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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不相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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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丞相。”殷戈止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平静地道:“打仗最忌操之过急,过早给自己定了胜负,便会军心溃散,自取灭亡。”
“其实刚刚就算太子指证。本王也不会当场取你们性命。等回澧都再审,太子完全可以说是因为被本王挟持所以胡说的,你石家要获罪,也还有挣扎的余地。可惜你失了理智,挟持公主,对罪名供认不讳。有这么多皇室宗亲在场为证。你石家上下,一个也逃不掉。”
一听这话,石鸿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咬牙切齿地看着殷戈止,恨意迸发如山洪,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将他给咬死!
然而。说完这话,殷戈止就收了手,犹自在用力的风月只觉得手腕一轻,握着刀就狠狠插进了石鸿唯的心口!刀切肉绽,皮肉撕拉搅合着肋骨断裂和心脏破碎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刀拔出,鲜血飞溅,染了风月半张脸。
一瞬间,风月觉得自己心里积郁难泄的洪水找到了豁口,终于倾泻了一点儿。
但,也只是一点儿而已!
她扭头,眼神有点恐怖地看向殷沉玦和皇后。
“风月。”瞧着场面要控制不住,殷戈止连忙低喊她一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殷沉玦被石鸿唯的死震得没回过神,但皇后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着风月道:“你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
余光瞧着这人即将骂出声,殷戈止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面色镇定地道:“此人为救公主,诛杀叛臣,回去是当赏的。只是她太过忠于陛下,听丞相认罪,有些无法自控……封将军,先将这人带出去。”
“是。”封明立马跳了过来,朝风月微微摇头。一只手捏住她两只手腕,捂着她的嘴就将她往外头带。
风月气疯了,张口就咬,伸脚就踹!你他妈才忠于狗皇帝呢!你全家都忠于狗皇帝!
封明皱眉,任由她咬着踢着,愣是将她钳制住了。蹿出门,躲到旁边的屋檐下头去。
“别闹。”喉咙有点紧,封明将她抵在墙上,认真地道:“殷戈止会让他们不得好死的,你冲动会白白丢了性命。”
摇头甩开他的手,风月眼里的神色近乎绝望,声音都嘶哑得不像话:“我本来就没想活着!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我就等着今日来取狗皇帝的性命,结果他却死在了别人手里?!你要我怎么不冲动?我现在就想把里头姓殷的全砍了,让他们也尝尝什么叫满门抄斩!”
说着,便开始挣扎,想挣脱他的双手。
“月儿。”封明垂眸,手上力道没松,语气却软了:“我知道你恨,可你进去也杀不了那么多的人。更何况,殷皇室其他的人并没有大罪过,你这样做,与魏文帝有什么区别?”
冷笑一声。风月抬头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道:“我跟他没区别怎么了?我就算跟他一样丧心病狂又怎么了?没人规定我必须是个好人啊!好人多惨啊,被人杀了全家还必须顾及仁义道德不能杀仇人全家,凭什么啊?都当坏人好了,坏人才痛快呢,活得还久!”
“清越!”封明急了:“他有今日这般的下场,就是因为作恶太多,你也想像他一样不得好死?!”
“对!”认真地点头,风月道:“我就是想不得好死,怎么了!”
双目对上,一方歇斯底里,一方心疼不已。
“我舍不得。”垂了眸子。封明捏着她的手腕哑声道:“我舍不得你死。”
风月一僵,皱眉看着他。
两人之间突然就只剩了雨声,淅淅沥沥的。
半晌,大概是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了,封明苦笑,盯着地面继续道:“尹将军也舍不得你。罗副将也舍不得你,还有史冲、秋夫人、灵殊……那满院子的人都是陪你一起走到现在的,你死了,他们怎么办?还有殷戈止。”
抬头从雕花窗户的间隙里远远看过去,封明低笑:“别看他总是一副很厉害的样子,我总觉得。你要是死了,他会崩溃的。”
呆呆地跟着他扭头,风月看见了窗户上精致的鹤舞雕花,从仙鹤的翅膀下看过去,殷戈止立于人群之中,神色自若。目光凌厉,正朝着太子和皇后说着什么。旁边的宗亲们纷纷点头应和,廉恒一挥手,外头的护城军便涌了进去,将皇后和太子扣押住。同时,二楼上被监禁着的大臣们也得救了。纷纷下来看情况。
石鸿唯死了,在场皇亲皆可作证太子和石家谋害魏文帝欲提早登基,文武百官骇然,大殿里瞬间一片嘈杂之声。
那么吵闹的地方,殷戈止却一身白衣遗世独立,仿佛什么都惊扰不了他,只在人群汹涌的时候,护了一下观止和灵殊。
的确是不用她操心吧,太子和皇后肯定不会有好下场,但她的仇,已经是永远也报不了了。
喉咙一甜,风月微微弯腰。终于还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艳红的颜色溅在地上,染了封明的衣角。
“月儿!”瞳孔紧缩,封明立马朝里头喊了一声:“太医!”
里头的人争论不休,嘈杂之中,没人听见外头的声音,但看似在走神的殷戈止却是神色一紧。转头便拉着太医出来了。
看着那朝这边大步走来的人,封明一愣,低头看了看怀里已经闭眼的风月,微微叹息了一声。
难得殷大殿下脸上露出那般的神情,她却没能看见,多可惜啊。要是看见了。说不定她会心软一点点,放过殷沉璧,也放过她自己。
庙宇里的大臣挨个出门上车,在护城军的护送之下回去澧都。魏文帝的遗体被放进了龙车,南平表情复杂地坐上去守着,要启程之时,看了看外头的殷戈止。
“皇兄。”扁扁嘴,她问:“你不一起走吗?”
“我稍后就到,你们先回去。”背上背了个人,殷戈止身子却站得笔直,平静地摇了摇头。
南平皱眉,有些疑惑地瞧了两眼。却还是放下了车帘。封明上马,跟在车旁,拉着缰绳没再回头,一夹马腹,便领着车队缓缓上路。
“王爷。”灵殊提着裙子过来,仰头看着他道:“这姿势对主子不太好。您还是将她放在马车上吧——我们来的时候的那辆马车还在旁边停着。”
深深地看了这小丫头一眼,殷戈止微微皱眉,突然觉得她这模样有点眼熟,背脊挺得笔直,神色严肃,颇有风骨。
迟疑地点头。他跟着观止往马车的方向走,余光看着灵殊,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灵殊一顿,扭头笑得天真无邪:“王爷这话问得奇怪,奴婢是主子的贴身丫鬟,从四年前开始就是了。”
“你平时不是这个模样的。”微微皱眉,殷戈止道:“伪装了这么久,有何目的?”
歪了歪脑袋,灵殊摇头:“王爷想太多了,奴婢的命是主子救的,这一辈子没什么大志气,就是想以后给主子养老,让她有好日子过而已,别无他求。”
马车到了,殷戈止将风月放下来,小心翼翼地抱进去,然后冷眼看着灵殊道:“跟我绕弯子没什么意思,不如提前说清楚。省得我用手段。”
见识过他手段的小丫头吓得缩了缩肩膀,跟着进了马车,撇嘴道:“奴婢还是个小孩子呢,王爷也这么堤防?”
“你今日的表现,可半分不像个孩子。”殷戈止眯眼,眼里隐隐有了戒备。甚至伸手将躺在自己腿上的风月给护住了。
灵殊抿唇,耸肩道:“平常主子做的事情,奴婢都知道,只是没放在心上,只顾着吃东西了,让您觉得奴婢呆傻。今日突然机灵起来。您不习惯。但奴婢不会做坏事,倒是想送王爷一个礼物。”
第178章 遵旨
“礼物?”殷戈止皱眉,疑惑地看着灵殊。
灵殊眨眼,叹息着道:“主子在梦回楼的时候,是时常喝避子汤的,那是青楼姑娘惯常要喝的东西,奴婢也就一直帮她准备着,每每都端给她喝。”
心里沉了沉,殷戈止闭眼:“她这是不想与我有瓜葛。”
“是啊。”毫不留情地点头,灵殊道:“奴婢虽然不知道您与主子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奴婢看得出来。主子对您很不一样,但却也不像是全心全意喜欢您。”
这个问题她一直没问主子,直到后来回到魏国,默默地听了不少秘密,东拼西凑起来,才总算知道这两人之间是怎么回事。
主子是关家遗孤,王爷却是间接害了关家满门的人。他们可能曾经相爱过,但现在立场不同,难相厮守。也就是说,大仇一报,主子连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
“奴婢只是不想让主子死。”扁扁嘴,灵殊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语气低落了些:“她分明说要等着我以后赚钱孝顺她的,可瞧这些行径,压根没想等到我长大……她是个骗子。只管自己报仇。”
她呢?她以后要买绿豆糕给谁吃?
心尖微微一疼,殷戈止垂眸,眼神陡然黯淡。
可不就是个骗子么?还说要留着命给关苍海刻碑,却是早就算好了要与魏文帝同归于尽。差点,当真是只差一点。他就要掉进那无边的地狱,永不超生了。
“所以。”停顿了片刻,灵殊挺了挺背脊,一脸小孩子赌气的模样,咬牙道:“从踏进魏国开始。主子要喝的避子汤,统统被我换成了补身子的药!”
正沉浸在悲伤里的殷戈止一愣,像是没听懂,有点茫然地抬头看着面前这小丫头。
抬了抬下巴,灵殊道:“奴婢想让主子怀个孩子,算是给王爷的礼物,也能支撑着主子继续活下去。不管怎么样,奴婢希望王爷能加把劲,拿走这份礼物!”
外头驾着车的观止一个没坐稳,差点从车辕上掉下去!马车震了震,殷戈止呆愣地将风月搂紧。
“奴婢问过大夫了。”半点没开玩笑的神色,灵殊很认真地道:“大夫说月信前半个月左右最易成胎,主子的月信在月底,也就是说,月中前后,无论王爷用什么手段,请务必将主子……”
“月中么?”打断她的话,殷戈止眼里有光闪了闪,突然问:“方才那太医给她把脉,是怎么说的?”
灵殊一愣。低头想了想,道:“说这个小兵看起来是急火攻心,伤了肺腑,脉象紊乱,需要好生调养。”
“他当她是男儿。所以说脉象紊乱。”眼珠子轻轻晃动起来,一向镇定的殷大皇子突然就乱了章法,抱着风月竟然想站起来!
结果可想而知,马车顶不够高,但够结实,有脑袋撞上去,那也是“咚”地一声响。
灵殊愕然,看着殷戈止这着急乱窜的模样,突然反应了过来,也跟着着急乱窜,扯开车帘就喊:“观止大人,快,找太医!”
观止道:“太医跟着那边的仪仗从官道回宫了啊。”
“那你就快点驾车!”殷戈止低喝:“越快越好!”
灵殊立马补充:“别太颠簸!”
观止:“……”
谁来教教他,怎么样驾车才会又快又不颠簸?这可是山路啊!
可能是被后头车厢里这两个人的情绪感染了,观止憋了一口气。选了最平的路,一路狂奔回了王府!
王府门口堵着不少大臣,都是听闻了消息赶过来想与殷戈止议事的。然而,好不容易看见了王府的马车,车上的人下来却压根没看他们一眼,抱起个穿着盔甲的士兵,竟然直接就冲了进去。
“王爷!王爷!”
外头惊呼声不断,殷戈止压根没理会,将人抱进主屋,关上门亲手给更了衣。然后才放了灵殊进来。
灵殊麻利地给风月打水擦脸,又理了理头发。在等观止请大夫来的空隙里,顺便去将自己身上的衣裳给换了。
大夫来把脉,本来气定神闲的,结果被王爷和旁边的丫鬟盯得紧张不已。手都抖了。
“这……这位姑娘看起来是体虚,似乎有些滑脉,但不明显。”仔细把了半晌,大夫才敢开口道:“先吃点补身子的药,再过一段时间才好确诊。”
殷戈止皱眉。什么是滑脉?他对医术之事没有半点涉猎,完全听不明白。
灵殊听明白了,喜上眉梢,推了观止去跟着大夫抓药,然后关上门便道:“滑脉是喜脉啊!脉来流利。如盘走珠!但大夫说不明显的话,就是月份小了,还不太能确定,再养上几日,方能下定论!”
被她这一串连珠带炮的话轰得反应迟缓。殷戈止眯眼:“也就是说,不能确定她现在到底有没有身子,只是有可能?”
刚刚还笑着的脸瞬间被这句话打垮了,灵殊不高兴地道:“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无妨。”摇摇头,殷戈止眼神坚定起来,伸手抚上风月的肚子,认真地道:“就算现在还没有,我也能让她再怀上。”
“……”
这话说得可真够不要脸的!灵殊捂脸,想想也是为自家主子好,暂时就不计较了!
风月犹自沉睡。看起来是当真累了。大杂院里的一群人都在外头守着,十几个脑袋凑在一起,听灵殊嘀嘀咕咕地说着话。
“魏文帝已经驾崩,关家也沉冤得雪,少主已经没别的事可以做了。”秋夫人叹息:“灵殊丫头说得有道理。咱们得劝着少主,看着她,不能让她想不开。”
“要想得开也难啊。”罗昊抿唇:“她什么都没了。”
“瞎说!”灵殊瞪他:“不是还有我们呢么!”
“是啊。”尹衍忠点头:“少主已经背着这血海深仇四年了,也该让她放下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众人纷纷应和。
可是。他们是这样想,风月却好像不打算配合,这一觉睡下去,一直没醒不说,到了晚上便发起了高热,嘴里呓语不断,任凭旁边的人怎么喊也醒不过来。
“老爹……”
“风月。”
“魏文帝不能死……”
“关清越!”
殷戈止的脸色很难看,坐在床边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怀里,一边换着她额上的帕子,一边不断地喊着她。
屋子里气氛沉重。旁边站了一溜儿老臣,个个胡须都花白了,颤颤巍巍地道:“王爷,宫里还乱着呢王爷……”
不耐烦地转头看着他们,殷戈止冷声道:“与本王何干?皇后和太子不是交由宗正定罪了么?”
“可……”老臣连忙上前道:“陛下新丧。太子获罪,您要是再不出来稳定朝政,这魏国天下怕是要大乱啊!”
“有什么好乱的?”殷戈止皱眉:“五皇子不是还在么?送他登基就是。”
一听这话,几个老臣齐刷刷地就跪了下去,哭喊着道:“王爷!五皇子才十五岁啊王爷!”
“十五岁怎么了?”殷戈止沉了脸道:“本王十五岁都能上战场了!”
“王爷!”后头跪着的武泽沉声道:“所以这皇位只有您堪坐。您战功赫赫,又是皇上生前最宠爱的金印亲王,更是长子,于情于理,都只有您登基,才是人心所归!”
收回目光,继续给风月换着帕子,殷戈止冷声道:“她还没醒,本王没空。”
众人心里都是一凉,天知道这一向冷静顾全大局的孝亲王,怎么就在这儿犟着不走了。床上这姑娘是谁啊?没人敢打听。那她要怎么才能醒啊?
老臣们愁啊,愁得头发白得更多了。
知道殷戈止闭门不出,石氏一族便趁机为乱,作抵死顽抗。然而,陈卫尉和廉统领带人。毫不留情地就将他们镇压了下去,该关的关,该斩的等着斩。石氏一族不少高官不服气,他们是多少年的名门望族了,怎么能因为几个人造反。就这么对他们呢?
不服气,要闹腾,哪怕被关在牢里,也要动用残留的势力,大声喊冤。争取活路。
风月的高热退了,人醒过来喝了碗粥,竟然又继续睡,一睡又接着发热。殷戈止担忧之下,脾气很不好,正好撞见廉恒来禀告,说牢里有人生事。
生事是吧?好说,殷戈止起身就去了宫里。
文武百官每日都依旧上朝,没有皇帝的朝政,都是他们自己在下头议论纷纷,惶恐不安。终于看见了孝亲王,众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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