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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剑皇-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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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涛骇浪间，水面骤然卷起更加凶猛的狂风，于船底卷起漩涡，漩涡升腾成水柱，将“白美人”号送往半空，等同据守高地。
隐藏的海族刺蛇怪失去了优势，纷纷从海面现身，偌大蛇身挺直，毒液如网张开，尽被围绕“白美人”号的狂风吹走。
这样的突变仅仅是在霎那间发生，残忍的笑声回荡海面，蛇尾人身的女妖踏浪从远方走来，海浪在她身前一分为二。
“这次是我的失误，给予了你们太多喘息的机会，魔剑唤来狂风，确实是我不能破坏的魔法，遗憾的是这样的魔法不能长久，我是“噬心者”婕咪，想要的猎物很少能够逃脱我的掌控，我的这些孩子会饱饮你们的鲜血，再不会有人提起你们的名字，宛如逝去前浪，人们将记住的是后来者的荣光。”女妖婕咪拥有四手，人身穿戴着精致的轻甲，裸露肚腹以及脖颈。
“这片海域有着通往影子城的密道，却危险重重，你们不惜冒险来这里，沿路应该遭遇了不少魔兽的攻击，教会隐秘的手札又称这里是‘深蓝墓地’，传说魔法的狂风将唤来游荡这里的海域之主，我想有的传说不是完全虚假的，我听风声传来了哀嚎，似乎是痛苦或是愤怒，七海宝藏，美杜莎之死，教皇奥古斯丁葬身何处，这些秘密被大海深藏，就算你成长于海洋，也不可能全部知晓。”摩黛丝提平静的注视女妖婕咪。
婕咪的血色眼睛里透露出恐惧，猛地回身，黑暗的阴影掠过她身后的海浪。
“原来猎命尸不是传说，如果教会隐秘的手札记载没有错误，她的真实名字是迦娜，美杜莎封印地的守护者之一，美杜莎血统最纯正的后裔，她的存在只为猎杀靠近她领地的海族生灵，我们立刻赶回琨尔尼曼，那里或许陷入了内乱。”摩黛丝提收剑，狂风带着“白美人”号鱼跃向远处，身后海洋传来婕咪痛苦的嘶吼，波涛骇浪间鲜血四溅，而“白美人”号乘风破浪，向着琨尔尼曼急速驶去。
第三天夜幕时分“白美人”号离近金斧城东方的海域，躲藏于迷雾中。
火焰焚烧着海城附近的村镇，如摩黛丝提预料，有战斗在发生，无疑是背叛者。
“给我地图。”摩黛丝提远望金斧城。
奧丽汀奉上琨尔尼曼的手绘羊皮地图，各大城镇皆有详细标注。
“有一百多人可以分批将他们各个击破，现在情况不明，想必格雷西有应对的办法，至少不会那么快被杀，我们只要将外围势力瓦解，或许能够尽早的结束战争。背叛者是商人、佣兵以及地方领袖。海族其势汹汹，隐瞒了自己的意图，如果被他们夺取琨尔尼曼的统治权，东方的海盗将在陆地建立王国，蓝蝴蝶王朝可能会选择与海族新王结盟，一起瓜分帝国的领土。我们先解决掉金斧城至北方山脉的叛军。
“重建海城除了出于战略考虑，格雷西肯定有受到追随者意见的影响，这群人很大可能以斯德哥尔摩山脉的雷锤、银枪双城为据点。我们可以半路伏击，截杀他们的队伍，一百人分为四组，两天的时间可以解决双城的威胁，然后集合，杀入双城，被摧毁的城墙他们不可能有时间去重修，趁着夜晚大雾，或者深夜他们疲倦的时候袭击。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们的到来，最为重要的是，钢铁城可能陷入了围攻，不可能考虑攻击远方的双城。”摩黛丝提审视地图，指尖点向斯德哥尔摩山脉，赤血山路连通了金斧城与钢铁城，道路旁多森林，是伏击的好去处。
摩黛丝提无疑精于布局，阿尔弗雷德家族的守卫却没随意的开口。秦川明白他们在等待自己决定，作为阿尔弗雷德家族的主人，有权决定是走是留。
“我听说行军最重要的是速度，我们为什么不避开这里，直接绕路北上，既然战争及后来的瘟疫摧毁了琨尔尼曼的大部分城镇，想必金斧城附近的哨站大多废弃了，我们可以直奔雷锤、银枪城外，游记叛军，格雷西会据守钢铁城，等待君安的缓军，黑水城势力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向格雷西表示忠诚，选择南下出兵。再其次，格雷西不顾一切收留了矮人平民，将他们的生死看为宝贵，这群背叛者却要去杀死格雷西，势必引起矮人难民的愤怒，矮人擅长打铁，崇尚武力，他们完全有能力为格雷西作战，我们奇兵出袭，以最快的速度给败军带来恐慌。”分析着当前的局势，秦川试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总结着自己长久以来从贵族那里学到的战争经验。
“放弃打探，直奔双城，有点冒险，不过能够尽快瓦解背叛家族的势力是最好的办法，想来他们也只会听从你的指挥。”摩黛丝提短暂的沉默给予回答，放弃了自己的决定。
当夜，趁着迷雾四起，秦川带着家族守卫放弃“白美人”号，划着小船缓慢绕开熊熊烈焰燃烧的金斧城，在东北山地登陆，攀爬陡峭山壁，根据摩黛丝提的手绘地图山脉中艰难前进，沿路绝杀碰到的一切匪徒，抢夺了他们的马匹以及物资，于第二天日落终于离近双城，百余人有骑兵四十，其余人步行，分作四队，每队十名骑兵当作哨兵探路，散开在双城周围，寻找一切叛乱者。
“我们独自各带一队，也记得小心危险的魔兽。”离去前摩黛丝提轻声耳语，跟随的十几名阿尔弗雷德家族守卫将她视为未来家族的女主人，保持距离跟随在后。
来自黑堡守卫领队奧丽汀与副手兰斯洛特和弓箭手贝西墨另外带着队离开。剩余的家族守卫秦川让卡赞、希尔和费斯带走一半，最后让弓箭手跟随着自己前进。
探路的骑兵不时带回消息，大多与魔兽的出没有关。哨兵第七次折返时，抓住了一个衣服破烂的矮人，秦川示意队伍停止前进，盘问矮人琨尔尼曼现在的情况。
“给我水和食物！”矮人哀求，秦川如他所愿，给予了一袋水和干面包。矮人狼吞虎咽的吃下，才肯将情况说明。
“北方陷入内乱，有人选择了背叛阻止罗兰伯爵如约定的那样回到领地暂作整顿后领军南下，格雷西殿下遭到了佣兵以及地方商人的攻击，叛乱者攻入了钢铁城，正在围攻领主城堡，他们又封锁了西去要道，传言的信鸽也被他们饲养的魔兽猎杀，消息无法传出琨尔尼曼，来自君安的军队将很迟来到这里，奥纳西斯家族的守卫听说在街巷间游击作战，试图突围寻找救兵，所幸他们有批魔法师效忠，叛乱者想要拿下城堡，还需段时间。”矮人将知道的尽可能详细说出。
“你似乎知道的很多。”
“我是个铁匠，为佣兵商人打造装备，他们杀死了我的家人，逼迫我日夜锻造，我用佳酿的美酒灌醉了他们，趁夜逃跑，我逃亡了两天两夜，感谢我主特莱门多，他会守护我，让我遇到了你们，我叫雷伽，与我主特莱门多拥有的魔器同名，也就是众神之怒，是你们人类习惯的称呼，我们矮人习惯称它为雷伽。”矮人讲诉自己的来历。
“为了避免你说谎，跟着我们一起走，可以给你食物和水，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别怪我的剑将锁喉。”
“从此时此刻起，你将是我的恩主，请求再给我武器，我要亲手为死去的家人报仇，我曾打铁，也精于战技，雷伽之名即是盛怒，我要亲手为亡者复仇。”雷伽跪地请求。秦川短暂的犹豫，示意守卫给他一把剑。
雷伽试着挥动，剑风霍霍，是个用剑高手，“挥舞锤子习惯了，你们人类喜欢的斩剑太轻，请让我再休息会，天黑我可以带路，我知道他们会在哪里休息。”
“如你所愿。”秦川示意守卫休息，等待天空完全暗下来，雷伽又索要了水和食物，吃完起身带路。
“他们放弃了雷锤、银枪双城，带着食物和水全部骑马上路，围攻领主城邦的佣兵领袖和商人代表发出命令，让他们集合，谁第一个砍下格雷西殿下的脑袋，将得到丰厚的回报，给地的暴徒在陆续赶来，到处是杀戮与背叛，他们贪婪又好吃，行军一天要休息两天，只顾吃喝饮酒，比黑水城的那群罪恶者还要令人愤怒。”雷伽用剑挥斩阻路的荆棘，由他带领，队伍在森林内左绕右绕，最后来到一处峭壁，躲藏于树丛后，对面的山壁有个洞穴，火光隐隐。
“我猜测的果然不错，我知道怎么过去。”雷伽悄然退后，再次绕路，来到谷底潜入一处水潭，水潭下另有道路，向前游进，露出水面，是条阴暗潮湿，长满野生植物的曲折小路。
“当年的地精挖掘，在琨尔尼曼这类密道很多，为伏兵奇袭或者储备食物用的，大多已经废弃或被摧毁。我为贵人打造华丽的装备，听说了他们的隐秘，钢铁城领主城堡也有不少通外外边的地下通道。”矮人雷伽再走一段路，不再说话。
直到小路前方的岩壁亮起火光，矮人停止前进，躲藏的叛军在畅饮欢呼，远远的只能看到人影重重，有数十人在洞穴里休息。
阿尔弗雷德家族的守卫没有任何犹豫或者疑问，转身拔剑，来时的道路两旁岩壁龟裂，躲藏的水生魔兽阻挡了退路。
“我总知道不能瞒过你的睿智，遗憾的是你就算发现了小小的线索，用我不清楚的手语或者动作告知了他们你的想法，这里也将成为你们的安息的墓地，我主埃利奥特，镜湖七王的领袖，他的布局像蜘蛛的网罗。”雷伽在剑锋划至前，出剑格挡，疾步退去，故作大意的叛军丢下酒袋食物，拿起武器聚拢雷伽身后。
他们拥有暗绿色瞳孔，皮肤隐隐有层光滑的鳞片。
“泥沼族，背叛罗兰伯爵的是科斯特家族。”秦川微微移步，将剑横在身前。
“矮人灭亡了泥沼族，地精毁灭了兽血族，灭族的耻辱只有血债血偿，当年的北方贵族有帮助矮人和地精，复仇将从帝国北部开始。泥沼族拥有海族的血脉，这是他们皮肤生出光滑鳞片的由来，海族控制的魔兽趁着瘟疫席卷琨尔尼曼，悄悄的伏击在各地，等待格雷西送走他的晨星。我们称呼你是‘晨星’，卑微皇子的守护者，没有了你，这个可怜的家伙将折断羽翼，暗火岛的势力固然可怕，瓦罗然的魔法师却数量有限，何况多心的马恩不信任他。”雷伽有恃无恐。
“混乱的琨尔尼曼需要和平，战争已经将这里摧毁，到处是死亡以及疾病，几年来的生活虽然让我学会了杀人，我从来不想以杀戮为乐，只有在不得已的时候拔剑，或许在你看来，这是仁慈的愚蠢，我相信冥冥中有什么掌控着一切。过去我效忠贵族是迫不得已，我十分迷惘，看不到自己的未来，现在我只知道尽快结束这里的战争才是最好的结果，我将用剑杀出属于自己的道路，你何必再多说，是生是死，我们各安其命。”秦川勾勒魔法的符文，发现魔力在凝聚时候消散。
雷伽得意的扬起嘴角，“这里涂抹了炼金秘药【枯魔】，施法者的噩梦，不管你怎么样凝聚魔力，无法使用法术。”
“埃利奥特确实是个可怕的家伙，很好奇他的目的，执着混乱帝国的原因。”
“等到你能杀死我再告诉你，感谢给了我食物和水，我确实饿着肚子，为了不让你们看出破绽，我赌上了自己的命。”雷伽退后，静待的水生魔兽与泥沼族战士发起进攻。
阿尔弗雷德家族的守卫分成两拨，水生魔兽似鱼似人，鱼尾行路，皮肤深蓝僵硬，滑移间吐出水质的利刃。
守卫用钢铁剑格挡水刃，近身与魔兽厮杀，躲避它们锋利的爪牙。来自泥沼族的战士全用单手斧，出手速度致命。
短暂的交手秦川看得出，他们固然厉害，却不是自己守卫的对手，经年累月的攻防练习让阿尔弗雷德家族的守卫擅于在各种地形作战。
不论是开阔的平原，或者是狭窄的山谷，不管是面对伏击或者突围，装备精良的阿尔弗雷德家族守卫战力惊人，雷伽没料到本该取胜的战斗陷入了僵局。
秦川带领守卫冲锋，砍杀近前的泥沼族战士，向着雷伽步步紧逼，逼迫他们选择防守，身后家族守卫则以防御为主，不让水生魔兽冲破防线。
混乱间叠影魔杖从缠绕的状态恢复成长杖，秦川看到了雷伽眼中的惊恐，隔着锋刃的寒芒，雷伽转身的瞬息，秦川将剑锋贴上了他的脖颈。
“有什么遗憾。”“将我葬在银霜城下，碑文写着众神之怒势必会来，作为回报，岩壁后的男巫正在施法，连通了大海和这里的时空裂痕。”
微微的叹息，剑过无声，雷伽倒地死去。泥沼族的战士也相续死去，只剩水生魔兽仍在前仆后继。
“该死！”躲藏的男巫因为雷伽死前的出卖咒骂，持着魔杖从裂痕的岩壁后走出，暗黑哑光的利刃在空气里乍现，划断他的脖颈，赏金猎人收刀入鞘，再次隐匿行踪，只有他的声音从近至远直至消失，“阴影军团的崛起以白骨与死亡铸就荣光。【燎原烈焰】焚尽所有，水尾兽最恐惧的炙热。”狰狞的水生魔兽嗅到了某种挥洒在空气里的炼金药粉，深蓝坚硬的皮肤突然变得枯黄干裂，转眼的时间皮肉脱水，宛如风干的咸鱼枯死倒地。
“阿蒙·辛瑞德拉。”秦川在鹰巢城的酒馆见过他，帝国北方的赏金猎人头目，像传奇刺客卡吕一样，这类人始终不是贵族愿意去招惹的。
“拿走他们的物资，把雷伽的尸体用他们的衣服包好，我们走。”带着家族守卫走出洞穴，秦川沿着原路折返至遇见雷伽的地方，海族魔兽的出现说明背叛者知道了自己一行人可能会攻击雷锤、银枪双城，雷伽的话又说明，这是匪徒埃利奥特的布局，可怕的家伙预料到了将会发生的局势。
“我们放弃这里，奔袭别处！”秦川当即决定转移阵地，摩黛丝提擅长带兵，应该也能很快发现局势的不妙。
绕开雷锤、银枪双城，远离斯德哥尔摩山脉，秦川决定奇袭金斧城。战斗结束，跟随的家族守卫只有十余人，要夺取一城似乎是梦话，前提是忽略魔法的存在。
离近金斧城东方郁郁葱葱的森林，秦川让守卫原地暂作休息，等待叠影魔杖恢复瞬移力量。混乱时成功刺杀敌人的首领将击溃叛军奋战的意志，异界生灵的恐怖模样也将给饱受瘟疫璀璨的琨尔尼曼叛乱者带来心灵上的压抑。如果顺利击溃金斧城内的叛军，势必将给他们带来威慑的作用，秦川相信这群人大部分不抱着必死的决心，因为利益的纠葛选择阵营。
“金斧城附近的村镇肯定有叛军，你们攻击，我在附近伏击，会抓准时机刺杀他们的首领。”部署妥当，十余人立刻行动。
秦川躲藏在隐蔽处，手握叠影魔杖，指尖随时勾勒魔法，寻找了三个村镇，终于在第三个村镇找到了叛军，守卫先行攻击，混乱中利用叠影魔杖的瞬移能力刺杀了他们的首领，随着召唤魔法符文的勾勒，沙弗耶丽雅歌如死神降世，每隔一段时日，秦川可以清楚感觉她在不断的变强，不仅是因为自己的影响，粘稠的血肉长满整个骨骼，让她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在破败村镇的磨坊，踏着满地的尸体，秦川发现了被关押的无辜平民，总共有四十余人，全是矮人。
“背叛者残杀帝国的子民，不论女人、小孩从不怜悯，我们的血脉不同，但是面临的困难处境相同，要么团结杀出一条血路，要么继续漂泊直至被折磨至死，如今琨尔尼曼成为帝国的疆土是不争的事实，不管你们讨厌或者喜欢，已经不能改变历史。格雷西因为收留平民，遭到背叛，战争期间仍旧没有舍弃你们，可以战斗的跟我走！为了死去的亲人报仇！”秦川奋力高呼，出剑划开束缚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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