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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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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老太太和洛骁的脸同时一黑,这好不容易落在洛家的宝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说送回去就送回去了,更何况,这可是皇上赏的,那么大的恩典不接下来是故意让圣上难堪吗?
老太监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本以为这骆心安有些本事,没想到竟如此不识抬举,是嫌陛下赏的东西太少了吗?
“贵女何出此言,是对这些赏赐不满意吗?”
“民女怎敢。”骆心安摇了摇头,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一双大眼睛显得有些无措,“心安只是觉得自己不过是做了件分内的事情,换做任何人都会这样去做,实在没什么值得夸耀和嘉奖的,陛下赐我名号还送亲笔墨宝,我已经很是欣喜了,若再赏这么多金银珠宝,实在受之有愧。”
“更何况,如今北方战事吃紧,这冰天雪地的,将士们连件御寒的棉衣都不够还要上阵杀敌,而心安不过一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流之辈,不愁吃穿冷暖,要这么多金银珠宝有什么用处?心安希望公公帮我转达陛下,心安愿意将这些财物全部捐给西北边防,将国库里的钱真的用在刀刃上,而不是浪费在我这样一个小女子身上。”
老太监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他以为出身大家的女子没有一个不是想尽法子争奇斗艳,有了这些钱骆心安可能会变成整个京城最有钱的千金小姐,以后有的是出人头地的机会,可她这区区一闺中女子,脑袋里竟全无这些儿女情长,反而心系天下,眼光长远,最难的是不贪。
这份心思和冷静哪里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该有的?
见老太监一直没有说话,洛骁这时忍不住沉声呵斥,“心安你想什么呢,这可是陛赏给你的东西,你这样推拒可是公然抗旨!”
骆心安抿了抿嘴,脸上的表情更加忐忑,那老太监顺势问道,“贵女的理由就这么简单?”
见他终于说出这句话,骆心安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她知道自己这一次赌赢了,鱼儿已经上钩。
她犹豫了很久,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眼睛里全是愁绪,最后像是被老太监锐利的目光盯的没办法了才终于摇了摇头,小声说,“公公大概有所不知……”
“现在这京城里关于我的流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也不知道是谁先传出去的那些侮辱我与洛家的话,一口咬定我与红莲教的狗贼有染,心安怕是这会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若现在再收下陛下赏的这些金银珠宝,不就等于告诉全天下的人,我真的被红莲教的人掳走了吗?”
“这些散布谣言的人才不管我到底是故意诱敌还是真的被俘,他们只会记得我的的确确在红莲教待了一夜,所以肯定不是清白之身,心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今年还要入宫参选秀女,这样被人随意编排,日后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说及此处,她的眼眶都红了,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嘴角紧紧地咬着,因为太过用力牙齿在上面留下了青白色的痕迹。
老太监一听这话先愣了一下,接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贵女竟然是担心这件事。”
他一边笑一边摇了摇头在心里感慨,看来刚才是他多虑了,这个骆心安虽然的确聪颖灵慧,远超于同?女子,但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这会儿竟然会说出如此孩子气的话。
“贵女放心,陛下自然不会任由朝廷功臣被人肆意中伤,更何况贵女一介女子,名节的事情就更马虎不得,老奴回去会禀告圣上,相信陛下一定会为贵女做主,将圣旨张贴皇榜昭告天下,若还有人嚼舌根,昨晚姑娘身边还有那么多锦衣卫跟随,他们都可以为姑娘作证,若从这一刻起还有小人在背后肆意捏造谣言中伤姑娘,就等于污蔑我大晟护卫做事不利,玩忽职守,质疑他们就等于质疑皇上,谁有这个胆子?”
听了这话,一直沉默的知府也终于坐不下去了,赶紧笑着对骆心安说,“公公这话说得对,贵女无须担忧,本府对此事也绝不姑息,已经派了人手去追查这背后造谣生事之人,自当还你一个公道,一旦逮住一定大刑伺候,严惩不贷!决不让普通百姓成了某些阴险小人的利用的工具。”
听到这里骆心安扑通一声跪下,噙着眼泪领旨谢恩,垂下脑袋的一刹那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如愿以偿的笑容。
这里不是21世纪,没有电视和互联网,谣言一旦四起就难以平息,所以历史上要推翻一个皇朝总会先从捏造谣言开始,多数百姓愚昧无知,总是人云亦云,这时候若想反败为胜,只能靠绝对的权威来镇压,而要给自己澄清这满城的流言蜚语,非皇权莫属。
她看了一眼一脸扭曲连伪善面具都伪装不下去的洛心慈,笑着挑了挑眉毛。
你敢报官,我就敢面圣,看看最后不得好死的那一个究竟是谁。
洛心慈知道自己输了,她精心策划的这一场好戏,就等着给骆心安来个瓮中捉鳖,她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想得面面俱到,骆心安根本就是插翅难飞,如今却硬让她在天罗地网之下撕出一个洞闯了出来,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她恨得一口血腥味,本来清秀的一张小脸这会儿因为嫉妒扭曲的甚是可怖,如果这时候没有任何人在场,她一定会把骆心安砍成肉沫,再扔出去喂狗,这样都难消她心头之恨!
她心里既恨又惧,虽然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谅那知府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怀疑到同为“受害人”的她身上,可听到他跟那老阉奴刚才说的话,她心里还是一阵心惊肉跳。
这会儿感觉椅子上跟长满了刺似的,再也坐不住,捂着脑袋跟旁边的老太太请示,“老祖宗,孙儿一夜未睡,现在实在有些乏了,既然姐姐和洛家都没事,孙儿心里也放心了,现在可否告退回去休憩一下?”
她这话刚说完,都没等老太太开口,门外突然跑进来十几个侍卫,齐刷刷的跪在知府面前,“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带进来!”话应刚落,他一挥手,大门外几个侍卫扔进来几个人。
只听“砰”一声巨响,几个五花大绑的人哀号尖叫着摔在了地上,定睛一看竟是四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正准备离开的洛心慈在看到他们几个人的一瞬间,身形一晃,一张脸瞬间惊恐的变了颜色……
第60章 白莲花,好死不送
她这话刚说完,都没等老太太开口,门外突然跑进来十几个侍卫,齐刷刷的跪在知府面前。“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带进来!”话应刚落,大门外几个侍卫扔进来几个人。
只听“砰”一声巨响,几个五花大绑的人哀号尖叫着摔在了地上,定睛一看竟是四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正准备离开的洛心慈在看到他们几个人的一瞬间。身形一晃,一张脸瞬间惊恐的变了颜色……
一屋子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旁边的老太监也微微蹙起了眉毛。
突然把一帮子乞丐抓进来是要做什么?
这时旁边的侍卫开口道,“属下奉知府大人之命,已经禁止坊间再流传关于贵女的谣言,可是仍然有不少流言蜚语屡禁不止,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有人去衙门击鼓鸣冤,打开门一看没看到来人,就只看到地上这张字条。”
“哦?是何字条,速速呈上来。”
知府大手一挥,接过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话,“造谣生事,酒肆茶坊”
“这是何意?”
知府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属下回禀道。“一开始属下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一想到任由这些流言蜚语继续散布也不是个办法,就带着试试看的想法把京城里所有的酒肆和茶坊又都搜查了个遍,结果他们四个可能完全没有料到我们会杀个回马枪,直接被我们逮个正着。我们抓住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准备买通说书先生,把洛大小姐受辱的事情编成话本小说继续大肆宣扬。”
一听这话,洛骁的脸瞬间就黑了,连旁边的知府大人也变了脸色。
乞丐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闲钱去收买说书先生。故意败坏骆心安的名声?
这不用说也猜得出一定是受人指使了,可到底是谁心肠如此阴险,竟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
这时侍卫凑到知府耳边说了几句,他的脸色更加阴沉,怒斥一声,“说,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诋毁皇上亲封的贵女有何目的!若不老实交代,你们今天这两条腿就别想要了。”
一声呵斥吓得四个乞丐瞬间抖了抖,乌漆麻黑的脸上一片慌乱。
他们不过拿钱办事,哪里知道自己污蔑的人竟然是皇上封赏的人,一时间慌了,吓的两条腿不停打颤,目光下意识的游离打转,正巧对上了洛心慈阴冷的目光,他们吓得当即打了个哆嗦,赶忙垂下了脑袋说: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跟皇上对着干,更何况是被人收买,小人只是一时无聊嘴贱,说出来图个乐子,并不是有意为之,请大人明鉴啊!”
“没有被人收买,只是图个乐子?”知府冷笑一声,对身后挥了挥手,接着拿过一包东西“砰”一声扔到了四人眼前。
东西砸在地上直接散开,里面滚出十几锭明晃晃的银锭子,沉甸甸一坨,震的地面也跟着颤了颤。
“那你们几个到是给我解释解释,四个天天在街上乞讨,连顿饱饭都没有的乞丐,为什么会在宿居的地方搜出这么多银子!”
说着知府拿起其中一枚银锭子看了看,冷着脸开口,“你们若不承认被人收买,那就把这银子从何而来,何人给予,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朝刑律一向严苛,偷盗哪怕是这么大的半个银锭子都会直接掉脑袋,你们可要考虑清楚。”
几个人哆嗦的更厉害了,洛心慈僵在脸上的笑容几乎快要挂不住了,心里剧烈的颤动,死死地捏着手帕瞪着面前这四人,毫无疑问,如果这四个乞丐敢把昨天的事情透露一星半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要了他们的小命。
横竖都要死,其中一个乞丐一咬牙决定赌一把,反正知府除了这一包银子再也没有别的证据,他就死咬着不承认,最多挨一顿板子就过去了,但若说了实话,洛家这位二小姐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思及此处,他脖子一横,哭诉道,“大人,这些是我们兄弟几个捡的,我们当时就是动了贪念,本以为这样偷偷藏起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大人我们知错了,求您绕小人一命吧!”
他一哭,其他三个乞丐也跟着嚎啕起来,一时间整个大厅呜呜泱泱,跟死了人在这里哭丧似的。
洛家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致,尤其是老太太,更是忌讳这些,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够了!给我闭嘴,还嫌这两天的事情不够丧门么!”
她一说话整个洛家都跟着抖了抖,压下心里的怒火,她脸上挤出点生硬的微笑说,“知府大人,既然造谣生事之人已经抓住了,我看不妨由您直接带回衙门再审吧,洛家折腾了一夜也都累了,幸好所有人都平安无事,这会儿也该好好休息了。”
这话明显是准备私下解决,毕竟如今老太监和宫里数十个人都在这里还没走,这事不管洛家是不是受害者,被几个乞丐就搞得名声扫地,到底是不好看,她丢不起这个人。
可骆心安怎么可能放过她,她早就说了,今天在这屋子里只要害过她的人就一个也别想走,这场戏她没说停谁也别想就这么算了。
至于洛家的名声是什么,可以吃吗?早在刚才整个洛家都要把她扫地出门的那一刻,她对这个家就再也不会有一丝留情,为了保住洛家名声,就准备把她被人诬陷的事就这么一笔带过,你想得倒美!
知府大人听了老太太的话正犹豫要不要离开的时候,骆心安眼睛一眯,一抹亮光闪过,接着她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咦”了一声走到那包银子跟前,弯腰在包裹最里层抽出一张很小的纸条。
“父亲,您快看,这里还有张字条。”
她故意不接老太太的话茬,也不最先禀告知府,反而转身把东西给了洛骁。
在这个家里,知府是客,客随主便,主人若是开口赶人,客人就没了留下来的理由,这会儿跟他说什么都没用,而洛骁却不同,虽然他是个孝子,对老太太百依百顺,但在外人面前他才是洛家的主人,只要他不开口,这里的人谁都别想走。
洛骁没想到自己刚才对骆心安那副样子,她竟然还对自己如此敬重,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可接过纸条再一看又当即变了脸色,狠狠地把纸条掷到了地上。
“今天这事就在这里说清楚,我倒要亲口听听背后这个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否则我洛某和这偌大的家业岂不都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
纸条飘落在地,露出上面的一行小楷:“尚书有大女,聘婷好颜色,养到二八岁,送给狗贼睡”
正是那句让洛骁恨得咬牙切齿的顺口溜。
洛骁一向最在乎面子,被始作俑者当面骂到脸上当然不可能随便就这么算了,骆心安看着他勃然大怒的样子,嘴角如愿以偿的勾了起来,回头对洛骁和知府说,“父亲,大人,既然他们编排的事情跟小女有关,可否让我亲自询问一番?”
洛骁和知府点了点头,骆心安行了个礼,回头指着字条问道,“你们几个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们的包袱里吗?”
其中一个乞丐一看这情况赶忙粗着嗓门喊,“我们自己写句顺口溜怎么着了这样也犯法砍脑袋啊?!”
“自己写的?”骆心安轻轻地笑了一声,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蠢成这样,都不用她费心思就能轻而易举的说漏了嘴。
她对着字条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一把娟秀的小楷可不像你们这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写得出来的,不如这样吧,你们现在就当场给我写一遍,若写得出来我立刻让知府大人放你们走,若写不出来,就一个字一百个板子,这里一共是二十个字,就是两千个板子,哎……可惜我们洛家就一副板子,若每个人打两千下估计要打到第二天早上喽。”
骆心安似笑非笑的一句话让四个乞丐瞬间毛骨悚然,明明她正对你笑着,可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似的刺进骨头缝里。
四个人不停地淌冷汗,脸色惨白一片,一时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根本就目不识丁,能认字就不错了,更何况是写字,如今骑虎难下,那个刚才嘴快的人这会儿悔的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看来就是不准备写了?那就给我打,打到他们愿意写为止。”
见他们不说话,骆心安一挑眉毛,二话没说,一挥手招来八个护院。
“不要啊!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几个人嚷嚷着求饶,可又重又沉的板子这时已经轮下来,他们被绳子绑得死死的根本无处可逃,两下就被打的皮开肉绽,不停尖叫着大喊救命。
可是骆心安连神色都没变一下,扬了扬下巴说,“还有力气说这些废话,看来打的还不够狠,换上装了铅的板子,再用力的打。”
一声令下,板子带着呼呼的风声,打在皮肉伤溅起一层血花,吓得周围几个小丫头都不敢睁眼,四个乞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简直要掀翻房顶,这铅板比普通木板要沉上数十倍,一共打了不到十下,就已经要了人半条命。
“二小姐救命啊!二小姐救救我们!”
“小的知错了!啊——!别再打!”
“二小姐!啊啊啊——!”
四个乞丐下意识的尖叫出来的话瞬间让周围所有人脸色一变,洛心慈整张脸刷一下一片惨白,害怕的连牙齿都在打颤,这会儿倏地站起来,努力控制着惊恐发抖的身体,怒斥道,“你们这……这帮贱民胡叫唤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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