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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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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影院,吴乐雅坚持要坐秦昊旁边,秦昊黑着脸把她扯起来丢去左侧的位置,自己在中间坐下。陈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两个纠缠,想到他们这样打打闹闹地从小到大,不由为他生命里自己缺失的那些岁月酸恻。 

  银幕上的大制作万分精彩,银幕下的毫不逊色。影院环绕的立体声中是吴乐雅隐约的莺鸣燕语,稍有惊恐处便往秦昊怀里躲,然后象意识到什么似的对陈婉不好意思地笑。黑暗里瞳仁微闪,陈婉知道那是挑衅的光。 
  
 出来后看见秦昊山雨欲来的面色陈婉才略觉心安,他去拿车时吴乐雅紧了紧大衣领口,用极为遗憾怅惘的语气说:“五哥变了,以前他从来不去电影院的,嫌脏嫌乱嫌吵,更不用说买一堆零食了。五哥变得……” 

 后面的词不用说,陈婉已然明白。世俗?低层次?无非是类似的话。她看着自己的脚尖,突然笑起来,抬头迎上吴乐雅困惑的眼睛,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吴乐雅精致妆容的脸上笑意顿敛,有丝陌生的快意漫上陈婉心头。   
  上车时吴乐雅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秦昊说先送她回家,她赌气问:“你们去哪里?” 

  秦昊怒极反笑,说:“我们半个月没见面了,现在去亲热。你也要跟着?” 

  吴乐雅被噎住说不出话,陈婉面红耳赤。 

  “那送我回家前先去那个什么酱香园,出来时妈妈交代说买点酱瓜,爸爸这些天胃口不好,晚上说吃粥。” 
“我说你那称呼和你交代过多少次了?什么爸爸妈妈的?你的还是我的?避嫌你懂不懂?任谁听见都不好。” 

  “有什么不对?我叫了几十年了,爸爸妈妈没反对,你得瑟什么?” 
   
 秦昊看一眼垂眉敛目的陈婉,火气无可遏制,“我得瑟?我被冤了几十年了……” 

 “我才冤了几十年了!我打小什么心思想法……” 

  尖锐的擦地声起,陈婉被急刹车甩向前,又被安全带扯回来。只能见一声“滚!”定眼看去是秦昊涨红的脸,粗壮的颈子上青筋勃发。“滚!” 

  再探后是吴乐雅吓呆了的脸,想是没见过秦昊暴怒的模样,下嘴唇颤抖、眼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转,很有三分梨花带雨的柔美。 

 陈婉未及反应过来,秦昊已经下车,伸手开了后车门。“下来。” 
   
  吴乐雅往后躲,嘴里喊着“不下就不下。”手臂却被秦昊大手抓住整个人向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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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到年后,去见她舅舅然后一起回京拜望爷爷,筹措的计划没一样能实现,年中结婚的打算一个不小心就将是镜中月水中花。更难受的,一头是父母对他们关系轻描淡写浑不着意的态度,另一头是陈婉若即若离虚实难辨的疏离,胶着的局面里似乎只有他一个在努力在用心。再加上他妈有意无意的将他与吴乐雅安排到一处…… 
  
 秦昊克制着压抑着,可越坚忍爆发的欲望就越强烈。“给我下来!站好了别往我身上靠。”秦昊把她身子扶正,“这一百你拿着打车。一下午我是受够了,你爱哪哪切。以后别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乱鼓捣事,有你好瞧的。”说完头也不回,径直回了驾驶座。…  
   
  马路上围观的车辆一部部重新发动,倒后镜里吴乐雅哭丧的脸逐渐消失。陈婉想笑,又感觉太不厚道,抿紧了嘴死憋着。 

  “会不会觉得我太绝情太狠心了?”秦昊闷声许久才发问。 
   
  陈婉摇头。如果他拖泥带水粘糊不清的,那她再无存在的必要。 
   
  “就知道你生气,电影院里一直不说话,小脸板得和我初中班主任一个样。老实说,是吃醋了不?” 
   
 她乜他一眼,“谁生气谁吃醋了?我当看戏呢。我死板板的,不会象她那样撒娇,正好看懂了学两招。” 
  
 “开头我也是忍着,我妈交代过的,又是十多年感情,不好太落她面子。”他右手探来握住她的捏了捏,“可如果太过份,让你难受了,我怎么也得让她不好过。你别怕我就行,打死我不会那样吼你。” 

  陈婉回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 

  回到金盛,大门一关她先搂住他脖子狂吻。突如其来的激情迅雷般在他脑中横扫而过,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以一种彻底的、毫不掩饰的姿态。秦昊心跳突止,回复的瞬间他用力抱紧怀中人,偏过头反吻住她。 

  他以为自己知道对她的想念有多深,可再次品尝到她唇舌的触感,才知道思念远远不够。 

 “想我了?”他抱着半裸的她往卧房走,如雷的心跳伴随她断断续续的吟哦。“猫儿,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缓缓进入时用一种虔诚的渴求的语气说。 
  
  发根处是他有力的手掌,怀抱里他的身体强壮到足以为她遮风避雨。陈婉定定看着他,四目相投,其间的火花似乎比身体交融时所点燃的更加深入心灵。 

  这一刻,她恍悟自己是爱他的。〃  
  
 “我弄疼你了?”他停住不敢动,“别哭别哭。” 
  
  手掌滑过脸厐为她拭泪,陈婉侧头吻他的掌心。秦昊低低地哼了一声,埋首盖住她的嘴唇。她死死地搂紧他,迎向他最激烈的探寻。 
   
   
 秦昊回到明月湖父母家时眉眼间不掩喜色,开门的小保姆对他歪着嘴做了个鬼脸,他停下口中低哼的歌,竖起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才进去。 

  站在小客厅门口往里望,吴乐雅坐在沙发上怔怔对着电视,眼睛肿得象两颗大水蜜桃。 

  “呦,哭到现在?几个小时了?累不累啊你?” 

  吴乐雅扭过头来,眼中毫无平日光彩。 

  秦昊冷笑一声,开口准备说话已经被他妈从身后推了个踉跄。 
   
  “我以为你风花雪月的忘记家门在哪了。”石香兰拿着冰袋走进去,吴乐雅眼里又开始泛起泪光。 

 “你还知道要回来?” 

  “我当然回来啊,我还想看看这位——”秦昊拿下巴往吴乐雅指了指,“看看这位公主怎么告状的。从小就会玩这把戏!你莲藕心眼长那么多,怎么不见长脑子?” 

  “我是没脑子,还好奇想看看你捧在手心里的是什么人物?也不过如此。”吴乐雅冷笑。 

  “什么人物——” 

  “都住嘴。”石香兰厉声呵斥,“小五你懵了心了?小雅人生地不熟的,你把她丢大街上?她出门追你时跑得急没带钱你不知道?这样的天你让人一姑娘在外头一路走回来,越发混账了!” 

  “我给了她一百块钱叫她自己打车的。”秦昊怒瞪着吴乐雅,大有不老实说话就把她生吞活剥了的气势。 

 “我都被气懵了,回过劲钱都不知道被风吹哪去了。你们两个人影早不见了,我不走路我有什么办法?” 

 “你不会打电话?不会打车到门口下了喊人来给钱?我还说你是故意诋毁呢,整个下午你存心捣乱当我是傻子?你读几年书越读脑子越短路了是不是?我和你嫂子是你能……”话未说完,已经被他妈一耳光呼扇过来。秦昊顿了顿继续说:“我和你嫂子谁也破坏不了。”侧脸朝向气得发战的石香兰:“妈,我和小婉说好了,过些天就去看她舅舅,等她毕业我们就结婚。民政局大门朝哪个方向我认识。” 


第 64 章

  秦昊以前告诉过她,无论任何时刻他都会选择站在她这一方。
  甜言蜜语不足为信,但是当他真正如此选择时,陈婉的感动不能用言语描述。
  她说回去马上找机会和舅舅谈,秦昊抚摸她下唇的手指停住,呼吸沉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低声问:“这回真下决心了?”
  陈婉郑重其事地点头。
  他眼中光芒转亮,盛满喜悦。
  她止不住会心的笑。
  可春节假期刚过,当纪检委专案小组登门时,她知道将会再次食言。
  “小婉,你跟我进来。”舅舅脸色阴沉地把专案组两名工作人员送出门后对陈婉说。
  陈婉看一眼慌得手脚无措的舅妈,抿紧嘴跟舅舅进了房间。
  “刚才你说的是真话假话?”
  陈婉低头盯着脚尖,再抬头时脸色坚毅,“信是真的,爸爸的和我寄出去的,都是真的。骗他们不是我写的是因为不想给你们惹麻烦。”
  “你这孩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巩自强震惊地站起来吼。“这么大的事不和大人讲?”
  “没想到他们会找上门来。”陈婉又重新低下头,使劲抠着指甲,老老实实坦白说:“我寄的匿名信,我想着应该不会有事的,就算猜到是我,也没有证据证明。后来信寄出去很久没动静,我还问人探过口风,我以为又和爸爸以前那样没人管,几乎死心。想不到拖几个月他们才找上门来。”
  巩自强缓缓坐下去,“你爸爸的信呢?还是把原件也寄出去了?”
  “我没那么笨!寄的是复印件。原件我这就去拿。”
  再回来时舅妈也进房间,把信交给舅舅,陈婉在床沿坐下。
  巩自强视线越往下,神色越平静,看到结尾已如死水般。把信递给陈婉舅妈,他哆嗦着抽支烟出来,却几次打不着火。陈婉连忙接过火机,帮舅舅点燃。
  “什么时候找到这封信的?”
  “去年十——”陈婉深吸口气,将大致经过复述遍。
  舅舅闷头抽烟,颤抖的手指渐趋稳定。但是看完信的舅妈眼里包着泪,张口想说话,泪水已经止不住。“这叫什么事什么人啊?这不活活逼死人吗?”
  陈婉见舅妈流泪,再克制不住眼中的酸意。只见小肩膀抽动却不闻声,巩自强看着更加心如刀绞,“你哭什么?你长辈呢。小婉,你也别哭。哭解决不办法,我要想想事怎么处理才行。”说着又重新燃支烟,陷进复杂的心绪里。
  许久后巩自强抬头,“这事我相信有偿还公道的一天,不过不能急。小婉,信你妥善保管好。今天来的人既然是专案组,那就是已经立案。他们旁敲侧击的想要原件,有可能秉公办案,也有可能是别的。我们要慎重,这信一交出去就什么证据也没了。所以要给也一定要给信得过的人。”
  陈婉不停头。
  “还有,件事不能随便和人说。不到有转机的那就不能逞强,你舅舅活几十年,凭着一股血性,连你也护不周全就太对不住你妈妈爸爸。”
  “舅……”
  “你这孩子,”巩自强叹气,“你还没把我们当家人?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担着。”
  “我怕给家里惹麻烦……”
  “你和你妈一样的驴脾气。这样的事能不和大人商量?惹了麻烦怎么了?再大的麻烦也有舅舅给扛着。以后再不能这样了,听到没有?”
  陈婉头。回了自己房间,按出秦昊的号码,思量许久又一个个消掉。想了想,拨通方存正的电话,能够毫无保留地付托信任的朋友似乎也只有他。
  方存正去年年底将一摊子做碟子的设备厂房全部盘给了别人,电话接通时正在帝宫对酒水帐,“还没开学?”
  “快,还有两天。”上回见面拜托方存正帮他打探消息,毕竟他人面广,三教九流的认识的人多。“上次的事……”
  “你等等,我进办公室说。”
  听见重重的关门声,陈婉才重新开口:“今天有人来找……”
  她将大概复述遍后,方存正才说:“你舅得有道理。那封信不能随便交出去,那是唯一的本钱,能不能帮你爸翻案就靠它。这事是不是真能查到底,还要看上面的态度。上头有动静,我们多多少少能听到风声,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再不济,到最后没办法可想的时候,大不拿着信往高处走。”
  “我想帮爸我爸翻案不太可能,毕竟他也有错。我只是希望能让其他更坏的、逼死我爸爸的人也受到惩罚。”
  ……“哭了?”
  “没有,就是鼻子塞。”
  他沉默着,过了会小心试探:“这事怎么不问问他?他想知道内情比我们容易。”
  “我不敢。”陈婉抽抽鼻子,“我怕影响太大,他们家……”方存正大概不知如何安慰,陈婉能想象到他坐在办公桌前抓脑袋的样子。“没打算和他说,只是我们家自己的事,把他家也牵扯进来的话,麻烦就大了。”
  “我明白,我们不找他,有我帮你呢。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我第时间和你说。”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春节前我忙着盘厂子给人,还真有事忘记了。贺疯子被抓了,年前严打的时候抓到的,那家伙跑到南方去混两年。早段时间带批货回来,进济东地面就被逮着了。这事,会不会和你爸的事情有关?”
  “不可能。我爸怎么会和黑道有关?”陈婉想不通其中关键。
  “你想啊,贺疯子一贯和江磊那帮人走得近,鞍前马后的……”
  “我明白了。”陈婉一点即透,“是不是从他那里审到什么,和江磊他爸有牵扯?”话音颤抖,颗心咚咚直跳。
  “你先别急,这事不能急。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我们看准了再走下一步。”似乎连方存正也听见她如雷的心跳,慌忙劝阻说。“贺疯子要是真的判下来了,进了里边我不玩死他?”
  “我知道。谢谢你,老二。”
  “别客套了,听不惯你的客气话。我们做不成……反正,任何时候还是朋友不是?”
  朋友。陈婉我默默头。
  开学后,宿舍楼里明显比以往清静不少。找到实习单位的几乎都离开了宿舍,有门路没门路的也都是混最后半年。何心眉泡在宿舍里上网睡觉,陈婉与她作伴。
  “你家耗子呢?”何心眉最爱陈婉舅舅做的卤菜,见陈婉递来犹豫半秒钟还是接过去。
  陈婉把其他东西丢床上,躺下来叹气,“和我怄气呢。送了我回来说了声再见就走了。”舅舅近段时日强打精神,一夕间老几岁,家里愁云惨雾的,没一声笑。叫她怎么和舅舅提结婚的事?偏偏又不能向秦昊表露半蛛丝马迹,只能拖延着过几天。他以为是她再次胆怯犹豫推搪,刚才神情黯然,像是连发作也无力了。
  陈婉想想他刚才欲言又止垂头丧气的表情,心里酸痛。
  “你俩……”何心眉含着五香牛肉摇头,“我现在连劝也懒劝了。好的时候蜜里调油的,不好起来跟仇人似的。这种恋爱太伤神,真像宁小雅说的,不伤筋动骨不荡气回肠就不叫爱情?”
  “那你来场柔情似水的来给我们见识见识?”
  “免了。我自己过得挺好。”她舒服地叹息,“现在就等我妈的消息,我还想多读两年,我家西太后不乐意。说书读多嫁不出去。那好,我就听她的,等西太后给我找到工作,我就混吃等死地享清福。”
  陈婉莞尔,坐起来收拾床上的东西。
  “你呢?你家那个怎么说?”
  “他不是保险公司就是银行,总之是轻省工作就行。我没多问。没有也没什么,我自己找就是了。或者真的开个馆子,想开馆子想疯了。老二手上有点余钱想开酒楼,问我愿不愿意帮忙。你别说,我还真有动心。”
  “哇咔咔,那就精彩。”何心眉很有煽风火看热闹的激动,“黑道大哥与贵胄公子火拼,欲知鹿死随手,且看……”
  “行了你。我只是心痒痒的,又不会真答应。”陈婉白她一眼,“小雅不知道怎么样了,上回她找到实习单位,赵国治反而没有。”
  说完还在低头收拾,门砰地被撞开。宁小雅惨白着脸走进来,脚步虚浮,陈婉一看急忙上前扶住。宁小雅已经强撑不住,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陈婉身上。
  “何心眉,来帮忙。”
  何心眉一脚把凳子踢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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