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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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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地忍着笑,她的肩膀都在不停地颤抖,使劲掐着大腿才憋出一句话,“要不……就这么算了吧,我……真没有那么饿……”
“你闭嘴,不要吵。”聂暻专心致志的继续捯饬着手里的那条鱼,脸上的表情极其严肃认真,如果不是在此情此景,只是看他这一张脸,肯定会认为他在做什么高深的研究。
你能想象一个白衣翩翩跟谪仙似的男人,拿着一把菜刀跟一只死鱼怄气的样子吗?反正骆心安现在是亲眼看到了,憋笑憋的都快上不来气了,“你是第一次做饭吧?要不还我来吧……我做的糖醋鲤鱼还是挺好吃的。”
她笑着摸了摸鼻子,又换来聂暻不悦的一记眼刀,你别以为撒着娇求我,我就会妥协,你既然敢说聂毅的诚意比我多,今天这事儿就不能随便算了。
说着他直接握着菜刀在鱼身上剁了起来,干脆放弃一整条鱼,哪怕只有鱼段也是好的。
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几下子就把鱼肉剁的四处乱飞,骆心安看不下去了,赶紧在后面戳戳他,闷笑着说,“不是要做糖醋鲤鱼吗,你切的这么碎,一会儿下了油锅就全成渣了。”
“你在一边给我打下手就好,不要过来碍事!”聂暻黑着一张脸,有些暴躁的开口,好像他一分神这条鱼就会飞走一样。
你这水平怎么好意思说是我给你打下手的啊?
骆心安哭笑不得的抚了抚额,照男人这个架势折腾下去,就算到天亮也不一定能把这条鱼做完,到时候他们俩再被逮个正着,那时候可就彻底完蛋了。
实在没有办法,又说不动这个男人主动放弃,她凑到灶台遍,用肩膀碰碰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看你做的这么慢,我都要饿死了,你又不愿意我自己下厨,不如让我教你啊,到时候我把你教会了,你再做给我吃,不还是你亲自给我做饭么,这样总不违反咱俩的约定吧?”
聂暻脸上一顿,绷了绷嘴角,斜眼扫她一眼,“你真的很饿吗?”
骆心安捣蒜般点头。
聂暻的脸红了一下,过了半响才把脑袋转到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说,“这是你求我的,看在你这么饿的份上我才勉强同意。”
骆心安抿着偷笑,“那谢谢你哦。”
聂暻的脸更红了。
骆心安接过菜刀,利索的收拾着鱼鳞,几下子就把鱼弄得干干净净,她已经很久没有下厨了,还有些手生,以前忙到多晚,她回家都是自己做饭,那时赵子铭会帮她打下手,两个人就如同凡尘俗世间所有普通夫妻一般,过着简单而快乐的柴米油盐的日子,那时候她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直到一辈子白头到老,而现在她却在另一个时空重新做着与原来一样的事情,只不过身边人已经换成了聂暻。
她压下以前不愉快的回忆,看着这家伙认真的侧脸,笑着教他,“你看,鱼的内脏是要拿出来的……鱼鳞要这样刮……把鱼洗干净之后,在鱼身上打上花刀,就像这样……”
她一手按着鱼,另一手执刀,几下子就划出均匀的十字刀,这时她把鱼放在碗里,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胳膊,熟练地在鱼肉上撒上盐、葱段、姜片……目光认真又柔和,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淡的笑。
她刚才就发现聂暻柴米油盐完全不分,甚至都不知道葱姜蒜使用来干什么的,她一边腌着鱼,一边给他讲着这些东西的用途,可是聂暻这时候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根本就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讲完了鱼肉也腌好了,她烧热油锅,先下葱姜蒜炒出香味,接着拎着鱼尾巴放进去,只听“滋啦”一声油响,接着一股浓郁的香气扑了出来。
骆心安拿着铲子想给鱼翻个面,而这时一双结实有力的手却在背后搂住了她,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蹭到了她的耳朵,一阵轻浅的冷香钻进鼻子,男人像只大型犬一样偎了上来。
骆心安拿着铲子的右手一僵,耳朵因为这个过意亲昵的姿势而微微发红,偷偷的往前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讪讪一笑,“那个……你到底还要不要学了,不是说要做鱼吗?”
“你做你的,我正看着呢。”聂毅不为所动,往前逼近一步,双臂反而越收越紧。
这个时候骆心安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高,他几乎是弯着身子才靠在她背上,两个人的皮肤相贴,只隔着两层布料,骆心安不需用回头,都能感觉到男人胸膛上起伏有力的肌肉线条。
方才在归晚居的卧室里,男人紧紧搂着她,啃咬她脖子的记忆还留在皮肤上,随着男人说话是胸口的起伏留下火辣辣的痕迹,烫的她微微打了个轻颤。
刚才宝珍就在门口,她的神经高度紧绷,只顾着紧张也没顾上其他,而现在寂静的厨房里除了跟前这一锅冒着香气的鲤鱼,只剩下彼此的呼吸,甚至聂暻的呼吸还近在尺咫,在这时候紧紧相拥,简直比刚才在房间里还人心慌意乱。
“……你能……先放开我吗?你这样压着我没法炒菜。”
她干干巴巴的开口,男人却直接摇头拒绝,见她一直握着铲子不动弹,又往前靠了一步,把她抵在自己胸膛和灶台之间,无路可逃的位置,嘴唇蹭着她的耳廓摩挲几下,低声说,“不是说饿么,怎么不炒了?”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磁性,像电流似的钻进骆心安的身体,一时间让她的脸更红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偏开半个身子说,“我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该你自己来了。”
说着她把铲子塞给聂暻,逃似的想要钻出他的怀抱,聂暻却突然双臂一夹又把她困在怀里,握着她还攥着铲子的手腕说,“到底要怎么炒,你带着我的手,示范给我看。”
他像一个治学严谨的好学生,在跟老师请教问题,那么严肃又正经,让骆心安根本挑不出毛病,只好硬着头皮带着男人的手一起在锅里翻炒。
两个人的胳膊叠在一起,随着动作起起伏伏,骆心安的后背和屁股不可避免的跟男人的胸膛撞在一起,摩…擦生火似的,配上身前热气腾腾的油锅,简直要把整间后厨都烧了起来。
最后也不知道是骆心安带着聂暻,还是聂暻操纵着她的胳膊,终于把一锅鱼做好,骆心安长舒一口气,再这样多呆一分钟,她可能都要落荒而逃。
这时,聂暻的双臂从她肩膀两侧绕到前面,端起那一盘子鱼闻了一下,拿着筷子加起来一块送到骆心安嘴边,“我给你做的饭,你尝尝好不好吃。”
这话直接让骆心安笑出声来,这家伙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话,这一锅鱼除了白白挨得那几下破坏形状的刀子,还有哪里是这家伙自己做的?
骆心安笑的时候,聂暻把筷子放到了她嘴里,骆心安噗嗤一声笑出来,只好把这块鱼肉咽进肚子里,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会儿两个人一前一后紧紧相拥,一个喂另一个吃饭的姿势有多么的亲昵和引人遐想。
聂暻又夹起一块鱼肉送到骆心安嘴巴里,她吐了吐舌头说了句“好烫”,接着抬手给舌头扇风,回过头的时候正巧撞上了聂暻的墨色的眼睛,鼻尖是葱姜蒜混合的烟火气息,身边是这个紧紧拥抱她的男人。
这一瞬间,让骆心安心间一片恍惚,在娱乐圈跌跌撞撞这么多年,她有多年的未婚夫,并且终将会陪她走完整个人生,可是却没有给过她一次像现在这样踏实、心安和无法拒绝的归属感。
她总感觉这世上除了靠自己去拼搏,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依靠的,可现在她却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是可以选择一个遮风挡雨的港湾停靠下来。
心口跳动的声音比任何一次都要剧烈,骆心安对上聂暻的眼睛,她听见心里最柔软的那个地方正在塌陷,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的脱离了她的掌控……
第68章 苦肉阴谋AA斩断臂膀 (多谢浅尝淡殇妹子送的巧克力)
两个人就这样在归晚居后面的小厨房里胡闹了大半宿,像两个没长大跑到别人家偷吃东西的小屁孩一样,躲在角落里分吃一盘糖醋鲤鱼。
骆心安的手艺自不用说,做一道糖醋鲤鱼还是绰绰有余。再加上她本来就饿了,所以吃的格外满足,而聂暻其实压根没有尝出这道菜是什么味道,满眼睛里都是骆心安,右手机械的往嘴里塞着鱼肉。根本顾不上品尝滋味。
两个人的筷子在盘子里打架,明明骆心安才是饿肚子的那一个。可是聂暻吃的比她还多,甚至如果不是鱼骨头实在咽不下去,骆心安都怀疑他会把一整条鱼都吞进去。
他这副样子让骆心安哭笑不得,最后只好把整个盘子放在他跟前,“好好好,我不跟你抢了,皇宫里的伙食有这么差么,你怎么跟三天没吃过饭似的。”
聂暻瞥她一眼,绷着嘴角吃着最后剩的一点鱼尾巴,心里冷哼一声,这可是王妃第一次亲手给他做的饭,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凭什么嫌弃他吃的多?
当最后一点汤汁都被聂暻慢条斯理的咽进肚子里之后,两个人之间又一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聂暻又用那种一瞬不瞬的目光看着她,靠在灶台上的骆心安觉得一阵羞耻,干咳一声准备说点什么打破僵局,而这时聂暻已经一只手支在灶台上,凑过来索要一个酒足饭饱之后满足的吻。
骆心安心口一跳。理智告诉自己应该马上躲开,可是身体却定在原地一动没动。
聂暻的呼吸越来越近,喷到脸上,惊起细细密密的一层微痒,可就当两个人的嘴唇要碰上的一刹那,屋外传来了熙熙攘攘。恼人的脚步声。
聂暻的脸当即黑了一层,还没等做什么,厨房外已经响起了敲门声,“这门怎么回事,怎么打不开了?昨天你不是最后一个走的么,怎么弄?”
“我哪儿知道啊,你再使劲推一下试试。”
两个伙夫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厨房门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被两个人打开了,聂暻死死地皱起眉头,露出一个非常不耐烦的表情,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再过片刻这天就要彻底亮了起来,也就是说他还有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就要上朝了。
聂暻脸上暴躁的表情,一时间让骆心安连被人发现的担心都抛到了一边,忍不住低笑道,“既然你不愿意走,一会儿门开了我就跟他们介绍你是洛府新聘的厨子,拿手好菜是糖醋鲤鱼怎么样?”
聂暻非常不甘愿的冷哼一声,他要早点把王妃娶回家,省得生这些鸟气,到时候他新婚燕尔,就算天天不上朝跟王妃腻在被窝里,老头子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布池尤技。
想到这里他赌气似的快速在她嘴上偷了个香,撂下一句没头没尾的“再等几天”,接着一闪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等骆心安反应过来,马上追到窗口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清晨微光,哪里还有一丁点聂暻的影子。
厨房里突然少了一个人,感觉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仿佛昨天晚上跟这个家伙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骆心安揉了揉眉角,哭笑不得的在心里暗叹:这家伙要不要每次都跑这么快,搞得跟被人捉奸当场似的,也是醉了。
这时厨房的门终于在外面给破开了,两个伙夫一进门就看到站在窗口的骆心安噙着一抹笑意回过头来,当即有点傻眼,“大……大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骆心安指了指灶台上还沾着汤汁的空盘子,耸了耸肩,撂下一句“半夜饿了出来觅食”,接着笑眯眯的走出了厨房,正好遇上了在屋里没有寻到人的宝珍和宝珠。
她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天都亮了,该回去补个回笼觉了。”
接着没管两个小丫头满脸的疑惑表情,拍着吃的饱胀的肚皮,想着聂暻离开时那副不清不愿的样子走进了屋里,这会儿阳光正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灿烂。
***
消停的日子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转眼,春节已经越来越近了。
洛府上下加紧忙活起来,到处张灯结彩,粉刷修葺,各个屋里的主子也开始为每年这个最重要的节日,采买布料,购置礼物,都恨不得把自己看家的宝贝和衣服拿出来,一展风采。
京城上下全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而朝廷里却并不太平。自打入了岁末,南边就暴雪不断,原本应该温暖湿润的地方,却突降罕见酷寒天气,百姓毫无防备,一连几天的暴雪下下来,冻死的人不计其数。
朝廷紧急派了大量御寒物资与粮食过去,可仍旧远水解不了近渴,冻害天气越来越厉害,皇上头疼不已,采纳了大臣的意见决定祭天祈福,于是所有祭天的事项和南边是否能度过这次劫难的重压,全都压在了礼部身上,洛骁这个礼部尚书就更加忙得脚不沾地,甚至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了。
可是就在这个人仰马翻的节骨眼上,老太太突然病了,而且病的毫无征兆。
正应了那句老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平日里老太太很注重保养,各种名贵的膳食和滋补药就没有断过,所以身子骨一直还算硬朗,除了偶感风寒意外,坐上洛家主母以来这么多年,她几乎没有生过大病。
可这一次,也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就发起了高烧,一连三天不退,最后整个人直接昏厥过去,全身抽搐,口吐白沫,要不是大夫一直施针,并且跟不要钱似的往她嘴里灌参汤,吊着一口气,可能洛家现在还没等到过年就得先办一场白事。
这件事在洛家引起了轩然大波,老祖宗在府上的地位首屈一指,她这么一重病,可把所有人吓了个不轻,连洛骁都直接放下缠身的公务急匆匆的赶回了洛府。
骆心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屋里歪在贵妃椅上翻着一本闲书,正看到一句“风雨多事之秋,劫难良多”的时候,窗户突然被一阵凛冽的北风吹开。
“嘎吱”一声巨响,屋子里的纸被吹的到处都是,手里的书页刷刷作响,零星的雪花飘进来,把贵妃椅边上的一盆炭火都吹的忽明忽灭。
骆心安心头一跳,莫名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这时宝珍急匆匆的从门外跑进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小姐,出大事了,老太太突然病重,现在昏迷不醒,听大夫说若是撑不过今晚很可能就……”
后面的话宝珍没敢说下去,骆心安拿着书的手指一顿,当即蹙起眉头,“什么?”
昨天去请安的时候,那老太婆还好好地,甚至都不忘一边抱着她那只珍爱的哈巴狗,一边喂食一边对她冷嘲热讽,那咄咄逼人的神态,哪里像是要一命呜呼的样子。
“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好好地,怎么说病就病了?”
“奴婢也不知,连大夫都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听璎珞说,她早上服侍老太太起床的时候,她突然就一头栽倒到现在都没能再醒过来。”
“小姐,现在各屋的主子这会儿都往墨香苑赶了,老爷一听这个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咱们也赶快去去瞧瞧吧。”
骆心安点了点头,宝珍就算不说这话她也得赶快过去看看,虽然这老太婆很是惹人讨厌,但是一家之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于情于理都得过去看看,更何况她这一病实在是太蹊跷,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得不防。
想到这里,她把书往旁边一搁,对宝珍说,“去拿我的斗篷,我们这就去瞧瞧。”
冒着鹅毛大雪,一路急行,越往墨香苑的方向走,丫鬟小厮的脚步越匆忙,隐隐还能听到一阵阵抽噎的哭声。
平日里井井有条的墨香苑,这会儿已经忙的人仰马翻,有的人端水,有的人送药……平日里老太太十分宠爱的那只哈巴狗,这会儿也没像往日里那样被专门的丫头照看,而是独自趴在门口,守着一碗散发着甜香,自己平时最爱吃的果脯,摇着尾巴使劲的舔着,毛色也脏兮兮的,看起来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活泛劲儿。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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