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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皇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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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羽知道他所说的不错,也只能长叹一声,只将剑气源源不断地输入,通过周天流转,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帮他治疗内伤,回复一些体力罢了。
  “大哥不必遗憾,我的武功反正没有什么用,像我这样的人又不指望行侠仗义。能用这身武功救大哥一次,也不枉费我们一场兄弟相称。”叶长容体力渐渐恢复,微微笑道,似乎混然不以为意。
  “阿容,你是怎么知道明力和光明天大力的?”叶羽缓缓收功,走到一边坐下。
  叶长容身体刚刚恢复,一身武功尽失,脸上却满是笑容和一点点狡猾的神情,好像昨夜生死一战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如果我不说大哥会不会逼我说?”他嘻嘻地笑着问叶羽。
  “不会,”叶羽冷冷地答道,“你武功尽失,我绝不会以武功逼你开口。”
  “那我武功尽失,今后江湖险恶,遇到危险,大哥一定会帮我喽?”叶长容笑眯眯地看着叶羽那张郑重的脸。
  “那是当然!”叶羽斩钉截铁地回答。
  “多谢大哥了,”叶长容似乎特别的开心,像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手。
  “你先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说着,叶羽就要起身,叶长容却一把拉住了他。
  “不用了,我不饿,既然大哥愿意以后护着我,小弟就把所知道的告诉大哥好了。”叶长容道。
  “你不想说就不必勉强。”
  “小弟想说,想说。”叶长容笑,而后他静了静,缓缓说来,“其实小弟在终南山下祖庵镇遇见大哥并非偶然,小弟这回出来,和大哥一样,正是为了光明皇帝的事情。”
  “我本来以为除了明尊教众,天下没什么人知晓光明皇帝呢。”叶羽道。
  “并非如此,七百年前与光明皇帝白铁余一战的可并非昆仑和终南两派,天下自然还有别人也知道光明皇帝的可怕。而我就是其中之一了。其实不瞒大哥,小弟忝为一派掌门,从小习练武功,就是为了接替掌门的位置。小弟那个门派不混迹于江湖,说来大哥也不明白。不过这里面的究竟,以后大哥总会知道的。我从先辈中继承的不仅是武功,也有光明皇帝这段旧事,只怕我所知道的,大哥甚至你师父都不知道呢。”叶长容说到这里停了停,“大哥,你相信不相信呢?”
  沉思片刻,叶羽微微皱了皱眉头:“你?掌门?当真么?”
  “不相信么?”叶长容晶亮的眸子闪了闪,无可奈何地摇头道,“可是我却没有法子让大哥相信。”
  他起身缓步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子,撑着下巴眺望满天云彩,幽幽地说道:“其实我自己也不想作什么掌门,可惜我从小被养大就是要作这个掌门。无论大哥不相信也好,我不愿意也好,都不会变的,时也,命也……”
  他话里隐隐有一层忧郁,叶羽听了,微微一愣,低头默默凝视桌上的龙渊剑。两人竟是这样沉默了下去,似乎彼此都在想些什么。一阵微凉的风来,吹起了叶长容的头发、叶羽的衣衫,叶长容的叹息随着风过去了。
  衣衫轻动的叶羽忽然伸手向桌上的长剑!
  一道清澈的剑光划过叶长容的后脑,叶羽缓缓把剑送回了剑鞘里。叶长容没有回头,他束发的黑带断成两截,随风而落,一头漆黑的长发如流水一样披散下来。叶长容轻轻地笑了一声把长发揽在了胸前,这才慢慢回过头来看叶羽。
  纤纤的手揽着长发,黑发衬着莹然如玉的脸儿,尖尖的下颌,精巧的鼻子,还有那双看不见底的大眼睛。叶长容笑得很柔,柔得像个小女孩。没有了黑色的发带束发,叶长容就是个小女孩,无论神色还是外表都瞒不住人。
  “谁说女子就不能是一派掌门的呢?大哥你小看我了。”叶长容歪着脑袋看叶羽。
  “原来你真的是个女孩儿。”叶羽微微摇头。
  “我也知道大哥晓得了,不过一旦戳破就没那么好玩了。”叶长容弄着头发,微微噘着嘴。
  “何必装作男子呢?”叶羽又想到了谢童。
  “大哥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才抱你的时候。”叶羽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他一抱叶长容,自然知道她是个女子,可是说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哦,原来是这样。”叶长容却好像不太在意,只是回头继续去看天上的云彩。
  “那你真名叫什么?”静了一会儿,叶羽终于想到一些话打破沉默。
  “我不知道我姓什么,不过我小名叫阿蓉,我想我就叫叶蓉好了。”叶蓉靠在窗边漫不经心地说。

  第八章 神器

  八月,江南的暑气还没有退净,昆仑山北麓已经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骡马蹄子在结了冰壳的砾石路面上打滑,一行人正艰难地穿越玉虚峰下的便道。整个队伍沉寂无言,每个人都裹在连着风帽的黑氅里,又以黑色的棉巾蒙面。首领拉住自己胯下的赤露骠,抬眼眺望高耸入云的玉虚峰,高处终年不化的白雪和云色相融,如同仙境。
  可是凛冽的风却让人浑身抽紧,寒冷一丝一丝地像是虫子一样透过里面贴了羊羔皮子的大氅往里钻。首领默默地旋开腰间的剑柄,从剑柄中抽出一卷西域的羊皮纸,他细细地端详羊皮纸分辨山的走势,良久,微微地点了点头。
  整个队伍并未因他的停步而驻足,依旧默默地擦着他的肩膀经过。年迈的同伴经过他的身边,目光微微一扫,看见首领那双锋利如刀的碧绿色眼瞳,此刻那双瞳子里略略透出了欣慰。
  “碧瞳儿,快到了么?”同伴也拉住了马,压低声音问道。
  他问话时借机扯下风帽和面巾,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露出的面容却是一个清癯的高髻道士。他大约四五十岁年纪,长须已经雪白,在寒风中飞扬。他却端坐马背丝毫不畏,分明是有修为的人。
  “按照地图,我们距离月照山庄不过是一箭之遥。”碧瞳的首领也压低声音回应。
  “嗯,不知道月照山庄可有人留守?”长须道士问。他年纪和资历都长于这个碧瞳的色目人道士,不过他也清楚自己论修为、论胆略、论机变都远远不及这个师弟,所以始终恭敬有加。
  首领默默地收好地图:“不会,昆仑剑宗代代单传,方忏轩死后,月照山庄便只剩下魏枯雪和一个叫做叶羽的年轻弟子。除此之外,连个使女都没有。”
  “那方忏轩年方三十七岁就死了,这昆仑剑宗的剑气难道不能养生?”长须道士问。
  “非不能也,常笑风远赴西域的时候已经六十五岁,依旧是天下第一名剑,还能和空幻子祖师在杭州斗酒,雪煞天剑气袭杀光明皇帝。方忏轩死了,是醉死的。”首领低低地笑了。
  队伍后面忽然传来了大声呼吼的声音。
  首领和长须道士同时警觉,长须道士带转坐骑,首领却已经拔身立在马鞍之上,略略眺望,已经看见是队伍最后的一匹健骡力尽脚软,正向山坡下滑去,骡背上的两大包货物被甩了下去,骡子嘶声哀鸣。
  跟在队伍最后的年轻人身材极其魁梧,身躯裹在黑氅下依然能看出肩宽背阔,是一条威猛的汉子。他急于去救骡子,却又不能抛下货物,于是一手扯住了骡子尾巴,一手竭力探出去要够那两包货物,眼看自己也立足不稳,一路就要滑向谷底。
  几个同伴追过去想要帮忙,却也脚下打滑,束手无策。魁梧的年轻人拉着骡尾,焦急地大声呼喊。
  长须道士只觉得面前一道风割面般掠过,赤露骠马背上已经空了。所有人抬头,只能看见一道黑影遮蔽阳光一闪而过。正在救骡子的年轻人一头撞在骡子屁股上,他原来用尽全力也拉不住骡子,此时骡子却自己站住了。他愣了半晌,才看见年轻的首领就站在坡上,一手压在骡子胸口阻挡了去势,而另一只手抓住滑落的货物,双脚则踩在冰雪中,一直没到脚踝。
  他从空中落下,便有如生根一般。
  “薛师兄!”魁梧的年轻人惊喜。
  首领微微点头,一步步踩在冰雪里走上来,拍了拍同伴的肩膀。他单手拖着近百斤的货物,毫不费力。
  走过那匹骡子的身边,骡子低低地哀鸣了一声,前腿跪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嘴角渗出血迹,倒了下去。它瞪着眼睛,肚子还在微微地起伏,可眼看就要接不上气了。
  魁梧的年轻人一路上带着那匹骡子,走了上百里的山路,这是一头健骡,一直走得稳稳当当,这时候忽然暴毙,他心里难过,上去抱着骡头,想要看看有没有救。
  “别试了,它到这里是强弩之末了。这里是高寒雪域,不能掉以轻心,人在这里,也是说死就死的,别说骡子了。刚才为了挡住它,我的掌力穿透它的身体,这下怕是心也裂开了。”首领低声说,“保住货物要紧。”
  年轻人愣了一下,虽则有些难过,还是放下骡头,跟上了首领的步伐。
  首领略略停了一步,按了按腰间的剑柄。忽然光芒一闪,依旧是漠然斜立,剑也仍在鞘中,骡子眉心一股血缓缓流下,这一剑已经要了它的命。
  “也让它少受痛苦。”首领把自己的衣带扔给同伴,“玄海,拉着,可不要再滑下去。”
  “是!”玄海扯住首领的衣带,被首领的大力带着,沿着陡峭的雪坡缓缓地上攀。
  两人攀登上来,首领若无其事地抖抖黑氅上的积雪,拍了拍玄海的肩膀以示鼓励,又从自己的赤露骠马背上解下一只牛皮囊扔了过去:“玄海,喝一口,解解寒气。”
  玄海一把接下,拔下塞子抽动鼻翼大力地嗅了嗅,忽地眉飞色舞起来:“是玉烧春啊?薛师兄跑了两千多里,居然还带着这样的好东西。”
  “最后一只酒囊了,本想留着庆功的,不过现在距离成功已经不远,庆祝也不算太早。”首领微微眯起眼睛眺望远处,目光冷冽。
  “我们……到月照山庄了么?”一行人都茫然,不知所措地环顾周围,他们正站在雪谷中央,两侧雪峰仿佛竖壁直立,遮天蔽日,阳光被山峰上的冰雪折射,隐隐泛着五颜六色,却是个荒无人烟的所在,只怕在夏季最热的时候,才会有猎人来这里打一点野味。
  首领直指前方:“看见那颗树了么?”
  一行人放眼看去,寂寥的雪谷深处,一棵顶雪的大树直指天空,树身黑得仿佛焦炭,扭曲如虬龙,辨不清是什么树种,但是似乎已经枯死多年了。在这里看见这株奇形怪状的树,只让人觉得心里萧瑟,倒是不算奇怪。
  “那是棵桑树。”首领低声说,“大桑树。”
  “桑树?”玄海愣了。
  在这种苦寒之地,松树都不多,何况桑树一直都生在南方温暖的所在,在这里看见一株桑树,就好比在百越的深山中捕到了雪狼。
  “是方忏轩种的。他是杭州人,父母死得很早,入了昆仑剑宗,就一直住在月照山庄。他毕生孤独,便以酒自醉,又想回到故乡。可惜故乡还在,却没有故人。他极小的时候住在杭州,记得门前有一颗参天的大桑树,可是凭着小时候的记忆,却找不到儿时的家。于是他想在月照山庄门口也种一棵大桑树,就是那棵,算是月照山庄入口的路标了。”首领笑笑,“方忏轩是一生寂寞的人,他种桑树,也取东晋是王嘉所著《拾遗记?少吴》中说,‘穷桑者,西海之滨,有孤桑之树,直上千寻,叶红椹紫,万岁一实,食之后天而老。’他是抱怨昆仑山虽有绝世剑气,凌云绝顶,却只是孤独,他自己便是一棵宁可醉死的孤桑。”
  “树死了?”玄海把手伸进风帽里抓抓脑袋。
  “便是绝世的剑客,也不能在苦寒之地种出桑树来吧?方忏轩一剑绝世,却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何况他的树?”首领长剑旋转,提剑背手在身后,缓缓地前进。
  众人跟随他,只是前进了不到五十丈,忽然有人惊呼起来。
  他们走了五十丈,转过这道山梁的尽头,忽然望见一个大雪坳里,横着寂静的庄园。远看去整个庄园都是原木搭建的,在彻寒的冰雪中,多年前的原木依旧色泽新鲜,整个庄园不大,却清雅绝俗。它夹在两道山梁间,只有向阳的一面对着外面,门前古松上冰棱低垂有如挂剑,泛着莹然微光。
  门口悬挂一面横匾,看上去没有字,只有几道笔画疏朗纵横。
  “进山六日才到得这里,如今才知道袁石鹤把小妾都能带来,确实财力非同寻常。”首领低声道。
  他也不管同伴们,猛地抖落风帽,迈步走向了庄园。他是色目人,一头长发是银灰中夹着黑,却细细地梳理成道髻,以一根简单的骨簪固定。他并未敲门,只是随手一推,两扇木门无声地洞开,细细的雪花洒落,混在他银灰的头发里。
  众人跟着他走进这个仿佛世外居所的寂静庄园,一个个按着剑柄,瞪大了眼睛左顾右盼。
  玄海留了一步端详那面匾,看了许久只是摇头。
  “那是常笑风题的‘月照山庄’四个字,他在醉后提的,已经没有字形,只有剑意。”首领仿佛漫不经心的说。
  玄海茫然地点了点头,再看那面匾,却不由得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觉得后脊发寒。
  “四散开看看。”首领一挥手。
  一行人立即四散开来。这座小小的庄园不过十余间木屋连成一片,围绕着中央一片空地,空地上铺着白色的细石子。空地中央又有一块大石,石中央有一个冻结的泉眼,还不到中原一般井口的大小。泉水似乎在喷涌出来的时候被酷寒忽然就冻结了,水如一朵晶莹剔透的大花盛开在那里,令人恍然生出时间暂停的错觉。
  首领立在庭院中央,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转而缓缓的踱入一间又一间的屋子查看。那些屋子之间很少有门,不过是用棉布帘子分隔,似乎已经很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主人走的时候又匆忙,燃了一半的犀角香因为无人照看而熄灭了,残留的幽幽的香味还浮起在屋子里,带着微微的暖意。房子和房子之间差别不大,摆设都异常的简单,往往只是一张床、一张小桌、一只简单的木柜,却间或有些华贵的东西,譬如整张楠木精雕细刻的棋盘,一副上好的黑玉棋子便散放在棋盘上,蒙着厚厚的灰尘。
  “昆仑山的人只怕和我们清修之人过得也差不多。”长须道士跟在他后面低声说。
  “玄明师兄说得不错,昆仑剑气,讲究的是心如雪枯,方能拔剑凌云。十丈软红,最磨人志气。”首领微微点头。
  “昆仑剑宗很下本钱啊,居然在这里建起偌大的宅子。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工,也不知道这些石木是怎么运上来的。相比起来,我们重阳宫倒算不得什么了。”玄明赞叹。
  “昆仑山月照山庄,起于常笑风那一代,常家当年是西域数一数二的豪商,有此财力并不奇怪。而昆仑剑宗一脉至高无上的‘雪煞天剑气’必须在至寒处修习,常笑风不下这个本钱也是不行的。”
  “薛师兄,里里外外都查过了,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人。”玄海进门揖手。
  “这里当然找不到,我只是想看看昆仑剑宗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罢了。看来凌云绝顶的人,过得都很寂寞,无怪方忏轩要种桑树。”首领低笑。
  “那师尊要的东西……”玄海问。
  “要找到神器,哪能用人的眼睛?玄海,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那东西就算光明如海,也未必会在我们面前轻易现身。神物自悔。”首领声音冷冽,毫无起伏。
  “那怎么办?”
  “要找到神器,便要神器为引!”首领冷冷地看着玄海,“把骡子背上的行李拿来!”
  玄海应了,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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