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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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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转眼就过了一个多月。
在别人看来现在的骆心安这么受皇上的宠爱,想必会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前簇后拥的美妙滋味,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在背后猜测她以后会不会成为大晟的皇后,但褪去这些光鲜的表面之后,只有骆心安自己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比原来还要糟糕,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恐怕早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个粉身碎骨。
因为她的肚子已经六个月了,即便是每日都用闭红的药力压制着,但终究不能逆天而行,孩子在一天天的长大。这是多少灵丹妙药都不可能逆转的,更何况六个月本来就是显怀的时候,哪怕她平日里看着再跟正常人无异,这个时候肚子也不受控制的一天天的鼓了出来。
而最糟糕的事情还不止这些。她虽然选择用成婚这种方式获得了聂毅的信任,又在洞房花烛夜那晚用“迷梦”暂时糊弄住了他,但成亲这么久,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她不可能次次都用下药这种方式避开聂毅的亲近。
即便她较劲了脑汁,想了无数的方法,至今没能让聂毅得手,但与此同时也把聂毅这匹饿狼的胃口高高的吊了起来,一个凶狠的肉食动物是不可能永远吃素的,就算你每日在素菜中给他一点油星,也绝不可能将他变成温顺的羔羊。
所以。最近这一段日子,骆心安感觉聂毅看自己的眼神都冒着绿光,好像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要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生吞活剥。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越发的不安,生怕哪一天稍有不慎就会被聂毅彻底的吃干抹净,而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甚至连放抗的力气都没有。
一想到这些,骆心安就不寒而栗,心中也知道这样“打游击”的方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必须想出一个既能保全孩子又能让自己安然无恙的办法才行……
想到这里,骆心安眯起了眼睛,眸子里闪过一抹幽光,像是已经有了主意。
这日天还没亮的时候,她便睡不着了,不过人有了身孕便容易犯懒,若是按她平时的性子,就算是睡不着也得被窝里躺倒天空大亮才会起身,可这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聂毅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上扑反血。
跟这家伙同床共枕的感觉,就像在枕头边放了一条吐着信子随时会发起攻击的毒蛇,让人既恶心又不寒而栗,骆心安垂下眸子掩住眼里的厌恶,掀开被子便悄无声息的走向床去。
此刻外面漂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空气正好,骆心安拿起一把梳子拢了拢头发,正准备披上件衣服就出去透透气的时候,一双手却突然在背后抱住了她。
“!”骆心安吓了一跳,一抬头就在对面的铜镜里对上了聂毅的眼睛。
聂毅的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尖在她的发间嗅了嗅说,“怎么这么早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骆心安的眸子闪了又闪,拼命克制住将他一把推开的冲动,扯了扯嘴角笑道,“陛下不也起得这么早吗?”
“还不是某只小猫太淘气,大清早不知道安安稳稳的睡觉,非得在朕的怀里乱动,这不,把朕给吵醒了,你说朕应该罚这个小东西?”
他的呼吸喷在骆心安的耳后,这里是她的敏感区域,随便一碰就会发烫,可此刻被聂毅碰到却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不动声色的回过头,躲开他的接近,她笑了笑说,“陛下又诬赖臣妾了,依臣妾看明明是陛下早就醒了一直在装睡,看到臣妾起身了就说被吵醒了,然后故意赖上臣妾吧?”
聂毅抬手揽住骆心安的脖子,低下头嘴唇贴着她的尖低声呵气,“如果朕说是又如何?爱妃准备如何,也要……惩罚朕吗?”
最后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他的嘴唇下移作势就要吻上骆心安,骆心安却失笑一声抬起手,聂毅的吻便落在她的掌心留下了湿润的触感。
“既然陛下都主动讨罚了,怎么反而跟臣妾要起赏来了?”
聂毅顺着骆心安手掌的纹路qing色的舔吻着,双手也从后面瞧瞧的探入骆心安宽松的衣摆,哑着嗓子沉声说,“心安,你好狠的心啊,天天就想着怎么折腾朕,让朕吃了这么些苦头,什么时候准备给朕点赏头呢,嗯?”
他的暗示已经非常明显,宽大的带着一层脖间的双手顺着骆心安的衣摆抚到了她挺拔的脊背,顺着那一片光滑似缎般的皮肤不断地下移,最后落在了她挺翘的屁股上,若有似无的摩挲着,目光也幽深下来,像一只面对猎物垂涎三尺的饿狼。
骆心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快炸了起来,但脸上仍然看不出半分倪端,轻轻笑了一下她主动探出脖子凑到聂毅的耳边,就在他眸子陡然一暗,作势就要亲上来的时候,她却停在了离他不到半寸的位置,双手向上攀附着他的胸口,轻声说:
“赏,当然要赏,陛下都这么说了,哪有不给甜头的道理,不如……”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双手突然捏住聂毅的领口往上一笼,“不如就让臣妾亲自帮您穿衣梳洗如何?”
聂毅的手指一顿,很显然有些不悦了,“心安,朕以为你应该听得懂朕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从大婚那日到现在,朕体恤你身子虚弱,宁愿宿在其他宫那里,也不强迫你,待你更是盛宠不倦,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了这话,骆心安险些冷笑出声,如果聂毅对她是真心实意,又怎么可能把宿在别人那里这种话当作一种恩赐说出口,即便她对聂毅究竟跟那些女人有纠缠毫不关心,心里更是恨不得他离自己远一点,但仍然被他这种仿佛施舍一般的口气恶心到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扯了扯嘴角,手臂垂了下来,“……我只是看天色不早,想要先服侍您去上早朝,毕竟宫中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已经太多了,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以色侍人,更不想因为我耽误了陛下早朝,让满朝文武非议。”
“或许对陛下来说您的盛宠是真心实意的疼爱心安,但对别人来说我已经是独占盛宠,为此连太后娘娘都已经颇有微词,臣妾又哪里敢再给陛下什么回应?难道您觉得看着您去别人那里,我心里就会好受吗……”
说到最后,她的脑袋几乎快垂到了胸口,声音里再也没了方才的笑意,强撑着扯了扯嘴角,她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强打精神道,“算了,一大早我跟陛下抱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呢,时间不早了,还是让臣妾先为陛下更衣梳洗吧。”
说着她赶紧把头瞥到一边,不想泄露此刻的表情,但已经发红的眼角却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聂毅一听她在为自己吃醋,心里的火气早就消了大半,宫中有关骆心安的流言蜚语是真,朝廷上的议论非非也是真,甚至连太后对她也是处处针对,而这些他全都看在眼里,这会儿自然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用力的将骆心安箍在怀里,赤着一双眼睛低声道,“还不都是你将朕而成这样,如果可能朕真是恨不得将你整个吞进肚子里,也省得成天看得见莫不着。”
说着他低头对着骆心安的脖子就狠狠咬了一口,直到留下一排鲜红的咬痕,才算是过了干瘾,“罢了罢了,是朕不好,下次不去别人那就是了,倒是你,让朕忍了这么久,小心等你身子好起来,朕x的你下不来床。”
说完这话,骆心安的脸又涨了个通红,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接着马上捂住嘴巴干呕了起来。
聂毅愣了一下,赶忙扶住她,“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骆心安摆了摆手,拍了拍胸口说,“只是有点反胃恶心,大概是昨天吃的东西没消化的缘故,没什么大事,陛下不必担心。”
聂毅一听这话蹙起了眉头,“你整日里吃那么一点,人也不见长肉,现在怎么好好地又不消化了?御膳房那些人到底整日里给这敛华宫做了些什么菜,把你瘦成这样,朕看今天中午你也别自己在寝宫进餐了,正好今儿是初一,要设宴招待群臣,你便随朕一起来吧,没准花样多些你吃的还能多一点。”
这话正中下怀,骆心安演了这么大一场戏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向上一挑,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还是被她给等到了。
“臣妾,多谢陛下圣恩。”
第244章 偷梁换柱(1)
初一这天的午宴,说是为了大宴群臣,实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皇宫里的一场“家宴”。
后宫里的女人,但凡能身居高位的,背后往往有一个在朝廷里位高权重的靠山,这些外戚贪图皇族给予的荣耀。而聂毅也需要他们维系自己的统治,归根究底,皇族的婚姻就是一场利益交换,而朝廷与后宫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息息相关,所以这一次与其说是一场午宴,倒不如说是一次妃嫔和官员之间的“修罗场”。
骆心安走进大殿的时候,四品以上的妃嫔已经悉数到齐,宫中近日来鲜少有这样热闹的大场合,所以一众女人全都穿的花枝招展,美艳非凡,都想着趁这个机会在皇上和众臣面前抢个风头,而这其中最艳丽动人的自然要最紧挨着太后座下的蝶妍了。
许久不见。她仍然是那副娇艳欲滴的模样,尤其是今日穿了一件桃红色的长纱裙,配上一头墨黑色的及腰长发和额间那一抹朱红,更是美得夺人眼目,仿佛画中走出来的仙子般,一张脸完美的简直无可挑剔。
她只是单单坐在那里就吸引了全殿所有人的目光,更不用说她这会儿正轻抚着自己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笑盈盈的跟太后说着话,一张脸美的波光潋滟,让人看一眼就心神荡漾,而她仿佛也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嘴角始终带着鹤立鸡群般的满足笑意。
可当外面的小太监尖着嗓子宣道“安妃娘娘驾到”的时候,她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骆心安穿着一身素色衣服走进来,没有错过她眼里陡然迸发出来的怨恨,即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立刻变成了一副笑脸,但仍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不过此刻她也没心思去计较这个女人对她是个什么心思。反正即便她对自己笑的再真诚恳切,她也忘不了这女人以前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
脊背挺直,一步一步的走进大殿,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全都聚焦在她身上,周围先是一片安静,接着整个大殿里都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窃窃私语。
所有人都知道聂毅娶了骆心安,不仅把她直接封为了安妃,还对她倍加宠爱,可除了大婚那一天以外,她就再也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过,如今突然露面自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毕竟曾经的骆心安只是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后宫秀女,而现在她已经成了整个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谁还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一时间艳羡的、嫉妒的、阿谀奉承的、横眉冷对的……各种各样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她一身上。而她却像压根没有感觉到似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申请,慢慢走到大殿中央跪地道:
“臣妾给陛下、太后娘娘请安。”
聂毅看到她自然高兴,笑着对她招招手。“爱妃身子不好,以后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刚才朕还打算让陈公公去敛华宫迎迎你,没想到你这便来了,身子好些没有?”上边呆弟。
骆心安起身谢恩,柔声道,“让陛下费心了,不过就是些小毛病,如今已经没事了。”
“怎么,安妃今天又是哪儿不舒服了?”太后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没等聂毅说话便直接开了口。
她的脸上始终带着端庄的笑容。可一双眼睛里却全是厌恶,哪怕这话用柔声细语说出来,仍然让人听出了里面浓浓的讥讽意味。
而骆心安却像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般,脸上露出一抹愧色,低声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只是近几日肠胃不适,没什么胃口吃饭罢了,是陛下体恤才过问了几句,实际上早就已经没事了。”
太后皮笑肉不笑的哼笑一声,“既然现在身子没事就好,以后可要多加注意,你现在的身份早就不是过去那低贱的秀女了,别动不动就带出以前那些粗鄙的习气,不分好坏的就把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往嘴里塞,到时候吃坏了肚子,侍候不了皇上,可就是你的失职。”
即便骆心安没错,太后也得无礼闹三分,更不用说这一次又占了上风还是在众臣面前,哪怕只是杀杀骆心安的威风,她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刁难她的机会。
“记得你作为妃子的本分,无论什么事情都得给宫里这些妹妹们做个表率,可你看看你,本来就病病殃殃的,不是今天这儿疼就是明天那儿不舒服,本来就够晦气的了,还穿的这么素净来这种场合,是诚心触别人的霉头吗?”
说着她一抬手指了指坐在自己旁边的蝶妍道,“你瞧蝶贵人,现在怀着身孕都把自己打扮这般喜气洋洋,叫人看了心里也敞亮,而你……哀家也不多说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就给您留个面子,但论起待人处事,你这四妃之首可远远比不上人家一个小小的贵人。”
骆心安听完这话忍不住在心里嗤笑起来,就蝶妍今天这幅打扮简直就快把自己修炼成桃树精了,一个孕妇谁会把这样不爱惜腹中孩子,将自己捯饬成这样?
如果这样的打扮才叫“喜气洋洋”,那这“喜气”她宁愿不要。
抬头对上太后充满恶意的目光,骆心安不禁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这种话亏这老太婆说得出口,如果她真心想给自己留面子,今天就不会说这种话,说到底她不过就是想在众臣面前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罢了。
想及此处,她在心里冷笑一声,怯怯的转身对着蝶妍的方向欠了欠身子道“太后娘娘教训的是,是臣妾做错了,蝶妍妹妹入宫比我早,我要向她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臣妾一定谨遵太后教诲,虚心向妹妹讨教,等臣妾怀有龙嗣的时候,定会像妹妹这般光彩照人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绝不再失了自己的身份。”
这话一出,蝶妍的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连太后的都气猛地攥住了椅子扶手。
本来她是想借骆心安的穿着和身体做一番文章,好让她知道即便她做了妃子,自己也有办法让她颜面扫地,可谁知这骆心安即便失了忆,这伶牙俐齿的本事却一点也没见减少。
蝶妍肚子里的孩子眼看着没几个月就要出生了,而她还连个种都没有,竟然敢大言不惭的当众说出这种话来?
想及此处太后不禁在心里冷笑一声,但紧接着眉头又微微蹙了起来,就凭骆心安现在这副得宠的样子,她怀上龙种是迟早的事情,但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怀龙种,惟独这骆心安怀孩子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太后这边脸色难看,蝶妍那边更是气的死死咬住了嘴唇,骆心安说这话简直就是当众给了她一耳光!
如今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知道她已经怀了龙种,如果没有骆心安,这皇后之位早晚都是她的,可现在骆心安说出这话无疑是给她敲醒了警钟,告诉她即便是生了孩子在她骆心安面前也没有任何耀武扬威的资本。
可不管此刻心里有多怨恨,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她也不能失了礼,所以只能紧紧攥着手指,应挤出一抹笑意柔声细语道,“姐姐过誉了,蝶儿实在惭愧,虽说我比姐姐多服侍了陛下一段日子,但论起在宫中的时间,众姐妹之中谁又能比得过姐姐你呢?”
她这话是拐着弯骂骆心安“一女侍二夫”,跟了两朝皇帝,恬不知耻,骆心安自然听得出来,但是却一丁点没有生气,不仅没有回击,反而只是冲着她笑了笑,满眼里都是惋惜和嘲讽。
蝶妍心中一凛,正不知她这目光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正座上的聂毅却突然冷声开了口,“够了,蝶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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