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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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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左无舟举杯爽利一口饮干。
“你的家人,交给我,我必护得他们周全。”唐笑天语出真诚:“你只管在外放手大干一场,这里就交给我。”
唐笑天沉吟:“你之前去了半年,发生了几件事。你杀了温如玉,重云国来意向溪林发难。为了溪林不惹来战争,我已将此事全推在你身上,只盼你莫要怪我。”
左无舟眼中爆出一团星芒:“如此再好不过,我家都在溪林,他们找溪林麻烦,反而牵扯我家。推给我,反而最易解决。”
唐笑天欣慰大笑:“好,我就知道老弟你从不服输从不怕难。那红谵的祖大利,你还记得吗。半年里,红谵闻得溪林有你,他来函数次,语气不善,要你去红谵一较高下。”
“这也好办。”左无舟森然:“我路过红谵,便去会他一会好了。”
“好豪情。”唐笑天击掌大笑。
“你此番前去一路凶险,你既唤得我一声老哥,我也不能吝啬了。”唐笑天重重拍拍石桌上的包裹:“别的忙,我和溪林帮不了你。这里有些东西,兴许你派得上用场。”
唐笑天亲自斟了两杯酒:“喝下这杯酒,且为你壮行。”
左无舟一饮而尽,爽利的提起包裹转身就走:“唐老哥,多谢。”
……
……
唐笑天目送左无舟三人打马疾驰,绝尘消失。一口在心中堵了良久的气,终于长长吐出:“左老弟,我真不知你是年少轻狂,还是胆大妄为。可老哥我真心期盼着你能成功。”
“一定要成功啊。”唐笑天缓缓眺望前路,双眼流转精芒:“你是天才中的天才,有大好前程在等着你。千万不要出事。你的家人,溪林千千万万的百姓,都要靠你来保护。”
“老哥我还想看看你,还会创造多少奇迹。”
唐笑天呢喃出神:“也许你本来就是一个专出奇迹的魂修士。”
……
……
马是溪林皇室提供的千里驹,一旦奔驰起来,宛如腾云驾雾一般,神骏无比。原本乘马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在全速奔驰之下,只花了短短数日便入了红谵境内。
往本相宗的路,经过红谵境内,但不经过红谵京城。所以,在岔路口,夏飞虎吃惊的看着左无舟往红谵京城方向奔驰过去,急忙跟上大喊:“左大尊,这边才是往本相宗的路。”
“我要去红谵办一件事。”左无舟语气迎风飘来,森然无比。
“办什么事?”夏飞虎错愕。
回应铿锵:“杀人!”
第一百零九章 单刀直入,闯皇宫
红谵京城,城门守卒揉了揉眼皮,心想昨晚自家婆娘实在凶猛,自家腿都软了。来了三个骑马的人,第一个是黑衣青年,第二个是形状威武的大胡子。
看往中间那匹马背上的骑士,这守卒张大嘴,想要忍住笑,却还是没忍住,捧腹大笑:“你们看,那小孩,那小孩居然一个人骑着一匹马。你们看那马多高多大,这小孩才多大。”
金炎很滑稽的单独骑一匹马,两只嫩嫩小手抓住缰绳,似模似样。见守卒的笑容,立刻暴跳如雷,抓起一把比他个头还要大半截的战戟:“你笑,再笑,爷爷砍死你。”
守卒笑得跌在地上直打滚,屁大的小毛孩,居然拎住一把长过个头的短戟,自称爷爷,叫嚣要杀人。守卒在城门干了多少年,滑稽好笑之事,不知见了凡几,却没有今日所见来得富有喜剧色彩。
忽攸间,一把带鞘刀斜剌剌的重重拍在这三岁孩童身上,啪的一声响,这孩童被拍得飞了出去。左无舟神态冷厉:“少惹事端。”
金炎大怒,看见左无舟冷冷的目光,浑身一颤,敢怒不敢言。心中大骂之余,悻悻然想:“这小子真没道理可讲,他自己就是来惹最大的事端,还敢说我惹事生非,就没见过如此无理的混蛋。”
“要是我修为还在,立马就剁了这小子做饺子馅。气死我了。”金炎气得小脸通红,抡得短戟哇哇大叫一通。
……
……
本来金炎是自取其辱,小屁孩一个,非要充大象,单独骑马。夏飞虎抱他他还不干,冲人大骂连连。
夏飞虎见状已习惯了,不再像第一次看见那样不忿了。一路赶来,他是见识过这三岁小毛孩的粗鲁和暴躁了。不知道小毛孩身体里是老鬼一只,他除了略微感到左无舟次次下手“无情”,倒没别的想法。
比起最初那段悲惨悲壮的日子,金炎至少学乖了,对左无舟的时候习惯收敛嘴巴了。如此一来,左无舟就很少理金炎了。所以,金炎被整治的次数也大大降低。
要是给夏飞虎看见最初金炎被整治的惨状,他只怕会以为左无舟是世上最冷血残忍的人。
坦白说,金炎这具肉身的模样绝对是粉雕玉琢,又肉呼呼的,叫人生起无限怜爱。可惜,左无舟最清楚金炎的底细,再漂亮的皮相,他也绝不会有半丝半毫的留情。
多次血的教训,已令左无舟看透了皮相。不论多美多漂亮的容颜,于他而言,不过臭皮囊而已。
……
……
入得城来,夏飞虎就细心道:“先去寻间客栈休息,我去打听一下红谵大尊的情况。”
“不必了。”左无舟牵住马,目光冷凝,徐徐走动:“直接去皇宫。”
夏飞虎倒吸一口冷气,实是不知左无舟是狂妄,还是怎的。如此在红谵的地盘上单刀直入开门见山,须知,红谵有三位大尊,万一休息不够,万一群起而攻之……
左无舟淡淡凝向皇宫方向:“杀个人不需多久,很快。”
“须知,我很忙。”
……
……
红谵皇宫前,有一大片平坦开阔之地。
三人三马徐徐走在这里,左无舟回首:“你们照顾自己。”
松开缰绳,左无舟昂首,气息沉凝如山岳,势如磅礴之山在徐徐移动。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他胸中的杀意激奋,战意一点一滴的随着走近而膨胀。
“这祖大利无非是红谵指使,想看看我这个溪林新大尊的实力如何。”左无舟心中漠然空灵,想透来龙去脉:“如今惟有唐老哥拖住重伤之躯守护溪林,爹娘他们都在溪林,为防不测。我这一次必须放手大杀。”
“说是说不通的,惟有放手大杀一通,以暴制暴。才能令红谵打消对溪林的窥觑之心,才能消除爹娘和溪林的潜在危险。”愈是想得透彻,他胸中杀意愈是流转全身,带得鲜血都滚烫起来。
“溪林如此孱弱,有窥觑之心的,绝非红谵。”他神情愈发漠然,心念转动:“我惟有必须以此战立威,放怀大杀,方能震慑住他人。”
“如此一来,即便在此耽误少许时间,亦是值得的。”
……
……
夏飞虎目瞪口呆的看着左无舟渐行渐远:“他真的要这样做?”
“废话。”金炎恨得骨头都痒起来:“这小子是我见过下手最狠的魂修士,绝对是最铁石心肠的魂修士,爷爷我活了这么多年,当数他了。不论什么事放在他身上,包管只有一个解决之法,那就是,杀!”
“这小子杀心之重,简直不是人。”金炎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据我所知,和他交过手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就算再难,他都会杀了对方。”
夏飞虎光是听得一下,就是遍体生寒,实是不知引得这等人加入本相宗,到底是好还是坏。
金炎忽而心中大动:“我要做的事,岂不是一样要大杀,这小子这么嗜杀,看来倒是适合人选。”
夏飞虎咬咬牙,拖住金炎:“走,我们也去!”
……
……
皇宫前的禁卫军终于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厉喝:“皇宫禁地,来者止步。”
左无舟充耳不闻,徐徐走向前去。禁卫军大怒,哗啦啦的围将过来,恶狠狠大喝:“小子,你是聋子还是想找死。”
十尽刀徐徐扬起,锵的一声拔出鞘来,下午阳光一丝炽热,反射在刀身,流转住一层淡淡的灰黑雾气,就宛如煞气所凝。
“就从现在开始。”左无舟错身幻动,化做几道快速身影,刀势连斩,其势凶猛!
啪啪啪的数声脆闷之响,眨眼之间,几名禁卫军颈项中爆出血泉。连刀带人劈断,数颗首级噗噗飞出老远。其他禁卫军骇然狂呼起来:“有刺客,有刺客!”
左无舟腰身一扭,身形掠过这群禁卫军,如电一般直线投入皇宫之中。
……
……
左无舟步伐奔腾如雷,便是夏飞虎和金炎在后追赶都异常吃力。红谵禁卫军又是如何能挡,反应虽是迅速,很快随着喊声,大量禁卫军集结起来,拦截在正前方。
但左无舟身形犹如狂雷直击,沿住一条直线推进,掌中十尽刀焕发做灰黑的森然刀势。沿途快如奔腾的杀将过去,一路只见他所到之处,处处都有那无数的首级被斩得飞入半空,处处都是那无头尸首中喷将出来的浓浓血浆。
禁卫军大是骇然,癫狂厉啸:“关门,关上城门。”
禁卫军首领跃下来,率领住一群禁卫军如狼似虎的欲要拦截住左无舟的去路。怒吼一声:“你竟敢闯入皇宫,可知是死……”
左无舟神情淡漠,心中所蓄之杀意,已牵动鲜血一点一滴的随着杀戮而沸腾起来。一言不发,大步流星的一步迈将出去,十尽刀抬起落下!
这九品的禁卫军首领瞬时几欲疯狂,感到这一刀竟好象天都塌下来一样。
哗啦一声闷响,左无舟毫无逗留的跨步而过,宛如从这九品高手身子当中穿越过去一般。待得左无舟走过数步,这九品高手发出一声凄绝惨呼,啪的一声从中爆做两片,血花弥漫半空。
禁卫军惊恐欲绝,发狂吼叫:“他是魂武尊!”
……
……
城门阻止住闯入的道路,左无舟漾起一丝冷意,脚步丝毫不顿,提刀隔空一斩!
一记凌厉绝伦的土黄色刀芒自刀尖崩发,将城门轰隆一声斩做碎片!
第一百一十章 独踞,狂人
红谵皇宫好似沸腾了,响锣声此起彼伏,惊呼声伴住惨呼,汇流在天空的一朵傍晚的红烧云中!
禁卫军的惨嚎宛如约定好的一样,从闯宫的那一刹起,就再没有中断过。从宫外,闯入宫内,左无舟行的是一条直线。就是这一条直线,放眼望去,留下的是一条红色血路。
满地尸骸,真正是血流成河。但最令禁卫军们感到恐惧的是,左无舟每一刀斩下,必有人死。死的从来没有全尸,不是被拦腰活活斩成两截,便是被劈成两片,再不然就是被斩首而亡。
在左无舟来看,斩首残肢,都是为了杜绝敌人施展魄灵效用的必然之法。但在禁卫军眼里,在其他人眼里,这只是他凶残嗜杀的象征。
……
……
与禁卫军交手,令左无舟恍惚以为自己重上战场。
“战场交手,与魂修士的战斗有相似,但又不同。”左无舟回想起当初在战场时的经历,泛起一丝微笑:“都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杀死敌人,绝不可拖泥带水,必要时,宁可拼住受伤也要博杀敌人。”
左无舟出自战场,有很深的战场战法的烙印,可以说是脱胎于战场战法。重新回到这种群战的环境里,他愈发的如鱼得水,每一刀都好似带着浓烈的血气,摄人心神。
……
……
皇宫中处处惊叫不绝,怒吼四起。
以魂武尊的修为,来杀戮这些禁卫军,左无舟很罕见的没有感到战得痛快,反是心平气和的一路杀出一条血河,浑然像是做了一件最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左无舟有过特殊的磨砺,所以得以不亢不卑,不善向强者屈膝卑微,亦不善对弱者盛气凌人。
禁卫军太弱了,弱小得令他在战斗中,毫无快意感,毫无真正的战斗感。但这不是一场一面倒的杀戮,皇宫之中自有重弩等防御措施。
可左无舟压根本不给禁卫军施展的机会,他是一路杀过来的,是一路快速一边狂奔一边杀进去的。以他的速度,重弩就连瞄准都难。
……
……
“难怪红谵军势强大,禁卫军都有如此战斗力。溪林绝然无法和红谵相比。”
左无舟一路杀过来,很神奇的没有像往常一样陷入专注战斗的亢奋中,反而在脑海中想起了一些感触:“也是,溪林太过富裕,又如何有斗志。”
“溪林岂不正是一个例子一个教训,正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左无舟百感交集:“我切记,绝不要落得和溪林一般下场。不论何时何地,何等修为,都要怀有一颗热忱不变的斗志,一颗专注战斗的心。”
“就好象古君临古前辈对‘元魂天’的执着追求一样。”
一路杀来,光是残肢喷洒的鲜血,就令左无舟浑身犹如红色流淌的血人。闯入大殿当中,左无舟胸中森然之心大动:“战场就在这里了。”
刹时间,他提刀,冷厉之刀芒骤然朝天闪现!挟以恐怖的呼啸直破大殿之顶。砰隆一刀,竟是将屋顶斩碎一片。
“哧啦!”十尽刀没入地上金碧辉煌的地砖中,左无舟冷然环顾,双手按刀,神威凛然,逼住涌入大殿中战战兢兢的禁卫军。
骤然间,左无舟深深吸气,恰似青龙吸水,引颈向天,胸膛高高鼓起。此时此刻,他将魂武尊的气息彻底释放出来,伴住震耳欲聋的狂啸宛如一头活龙般盘旋直上!
“红谵大尊,我左无舟来了!”
啸声如刚烈无比的狂雷,在天空中炸出一连串的惊雷,霹雳声威骇人。
……
……
城外一处悠然绿竹舍中。
“洞天兄,不知我这悠河泉所泡制的青阳茶,能否入你法眼。”张洞天含笑。
白观细细颌目品茗一番,抚掌而笑:“香沁入心,茶是好茶,水是好水。可惜,炮制茶水之人有心事,未免略含沉郁之味。”
张洞天失笑:“白观兄,你又知我有心事?”
“听说张兄与那徐彩云有龌龊,想来张兄就是在为此事烦恼。”白观自得一笑。
“你这人当真是风流惯了,句句下流。”张洞天苦笑:“这一句龌龊,教外人听了,还不知有什么联想。我和徐彩云确有不和,同为红谵大尊,终不是办法。”
“一走了之,岂不自在。”白观大笑:“你这人就爱受这鸟规矩那鸟规矩,做什么鸟大尊,有什么鸟意思。”
“看吧,我就说你这人句句不离下三路。外表斯文,其实是一介斯文败类。”张洞天拍案大笑。
骤然间,二人偏过头,望向同一方向,神色微动:“好象是皇宫方向有杀伐声。”
“走,一道去看看。”白观大笑:“你知道我最好热闹了。”
……
……
夏飞虎和金炎很走运,一路跟住左无舟闯入。左无舟吸引了九成九的注意力,他们得以顺利闯入。
此时,见左无舟狂放不羁的独踞大殿,狂啸挑战。金炎脑子先自晕了一下,以他这千年老鬼的见闻都感到不够使了,大骇:“他,他这是想要挑战一个国家。他以为他是魂武君还是魂武帝。”
夏飞虎神态木然:“不,不是挑战一个国家,是准备把一个国家踩在脚底下。”
夏飞虎和金炎想痛哭,疯人疯事见得多了,这等狂妄之人还真是生平罕见。以新晋的一己之身挑战成名已久的三大魂武尊,除了左无舟癫狂了,他们不愿做别的猜想。
独闯一国皇宫,独踞一国至高大殿,这岂不是将一个国家彻底踩在脚底下,又是什么。
但凭此举,左无舟纵然不成千古风流人物,亦必成千古流传的狂人之一。
……
……
“红谵大尊,我左无舟来了!”
一声冲天之啸,其势锐不可当,其锐气之盛,直是透住一股欲与天公试比高之意,几欲将天都要捅出一个窟窿。
一路赶来谈笑风生的张洞天和白观神情大变,彼此相对震惊:“此人啸声中战意好炽烈,啸声锐气之盛分明是无坚不摧,对金系的领悟深不可测,简直可怕。”
“左无舟之名好生熟悉,难道是……”张洞天忽攸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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