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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系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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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饮叹道:“殷姑娘也真是神出鬼没,要不是我这段时间忙,我早就去楚宫里再翻个十遍八遍的,总能把她找出来。”

卫将离:“找出来然后呢?”

闲饮:“说服她跟我私奔,从此浪迹天涯。”

翁玥瑚这时已经将伤口细细缝好,拿小金剪把线头剪断,抬头问道:“……宫里的殷姑娘?哪个殷姑娘?”

卫将离都快糊弄不下去了,叹道:“说来都是我的锅,就我上次跟你说过的,第一次祭地回来的时候的那个殷姑娘。”

翁玥瑚:“…………”

‘殷’是东楚国姓,除了皇帝亲族,宫里的妃嫔和宫女都不得姓殷,而且殷磊既没有女儿也没有姐妹……那只能是上次卫将离和她一稍微说过的,为了保护皇帝的安全,让他穿了女装的事。

合着你撺厝皇帝穿女装不止一次?还顺便给他搞了一出烂桃花?闲饮看了看卫将离又看了看翁玥瑚,愣道:“怎么了?是不是殷姑娘这次也来了兰苍山?”

翁玥瑚:“来是来了,但……”

闲饮顿时狂喜乱舞道:“真的?!我去找她!”

卫将离实在不想看他瞎;道:“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殷姑娘不是个姑娘,是个男人,而且你还见过。”

“殷姑娘现在扮成了个男人?”

翁玥瑚也觉得不该再瞒了,道:“你所谓的殷姑娘其实是假扮的,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楚皇。”

闲饮:“……”

卫将离简直不忍看,没想到待闲饮的思维停滞了片刻,啊了一声,道:“皇帝其实是个姑娘?!所以这次才被伏击,换上个李代桃僵的?!”

翁玥瑚:“……”

卫将离一脚把他踹倒:“接受现实吧!”

闲饮捂着心口,一脸的人之将死万念俱灰,道:“我拒绝,你们都是在骗我,哪儿有男人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的。”

卫将离翻了个白眼,刚好翁玥瑚给她的药又换了点点数,直接换了瓶黄莺丹扔过去:“你吃一个。”

闲饮:“这什么玩意儿?”

“十全大补丹,解你的相思病。”

闲饮半信半疑地服了一颗,道:“也没什么用……哎卧槽??”

他这嗓子一出,全场愣了一下,后面看热闹的大哥们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将离妹子,你什么时候弄了这么好玩儿的药?闲饮老弟这嗓子都快赶上梨花馆子里的头牌了!”

闲饮的眼神瞬间就死了,瞬间从今天一众伤员里最活蹦乱跳的变成了最死气沉沉的。

翁玥瑚咳嗽了一声,掩饰嘴角的笑,道:“莫要开玩笑了,虽然现在东楚成了这副局面,但中宫不可无人坐镇,你还要回去吗?”

卫将离神色一敛,刚刚扔给她开山斧的姚人雄道:“东楚现在如此之乱,你既然恢复了武功,又何必淌这趟浑水。”

“兄长们说的是,本来我没想过多搀和,但他们都算计到兄长们头上来了,我又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你有何想法?”

“此次江都王殷焱虽然篡位成功,但也把他自己摆到了明面上,接下来的动向多半由攻转守,我们反而不必太过小心,不过从此以后白雪川给我的让步多半也点到为止了。”

闲饮刚从重大的打击里缓过来,神色萎靡,但听到正事还是勉强集中了精神,问道:“现在江都王鱼目混珠当了皇帝,多半要利用皇帝的位置对东楚势力进行清洗,你能怎么办?”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朝堂我们暂时进不得,还是要从后宫入手……最好是从后宫嫔妃入手,我怀疑那几个没有来的妃嫔中定有和江都王有所来往的人。”

翁玥瑚闻言,凛然道:“慧妃?”



“是,我打算先从她入手。”

卫将离说着,拿出一根细竹筒,一直没说话的陶书生见了那竹筒上的梅纹,猛然站起来道:“梅娘的□□?谁的?”

“死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闲饮哥哥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

………………………

进攻系食人花,GO~!

☆、第53章 53

“兰亭鬼客,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庄严王年纪大了,也不知是脸皮厚还是记性差,一个时辰前是谁叫嚣要吾今日纳劫于此的呢?”

兰亭鬼客在武学上算不得顶尖,但江湖上绝不会有人想与他结仇,乃是因为他的路子太难缠。

数年前兰亭鬼客因门人与白雪川有怨而出山,在无寿山邀战白雪川,布下爻天大阵。

彼时白雪川甫杀了密宗法王,又紧接着连战江湖十七名宿,都非是他十合之敌,凶名震天下。

无寿山一见,两虎相斗,兰亭鬼客占地利之便,硬生生将白雪川拖战三天,直至第三天傍晚,天降暴雨,泥石封山,毁了兰亭鬼客阵眼,这才落败。

饶是如此,那一战过后,无寿山也因其布下的鬼阵太过凶煞,常常将路人困死山中,故而成了一处凶地。

此时庄严王就体会到了玄门阵法的麻烦,虽不至于直接被攻击,但其与兰亭鬼客相斗,往往刚要杀招上手,身后便忽来一阵阴风,吹得他神智一乱。加之交手中总要借助些地形,本来看好的落点待踩到时偏偏挪了一个位置,搅得他灵台混乱。

足足缠斗了又有一刻,庄严王自忖挪动的距离足有五里地,捉隙一看周围地貌,还是在原地打转,心中躁怒不已。

那兰亭鬼客又嘲道:“虽说吾也讨厌白雪川,但还是不得不说,同样是密宗出身,同研一脉功法,你们十**王白长了他二十岁许,整日除了嫉贤妒能,可有半分长进?”

白雪川未入密宗修行前,十**王作为首座摩延提座下嫡传弟子,哪个不是风头过人?偏偏白雪川来了之后,一个外家佛修,短短三年间竟破了他们参悟了数十年不得其法的大日如来印,教闻名天下的密宗法王都成了笑谈。

一想及此,庄严王便是一阵气血激荡,真元饱提,大喝一声,周身一尺之内碎石飞溅,竟也逼得兰亭鬼客稍退了两步。

庄严王虽怒却也不至于失了理智,见兰亭鬼客身法一乱,捉隙便从他身侧冲过,待冲出一丛灌木后,眼前地势骤然开朗,百尺外便隐约能见来时官道。

庄严王自知今日走背字,便不再纠缠,发力直往青牛道上冲,可刚转出密匝匝的林叶中,便见桐树下正倚着一人,以逸待劳一般望着他。

庄严王只觉一瞬间血都冷了,艰涩道:“你今日是算准了我定会死于此地?”

白雪川似是在此久候多时,道:“不然呢?你与法严王入楚,难道不是来寻我的麻烦的?现在我既都来了,又何以苦着一张脸?”

此时兰亭鬼客已经追过来了,见白雪川也在,便好整以暇地抱臂站在一侧。

前有狼,后有虎,退无可退。

意识到这个情况,庄严王心下便有些绝望,道:“老衲受卫皇之命赴楚,所为西秦百姓,并非因密宗与你的私怨而来,何况首座已经下令不许密宗门人追究你背叛之过,你何以不给双方留个面子?”

“不追究我个人之过,倒追究起我身边之人来了,这么多年来了,密宗的做派还是教人记忆犹新……”语梢微寒,白雪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又道:“只是密宗何时觉得我这么好说话到……你自认为大发慈悲地放过我,我便要善罢甘休的地步了?”

“可老衲听闻你鬼谷门下山河斗局已开,你现下需得乱东楚江山,难道不是默认了与我等同一立场吗?”

这话说得,旁边的兰亭鬼客都不禁嗤笑一声。

白雪川道:“不巧,在我看来,灭东楚与灭密宗,并不相冲。”

“你疯了!”

庄严王刚怒吼出声,又觉得以白雪川的性子,这事多半还是做得出来的,颤声道:“你如今既然投奔了江都王麾下,一旦我死在你手上,他与西秦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关系便要断了,到时你在江都王面前又如何自处?”

“谁知道?”

庄严王一愣:“什……什么意思?”

白雪川淡淡反问:“我杀了你,谁知道?”

“……”

一边的兰亭鬼客闲闲道:“这魔头手下向来少有活口,此番代表他前来涉局的是我,怕是江都王现在还以为他在去苦海回来的路上呢。而你应东楚宗室之邀,来的是东楚皇室的秋猎围场,现在江都王成了事,你却死了,你觉得密宗会怎么想?”

……这就是白雪川的手段,你以为他在和你斗多复杂的心眼时,他冷不丁地就会一刀将你断首。

一时间庄严王也无法,只得不顾一切道:“我此来为的想西秦百姓不再受饥荒之苦!卫将离为百姓,我也为渡众生,你杀我,可对得起西秦诸多饿死的百姓?!可对得起栽培你至如今地位的密宗?!”

“……”

幽幽暗色掠过眼底间,杀意随着落叶飘摇而下,庄严王转身欲逃,却来不及反应,等到胜却九月秋的一眼苍然幻色袭来,庄严王手上的一串佛珠断裂,落入草石之间。

只闻那杀人者徐徐道——

“我不是阿离,你想和宝音王学以恩相挟这套,未免……用错了人。”

……

“我是不大明白你回来是要闹什么。”

“就算我不闹什么,我也很想恶心一下江都王。”

“也是,毕竟你比大多数人贱。”

按理说有人篡位谋反,知道内情的吃瓜群众有脑子的都有多远滚多远去了,而卫将离反之,甚至于她深知江都王和西秦有些猫腻了之后,更笃定了就算她作了不得了的大死,她的死亡名单也一定会被江都王写在最后。

所以她就正大光明地从小苍林里出来了,直奔秋猎大营。

——皇后娘娘回来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至于皇帐那头,听见卫将离直接就简单粗暴地以一种正面肛的方式出现时,好久没有反应。

直到随行的嫔妃都出来请安了,皇帐那头才有个太监来传口信。

“陛下有军国要事亟待处理,娘娘既然回来了,就请先上太医那处包扎一下伤口,明日的狩猎就勿要参加了。”

这一趟回来,大营里不少人都成了生面孔,想来江都王也是蓄谋已久,不止李代桃僵,连枝枝叶叶的都打算一并换掉。

闲饮找了一圈儿不见好基友楚三刀,便知道自己不能随意露脸了,但他一看周围一个眼熟的侍卫都没有,便决定乔装打扮,直接摸进一个王孙公子的帐里,换了身儿纨绔子弟的打猎装,便闪进卫将离那里。

这次带来的只有月字开头的四婢,差不多都认识了,见他闯进来,也不惊讶,放了他去见正在吃瓜的卫将离。

卫将离心理素质好,这情况下还是很理智地要先填饱肚子再说,一边吃一边道:“你别费心思了,如果回楚京那次殷磊没换女装,他们早在那次就劫成功了。这里早就被策反的不少,大多是等着观望局势的,若是等他坐稳这个位置,就为时晚矣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虽说解了毒,但兄弟们伤势太重,得可有一阵养呢。”

“没事儿,我现在能打能吃,吃得多打得越凶,一个顶好几把开山斧呢。只不过这里人多眼杂,你送玥瑚回来多半已经让人看到了,我有点担心她。”

闲饮想起翁玥瑚受欺负的时候,手里就已经握着一把金簪打算自戕了,问道:“你是怕那流氓再欺负她?”

“是啊,跟你交代个事儿,本来现在这情况不适合闹什么幺蛾子,但那流氓在你这儿吃瘪,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要是教我看见了……反正你现在也受了伤,这几天就替我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刚刚失恋的闲饮此时万念俱灰,听到卫将离这安排,苦道:“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十二个时辰都待在她身边吧。”

“怎么不行,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给你那黄莺丹还有得剩,要不你也试试放飞一下自我?”

闲饮的相貌是剑眉星目那款的,不似殷磊略微带点柔和,不用想都知道女装效果肯定十分变态。

闲饮拍案道:“我堂堂七尺男儿你让我扮女人?!”

卫将离:“要不你考虑一下把腿锯一截儿,扮个矮个儿内监也行,我妹身边缺个搬花盆儿的。”

闲饮简直想掀桌:“卫将离你找怼是不?!”

“怼啥啊,你受伤我没好,有啥好怼的,你看你这人就开不起玩笑。”

说话间,外面的月宁忽然掀帘进来,道:“娘娘,江海潮江大将军刚刚已经回营了,但去了皇帐不久,就怒气冲冲地退了回去,娘娘可要见他?”

“见,当然见!”

卫将离动作也快,把剩下的食物都塞进嘴里,直接就出了帐门朝虎门卫大营处走去,才刚到门口,未让人通传时,那江海潮便正巧要出来,见了她,拜了一拜,直接开门见山道——“娘娘,末将正要寻您,若蒙不弃,请营中一叹。”

待卫将离跟着江海潮七拐八绕地,到了一个不算大的营帐里,忽然见江海潮朝着帐里跪了下来。

“末将无能,使得贼人惊驾。”

卫将离向里望去,只见里面坐着一个人,昏暗的烛火下,没有去理会江海潮,而是抬眸看向她。

卫将离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疑道:“你——”“你说过的,若是以苍生为注,你会站在我这边的话,可还算得数?”

☆、第54章 54

殷磊这个人很奇怪,他的感情和理智的部分是分开计算的,无论他多喜欢一个女人,一旦女人背叛了他,他马上就能十分冷静地开始分析出如何处理她的方式。

可交流,但不能太交心。

卫将离对这样的人还是隐约有些忌惮的,看了这情况,也一敛素日里随意的神情,道:“我永远会站在止战这边。”

“也就是说,一旦我要掀战,你当如何?”

卫将离看着他,认真道:“我不是没杀过走上歧途的朋友。”

一边的江海潮在她说话的瞬间就按刀而起,哪知刀刚抽出三寸,就被卫将离单手拍了回去,震得他后退两步。

气氛一时肃杀,殷磊出声道:“江海潮,退下。”

待江海潮不情不愿地退出帐外,殷磊又看向卫将离,道:“恭喜。”

“不意外吗?”

“你不是恃武逞凶的人,只不过恃武更凶,对我来说没有分别。”

卫将离笑了笑:“你倒是了解我,还有,能别这么憋闷着说话吗?我知道他们这么待你你心里不好受,但想想你三个儿子,总不能让他们都落别人手里吧。”

“殷焱只是恨我,绝不会动战儿。”

卫将离诶了一声,道:“为什么?”

“你没听说过殷焱未曾娶亲吗?”

卫将离道:“我是外国人我哪儿知道你们家这些个幺蛾子。”

殷磊:“……你听是不听?”

卫将离抓过旁边的一盘葡萄,一边吃一边点头道:“听听听你说。”

……都什么人呢这是。

殷磊十分摒弃卫将离随时能把严肃的气氛破坏殆尽的做法,定了定神,说道:“我与殷焱都是太后所出,殷焱大约小两岁,待我们兄弟稍记事时,太后便令殷焱去扶鸾宫最远的鱼龙殿住。那时候我便被册为太子,是满宫里最受宠的人,而殷焱则是经常因为被照顾他的嬷嬷刻意刁难,经常被太后喊过去训斥,是以殷焱待我十分冷淡。”

“而我彼时性情骄横,自然也不会好脸相待,待又过了三年,太后在一次宫宴上让当时的右相卢宁的孙女卢云娘进宫侍奉她礼佛。卢云娘进宫后,偶遇了被训斥的殷焱,心生怜惜,也不知是不是得了太后的默许,经常去鱼龙殿看望他。”

“卢云娘的父亲是一名儒将,学识过人,教了殷焱半年,便让殷焱的学识突飞猛进,自那之后,殷焱十分依恋大他两岁的卢云娘,许诺待到他满十五,便向父皇求娶。”

“哪知半年过后,我自江南游学回来,刚到东宫,紧接着就是一纸婚书……”

卫将离顿觉这桥段有些耳熟,顺着他的意思道:“所以那卢云娘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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