚朝着南梁国的方向,这样他们的魂一坐起来就面对的是回家的方向!去请法师做法事,唱安魂歌!为他们送行”
“是”火烈骑的一名千夫长应允道。
苏和诧异的看着申孤岚,说道:‘申国主为何如此?你不是下令杀了他们吗?为何又要如此对他们?”
“值得敬佩的武士暴尸在烈日风沙下总是令人伤感的,本公只是希望自己战死沙场后也能被敌人好好安葬。虽然他们是本公杀的,可王朝霸业与个人恩怨无关!既然已死,就对他们保持尊敬吧,或者说对死亡心存敬畏。若是人人都连已死之人都不放过,那才是天下大乱啊!”申孤岚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盈月说道,月光下他斑驳的头发闪着银光,已显沧桑的脸庞是落寞的神色,任谁看到纵横沙场的申国枭雄竟有如此一面,都不会相信只是他们认知的申孤岚。
苏和环视周围,穿着黑色与火红色盔甲的武士尸体纵横交错在一起,在月光下突兀的像野兽的脊梁。他说道:“申国主要让自己的武士埋骨他乡还是安魂故土?”
申孤岚长叹一口气说:“申国距此地太远了,骑最快的马都要七天路程,本公无力带他们的遗体回返,就埋骨在着缥缈城下吧,让他们和各个时代的武士埋骨在一起——有谁知道缥缈城的墙根就是用尸骨垒砌来的呢?”
接着他转过头,狮子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苏和将军,说道:“虽然他们是埋骨异乡,可本公要将整个大地都并入我申国国土中,到时候这里也是我申国的国土,我的武士也无所谓埋骨他乡。我申国的赤炎大旗要在这片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飘扬!”
苏和从这个已经不再年轻的人眼里看到的是一片炽烈的决心,他毫不怀疑申孤岚说这话的分量——说是王者霸者也不为过。这个人的胸膛中,像自己的君王一样装的是要焚烧天地的烈焰,就像申国的赤炎大旗,翻卷着将任何胆敢阻挡他的人舔舐成灰烬。
苏和再次在脑海里浮想处‘野心可怖’这几个字!他不知道君王与这样的人合作是不是太冒险,可在这样的人身边有会感到一种兴奋,一种莫名的热血感。正如申孤岚刚才说的,草原的辽阔碧绿和蔚蓝无边的天空很容易让人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就像挥舞着沉重的刀剑却不知到要将力气使到什么地方,茫茫然的失魂落魄!
申孤岚的目光缓和下来,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说道:“本公的儿子凡双在贵族成为——嗯——客人了?不知道现在如何?”
他说‘客人‘这个词时眼神明显的凌厉起来,可转眼间又恢复那种梦阳贵族特有的雍容神韵。他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作质子留在赤那思大军中,赤那思大都是些未开化的蛮子,自己最珍爱的儿子难免受到委屈,要是凡双在赤那思出什么意外,他会倾尽国力报复赤那思……
“贵国双世子的确有申国主的风采,谈吐举止都令人耳目一新,双世子在军中教导我赤那思王子文书礼法,啷个年轻人也很谈得来!君王已经下令让一支百人的轰烈骑和二十人的隼骑专门守护世子,世子的安全申国主大可放心。在我族与贵国冲破梦阳的帝都,拿到属于我赤那思的东西后,定会交还申国主一个完好无缺的世子!”苏和说道。“也是世子让君王发兵援助贵国对抗南梁的偷袭——”其实申凡双在赤那思军队中并没有太多自由,可那个年轻人竟像未卜先知般说南梁要偷袭申国,这一点连君王都很惊奇。
想到在赤那思的大帐中,那个神祗一样的,眉宇间带着淡淡忧伤的俊美年轻人信誓旦旦的坚持说自己父亲有危险,请君王发兵援助——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无的放矢,因为这个年轻人根本没有接触外界的机会!直至年轻人立下军令状,以自己的鲜血为印,才说动君王,这几乎是在用命在赌,若是谎报军情,按令当斩立决!
这个年轻人和他父亲一样,也不是简单的小角色啊!
气势如狮的申孤岚说道:“世子,质子,只有一字之差!本公希望,我的儿子,我申国的世子像在自己的国家一样,安全无忧。若是本公的儿子有半点损伤,本公可以保证,你们整个赤那思会像这匹马,死无全尸!”猛然间,他抽出腰间的佩剑,锋芒的剑光直直落下,披着马凯的战马竟被生生腰斩,连马鞍都被斩成两半儿,马儿的身子喷涌起可怖的血雾,它断掉的身子还没有死透,悲伤地嘶鸣着。
剑本身就轻,要腰斩一匹战马,连同马鞍马铠一同斩断,这要多大的力量?申孤岚的武力像他的人一样霸道!
苏和并不退让,说道:“我们伟大的君王已经与贵国世子击掌为盟,这是我赤那思最高规格的订盟了,只要申国主不食言,把我们赤那思当朋友,我赤那思就会誓死保卫世子的安全。而申国将永远是我赤那思的朋友,我们草原的帐篷中,随时都会有‘白月醉’欢迎你们!贵国世子的安危,还有我们两方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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