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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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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从阴曹地府爬也会爬回来见你最后一面再咽气,所以别生我的气,帮我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听完这话,骆心安终于明白自己究竟身在何地。她竟然回到聂暻出征前最后的那一晚。
当初她在心里无数次的埋怨,为什么他临出征都不来见她一面,可现在她彻底明白了,他不是没有来过,而是在明知道见不到她的情况下,仍然愿意在宫里留到最后一秒钟,默默地陪着她,跟她告别。
一时间,骆心安尖一酸,想到最后聂暻尸骨无存的结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淌了下来,伸手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大声的喊,“我就在这里,你不用对着个戒指自言自语,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这个主帅谁愿意当谁当,你不准去!你听到没有!”
可惜她再如何的歇斯底里,对面的聂暻都没有半点反应,甚至他的衣领都没有因为骆心安的触碰而皱一下,目光深情而炙热的低下头吻了吻手上的戒指,他慢慢的将戒指褪下来,刚想放在案几上转身就走,可手刚伸出去却一下子又迟疑了。
他拿着戒指的手停在半空中,不过就是放下一枚戒指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却无论如何都舍不得。
戒身上还残存着温热的触感,好像骆心安的体温顺着戒指熨帖在他的指尖,他本不应该带着东西上战场,可在某种程度上,这枚戒指已经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像骆心安已经长进他的骨血里一般,根本就难以割舍。
垂下头沉默了许久,最终他收回手指,一把攥紧那枚戒指头也不回的转身往大门外走去。
此时戒指还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还没被鲜血染红,骆心安下意识的握紧自己的拳头,而她的无名指上却已经空空如也。
一股前所未有的难过涌上心头,她狼狈的堵在门口,不争气的眼泪一下子砸了下来,“别走,求求你,就当是为了我,这一次你绝对不能上战场,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
可惜她就站在聂暻面前,他却根本就看不到,在跨出大门的一刹那,两个人的身体触碰在一起,像极了一个短促却盼望已久的拥抱,但还没等感受到对方的温度,聂毅已经从骆心安的身子中穿了出去,一步一步的融入到远处风雨欲来的风暴之中。
“阿暻……阿暻!别走,别走!”
骆心安使劲摇着头,疯了似的想要追上去,可身子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当场,眼看着聂暻一点点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阿暻!”
她大喊了一声,倏地一下睁开眼睛,然后对上了一双幽深似墨的眼睛。
巨大的恐慌,让她下意识的伸出手紧紧地攥住这人的胳膊,一下子忍不住哽咽起来,“别丢下我……我不让你走……”
这时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不再是刚才触不可及的感觉,骆心安这时才慢慢地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抬起头却看到阿丑的脸。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支起身子,“……你……怎么是你?”上史来划。
说完这话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地攥着阿丑的手,触电般的赶紧把手抽回去,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敛华宫的花圃之中睡着了,而刚才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是一个可笑又荒唐的梦罢了。
阿丑一瞬不瞬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用那只被握过的手帮她拉了拉薄被,哑声道,“娘娘做恶梦了?”
骆心安抹了把脸,一颗心跳的飞快,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把一个长得如此丑陋的男人认错成阿暻,但在刚才睁开双眼的一刹那,对上他的眼睛,她真的觉得他就是阿暻,否则为什么两个人会有这样相似的眼眸。
压下心里不安的情绪,她稳了稳情绪才低声开口,“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丑不动声色的将手背到身后,用平淡的眼眸掩盖住瞳孔里狂风暴雨,笑了笑说,“本来想趁着夜色给这些花翻翻土,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娘娘。夜凉风中,娘娘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
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骆心安的眼睛,她瞥了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一眼,不答反问道,“你在背后藏了什么,拿出来我瞧瞧。”
阿丑的眸子闪了闪,不动声色的说,“不过是些种花的工具,没什么可看的,娘娘既然困了,不如让奴才扶您进屋歇息吧。”
这话骆心安自然不信,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又往他的手上扫了一眼,笑笑说,“值不值得看是本宫说了算的,你只管拿出来让我瞧瞧就行了,你这般推三阻止别是偷偷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说完这话,阿丑还想说点什么,可骆心安却突然攥住了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
骆心安突然往前一靠,整个身子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阿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一缕头发滑过他的嘴唇,让他的眸子瞬间一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搂住她的一双手。
背后的那只手被拽到了面前,骆心安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拿的一条整叠整齐的薄毯子。
“你大晚上跑出来种花还随身带一条毯子?”
阿丑没再说话,也没什么可说的,他总不能直接告诉骆心安,他这么晚到这里来不是为了种花,也不是闲来无事透风,只是看到她打发走所有下人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花园里睡着,心里很不放心,所以带了条毯子想给她悄悄的披上,谁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他不说,不代表骆心安才不出来,她一瞬不瞬的看着阿丑,看着他那张扭曲变形的脸,心里像煮沸的饺子一般上下翻腾起来。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做这些事情就不怕我直接砍了你的脑袋?”
她的瞳孔紧紧锁在他身上,不敢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她的心在这一刻真的乱了,理智和直觉完全站在了相反的对立面上,理智告诉她,这个人恐怕不知道又是谁安插在她身边的卧底,做这么多肯定是别有所图,可直觉却又告诉他,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那么的熟悉,即便容貌已毁,但眼睛不会骗人,只有那个人才会用这样深邃的眼神看着他,也只有那个人会在这种时候对自己嘘寒问暖,可是只是这些又能证明些什么呢?
骆心安不敢再细想下去,她怕自己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是谁?”
她这时已经管不了这么多,直接攥住阿丑的手腕,不允许他又任何的躲闪,而阿丑脸上却始终平静如水,“阿丑就是阿丑,还能是谁?娘娘觉得奴才一个地位低贱的花奴还能是谁?”
“娘娘既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想要奴才承认什么呢?人言可畏,不管奴才说什么,日后传出去恐怕都不得善终,到时候娘娘恐怕也会被牵连,那娘娘又何必如此执着?更何况,奴才对主子好是天经地义的实情,娘娘一直追问到底是想要什么答案?”
“……你……”骆心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头,她没想到这个阿丑竟然精明至此,不仅没有泄露一丁点关于自己的消息,反而把她堵了个哑口无言。
是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她想逼他承认什么呢?如果这么容易就能敲开他的嘴,第一次见面他就说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可是……即便是这样想的,心里却仍然不愿轻易放弃。
“好,你可以不说你是谁,但你告诉我,你跟靖王聂暻到底有没有关系?”
话音刚落,阿丑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深深地看了骆心安一眼,一时陷入了沉默。
而就在这时,气氛正是焦灼,远处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赵太医正一脸凝重的疾步而来。
第254章 恐怖的溶血虫
远远看着赵太医疾步而来,骆心安不得不中断这一次谈话,拉开彼此的距离。
看着阿丑垂着头谦顺又波澜不惊的样子,骆心安死死咬住嘴唇,眼里全是无可奈何,就差这么一点。只要再多给她一点时间,她相信一定会在这个阿丑身上寻到倪端,可这赵太医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选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候?
这下白白放走了阿丑这只其貌不扬却深沉精明的老狐狸,下次想要再逮住他可就难了。
心里长叹一声,她还是跟着迎了上去,因为除了日常诊脉以外,如果没有紧急的事情赵太医从不会主动入宫,更不用说这会儿已经是深夜,能让他如此匆忙赶来的事情恐怕多半跟蝶妍那神秘的香膏有关。
赵太医见骆心安远远的迎上来,赶紧小跑上前,跪地行礼,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之后才缓过一口气来。“娘娘怎么亲自出来了,这可如何使得,你这样的身子一定要多多卧床休息才行,都是老臣来的不是时候,老臣给娘娘赔罪。”
骆心安心里虽然遗憾没有打探到阿丑的底细,但也没有真的怪到赵太医头上,于是便笑了笑说,“大人哪里的话,若不是大人有急事要报,何至于三个半夜亲自跑这一趟,您为我劳心费神,我怎么能不亲自出来迎接。”
说完这话,她带着赵太医转身向里走去,在外人面前寒暄客套了一番之后,转到花圃幽静的羊肠小道的时候,骆心安停下了脚步。转过头脸上已经带上了凝重的神色。
“大人今日如此匆忙前来,可否是蝶妍那香膏调查出结果了?”
赵太医的瞳孔闪烁了一下,接着抬头看了阿丑一眼,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骆心安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侧过头用余光瞥了一眼一直站在她身后,仿佛早就化成一根尽忠职守木头的阿丑,勾了勾嘴角说,“大人有话尽管直说,这里都是自己人。”上史司亡。
一听这话,不仅是赵太医,连阿丑眼里都闪过一丝惊讶,甚至连骆心安自己都觉得她是疯了,否则怎么会没有任何缘由的就对一个刚到敛华宫没几天的下人信任至此。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想遣他下去。
或许……潜意识里这个人给了她太多莫名的安全感了吧?
晃了晃头,她不再胡思乱想,那赵太医也没敢多问,指了指寝殿低声道。“此事事关重大,骇人听闻,又牵扯甚广,请娘娘移驾寝殿,听老臣细说。”
进了大殿,驱散了所有下人,确定四周绝没有人偷听之后,赵太医才从袖子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骆心安之前送他的那块沾着香膏的衣服问道,“凭娘娘的猜测,觉得这药膏是干什么用的?”
骆心安轻笑一声,“我若是知道又何必问大人您。她蝶妍用的东西多半是什么邪门的野路子,何况这东西血淋淋的,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大人既然已经查了出来就别再卖关子吊胃口了。”
这话把赵太医也给逗笑了,神色也比方才轻松了一些,“娘娘这话倒是真的猜对了,这的确是个邪门的东西,而且确切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香膏,叫它香膏恐怕也只是蝶贵人用来掩人耳目的说辞,这东西真正的名字叫‘融雪’。”
“融雪?”骆心安惊讶的挑起眉毛,“这又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吗?”
提到这东西,赵太医不仅冷笑一声,“这融雪可是个世间罕有,不折不扣的‘好东西’,但其药性极为霸道阴邪,虽效果显著,但对人体有致命的伤害,所以但凡是医者父母心的正派医者,都绝不会在患者身上用这些歪门邪道。”
骆心安越听越糊涂,一头雾水道,“……这到底有什么药效,怎么说的神乎其神的?只是听名字,‘融雪’这两个字颇有雅意,怎么就跟邪门歪道扯上了关系。”
一听这话赵太医不仅莞尔,“融雪只是它的雅称,其实它一开始叫‘溶血’,因为太过血腥,才改成了谐音字,明明是邪门歪道却取了个赋诗风雅的名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娘娘看‘溶血’这两个字的字面意思大概就能猜到这药是做什么用的了吧?”
骆心安眉头不自觉地慢慢蹙了起来,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突然涌入脑海,“……难不成这东西抹在皮肤上就可以溶掉血肉?难蝶妍的那张脸岂不是……”
太过惊悚的设想让她都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一抬头对上赵太医的眼睛。
他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没错,这融雪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腐蚀皮肤上的腐肉,说是药膏其实里面都是肉眼看不到的溶血虫,以人的腐肉为食,然后排泄出一种人类皮肤组织似的胶质,这样一来涂抹过融雪的皮肤看上去就像长出新的皮肤一样,实际上是把吃人不眨眼的溶血虫闷在了皮肤里。”
“这种邪术养出来的新‘皮肤’看似吹弹可破,光滑白皙,但这都只是暂时的,一旦所有皮肉全都被溶血虫吃光,这整个人的皮肤都会跟着溃烂,而且这样逆天而行,人的身体也不可能再靠自愈长出新皮肤,到时候就只有等死的份儿,这种做法完全是杀鸡取卵,养蛊为患啊!”
说到最后饶是见多识广的赵太医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种邪门歪道多半都是用来害人,真是鲜少有人敢用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娘娘您亲自拿了这融雪给老臣看,老臣到现在都没法相信这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融雪竟然还有人在用。”
听了这话,骆心安除了短暂的惊讶之后,竟然没有多少意外,她以前就觉得一个人可以美,但是绝对不可能十全十美,蝶妍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的确美的倾国倾城,却让人觉得不真实,那时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想来才觉得可笑。
“娘娘,您说这蝶贵人为何这么想不开,要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她既然能将这融雪弄到手,肯定是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如今她身怀六甲,又得太后喜爱,可谓是如日中天,又何必走着一条险路?”
听了这话骆心安不禁淡淡一笑,女人可以为了美丽做到何种疯狂的地步,男人恐怕这辈子都无法理解,不要说是古代,饶是在医学技术高度发展的现在,明知道整容也有毁容的风险,不是照样有不计其数的女人前赴后继的躺上手术台么?
更何况这里是古代,没有这么先进的整容技术,那些爱美的人,若是知道只是往脸上涂点药膏就能变得倾国倾城,傻子才不去冒这个险。
当想到这里,骆心安心里着实还有些佩服这个蝶妍了,为了那张脸连命都不要了,这份疯狂和愚蠢还真没多少人能做到。
一想到现在蝶妍那张祸国殃民的漂亮脸蛋下面,可能早就被溶血虫啃食的血肉模糊的样子,骆心安就忍不住冒出一身鸡皮疙瘩。
“赵大人与其在这里感慨,不如想一想蝶贵人需要用到这融雪的理由。”
就在一片沉默之时,大殿里突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赵太医抬头一看,说话的竟然是一直跟在骆心安身边的那个丑奴。
他被这人的长相吓了一跳,但短暂的吃惊过后,他又静静的从上到下扫了这人一眼,发现他虽然身残脸歪,但是摇杆却挺得笔直,一双幽深的眼睛更是深邃如墨,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
阿丑所说正是骆心安心中所想,她不禁眯起双眼,颇有深意的扫了他一眼,啧啧两声,阿丑的眼里也瞬间闪过一抹笑意。
这边赵太医将两人的眼神看在眼里,见骆心安对这人毫无防备之意,他也不再多问,不仅没有嫌弃他身份低贱的意思,反而笑着反问,“这位小哥所说倒是有趣,不如仔细说出来详谈一番。”
阿丑一瘸一拐但脊背挺直的走走上前,仔细看了看衣袖上蹭到的药膏,沉声道,“看这融雪的颜色已经是暗红色,很显然蝶贵人用这东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而在皇上还没登基之前,蝶贵人就已经住在了太子府,那时她如果就长现在这个样子,那说明她用这东西并不是为了跟娘娘斗艳。”
“既然不是为了一较高低,要么她就是单纯为了接近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所以才对自己的脸动了手脚,要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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