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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剑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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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可观的收入，伯爵想必早就出重兵剿灭他们。”
“清除匪患应该是迟早的问题。”德萨把一具一具尸体拉到道旁堆积，“入夜以后喂饱魔兽的肚子，他们的死不足惋惜。”
“这样残忍，可非诸神的子民。”韦鲁斯的笑容挂在脸上，呼吸着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尽管他们是匪徒，双手沾满鲜血，我们杀死他们是义务所在，毕竟杀人不是什么好事，祷告他们的灵魂会在永夜国度安息，别来烦恼我们。”
“我们继续上路吧。”德萨坐回马鞍，拉起缰绳，雪地远方突然传来狐狸的叫声，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绯色狐王！”
第二章 七大匪徒
“‘绯色狐王’海洛伊丝·雪莱也被称之为镜湖女王，曾经被罗兰伯爵以三百骑兵围困，依靠坐骑绯色狐狸杀出重围，利用错综复杂的山林地形逃过诸位家主连夜的追击名扬雪境。一手创建的‘冰血游骑盟’是支精锐的骑兵队伍，善长奔袭，特别喜欢攻击大型的商队。现在的镜湖有七大匪徒首领，其中她的人头是最值钱的，想要杀她的赏金猎人或者佣兵、商人不计其数，却没人能够成功的刺伤过她，想要找到她的行踪也是个问题。光听传闻就是个不容易对付的家伙。”克舍尔平静的陈述，一抹火红在远方的雪地跳跃着，后边追随的三十余骑快马踏雪疾行，马上骑手远远拉弓，羽箭凌空射落。
德萨和韦鲁斯挥剑撩挡流矢，骑手快如旋风，转瞬来到不远处，为首的海洛伊丝红甲如火，长弓弦拉至脸旁，羽箭应声离弦射来。德萨和韦鲁斯想挡下这箭，箭在中途分成四箭，三箭被他们挡下，一箭朝艾登和孩子躲去的马车飞去。
秦川早先一步冲出马车，挥剑砍落箭矢，羽箭折断，喷涌出粘稠的绿雾。
“是炼金秘药的【入眠】！赶快散开！”赶来的克舍尔不及止步，全身冲入四散的绿雾中，栽倒在地。
秦川迅速用斗篷捂住口鼻，翻身上马，拉扯马缰，战马人立起来，调转马头，冲向围杀过来的匪徒。
随着指尖符文的画出，掌心燃起白色的火焰，拂过剑身，团团火焰腾起缭绕冰冷的钢铁，秦川回想【阴影之火】的效果，可以操控黑暗元素形成阴影的火焰，直接攻击敌人或者加持在武器上面，属于亡灵剑士掌握诅咒领域的基础魔法。阴影的火焰可以唤醒敌人体内躁动的情绪，不具有真实伤害的效果，直接攻击敌人时，【阴影之火】一次耗尽，没成为三阶、掌握了单一魔法的连续施展的奥义以前，每次使用魔法需要重新再画符文，优点是施法速度快，远程攻敌。如果加持在武器上的话，则可以持久的让武器带给敌人负面的影响。眼前的情况无疑将火焰加持在剑上才是明智的选择。
匪徒的阔剑森冷又锋利，秦川侧身躲避，回击同样迅捷致命，一名匪徒躲闪不及，惨叫落马，被德萨和韦鲁斯一剑划破了喉咙，他们两人继续急速奔跑，向着海洛伊丝冲去。
“感受下冰霜的沐浴！”面对左右来攻的德萨和韦鲁斯，海洛伊丝向后跳跃，轻巧避开划过的剑尖同时，身前的大地风雪暴卷，德萨和韦鲁斯脚下冰霜冻结，蔓延至双腿，宛如冰地生出的双手，将他们牢牢束缚。
海洛伊丝不再退步，嘴角牵起一丝笑意，冻结的“冰冻双手”卷带着乱雪以及碎冰腾空，如龙直冲云霄，把呼喊声音一同淹没。也仅是转瞬间冰霜随风消逝，德萨和韦鲁斯伤痕累累的倒地，破口大骂，无力再起身。
“这把剑名为【冰霜】，由远东传奇铸剑师丹泽尔锻造，加持有魔法【冰雪龙泉】，你们应该庆幸的是我近年来只喜欢赎金，对人命的猎取不再感兴趣。”解决了德萨和韦鲁斯，海洛伊丝脚踏银马镫，凌空跳起挥剑砍来，秦川没料到她的实力强悍至此，可以同时击败德萨和韦鲁斯，慌忙间闪避从旁砍落的利刃，再举剑格挡她的攻击。
双剑交击，秦川不堪重负，单膝跪地，【召唤契约骷髅】的符文随即画出，黑雾涌现，沙弗耶丽雅歌持剑自雾霭中跨步杀出，冰丽丝紧随在其后。
“危险！散开！”海洛伊丝迅捷倒退，呼喊为时太晚。
伴随冰丽丝一曲吟唱，风雪乍现间，冰刃爆射四周。
海洛伊丝在突刺的冰刃间闪躲游走，宛如随风摇曳的叶子，毫发无损的退出战圈，跟随她的匪徒则多半被冰刃穿体，恐怖嘶哑的叫声此起彼伏，幸存者则会被沙弗耶丽雅歌的双手剑斩落头颅。
“想不到北地会有精通黑魔法的魔剑士，势必再来，饮血止怒，我们走！”海洛伊丝来如疾风，去如疾风，追随的匪徒追随她离去。留下满地的残肢断臂。
匪徒一走，秦川疲倦的坐地，2级的【召唤契约骷髅】消耗的魔力比想象的要多，根本不能长久的支撑。
“你现在的状态使用二级的召唤魔法会有负担，下次可以用一级的魔法召唤，等我出现会再考虑是不是传送冰丽丝到来，刚才我和她正在围杀一具混沌状态的亡灵生物，关键时刻感受到精神的共鸣只能选择放弃。”沙弗耶丽雅歌没有追击匪徒，契约的缘故能够感应得出施法者的精神状态如何，她和冰丽丝消失在涌现的黑雾里。
雪境的巡逻队不久在一名摩格尔山岭雪鹰军团战士的带领下赶到，沿路护送到了南下的一座旅店离开。
恢复行动自由的德萨、韦鲁斯在咒骂着海洛伊丝的先辈，炼金秘药【入眠】多少影响到他们，才被一个【冰雪龙泉】魔法瞬间击溃。
“【入眠】是蒙特多大陆流传来的炼金秘药，可以让人昏睡，购入的价格昂贵，这个女人只是想看看药剂的效果，藏在箭里的份量不多。”清醒的克舍尔大口享用鳗鱼派，冻得发紫的脸颊臃肿。德萨挥拳重重击打在桌面，说道：“以后再找他们算账，南下道路很漫长，我们先教这三个小家伙剑技怎样，再遭遇匪徒的攻击可能无暇顾及他们。”
“这样也好，他们现在这个年龄学习剑技也是合适的年纪了。”韦鲁斯认同的点头。
要在旅店逗留多天养好伤势，秦川也跟着德萨和韦鲁斯学习起剑技。
战士职业的划分像魔法师的七系魔法一样，魔法师可以掌握多系魔法，战士同样可以精通多种职业的战斗技巧，不过多数战士会择其一精修。
在确定了个人的特点以后，卡斯帕和瑟雅跟着韦鲁斯学习双剑，罗密欧跟着德萨学习盾战以及巨剑的使用。
秦川则三样都试着去学习，最后主要以学习双剑为主，盾战与巨剑的使用只为解这类战士作战的方式技巧。
“注意脚步！注意脚步！双剑的重心在身法的灵活！闪避、回击、避开锋芒，攻击敌人的弱点！如果不能看出破绽，继续游走纠缠！”
“注意手部的力量！挥剑的动作！盾战注重防御，是注重，不是一味的只知道防守，小胖子，你要努力啊！这个时候应该选择反击！”
韦鲁斯和德萨每天抽空教导剑技，他们无疑是出色的剑士，过去的冒险经历让他们对实战有着丰富的经验，这是秦川不能从猎杀那里学会的，与魔兽的战斗不同，与人的厮杀需要考虑对方的出手的角度或者是否是有意诱使虚晃的一剑等等，剑技的练习同魔法一样，需要漫长的时间来学习。
每天的午后，剑技练习结束以后，罗密欧会拉着卡斯帕和瑟雅坐到一旁休息，当他提出许诺结盟成为最要好的朋友，卡斯帕和瑟雅没有拒绝。
三人将剑高举过头，剑尖对着天空交集在一点，胖子气喘吁吁的喊着，另外两人随声附和：“诸神垂听我们的声音，我们要成为最好的朋友！像传奇故事的英雄与英雄那样，只有死亡可以结束我们的约定，不欺骗对方，面对困难一起战胜！我想想，还有什么，如果有好吃的，一起分享！别人欺负我们的时候，我们会团结在一起！”
听着孩子稚嫩的喊声，德萨满是感概的说道：“该死的小家伙，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我们也发誓结盟怎么样！”
面对同伴提出的请求，秦川短暂的犹豫，没有拒绝。
三柄剑与魔杖高举，德萨奋力吼道：“我，德萨·沃克，北地流浪佣兵，以灵魂起誓，自上古七族驱逐幽鬼立约传承至今，盟约缔结至死方休，不论风霜雨雪，不论严寒酷热，不论悲欢喜乐，我们将同进共退！成为同伴的剑与盾，我们将一起走过黑夜，成为同伴的灯与眼，情同手足，其心为一，违背誓言，幽鬼噬心！”
“我，韦鲁斯·戴维德！”
“我，克舍尔·加西亚！”
他们分别说出和德萨相同的誓言，秦川跟着呼喊，缔结盟约的过程比想象的简单，没繁琐的准备食物或者桌椅等等杂物，也无需长篇大论的宣誓，只需简单的三言两语即可完成。
秦川想这种盟约类似过去自己认知的结拜，不同的是这种在异界的盟约，德萨、韦鲁斯、克舍尔坚信将受到诸神的审视，任何背叛盟约的一方将受到永恒的诅咒。
这类盟约追溯起缘由要从上古说起。
人类曾经一度频临灭族，来自黑暗深渊的魔王统帅幽鬼军团入侵人类国度，诸神忙于内战，无暇顾及他们的子民，那段遥远的历史是在上古纪元的末期，也被称为“诸神的黄昏。”失去了神祗的庇佑，人类不得不拿起武器踏上征途，迎来新的纪元，英雄与传说并存的时代，长达两万六千年的混乱纪元。随着战火的弥漫，异族先后加入抵抗幽鬼的战场。最终七族王者带领各自的子民，在上古诸神的见证下宣誓结盟。
“横跨万年的历史，战火弥漫到整个亡者大陆，成千上百的英雄付出死亡的代价，以惨烈的方式击退了幽鬼军团，杀死了深渊领主。然则七王以及他们的后裔最后都遭到了诅咒，为争夺权利与土地，他们举兵攻击对方，违背了最初的誓言。人族王者，‘战神之子’杰拉尔丁因为怨念发狂，被追随的诸王斩杀，后裔遭到诸王驱逐，成为流浪蛮族，杰拉尔丁死前诅咒了杀死他的诸王，人类的寿命因为这个原因相比各族非常短暂。海族王者，‘人鱼女皇’波忒吉尼亚诞下海妖，为后裔带来无止休的麻烦，至今海妖和人鱼仍在为海洋的统治权征战。矮人王者，‘沉默山丘’特莱门多及其后裔遭到战锤牵引的雷电攻击，血脉异变，无人再可以使用魔法。兽人王者，‘万兽统领’纳迪伽什生下三个怪胎儿子，导致兽族部落分裂成三，至今没能一统。精灵王者，‘月桂女王’爱葛妮丝在混战中遭到黑魔法瘟疫的诅咒，受到疾病的困扰，后裔为寻求解决的办法，试着学习黑魔法，部分精灵受到黑暗引诱，堕落为血色精灵。大地王者，‘树影女皇’昆娜诞下迷惑女妖，成为森林的噩梦。半神王者，‘神之后裔’克里斯安，受到深渊领主邪恶的意念影响，成为不死族先祖；神之血脉在人间断绝。”克舍尔一口气陈述完这段古老的历史。
韦鲁斯接话说道：“黑暗深渊的幽鬼军团，我们也称它们为‘恶魔’，混乱纪元长达两万六千年，其中最开始的一万年诸族在与恶魔对抗。神之血脉在人界断绝以后，诸神则选新的使者，将力量赐予最虔诚的信徒，驱魔师出现在大陆，最初他们的存在是为驱逐幸存在亡者大陆的恶魔，后来随着异族的先后背叛，驱魔师被赋予新的使命。传说恶魔分为多个等级，除了领主级别的恶魔，最高等级的恶魔被称为‘幽鬼’，教会的恶魔书有相关的记载。”
“恶魔早已成为历史的过去，我们活着的人必须先填饱肚子再说，在旅店逗留这么多天，我们要尽快起程才行，比预期的晚到星辰学院的话，是要被处罚的，那群贪财的家伙，收了不少好处，才同意让我和韦鲁斯、克舍尔跟着小家伙一起去学院，这次肯定又会趁机捞钱。”德萨大步跨向旅店的大厅，旅店的老板早已准备好丰盛的食物。
练习剑术辛苦的卡斯帕、罗密欧、瑟雅抓起鸡腿，就大口的吃了起来。秦川喝着葡萄酒，和德萨、韦鲁斯、克舍尔一边闲聊，一边享用肉排。
原来现在帝国的学院已经不像从前，尽管明文规定每个贵族只能带一名家族守卫侍从去往学院报到，如果贿赂负责此事的相关人员，学院可以额外容许贵族多带两到三人，哪怕没有贵族头衔，这样的特权只需有钱就能拥有。
吃过食物，天色已黑，再休息一晚，第二天清晨起程南下，为确保沿路安全，秦川和克舍尔一同在外骑马。
南下的道路渐渐荒凉，开始出现森林、河流、湖泊……雪境的地域广饶，大部分城镇靠近鹰巢城、雪风堡两座主城，或者哨兵塔楼的附近。东方镜湖沿岸渔村都有大批士兵驻守，每日外出巡逻的骑兵、民兵多达数百人，要养活他们不是一两袋钱币就能解决的，伯爵无力再顾及领地南边的情况。
“南下的道路常有匪徒或者魔兽出没，商队通常雇佣大批的佣兵随行保护。”德萨警惕道旁林地，“比起每次攻破城镇的防线，击溃守军就展开血腥屠戮的魔兽，匪徒的威胁远小于它们，大部分成名的匪徒，有他们自己的原则，只掠夺货物为主，不随便展开屠杀。相反，匪徒的存在让雪境的佣兵有了一定丰厚收入，他们在雪境生活，又给雪境带来大笔的财富，思考再三，伯爵自然先把精力放在处理魔兽的问题上，只要匪徒没做出诸多贵族无法忍受的事情，他们只能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会进入乌斯麦山，经过伯布森林，赫根湖在山外，有古城卢塔堡相邻，通过卢塔堡的守军盘问，布利平原一马平川，直达南下炎法城，到时候我们可以选择走水路，沿着内陆的小河去往帝都君安，或者经由暴风高地、夜色荒野……抵达君安城，我个人喜欢走陆地。尤其水路要经过摩黛丝提·奥利弗女伯爵的领地，她住的萨斯堡靠近河边，站在塔楼窗前，她能将大小船只和古堡前河段的情况尽收眼底，实在让人害怕。”
“摩黛丝提·奥利弗女伯爵，为什么要怕她。”秦川不解的询问。韦鲁斯回答：“这位女伯爵年纪仅有二十五岁，三年前接任死去多年的父亲奥利弗老伯爵，掌管着帝国炎法城至夜色荒野间西边的河流湖泊以及森林，是个有着很多绯闻的贵妇人。”
韦鲁斯回头看眼马车，确定孩子们没坐在马车的外边，压低声音说：“长得太英俊的话会被她强行留在古堡参加宴会的听说，下场往往很惨，我们到时出了炎法城，只需要绕开她的领地，从东边的大道南下进入夜色荒野会很安全，我们当初第一次走水路，小船被萨斯堡的守卫拦下，幸亏当时克舍尔这家伙站在船外，如果换做是我和韦鲁斯，肯定会被他们强行留下。”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克舍尔骑马走近，猥琐的脸上堆满笑容。韦鲁斯耸肩，回答：“没什么，你不必知道。”
赶到达乌斯麦山外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附近没有旅店，只能搭起简易的帐篷，点起篝火，在山脚休息。
夜晚，山风冷冽，秦川看到好几支商队连夜赶路，沿着曲折的山道进山，他们对自己这边的一群人临近的时候很警惕，拥有弩弓的佣兵全部取下弩弓在手。
“这支商队不简单啊，有五十五名佣兵保护，其中三名魔法师，五名盾战，前边领队的那个家伙像是魔剑士，你看腰际的魔杖，闪烁着青色，是懂得风系魔法的剑士。”克舍尔向前方远眺，指着一行车队。顺着他指去的方向，秦川看到有七辆马车在佣兵的保护下，正向着达乌斯麦山走来，其中后边六辆是货车，满载货物。
为首带队的魔剑士是个中年男人，目光冷冽，远远的看来，挥手示意车队停下，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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