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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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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听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一见是王太医来了。她的眼睛当即一辆,接着就迫不及待的将他引入房内,猛地关上了房门。
王太医的脸色也一片苍白,急急忙忙的刚放下药效。还没等行礼就被蝶妍直接拽住,开门见山道,想必大人在来之前也已经听说了太后的封赏,我现在已经顾不上其他,只想问你,让你去准备的那个婴孩,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一提这个王太医脸上立刻浮现出难色,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贵人……这……您也知道,如今的形式……”
一看他想顾左右而言他,蝶妍直接一摆手。厉声道,“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只要给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嘱咐你去找的孩子你到底准备好没有?你是不是一直在敷衍了事,故意糊弄我!”上序叉扛。
王太医赶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对上蝶妍阴冷的目光,他暗自焦急道,“贵人,您交代的事情,老臣怎么可能不照办,况且从您有孕的那一天起,老臣就是跟您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送,怎么可能拿您的前程开玩笑啊!”
“那孩子呢?”蝶妍死死地抓着椅子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因为用力而跳了出来,“我现在已经是六个月的‘身孕’,再过没几天这肚子就要生了,到时候你再给我找不到孩子,难道真让我把肚子里这团棉花给生出来么!”
说着她一起直接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肚子一下,被击中的部位瞬间塌陷下去,过了半响布料才重新捧了起来。
“不过是让你抱个孩子,外面的孩子多的是,本宫就不信你连个奶娃娃也找不到。”
王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狠狠叩了一个头,“孩子固然好找,但是要找到能跟娘娘的孕期相吻合,而且还得是长相相似的男婴,谈何容易?老臣真的已经动用所有人脉去找了,请娘娘稍安勿躁。”
“稍安浮躁?!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我还怎么稍安勿躁,你让我给你时间,那谁又给本宫时间!”
蝶妍愤怒的直接将整个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目光冷凝,手指微颤的说,“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对本宫有多重要,没了她本宫就没了一切!我早在六个多月前就叮嘱你去办这件事,如今半年多,马上就要用到人了,你又给我说这些?本宫不管你动用什么手段,总之在十个月之前你必须给本宫找到一个新产的男婴,否则……呵,本宫若是倒了台,王大人你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王太医的衣服这会儿早就被冷汗沁透,抬手赶忙擦了擦汗湿的额头,他白着一张脸说,“贵人请放心,虽然目前还没发直接带个孩子进宫,但老臣已经有了眉目,一定争取在生产之前将孩子送到您手中。”
说到这里,他心里有一肚子的疑惑,犹豫了一下才低声开口,“恕老臣直言,如今贵人您离生产还有四个月,又备受太后宠爱,今日小皇子更是被直接封赏了名字,情势一片大好,大可不必如此慌张,您今日这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了?”蝶妍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恐惧还是在嘲讽自己。
她死死攥住拳头,眸子里涌出遮天蔽日的恨意,咬牙切道,“就算有太后赏名字又怎么样,皇上的心压根就不在我这里,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骆心安那个贱人,之前后宫就我一人怀有身孕的时候情况尚且还可,可现在连骆心安都怀孕了啊!”
“她是真怀孕,而我却是假怀孕,我如果不能赶在她之前生出一个男孩,我今后在宫中的日子就完了你懂不懂!况且这贱人狡猾的很,稍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她的警觉,万一……”
说到这里她陡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把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旁边的王太医不明所,“贵人您说万一什么?”
“没什么。”蝶妍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一时没有说话,手指下意识的攥住衣角,这是她心里极度紧张时才会表现出来的小动作。
她眸子随着手指的错动而晦明晦暗,想到近几日的发生的种种,她的背后不禁沁出一层冷汗。
那日在众臣面前,皇后和一众大臣那般上谏,都没能让皇上册立她为皇后,心中本就窝火,再加上那日突然得知骆心安也怀了身孕的消息,她当时就憋不住火气,直接把骆心安堵在御花园里。
那一天可以说两个人就已经彻底撕破了脸,再也没有一丝伪装,在这种情况下,按照骆心安那个多疑警惕的性子,很可能一抓住机会就会将她置于死地,永绝后患。
毕竟任何人也不会允许一个自己的死敌安然无恙的留在宫中跟自己作对,所以与其等到骆心安缓过神来对付她的那一天,她宁愿现在就先下手为强!
更何况……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再次抬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这里虽然高高的隆起,可是却没有任何孩子的脉细,只是死物一滩般的棉花软垫。
谎言既然从一开始就说出了口,就需要上百个谎言继续将这个谎圆下去,当初为了打压骆心安这个狐狸精,同时也为了争取到太后的支持,她需要一个孩子来帮她站稳脚跟。
可是日子到了,这个“孩子”总有一天要生下来,虽然她早就让王太医替她去民间找个孩子回来了,但再完美的计划也有出现纰漏的可能,万一在第十个月王太医找不到一个符合条件的孩子怎么办,万一孩子带进宫里却被人识破是个狸猫换太子的冒牌货又该怎么办?
虽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但只要有一丝可能,她都不敢随便冒这个风险,如今她赌上的可不只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有这颗项上人头,她根本就输不起。
况且,她目前所能依靠的全部靠山不过就是太后一人,只要太后心里还厌恶着骆心安,她就永远有出头之日,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些所谓的“支持”根本就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她肚子中的孩子,一旦她没了这个孩子,这个老太婆恐怕会立刻翻脸,恨不得第一个将她置于死地,所以她除了赢以外,根本没有第二条退路!
可是到底怎么做才算是既能保住地位又能彻底铲除骆心安的万全之策呢?
想到这里,蝶妍深深地蹙起了眉头,盯着王太医来时装模作样端来的一碗保胎药,她的神色不断变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瞬间一亮,接着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险毒辣的笑容。
王太医见她竟突然笑了起来,背后一阵发毛,抹了把脸上的汗珠之后,硬着头皮说,“贵人……要是您觉得还是不放心的话,大不了老臣再去京城府尹那里走动走动,他那里有全京城所有人的户籍,根据登记在册的名录,若是想找一个跟您差不多时日待产的孕妇想来也不是一件难事,;老臣可以……”
“不必了,你去找府尹就等于自投罗网,到时候万一被查出来,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从今儿起这孩子你不必找了。”蝶妍摆了摆手,没等他说完就断了他的话。
王太医心中一慌,“贵人,老臣可以的,请您再给老臣一次机会,老臣一定不辱使命。”
这时蝶妍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层,眼里露出毒蛇般恶毒的神色,阴测测的说,“本宫自然相信你的,只不过这孩子以后都没什么必要了,本宫现在要你替本宫做另一件事情。”
王太医不明所以赶紧附耳过去,蝶妍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他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贵人……您真确定这样做?”
蝶妍勾起嘴角,某种又恢复了神采,“当然,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确定的了。”
第257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个多月后,转眼就到初秋时节。
往年这个时候,都是宫里最为清闲的时候,因为熬过了炎热的伏夏,总有一段清爽安逸的日子,可今年却不同于往日。因为再过没几天就是聂毅的生日,这也是他作为新皇登基以来过得第一个寿辰。
皇上的寿辰自然是与民同乐的大日子,更何况聂毅头一年登基,这寿宴理应办的更加风光,从半年前宫里就开始忙活,如今眼看着日子就要到了,宫里上下更是把这一次的寿辰视作比新年更为重要的节日,一丝不敢松懈。
这一次寿宴,宫里将要举办一次隆重的宴席,为此各宫的妃嫔也全都不甘示弱,不仅早就纷纷备好了寿礼,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琴棋书画歌舞乐……一样都没有落下。筹备的节目那叫一个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宫中每一次盛宴都是女人们的一次修罗场,为了能在这种千载难逢的宴会之上大出风头,所有人都绞尽脑汁挖空心思的筹备,不仅希望自己独领群芳,更希望牢牢抓住这种机会吸引皇上的目光,所以不管衣服、发式、珠宝、配件……哪一样都不能马虎,生怕哪一样掉了价,直接被别的女人比了去。
当然后宫女人之间再怎么争奇斗艳,也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眼看着还有几天就到了日子,宫里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骆心安和蝶妍身上。
一个是艳冠群芳,三千宠爱于一身的一品正妃,一个是身怀龙嗣,有太后和群臣撑腰的美艳贵人,两个人在寿宴之上又会是怎样一番争奇斗艳。是所有人都期待的事情。
可惜,旁人有想看热闹的意思,骆心安却没有这个配合的心,平日里该吃吃该睡睡,甚至连一件像样的新衣都没有准备,随便让宝珍在库房里找个值钱的宝贝当寿礼之后,便再也没有把心思放在这寿宴之上。
三日后,聂毅的寿辰终于还是来了。
一大早宫里就奏起了乐,天色才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宫里已经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骆心安如今虽然不需要刻意收敛腹部,但是毕竟六个月的肚子和两个月的时候没法比,所以就挑选了一件普通的宽松浅色长裙。
因为她的身子不便让旁人看到。所以换衣服的时候她便摒去了所有下人,正巧这时公公来催,她便让宝珠和宝珍一个去取礼物一个去置备轿子,她以为自己一个人没有什么问题。可等到穿上衣服之后,她才发现了大问题。
不再像以前那样大剂量的服用闭红,她的肚子比原来出来许多,平日里用腰带和衣服遮着虽看不明显,但这会儿只穿一件外袍就已经非常明显,肚子一起来,人也就笨拙了许多,她对着镜子废了半天功夫,额头都冒汗了,也没能系上后背的带子。
眼看着时间就快到了,她却连衣服都没穿起来。不由得心烦意乱的长叹一口气,伸手就要把衣服脱下来,“古代人的衣服真是麻烦,穿这种衣服还不如直接套个麻袋。”
她忍不住嘟哝一声,低下头去解胸口的带子,结果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娘娘,需要奴才帮您系吧。”
骆心安吓了一跳,猛地一抬头在镜子里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阿丑,他今日换了下人们的秋装,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腰系着一条藏蓝色带子,如果忽略掉他那张怪异的脸,这样一身普通的衣服竟被他穿出了玉树临风的味道。
他的目光幽深,在镜子中直视骆心安的双眸,竟已不知道在这里究竟站了多久!
骆心安心中一跳,赶忙挪开视线,这时才发现自己整个后背都还露在外面,一时间她的耳朵腾一下就红了,尴尬的手足无措,一边赶忙把衣服拽上来,一边恼羞成怒道,“你好没有规矩,谁允许你不打招呼就进主子房间的?你出去!”
可是她的话音刚落,阿丑竟然已经走到了她背后,伸手拢起衣袍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谁允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娘现在不是需要人帮忙么,让奴才猜猜您是不是还有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要去祭天台了?那您等宝珍回来帮你穿还来得及吗,嗯?”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虽然仍然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粗糙,但是每一个音调都像是钻进人的毛孔里,让骆心安不禁打了个轻颤,下意识的就想把衣服拽回来,却被他牢牢的抓住重新覆盖在自己的肩膀上。
当阿丑的掌心触碰到她皮肤的时候,一股凉意传来,如今的天气虽已是秋天,但秋老虎仍有余威,更何况他本就是个干活的下人,手怎么会凉成这样,就像……就像阿暻一般,染上了陈年旧疾之后一年四季都是这个样子。
骆心安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不明白这双满是老茧的手掌怎么可能让她联想到阿暻!?
抬起头对上他幽深的目光,直觉告诉她今天的阿丑跟平时很不同,这一点让她没来由觉得心里发慌,故作镇定的将衣服一把拽回来,沉声道,“来不来得及是我的问题,不是你应该过问的问题,你太放肆了。”
听了这话阿丑低低的笑了起来,不顾骆心安的反对,重新帮她拢好衣服,低下头认真的帮她记着身后的衣带,“娘娘若是真觉得奴才太放肆,这个时候就应该叫侍卫进来抓人,而不是在这里听奴才说这些话。”
“你以为我不敢!?”骆心安被他这般纵容的语气激得倏一下回过头,瞪圆了眼睛。
“敢敢敢,您当然敢,您现在是娘娘,奴才就是个花奴,您对奴才有什么不敢的,这样说您满意了没,能乖乖让奴才帮您系衣带了吗?”
阿丑不仅没有害怕,唇角的笑容还加深了几分,甚至抬起手揉了揉骆心安的头发。
他低头系衣带的时候,呼吸喷在她的脊背上,惊起了一层战栗,骆心安的脑袋嗡嗡作响,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她是脑袋进水了才会让一个陌生的男人给自己寄衣扣,但身体和脑袋却像被蛊惑了一样定在原地,竟然没有再张开嘴把他轰走。
透过镜子,她只能看到阿丑弯腰时的流畅身形,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就是阿暻,这般亲昵又温存的感觉,如果没有聂毅从中作梗,应该存在在每一天的清晨醒来,所以她没法拒绝,这种熟悉的感觉一时让她的脑袋都恍惚起来。
她忍不住紧紧盯着镜子里那一道身影,近乎贪婪的从他身上寻觅与阿暻重叠的影子。
“喂,看傻了?”不知何时阿丑抬起了头,目光幽深的落在骆心安身上,一向冷淡的脸上嘴角翘起一抹弧度。
骆心安没说话,盯着他嘴角的弧度,不禁想起当初聂暻上门提亲,最后不顾洛骁反对,毅然决然带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那时他瞳孔里的神采与眼前这人的脸几乎重叠在了一起,一时间她根本没办法思考,下意识的就攥住了他的手腕。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从这张这么丑陋的脸上都能看出聂暻的影子,又或许她就是这么无耻的女人,对着一个陌生男人还能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但不管脑袋充斥着什么念头,此刻她知道自己唯一不想的是放开他的手。
“别骗我了,你就是阿暻对吧?你的模样可以变,但眼睛和感觉不会变,我知道你就是他。”
阿丑没说话,两个人几乎用这般靠在一起的姿势立在当场,屋子里是这般该死的静,静的骆心安感觉自己都没法呼吸,这时阿丑想要挣开她的手,她又一下子收紧,脆弱发红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决绝,“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如果你还说不是他,我今天便杀了你。”
她不能再留下这个危险的男人,如果他不是阿暻,又偏偏那么该死的像他,她怎么敢再把他放在身边?
她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多风雨,已经足够波澜不惊,可所有的镇定和伪装在这个男人面前却通通化为乌有,这一点让她害怕又心悸,因为她从心底有那么一丝希冀,盼着他就是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阿暻,如果他真的不是他,就等于把她心里最后一点希望抹杀了,她不敢去想如果这就是真相,自己会不会直接崩溃……
对上骆心安澄澈清明的眼睛,阿丑垂下波澜不惊的眼睛,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竟一时一片坦然,反握住骆心安的手腕,低声说,“娘娘,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思考如何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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