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剑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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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德萨有这样的伤心往事。秦川默想，像德萨这种笑容灿烂，眼神坚定的人，或许往往深藏着很多难过的回忆。

“比德萨幸运的是韦鲁斯带领的战团没遭遇严重的死伤，可惜也令他很烦恼，这场战役，帝国与蓝蝴蝶王朝都没占到便宜，韦鲁斯追随的那位贵族战败被俘，后来被家族赎回，他把战败归咎于几位团长太过无能，当时的韦鲁斯年轻，长得又英俊，引起那位贵族很大的不满，他在贵族圈子里说尽了韦鲁斯的坏话，间接毁了韦鲁斯的婚事。”克舍尔无奈的耸肩，“他们都有很多不愉快的回忆，听说越喜欢笑的人，越藏着很多不能言明的伤心秘密，我也知道你对我们或许不是真心把我们看作朋友，我们确实是把你当作了朋友。说实话，德萨和韦鲁斯愿意去君安，主要是因为我。我想研究【弗罗里达的噩梦】，如你所见我的生命最重要的除了友情之外，就是魔法。”

想到瑟雅承受的痛苦，秦川想多一位富有智慧的魔法师为她着想也是好事。看着克舍尔眼中流露着对魔法的狂热眼神，秦川相信他对瑟雅并无恶意，伸出手，说：“现在我想，我们可以重新开始这段友谊，真正的认识彼此。”

“好！”克舍尔激动的大叫，马车外边传来德萨、韦鲁斯的询问，“克舍尔你究竟在里面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还是在说我们坏话！你这个猥琐的家伙！”

“没有。”克舍尔向秦川微笑，“既然你真心把我当作朋友，我以灵魂发誓，会以真诚待你，想必德萨和韦鲁斯也为此很高兴。”

“关于战士的九大职业，你还没说完呢，如果你不觉得累，再详细的说下吧，我想对战士的职业多些了解。”

“没问题。”克舍尔把魔法卷轴收起，仔细的想了想，整理着思绪，才继续说了下去。

“剩下的八大职业，有以步法灵巧取胜的双剑，单手剑战士属于双剑的一种。精通单手剑的剑士，通常都擅长双剑，为追求更敏捷的身手，他们选择了舍弃一剑。大陆历代成名的刺客也都出自双剑战士，例如圣教传奇刺客‘暮光’伯纳德，混乱纪元末期直到现在公认的最强的双剑战士，三千多年以来，没任何一名刺客可以超越他的暗杀技巧，曾一度成为异族的梦魇，韦鲁斯常对我提起他。他是初代教皇奥古斯丁的学生，十九岁迈入剑道大师境界，三十岁时追随教皇参与圣战，古印加帝国间接灭亡于他手，他刺杀了最后一任古印加帝国皇帝。当时的古印加帝国尽管国力不胜从前，男巫们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视，最后一任皇帝‘冰心’铁罗尼甲撒的掌握的巫术也让人畏惧。韦鲁斯说如果不是圣教势力横扫异族，古印加帝国可能最终一统卡萨拉大陆，而没伯纳德的暗杀，当年的圣战，教会在卡萨拉大陆取得的胜利至少要推迟百年。后来幸存的古印加帝国贵族远走蒙特多大陆，最后逃亡到叹息回廊边缘，现在被称为‘失落国度’的地方。等有时间，我要让韦鲁斯和德萨保护我去那里，男巫们掌握的巫术也属于魔法旁支，却有些独特的优势，来自于信奉神祗的力量，像影子刺客的能力就是来自于混乱之神亚卡歌的祝福。”

失落国度。

秦川依稀记得曾听摩泽提起过，这个古老的帝国，由以自己名字命名炼金药剂的传奇炼金术士，弗罗里达的爱人奥尔丁顿建国。信奉血族神祗“血魔”赛阿勒为最高信仰。每个古印加帝国子民都相信他们是血族的后裔。如今这个帝国的后裔以男巫自称。

“他们真的是血族后裔么？”秦川疑惑的问。

涉及魔法、巫术的传闻，克舍尔很感兴趣，滔滔不绝地说起：“这并非传闻，是确有其事，奥尔丁顿的母亲是血精灵，精灵族的历史有明确的记载，他是血族三姐妹的老大伊夫林·瓦伦与‘雾隐’剑圣帕克·弗格斯的儿子。混乱纪元早期，历史与传说并存的时代，精灵族内部发生过一次动荡，月精灵与堕落精灵的对决。月精灵为掌握高深的法术力量将目光看向异族魔法，也有传说他们受到黑龙皇子的收买，被黑龙魔法的力量反噬心灵，受到诅咒，开始偏爱黑暗、邪恶的事物。月精灵为保护心灵的良善，决定驱逐这些堕落的血精灵，他们间展开了一场大战，战争长达四百多年，最终血精灵战败，在初代血精灵女皇梅莉带领下踏上流亡之路。梅莉女皇死于流亡途中，权利转交给了她的三个女儿，被历史称为血族三姐妹的‘血眸’伊夫林、‘残心’特莉萨以及最小的，也是最为实力最可怕的‘血泪’莎曼萨。这段陈旧的历史，我也记得不清楚了，等到君安，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失魂的长歌》古卷，里面有详细的记载着血族的历史与诸多传说。”

“哎，听说混乱纪元以及神圣纪元初期，那是个传奇魔法师辈出的年代，很多如今失传的魔法，在当时仅仅是让人感到惊叹而已，像黑魔法师奎卡西、黑龙皇子杰诺坦斯、精灵月祭司尤娜、兽族噬魂萨满巫巫拉……他们每个人对魔法的掌握，都胜过现今大陆近乎所有的魔法师，近百年来，唯一能让各方魔法师公认最强的魔法师，也只有即将领悟领域力量的传奇魔导士斯迪安·缪杰尔，我这次离开暗火岛，主要是想要拜访他的，听很多秘闻说他是奥兰德诺·伊塔克的后裔，因为先辈敏感的亵渎罪名，他换掉了自己的姓氏。他掌握了很很多失传的魔法，要是可以见到他本人就好了，好想把这些失传的魔法全部学会。现在越来越多的魔法师只把目光放在物质的享受上，注重权利与财富的追求，而舍弃对心的保守与磨练，无法忍耐住寂寞的魔法之路，加上他们的私心，很多的魔法正在悄无声息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克舍尔叹了口气，继续之前的话题，讲述战士职业剩下的七类，“除了盾战、双剑，还有以专注破坏的狂战，通常称其为‘狂战士’，这种战士看重无畏的冲锋，凡是具有很强破坏力的武器都是他们喜欢使用的，不同种族的狂战作战方式也有一定不同，例如兽人狂战，往往钟爱斧头，我们人类国度的狂战则青睐巨剑，武器的不同导致他们攻击的方式有略微不同，注重斧头的狂战喜欢利用斧头拉勾住敌人，再近身砍杀，在连续作战的时候，斧头的速度往往快于巨剑，他们可以造成持续的伤害输出，巨剑狂战，则注重剑的横扫，大范围的攻击使得他们成为冲锋陷阵的强者。”

“除这三大类常见的战士职业，剩下的攻守兼备的枪战也是很多战士的选择，枪战的各方面能力平衡，帝国现今最厉害的枪战是统帅‘雷霆佣兵公会’的‘征服者’格雷汉姆·安德森，传奇圣骑长埃利诺·安德森的后裔，尽管他没像先辈一样，投身教会的侍奉，教皇仍旧亲自给予了他祝福。把他先辈用过的骑士剑交给他，剑名‘永恒’，斩杀过异族强者无数。他常年驻守在君安，为皇室效力，德萨和韦鲁斯说他现在已经八十多岁，没有儿女，近几年大概就会退位，很多的佣兵这几年都涌向了君安，建立声名，好获得格雷汉姆的青睐，成为这支传奇公会的新的主人也是有可能的。雷霆佣兵公会成员总共两百五十五人，效力的魔法师有四十五人，是帝国最强的一支佣兵公会。当年的迷惘海峡战役，帝国如果不是为防止兽人趁机作乱，将他们调往西方协助奥格莱文驻守荣光要塞，帝国在黎纳斯的攻袭战中，不会败的如此彻底。”

“这样的传奇人物，怎么会没有儿女。”秦川感叹的说，想到阿尔弗雷德家族的诅咒与历代家主的古怪性格，又再犹豫的问：“难道是因为家族的缘故？”

克舍尔摇头回答：“很多战士为提升心境，一生不会结婚，在他们看来爱情是次要的。”

“这样的心情我现在能够理解。”

“说了这么多，口都渴了，我长话短说，等叫傻瓜德萨来给你讲，他最喜欢讲战士方面的常识了，以前总拉着我说个没完，让我用魔法与他对战，练习他的战技，我几次想用熊熊烈焰把他裤裆下面的东西烧了威胁他不准找我说话，他全然不顾真是气死我了。”克舍尔清了清嗓子，说道：“剩下的五大职业，分别是精通部分光明魔法的圣骑，兽人的猎魔战将、兽师，以及精灵族的月神武者，最后是很难见到的龙骑士，蓝蝴蝶王朝的亚龙军团远不及真正的龙骑士厉害，龙骑士是与巨龙达成契约的战士，他们很强。”

说着克舍尔把记录着【暗影后裔】、【亡灵尸胎】、【死亡屏障】三个魔法的卷轴拿出。

秦川接过魔法卷轴的时候，外边响起杂沓的马蹄声。德萨和韦鲁斯同时叫喊：“有匪徒！”

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战士拦阻去路，为首的暴徒，满口黄牙，脸上皮肉臃肿，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说道：“男的流命，女的流血！俺要把你们通通给杀了！”

秦川手按住剑柄打算步下马车，克舍尔出言阻止：“不必了，这样差劲的匪徒韦鲁斯和德萨能解决得掉。”

“终于见到比克舍尔丑的家伙。”韦鲁斯缓缓自剑鞘抽剑，经由魔法加持的短剑灼灼生辉，是带着黑紫颜色的气焰。

“克舍尔他妈是谁！”匪徒首领怒目瞪视，贪婪的拔剑说道：“原来是柄魔剑，俺如果带回去蛮牛大王肯定会重赏。”随他拔剑，其余匪徒纷纷利剑出鞘，坐下战马躁动的原地踏步。

韦鲁斯微笑：“你瞧见前面那辆马车里的丑陋的魔法师了么，他的眼睛拥有【火神印记】的祝福，点燃心火带来的痛苦焚烧眨眼的霎那间即可，到时你们才会愿意留下钱袋赎命，不想有麻烦的现在离开，我们急着南下有事情要办。”

匪徒显然不了解【火神印记】的祝福是什么，看向马车时没显得胆怯。

韦鲁斯的剑挥出黑色的气焰，划过匪徒的脖颈，纤细的伤口绽开殷红的血，燃烧成黑气消逝。

“剑名‘暗语’，雪境已故的铸剑大师吉布森－加西亚锻造，再由奥尔德里奇大魔导祝福过的短剑，上面加持的魔法是【死炎】，将纯粹的黑暗元素转变为具有攻击属性的气焰，可以轻易撕扯开魔兽坚固的外皮，对普通人来说更是致命。”克舍尔对韦鲁斯从罗密欧那里获得的魔剑不屑的摇头，“只有他这种傻瓜会为这种加持普通魔法的剑兴奋。”

匪徒把德萨和韦鲁斯围住，韦鲁斯游走在他们中间，短剑格挡致命的袭击，移动着脚步避开剑的锋芒，每一次闪躲过后的回击，必有一名匪徒死在他剑下。【死炎】魔法导致伤口迅速腐烂，匪徒们疼痛的大叫，几个回合的交手，他们胆怯的退步。德萨狂吼着，双手剑带着破空声响横切而过，血肉纷飞。

除了匪徒的首领可以勉强格挡住德萨和韦鲁斯的攻击，其余的匪徒不堪一击。

“攻击马车！”匪徒的首领叫喊。四名匪徒挥剑砍向马车，韦鲁斯剑脱手飞出，吻过他们的脖颈，周围砍落的剑德萨俯冲为他挡下。借助德萨的掩护，韦鲁斯踢起落地的武器，单手握剑，森冷剑芒划断匪徒的手脚，鲜血四溅，再翻滚向旁躲避攻击，起身以后魔剑继续暴饮鲜血。匪徒的首领抵御住德萨巨剑的挥砍，手指颤抖的松开了剑柄，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德萨的剑毫不留情的洞穿他的胸膛。

“走！”其余人准备逃跑，德萨和韦鲁斯将腰带上的匕首飞甩，命中他们背部。白色的雪地转眼鲜红一片；躺满了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德萨和韦鲁斯搜走匪徒身上全部的钱袋，连带值钱的东西一起拿走，几匹没跑远的战马他们也牵了过来。卡斯帕、罗密欧、瑟雅随着艾登走下马车。卡斯帕和罗密欧当场呕吐，艾登轻抚着卡斯帕的背心，“这样的场面以后总会见到，早些适应也好。当年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就你这个年纪。”

相比卡斯帕和罗密欧的正常反应，瑟雅冷漠的环视满地狼藉的血肉。秦川把这幕看在眼里，感叹的对克舍尔说，“这个孩子吃了很多的苦。”

克舍尔认同的点头，“弗罗里达这种可怕的炼金药剂，她这样的年纪，能够承受痛苦折磨，实在太难想象。某些古籍记载用神圣巨龙的鲜血可以溶解【弗罗里达的噩梦】的毒性，暂且不说神圣巨龙是否真存在，传说龙族栖息北方的迷雾海，地处在海洋的深处，魔兽的出没已经成为水上最大威胁，哪怕成功屠龙，要躲避巨龙的追杀，在茫茫大海控制战船逃亡，意味着离死不远。现在我们人类国度只有罗莎女皇懂得【弗罗里达的噩梦】是怎么制造，将来如果你想去魔藤岛，我会拉着德萨和韦鲁斯和你们一起去的，我也一直想去魔藤岛看看。岛上生长了很多稀有的植物都是魔法实验好用的材料。不过我必须慎重说明，魔藤岛的危险不亚于屠龙，尽管比起难以寻觅的龙族国度，魔藤岛就存在在迷惘海峡的北方，和星落岛相隔不远。然而罗莎女皇的性格非常古怪，她不喜欢外人打扰，过去很多擅自踏足岛上的人的下场都很悲惨。她是与传奇魔导士斯迪安·缪杰尔齐名的魔法师，实力想象的出来有多厉害，让人不能安心的是有关她的血脉传闻，传闻她的家族与古印加帝国颇有渊源，也就是说，她的来历可能与血族有关系。混乱纪元长达三百五十年的圣战，血族败给了教会以后销声匿迹。我的老师瓦罗然警告过我，对异族的动向追查，历来是异端审判所的职责所在，这么多年教会一直没对魔藤岛的存在过问，是因为魔藤岛的危险是连他们也心存顾虑的。”

摩泽以前只是简单的提及魔藤岛，现在由克舍尔详细讲述，秦川越发觉得自身实力变强的重要性。

马车外，德萨已经用雪擦拭去剑上的血，将剑归鞘。韦鲁斯审视了佩剑一会，满意的说：“加持过魔法的剑果然比普通的剑好用，这群匪徒的胆子越来越大，南下的大路都敢出手，如果不是魔兽的威胁大于他们，商人雇佣的佣兵又给诸城镇带来了可观的收入，伯爵想必早就出重兵剿灭他们。”

“清除匪患应该是迟早的问题。”德萨把一具一具尸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