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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气凌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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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则一听便明白了,也不说破,只是点头同意。
王琅立刻派人去办此事。
王琅还不放心,对楚大则说:“大人,你看今日这事,还要劳烦大人上奏折了,真是过意不去!”
楚大则沉吟了一下,展颜道:“本府会上折说这刺客之事。”随即摸了摸胡子,笑道:“王兄不必担心,小小刺客,早晚会被绳之以法的。”又拉过一旁“悲戚”的王意,“此乃王家千里驹啊!他日前途不可限量,王兄一子顶百,也不用悲伤啊!”他正心烦王长寿给他捣乱,如今麻烦已除,而且借这个机会,和王家绑在了一起,以后便是休戚与共了,益处多多,不禁高兴。他可是老油条,也看出此事似乎是王意所为,心里高兴,便夸奖起王意来。
王琅也恢复了笑容,拱手道:“那可要楚兄弟提拔一二了。”二人恢复了兄弟称呼,那自然是同甘共苦了!三人都是会意一笑。交谈也热络起来。楚大则盯着王意,不住口的称赞,以后大加提拔,那是少不了的了。
一府知县要是死了,作为一府首脑知府,必须给朝廷亲上奏折,分析死因。如果楚大则上折,“此案似有疑点!”那么以后案情出了什么纰漏,便和楚大则无关了,不过既然案有疑点,朝廷必派钦差调查。反之,楚大则要上折说此案是刺客所为,没有疑点,那么便和王琅一样,为此案背书和担责了。他日要是查处案情另有原因,二人可就要丢官了,搞不好还要吃官司了。
刑部副主郎汤恩过了一会儿赶到,他可是厮混官场二十年的老油条了,王琅略一提示,他便明白该如何行事,让手下衙役当众录了口供,统一了文书,最后让人画押,并把文书上的案情当众读了一遍,末了又说,“这可是你们签字画押的口供,若以后有反悔者,可是作了伪证的。”这相当于当众串供,统一口径了,美其名曰是对供,虽然程序不对,可是按律又没什么毛病。
众仆人心想录之前你又不说,这都画押了,意思还有不懂得吗?一个个连声说都是实话,不会反悔。
这个时候刑部主郎岳朝南也被请来了,一看口供都录完了,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也不便说什么,再说知府大人也在场,他都无异议,他自然也不会多说。何况事主的父亲,吏部主郎王琅摆明了要这么结案,他干什么多事?
等官府的一切手续弄完,王琅上下打点,都弄妥当,这才松了口气,送走了各位官差,正想休息,王意悄悄又给他递眼色,二人便在书房说话。
王意出了一个主意。王琅立刻派人把王长寿的两个贴身护卫给拿来,先打了二十棍,问明白了王长寿因为想要逼奸添衣,才把二人给遣散了,便大骂二人糊涂,怪二人不该擅离职守,这才让刺客有机可乘。
二人也都懊悔,却不知道刺杀王长寿的却是王意。
当下王琅吩咐二人,不要把王长寿想要逼奸添衣的事传出去。他会修书一封,给王族的宗主报告此事,并把信当众给了二人看,替二人说了许多好话,说那孽子下令让二人这么做的,这才给刺客可乘之机,他觉得人已经死了,二人也被打了板子,便饶了二人性命。朝廷调查案件,他为了王家声誉,便隐瞒了王长寿想要逼奸婢女,所以身边没有护卫的事情。
二人看完信,都感激涕零,心里也明白王琅的意思,虽然王长寿的死有许多蹊跷,可是他们都是仆人,主人都已经死了,还能如何?只有死心塌地,再找新主子效忠才是。再说王琅可算是他们正宗的主子。便都知机地表示明白怎么做。以后宗主派人来调查,会承认错误,并谢老爷不杀他们的恩情。
王琅本想杀二人灭口,可是王意觉得收买二人更好。既然连知府大人等衙门都结案了,他们两个奴仆,也不敢到处乱质疑。不如给点好处,收买他们更妥当。
王琅见王意有勇有谋,心中更是欣慰。
王意又去内院,甜言蜜语,把便宜母亲哄得收了泪水,心肝宝贝地搂着他亲热了一回儿,这才回去炼劲去了。
第十五章 美色关
王长寿的死果然没有起什么波澜,王族宗主虽然对此事有些怀疑,可是大张旗鼓地派人来翻案,和茶山府府衙做对,十分不妥,便不再追究此事。王长寿的亲生父亲王若涵虽然有所怀疑,暗中派人来调查,可是也没什么收获,只是怀恨在心。
此事过后,王家和楚家两家好的如同一家一般,王家有意巴结,而楚家还不知道他们家将要出现一位大人物,所以只当是王家念在楚家抚养王意的情面上,才对楚家这么好。这可是受之有愧的。便也投桃报李,二家这样一来,可就亲如一家了。
对于王长寿死亡那晚,大小姐楚弦儿来王府探望了添衣两次,虽然添衣语言含糊,但是略微几句话,便让她猜出那晚果然是王意动的手。她之前以为王意是请帮手才成功的,等到看过王意练枪,吃惊不小,看来添衣说那晚只有他们两人,没有说谎。
楚弦儿和王意较量一番,以她外劲九层的境界,竟然和王意厮杀了一百多招,王意才败下阵来,楚弦儿可不只是闺中的娇小姐,她在外面化名闯荡过,杀过不少草寇大盗,也是在鲜血中练出的本事,见王意练的可不是公子哥的花拳绣腿,心里钦佩。他要是知道王意怕误伤了她,还有许多招数不敢使出,恐怕得更加吃惊了。
二人战罢之后,楚弦儿凝神冷冷地望着王意,王意正琢磨这个变幻莫测,忽冷忽热的大小姐在想什么的时候,她突然开口,“王兄,楚狗儿是不是得罪过你?”
王意心里一惊,他当然不是害怕,而是吃惊于楚弦儿的智慧,淡淡地说:“倒也忘记了。”不过在旁边的添衣那夸张而吃惊的表情,张大着嘴,又怕叫出声来,又用双手捂住,可叫人啼笑皆非了。
王意被她可爱的表情给弄笑了,想还是练功要紧,才收回了要打趣她的话。
此后楚家确定王意是个有前途的大好青年,便也真心结纳了。本来楚府家教甚严,像二小姐楚宛儿年方十四,性子又是单纯懵懂,不许她随便出府的,不过却不禁止她来王家做客。便是和王意发生感情,二家门当户对,也是喜事一件。何况王意如此人才,他日前途肯定错不了。
楚宛儿喜好诗词,王意一举在诗赛上夺魁,她欢喜得紧,便想和王意多多接触,再说他又曾是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家奴,亲切的紧,家里一不拘她,便时常来找王意谈论诗词歌赋,对联散文。她年纪幼小,娇痴可爱,也不管深浅,不管王意愿意不愿意,便是缠着他。
这日王意正在炼劲,楚宛儿又来了,拉着他的手,让他陪着她说话。王意见她鹅蛋般的小脸,晶莹剔透,也是怜爱,想起曾经都不敢和她正视时的窘境,此时真是在天堂一般,可笑现在他还嫌弃楚宛儿打扰他修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起往事,便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脸,使劲捏了捏,“你总这么缠着我,还让不让我炼劲了?”
楚宛儿撅着粉嘟嘟的小嘴,“爹娘管的严,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你若再不陪我,那我还不闷死呀!你现在都比我厉害了,还练什么呀,不如做些诗词对联还有趣些。”
王意心想便算休息好了,陪陪她算了。含笑让她先去湖中的小舟等他,他去拿些水果糖果去。
添衣在后面微笑着跟随,王意回身一把搂住添衣,“你以前不是怕我欺负二小姐吗?怎么刚才我摸了她的脸,你还在那里笑呢!”
添衣瞬间脸上便飞起两朵红云,低头羞道:“现在奴可是少爷的人!可管不了别人。”
这一语双关,王意听了心里大动,见添衣明眸流转,怯怯带羞,便想搂住求欢,忽然心里一凛,心想此时若是沉迷欲海,以后娇妻美妾自不在话下,也能当个像父亲一般的一方之霸,可是以往的雄心壮志呢?这可是修炼路上的美色关啊!
他瞬间便恢复冷静,松开添衣。
添衣不明所以,见他忽然变冷,面色严峻,吓得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便跪了下来,泣道:“奴婢错了,请少爷责罚。是不是……要打屁股!”抬眼偷偷窥视他,两颊红云飞布。
王意一怔,心想这小娘皮还是个狐狸精,真会勾引人,只是太喜欢哭泣了。
便和颜悦色,低身拉着她的手,“你别动不动便怕我怎样。我这次杀了那人渣,也是因他辱我,可不是为了你才杀他。你不必心里内疚。我们虽为主仆,可你知道我曾是贱奴出身,最不喜人分贵贱,你我便如同朋友一般,兄妹一般,不要动不动便下跪害怕的。”
添衣一脸茫然,“奴婢知道少爷待我好,奴婢什么都是少爷的,只听少爷的话。”
……
王意瞬时脸上布满黑线,接下来也不知道怎么说,心想,还有不到两个月,楚飘渺便要来了,一定要抓紧修炼才好。把添衣拉起,“快点去拿好吃的,等下一起划船游湖,我给你们吹箫听。”
绿园的小湖虽然不太大,只有十来亩大小,可是有人专门打理,景致十分的好,荷花菱角遍布,湖水又清澈见底,王意带着添衣,和楚宛儿的两个贴身婢女游湖。
王意两世为人,见多识广,这世又博学多文,自然说起对联典故,妙趣横生,给几个小丫头讲些趣事,逗得她们十分开心,大家一边吃着干果果脯,一边谈笑。
楚宛儿玩得尽兴,撅着小嘴,托着香腮,白生生的小脚在湖水中荡漾,叹了口气,“要是能在绿园中玩几天就好啦!”
添衣等女都知道楚宛儿在这里游玩不算什么,可要是过夜两家便是再好,就算二人定亲,也是不行的,便都不开口。
王意却笑道:“这有何难,明日我便让你如意。”
楚宛儿娇笑道:“哥哥可不许骗人,来,拉钩,你若是骗我,事情不成,怎么办?”
王意和她白玉一般的小手指勾了一下,说:“必定成的。不成随你处置。”
玩了两个时辰,天色渐黑,楚宛儿这才吃过晚饭,回府去了。
王意进到内宅,见王琅也下衙回家,也不多言,跪下对王夫人道:“孩儿不孝!”
王琅夫妇吓了一跳,王夫人把他扶起,王琅脸色变幻不定,双手握拳,心想这小子智慧过人,除了惊天的大案,要求我们庇护,此外还能有何事?
等到听王意说道:“孩儿想出门修炼,越是艰苦之地,才能越让孩儿劲道精进,只是离开二老,不能尽孝……”
王琅这才放下心来,扑哧笑了一声,王夫人白了王琅一眼,“孩儿有出息,做父亲的都高兴,可是做母亲的便是舍不得孩儿离开身边。”
王琅有梁雨汇报王意的一切,对他的事都有了解,知道他是为那娇痴的楚二小姐之事烦恼。那可爱的小娘子重不得,轻又无用,便摆摆手,“你便是婆婆妈妈,孩儿小时多用功,日后才能有出息。我们又不是普通人家,寿禄不长,我们还有百年好活,等孩儿日后飞黄腾达,你我也无事可做,便能整日陪在他身边了。到时候再有几个儿孙相伴,才算有福。现在怎么能拘了他的手脚?”
王夫人嗔道:“便是你能说嘴。我又几时拘束他了。”
王意听了,鞠了一礼,“多谢母亲成全。孩儿想明日一早便走。只是还有一事恳求母亲。”
王夫人虽舍不得他,可也知道他修炼心切,再说王琅说过这个孩儿天资极高,只是修炼的日子短,现在正是紧要的时候,不要耽误了他。听他说有事相求,那可是巴不得为爱儿做的,笑着说:“你说。别是看中谁家小姐了吧!你年纪还小,等几年也来得及呀!”
王意听出母亲打趣的话,便不接这话茬,只把楚宛儿的事一说。
王夫人只生过王意这一个孩儿,喜欢孩子不得了,见楚宛儿这孩子天真可爱,心眼里也爱亲近,便答应了王意,第二日便去楚府拜访,不仅把楚宛儿请来,连同楚夫人和大小姐楚弦儿,也一并在绿园住了几日。
而王意收拾妥了包裹,带着添衣一早便离开绿园,去外面修炼去了。
楚宛儿一到绿园,知道了王意出外修炼,少了玩伴。十分的不开心,众人哄了一通,她小孩子脾气,便也不再生气。只是把王意编的竹篮等物给占为己有,又在他的卧室中画了一个乌龟,这才罢休。
第十六章 枪下无情
王意本不想带添衣外出修炼,无奈她缠着不放,再说带着她能省出不少时间修炼,便也不再坚持。
二人来到离茶山府三百里的华秀山中修炼。
华秀山处处是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无数,只是山势陡峭,又有飞禽猛兽,所以少有人至。
二人选了一处阳光充足的高坡,用竹子建造了一个竹楼。建造竹楼的过程,也是修炼的过程。练手,练步,练头……还有各种劲法,无一不用到了。
只是添衣光知道傻干,不懂运用劲气,王意便指点了她几句,她领悟的很快,比和她思想交流要好很多。
二人花了两天建造了一个漂亮结实的小楼,王意便去附近的一个大瀑布下修炼。那瀑布足有百丈,声势惊人。他站在瀑布下面的一个突出岩石上,身上承受着巨大的水流冲力,他仍旧坚定地走着步法。
寸步、垫步、虚步……每走一步,便被水流冲击的东倒西歪,他调整着体内的劲气,不断适应水流的冲击,渐渐掌握了敲门,走的步法也越来越正规。
劲气充盈着全身,每一处血脉都在变强变大,他集中劲气冲击腿上的穴道,而身上还承受着水流的冲击,这样给他修炼第五层练步带来了很大的困难。可是他咬牙坚持,身上腿上因为乏力,产生了很大的痛苦,他仍旧努力忍住,一遍遍冲击穴脉。
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时辰,渐渐他感到支持不住,耳中也产生了轰鸣。这是身体超负荷产生的种种幻觉,便是炼劲之中的一种磨难,只有克服住,才能更进一步。
练步,练步,虽然头脑四肢都经过了高强度的修炼,但是等到更高层级的修炼之时,仍旧到了瓶颈,成为阻碍。
感觉身上冲击的水流越来越强,浑身如刀割一般,头脑轰鸣,呼吸艰难……王意产生了放弃的念头,不行,我一定要坚持住,我是不凡的,我是强者……他使劲给自己鼓励和打气,可是忽然眼前一黑,便浑身脱力一般毫无知觉了。
等到王意醒来,发觉已经飘在了瀑布下面的湖中,自然仰面浮在水中。看来是练气的本能救了他,他不仅不感到后怕,反而产生了惊喜。只有在不断遭遇困难,产生自救的本能,这样才能进行肉身的改造,才能身体越来越强,自然而然地适应天地宇宙,和自然合二为一。
他觉得浑身筋骨肌肉虽然很疲惫,但是非常舒服,在水中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在水中炼劲好处多多,不仅流出的汗水污垢很快被洗掉,还可以玩水娱乐,不至于修炼太苦。尤其是百丈瀑布,冲击力巨大,便如同和一个高手交手一般,但是却没什么危险。他歇了一会儿,便回竹楼去了。
此时竹楼已然焕然一新,添衣百里外的村镇买了不少用品,楼里家居之物一应俱全。她欢喜地看着王意回来,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新媳妇一般。
王意望着楼里的摆设,微一皱眉,“你这么辛苦,不觉得累吗?”
添衣喜道:“奴不累,奴布置的可合爷的意?”脸上容光焕发,满是期待。似乎这里便是二人的家一般!
王意默然,不忍弗她好意,便点了点头。略想了一下,说:“你知道吗?若是十六岁之前,不能修到力君,等骨骼长成,以后就算修到力君,以后劲道也没什么进展空间了。力君寿禄不过百年,人君不过二百年。你若是劲道不精进,就算跟着我,能跟多少年?我必定会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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