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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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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却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二房三房夫妻来了。

惋芷忙去推他,颤着声喊四爷。

徐禹谦皱眉起身,眼前的人儿衣襟微乱,面若桃花,本就勾人的眼眸染着迷离妩媚,让人再多看一眼都要把持不住。

他忙伸手去遮了她的眼,帮她拉好衣襟。“你再这般看我,可不能好了。”

昨夜他就忍得难受,总想着小姑娘在他身下绽放的娇媚,今儿喝些酒是更难自持。两人论真不过只有了一次,却是将惋芷润出别种更让人冲动的风情。

收拾妥当,夫妻二人才出寝室到花厅去。

见了面,二房三房夫妻都有些拘谨受礼又回礼,二太太三太太是过来人,一眼就瞧见出了惋芷与平常的不同,心里暗道是时机没来对。

再落坐后,徐禹谦才看着两位庶兄道:“兄长许久不到槿阑院了。”

徐三爷看了徐二爷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四弟,我们也是听到消息不太敢确定,又着急,只得寻了你来。”

这样的开场白,夫妻二人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来,徐禹谦温和一笑:“兄长但说无妨。”

“是听说母亲要分家。”陈二爷接道。

“确有此事。”

徐禹谦一语让两人都站了起来,又尴尬的笑着坐下。

徐二爷说:“委实太过突然了。”徐三爷也在边上附和。

“兄长也不必太过忧心,母亲会为你们打算,不过我倒想听听兄长对分家后有什么想法,或许是弟弟能帮上一二的。”

他们的四弟总是待人温和,极少干涉家中任何一房的事,像这样商量着说话也是头一回。

徐三爷迟疑许久才道:“有四弟这话,我也就直说了。我与你二哥读书实在不是强项,只得了个秀才,后来在父亲母亲的帮助下做了些小买卖养家,却也是给徐家丢人了。我们这个年纪也不求许多,就是你的侄子们……”

“如今他们是在族学?”徐禹谦已有猜测是为此事。

二房三房庶出,徐老夫人待他们是从来不打压的,可未必长房那边就不打压,两房在侯府日子过得看似舒心,实则也只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分家出去了,他们第一考虑的,定然是子孙后辈的事。

徐二爷见他问得直接,心中一喜忙道:“是的是的。”

“族学里确实人员有些杂,旁支许多认不全的子弟也是在里头。”徐禹谦沉吟着缓缓道来,“如若是这事弟弟虽不能承诺让他们成为监生,但总能介绍到有名的书院去。不过丑话说在前,他们若是在外边坠了徐家名声,我是不会轻饶的。”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徐二爷徐三爷却是又激动又凛然。

他们二房三房的命运就押在这宝上了。

送走了人,惋芷看着廊下轻晃的红灯笼,喃喃道:“分家的事怎么就透到二房三房耳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选题一出,书评是节操掉得满屏飞扬,咳咳,正确答案是d:官员们的花名册。来来,昨天乱想的和我一起面壁吧,恭喜答中的几位小天使!真是只有几位啊!!啊喂~~

【其实我想说,恭喜秦勇获得污妖王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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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天使们的雷,么么哒

☆、第58章 化淤

到了春日,午后的风越发和暖。

徐禹谦从身后圈住惋芷的腰,目光也看向她视线的落点

他要比她高出近一个头,除了那微晃的红灯笼还看到瓦片之上更为开阔的天空。

怎么就叫二房三房知道了——“因为有人不甘就那样被困住了。”他声音和着风,变得似远似近。

惋芷想抬头,却知道自己看不到他的神色,便作罢,低低道:“她真是一叶障目,认为所有人都必须为了利益去给他人添堵,娘知道了会生气吧。”

“不会叫她老人家知道的,回吧。”他温声说着,转而去牵了她手。

两人并肩缓行,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意随着晕光流动。

晚间用过饭,徐禹谦去了一进书房,惋芷让季嬷嬷取来披风往后罩房去。

丫鬟婆子们三三两两凑坐在树下进餐,见她过来都忙起身问安。

玉桂正拎着食盒从东边的屋子出来,忙上前无奈道:“太太您怎么又过来了。”

“总是不放心你们,你怎么自己拎东西,食盒也够沉的。”

惋芷说着,她身后的银钏立即上前接过食盒。

玉桂三人养伤这几天,她到傍晚总会来看看。

玉桂和金钏伤要好些,将养两日除了身上淤青不散,倒不是多疼。玉竹重些在床上躺了两日,昨日惋芷前来不小心碰着她伤,她还哼唧唧的喊疼。

“其实没有什么大碍了,又不是纸糊的。”玉桂边说边将她往房间引,玉竹靠着床头,金钏拿着盏子在拨灯芯。

两人见着她都要行礼,被惋芷拦住了。“感觉怎么样,药酒可有按时用的?”

金钏说:“都有的,就是玉竹姐姐背后的伤结痂了,她老用手挠。”

“小蹄子!”玉竹嗔她多嘴,金钏忙缩脖子。

惋芷见都挺有精神的,放心下来,又坐着和她们说话一会。

离开时玉桂神秘兮兮的拉她到边上。

“太太,四爷身边那个叫黄毅的护卫,曾托小丫鬟带了伤药给玉竹。”

黄毅?

惋芷有些吃惊,玉竹不是与他不对盘的?每次见着都瞪人。

“玉竹是什么反应?”她问道。

“将伤药给丢了出去,骂他是幸灾乐祸,这是故意膈应她来了。”

惋芷笑了出来,还真是玉竹的作风。

不过这事还是要上心,若人只是单纯出于关心或为先前冲撞的事赔礼,贸然问什么反倒让不好,得观察些时间。她道声知道了,才便往回走,碰巧齐妈妈从外边回府,行色匆匆。

她看了几眼,侧头问:“嬷嬷,齐妈妈的小孙儿可是满月了?”

季嬷嬷笑道:“是近几天,四爷昨儿就吩咐了老奴那天出府去给贺一贺。”

“那天帮我也捎份礼。”惋芷点头,“你也是知道要分家的事,我身边丫鬟年龄也大了,以后琐事怕是更多。”

“太太的意思是……”季嬷嬷迟疑着问,是想再用齐妈妈?

惋芷也是突发奇想,毕竟齐妈妈是槿阑院老人还是四爷的奶娘,单独过日子了,用生不如熟。

可真用不用还是问问四爷再做决定的好,上回四爷强压下齐妈妈,是为给自己立威的。

“也不着急,看看再说吧。”惋芷思绪转一圈,慢慢踱步回正房。

徐四爷还没有回来,惋芷就取来上回做了一半的夏袜,坐在罗汉床边走针。

缝好又开始绣墨竹纹,她很喜欢四爷身上的竹叶清香。

才绣半边,徐禹谦便回来了,蹙着眉将她手上的针线抽走。

“不是说好别在灯下做针线,费眼。”

银钏进来奉茶,惋芷笑嘻嘻的接过递到他手中。

徐禹谦抓住茶碗和她的手不放,就那么就着抿了几口茶水。

惋芷不敢动,怕自己挣扎要烫着他。

当茶碗被搁到几上时,惋芷也被顺带捞到了他怀里,修长的手指在她中指间轻轻一捏,将上方的顶针摘下随便丢一边。

“四爷……”惋芷见着抗议的喊他。

顶针都不知道滚哪儿了,上回他就丢了一个。

“下回再不听,针线也扔了。”徐禹谦低头去亲她唇角。

这人霸道得很,惋芷撇开脸不让他得逞。

季嬷嬷端了药汤进来,刚好撞到两人亲密,哎哟一声。

小姑娘脸就通红通红的。

待季嬷嬷出去还顺手带上槅扇,惋芷才挣扎着要从徐禹谦腿上下来,只是她细胳膊细腿的,徐四爷微微用点劲就治住。

他看着她气呼呼的,笑笑,将汤药端在手里先尝了温度方递到她唇边。

惋芷只好扶着他的手闭眼喝得一滴不剩,呼出口气,甜甜的果脯就又喂到她嘴中。

她舌尖不经意勾舔到他指尖,让徐禹谦缩了手,眸光深暗。

“四爷,明天就要说清了,不会再添什么意外吧。还有个事情想问您的意思,齐妈妈那边是不是可以放放了。”

惋芷仰着脸认真的说着,徐禹谦压抑着往下腹窜的冲动,声音有些哑。“不会有意外的,后宅的事情你拿主意就是,齐妈妈实在有些糊涂了,便是和我闹情绪也不该针对你。夫妻一体,她没有想明白。”

他能理解齐妈妈心里的落差,可他不能容忍这般是非不分。

知晓他的意思,惋芷嗯一声,也实在是感激他先前的各种维护。

如若不是这样,她在徐家真要寸步难行。

徐禹谦此时抱着她就站起来,“传热水吧,你肩头上伤也该上药了。”

惋芷不措,只能圈了他的脖子,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朝外喊吩咐下去。

如烟的水汽在净房弥漫,惋芷小脸被热气熏染出一层旖旎的粉色,徐禹谦一双大手落在她圆润肩膀上,微微用力给她揉着淤青。

快三日了,红肿早已消了下去,就是小姑娘身子骨柔弱娇气些,那几道指印还是那么明显。

其实有些疼,惋芷咬住唇怕自己喊出声,徐禹谦知道她的习惯,倏地松了手脱去上衣只穿着褒裤便跨入浴桶。

还算宽敞的空间瞬间就狭窄起来。

惋芷这会不但是脸染了红晕,莹玉生辉的肌肤亦泛起粉色。

“四、四爷…”她有些紧张的唤他。

太过狭窄的空间,一动就会碰到他温热的肌肤,两人虽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却也没有过这样的。他整个人都能笼罩着她一般,她还无寸缕。

徐禹谦却是手一捞,将她抱坐到腿上,一言不发低头便吻住她。大掌在她细软的腰肢上流连好会,才再回到肩头,继续给她揉捏。

酸酸的疼带着酥麻的不知所措,惋芷被勾着舌尖仍低低的喊了出来。

有些急促,似猫儿般,直撩得人心头如水波荡漾。

徐禹谦身上就像是着了火,无一处不滚烫。

“惋芷…”他唇离开些距离,却又若即若离的贴着她,按着肩头的掌手微微一用力。

小姑娘低低再哼一声,眉尖蹙起,紧闭着眼沾了湿意的睫毛和她的身子一起颤抖着。

徐禹谦趁机又夺了她的舌,手掌继续缓慢揉按她的肩膀。

不过半会,他又会松开她,再措不及防的手中加些力道,让娇娇撩人的声音从她红唇中轻吟流泻。竟有些乐此不疲。

许多回后,徐禹谦便觉忍不了,用手去掐了她的细腰,贴着她耳边道:“乖乖,脚圈好我。”隔着薄薄的绸缎就紧贴她,平静的水面便如临风暴,激荡起来。

惋芷最后软成一滩水,被他抱回床上。

看着她潮红的脸颊,徐禹谦直想叹气,他一忍不住的情况下小姑娘就得难受,偏她还那么柔顺叫他胡作非为。或许她就是抗议了也不会有用。

惋芷在被窝里呆了好会,体内的潮水才平息,其实她有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种求而不得的感觉。让她羞于启齿。

两人无声静处,屋里遗留的暧昧气息越发散不去,徐禹谦又感到体内复苏的不平静,转身八宝阁取了易经靠在床头上读。

晦涩的字眼,正好能让他再多推敲琢磨,压压心火。

值夜的小丫鬟急急敲响槅扇,惋芷忙坐起来,徐禹谦将她按回被子里,问:“何事。”

“四爷,秦管事说有要事。”小丫鬟扬高的声音传进来。

这个时候……徐禹谦起身,惋芷又再坐起来。

“快睡好,别着凉了,我去去就来。”他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见她乖乖又趟回去才转身取过衣裳穿上,出了屋。

秦勇站在连接二进的游廊,见到徐禹谦高大的身影走来,松口气上前与他低语几声。

夜色下,徐禹谦双眸越发沉郁,将儒雅的他染上冷意。

“果真是留不得,动手。”

“怕是会惊动到那边。”秦勇皱着眉。

徐禹谦冷冷一笑,“他是有意的,就想看看我究竟会做到什么程度,不怕惊动,让他亲眼看看更好。”

秦勇转了转眼珠子,露出阴阴的笑。“那我晓得了。”说着就转身。

“秦勇。”徐禹谦却又喊住他,“调那批人去,从现在开始你的人都撤掉。”

“四爷,杀鸡用牛刀啊?!”

“再过几天你就该去天津卫,你不是军户出身安|插|进去就有手尾,这个时候断不能再牵扯别的事进去。”

徐禹谦所言使得秦勇瘪了瘪嘴,又不能反驳,最后呐呐应是转身安排。

他则沉着脸站了许久,直至情绪再度恢复平静,才吁出口浊气回房。

次日的颐鹤院,徐家四兄弟聚首一堂,徐老夫人严肃坐在高堂中,边上坐着徐氏族长及衙门见证的官员。老人家将分家的细节说得清楚明白,待四兄弟皆道无异议,便立了文书。

全程不过一个时辰,半点意外也无。

只是承恩侯回到屋里再取开地契的时候,才发现不对来。

侯府的地契范围居然不包括槿阑院,他手一抖,二话不说又折回颐鹤院。

衙门的人已经送走,徐老夫人正与族长说着话,听大儿子折回脸上的笑顿时就冷了下去。

承恩侯手拿着地契,心里翻涌着被欺骗的怒意,也不管还有长辈在,已经嚷了开来。“娘,分家之事,儿子都是依着您,一个不字也没有的。可是这地契是怎么回事,为何独把槿阑院分了出去?我明明记得当年拓建槿阑院动用的是父亲留下来的银子。”

徐氏族长见这情况赶忙先告辞。

徐老夫人说了几句挽留的客套话,才在他再三婉拒下着人将他送走。

“分家的事内情究竟如何,要我再给你说一遍?”她冷冷看着长子,重新回到坐上。“你父亲留下的银子建的槿阑院又如何?它没有合在侯府地契上,我就有权利再重新划分,若你觉得有异议,我现在再将老四找来?可他要动刀动剑,我是不会管了。”

三言两语,把承恩侯噎得难受,像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走了。

他一转身,徐老夫人气得直拍桌案。

她从未想过长子居然为了丁点的利益真不顾兄弟之情,若是这家等她归天了再分,老四那怕是什么都得不到!

她气得胸口直发闷,让许嬷嬷现在就带人去把徐光霁的东西搬来,孙子在那再多呆一天,她都觉得不放心。丈夫去世前嘱咐她多照顾着老四,老大指不定哪天就混账了,这事真真是有先见。

承恩侯不服气找后帐的事,徐禹谦不一会便知晓。

他听后连眉毛也没有动一分,只淡然的喝茶。

惋芷却是气得小脸发红,暗骂他心胸狭窄,又庆幸婆婆早早将地契先给了四爷,若是今儿再拿出来怕是要吃亏的。

暗骂着又坏心的想,若是到时被长房知道隔壁宅邸也是婆婆给到四爷的,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

小姑娘在闷闷后就一脸像偷吃着小鱼的猫儿般,笑得嘴角翘起,徐禹谦疑惑凑了前去,在她红唇间偷香。

“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他的气息突然入侵,惋芷忙往后退,却被他一手扣住吻个结结实实。

在彼此呼吸都不受控制之时,徐禹谦才松开她,又意犹未尽在她像花瓣柔然的红唇上轻轻咬一口才算完。

“四爷…我在想是什么时候开始修院墙。”惋芷当然不会说自己的坏心眼儿。

徐禹谦哑着声音道:“后日宜动土,恰好园子也收尾了,让那批工匠继续接就是。”

“恩……留个侧门吧,方便过去娘那。”惋芷低头想了想道。

“不必要留,那边估计也会加筑院墙。”他轻叹,“娘说她若得闲了就到我们这小住。”

这是要他们自己过日子,徐禹谦也不太想让惋芷再过去,还是老人家到这边来小住比较保险。

惋芷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今日开始当差的玉桂走进来,“太太,外边有位俞夫人说找您,门房见那马车跟着的都是穿程子衣的侍卫,就直接让进到了垂花门。”

李氏?

“她怎么说来就来了。”惋芷吃惊的站了起来,“快给我换衣裳,我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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