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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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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个时候她应该正躺在床上,盖着厚实的棉被,美美的睡个好觉,这样天寒地冻的天气,把人拖出被窝简直就是犯罪,偏偏有人就是这么膈应人,非选在这深更半夜耍手段玩心计,逼得她不得不全副武装起来迎战。
大好的一个晚上,全都葬送进去,不知道这会儿回屋还能补多久的回笼觉。
骆心安撇了撇嘴,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完全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走在前面,若不是知道她刚刚在生死边上走了一回,简直要以为她是刚逛完园子回去喝下午茶。
可跟在她身后的宝珠和宝珍却仍然惊魂未定,浑浑噩噩的往前走,仍然没从这一晚发生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只要一想到刚才四小姐被人拖走那副凄惨无比的下场,她们后背都禁不住沁出一层冷汗。
这一晚上的毒计一环扣一环,让人防不胜防,谁会想到普普通通的一根艾草,一炉香片背后竟然藏着如此阴毒的计谋,幸亏小姐察觉的早,否则若是早早睡下,这会儿被扣上“私通男人、不守妇道”帽子,被人拖走打板子的可就是骆心安了。
一想到这种后果,她们不禁打了个寒战,看着骆心安的目光都带上了钦佩,她们小姐嘻嘻哈哈的表面下面到底藏了多少深不可测的心思啊……
两个小丫头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说悄悄话,偶尔有几句飘到骆心安的耳朵里,引得她勾起嘴角。
如果可以选择,她倒是宁愿跟这两个小丫头换换,这看似风光的大小姐谁愿意当谁当,反正她是一百个不愿意,要不是她运气太差借尸还魂来到这个鬼地方,如今也不必为了自保而绞尽脑汁,连个安稳觉也睡不了。
更何况,谁生下来就一肚子机关算计?疤痕之所以坚硬,是因为曾经流过血受过伤,懂得被人捅刀子是什么滋味,所以要在下次刀风血雨到来之前竖起厚厚的堡垒。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她什么都顶得住,那些欺负到她头上的人,她会一个一个的解决,洛婉婷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下场!
深吸一口气,她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脚步不自觉的加快,后面两个小丫头一路嘀嘀咕咕,不紧不慢的跟着,等这会儿突然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骆心安竟然已经走远了,赶忙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小姐,您怎么走这么快,等等我们啊。”
“等你们俩说完悄悄话,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老子还在怎么补觉?”骆心安笑着回头做了个鬼脸。
“小姐您怎们能把……能把那两个字挂在嘴边!让人听见可还得了!”两个小丫头面红耳赤,赶紧追上来,惊吓的往周围一扫,作势就要捂骆心安的嘴。
“哪两个字不能说?你这丫头的小屁股吗?”骆心安笑着来回躲闪,明知故问。
“小姐您还说!”两个小丫头急的跺脚,引得骆心安哈哈大笑。
三个姑娘闹成一团,宝珍和宝珠也早就习惯了骆心安私下里的性格,对视一眼,联手使劲咯吱她。
“你们反了是吧,我可是你们小姐!”
骆心安一身痒痒肉,被咯吱的眼泪都出来了,一边笑一边躲,正在这个时候,她突然瞥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愣了一下,接着猛然顿住了身形。
在后面追的两个小丫头毫无防备,一下子撞在她身上,疑惑的抬头问,“小姐,怎么了?”
此时夜露深重,黎明前最后的夜幕里漆黑的看不到一丁点光亮,蜿蜒曲折的石板小路两旁树木密布,遮挡了视线,可是骆心安还是确定自己刚才一定看到了那个人。
她没来得及回答两个丫头的问题,抬脚就追,宝珍和宝珠吓了一跳,赶紧跟上去在后面喊,“小姐,这么黑漆漆的要去哪儿啊!”
可是她跑的太快了,一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两个小丫头想追都追不上了。
北风呼呼的在耳边刮过,她想到刚才那一瞬间瞥到的那张脸,刀削斧凿,面如冠玉,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他这张脸和那一身白衣,她绝对不会认错
这个死瘸子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回来青云观,现在又为什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这里?
一连串问题充斥着脑海,让骆心安都来不及思考自己跟那人仅有一面之交,而且很显然这仅有的一面也相处的非常不愉快,她现在为什么还要去找这个男人。
今天晚上青云观里又是着火又是闹采花贼,甚至几乎连整个道观的人都惊动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这个男人都没出现,这会儿天色还早,他不在被窝眯着,跑到这林荫小道里干什么。
骆心安撇了撇嘴,忍不住在心里嘟哝,难怪这一路走来她都觉得怪怪的,总感觉背后有人正盯着她看,难不成就是那个死瘸子干的?
一想到之前在后山,那个男人把她压在地上摸来摸去的样子,她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想到之前洗澡那会儿,她还梦到与这个男人热吻在一起,心里越发觉得古古怪怪,脸上也一阵发烫。
不是吧……难不成这死瘸子不仅是个色胚还是个跟踪狂?
骆心安搓了搓脸,在心里说了句“阿弥陀佛”,看在她一整天没睡的份上,老天保佑她今天可别再遇上什么幺蛾子了,她这小心脏可没精力再对付第二个“采花贼”了。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句,扫视一圈,周围一片漆黑,树丛摇晃,哪里还有那一抹白衣人影。
大概刚才真的是看错了吧,,她长舒一口气,刚要感谢老天爷赏脸的时候,远处一抹烛光却由远及近而来,等她看清来人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大骂一句“fu…ck”
老天爷您可真是待我不薄,保佑我没撞见那死色胚,却安排一个人渣跟我狭路相逢,你真的不是在玩儿我吗?
那慢慢阔步而来,一身黑衣锦带的高大男人,不是太子聂毅还能是谁?
此时聂毅已经走到了离她不到白米的地方,她想溜都溜不掉,只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欠身行礼,“小女骆心安参加太子殿下。”
太子瞧她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暗光,脸上却一片笑意盈盈,“原来是大小姐,平身吧。”
“刚才批着奏折的时候,我听到屋外一片喧哗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绕道这后厢房来看个究竟,没想到正赶上四小姐行刑,当时我还诧异洛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大小姐为何没在场,原来你竟跑到了这里。”
他张口不提其他,直接说起洛婉婷,这让骆心安警惕的眯起了眼睛,虽然她与这男人今日才相见,但按照这副身体的记忆,聂毅绝对是只面热心冷的笑面虎,表面上他好像和风细雨很是谦逊,实际上内心却精于算计,让人防不胜防。
这样一个工于心计的男人,又是这样不好惹的身份,更顶着一张跟赵子铭一模一样的脸,让骆心安本能的觉得危险,他这样的人提到任何事情都绝对不会是说说而已,如今突然在她面前说起洛婉婷到底是什么意思?
压下心里的不悦,骆心安一片愁容的叹了口气,“让殿下见笑了,洛家发生这样有辱门楣的事情,心安自知羞于见人,更何况,就算小妹是犯了大错,但让我这个当大姐的亲眼去看她挨打,也实在是于心不忍,还望殿下海涵。”
聂毅轻笑一声,挑了挑眉毛,“大小姐自谦了,凭大小姐的手段,本宫相信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坐怀不乱、全身而退,更何况是亲眼去看手刃仇人这种大快人心的事情了。”
骆心安心口一跳,眸子瞬间沉了下来,可脸上却看不到一点端倪,只是眼睛却微微睁大,露出不解的神情,“殿下这是何意?心安不过一介女流,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哪里来的仇人?”
歪着头仔细想了想,她淡淡的开口,“至于殿下说的坐怀不乱全身而退,难不成是指今晚心安在大火里捡回一条命吗?那只不过是侥幸罢了,殿下谬赞。”
聂毅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哦?是吗?”
“那可要恭喜大小姐了,希望大小姐以后日日都能如此侥幸,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选择和固执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
骆心安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懂他的画外之音,欠身行礼,微微一笑开口道,“多谢殿下赐言,小女谨记在心,平日里自会注意防火防水防贼人。”
聂毅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没想到这个骆心安如此冥顽不灵,明明听懂了他的意思却还在这里装傻充愣。
贼人?若东宫太子也成了贼人,那他的好六弟,当今靖王爷算什么?
瞳孔里冷光一闪而过,他继而展颜一笑,顺手帮骆心安把一缕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挽到耳后,轻轻拍掉她肩上的碎雪,态度宛若对待亲密爱侣一般深情款款,“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小姐明白自然最好。”
说罢他转身就走,与骆心安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今晚的大小姐比晚宴时还要大放异彩,对四小姐的手段当真是干净漂亮,本宫佩服。”
骆心安面色不改,躬身行礼,唇角带笑,“小女恭送殿下。”
聂毅深深地看她一眼,看着那一树挺拔笔直的脊背和那双墨泉幽潭一般的双眸,在满地白雪的映衬下越发精致玲珑,他心中一动,接着收回视线,压下心中古怪的感觉,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第49章 一吻后的再相见 (多谢相夷、没人疼小女人妹子们送的礼物)
坐在回宫的马车里,聂毅靠在明黄色的软枕上,拿着杯盖拨了拨茶碗上面的浮沫,慢慢的啜了一口。抬起头看着跪在一边的下属,低声吩咐道,“那个女支子抓住了吗?”
“是,殿下,她一出溜出后山就被咱们的人抓了个正着。”
聂毅啜了一口茶之后才挑眉扫了下属一眼。“后面的事知道怎么办吗?”
“是是是,属下明白。一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一点风声都不会走漏。”
下属作了抹脖子的动作,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陪着小心说,“这小蹄子收了银子还把事情搞成这样,现在竟然想溜之大吉,这世上的好事岂不都叫她占了?殿下放心,奴才一定好好教训她,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聂毅“嗯”了一声,顺手把杯子搁到一边,“手脚干净一点,别留下什么后患,下手也不用太狠,让她永远闭上嘴巴就行了。本宫不想为难一个女人。”
“殿下仁慈宽厚,属下钦佩!”那人赶紧借势拍起了马屁,聂毅冷冰冰地看他一眼,摆了摆手便打发他下去了。
看着那人离开,一直站在聂暻身边的心腹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殿下看起来似乎有心事?”
聂毅挑眉看他一眼,“你倒是学会猜忌本宫的心思了。”
“臣不敢。”心腹心头一跳,当即跪了下来。
谁知聂毅并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开口说,“既然你看出本宫有心事,不妨再猜猜看本宫为何事而烦心。”
“这……”心腹犹豫了一下。忐忑的看了聂毅一眼之后才慢慢开口,“臣以为,殿下仍然在为靖王一事烦恼。”
提到这个,他也一肚子火气,忍不住开口道,“今日好不容易才探到靖王的行踪,将那女支子派出去,本以为这次万无一失,肯定能探到他到底是韬光养晦还是真的半死不活,谁知却最终功亏一篑!都怪那女人坏事,说起来臣倒是认为她失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让臣有时间再亲自挑选调jiao出一个更好的,反正这天下美貌女人多的是,殿下也不必太过忧虑。”
聂毅听完只是笑了笑,眼睛眯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不必了,收起你那些心思,你当聂暻是什么人,随便一个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就能打发了?”
心腹一头雾水,“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请殿下明示。”
“六弟有了最好的,自然不再需要其他。”聂毅勾了勾嘴角,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禁又想起了骆心安。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就是之前在上香大殿后面跟踪自己的那个人,虽然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露脸,甚至在被发现的一刹那快速躲了起来,但是那一闪而过的衣角和走路的节奏还是被他捕捉到了,所以当他又一次在后山碰上这个女人的时候,瞬间就认了出来,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在后山看到的那一幕,他的瞳孔瞬间又深了几分。
在他为聂暻布好的天罗地网里,自然不可能放心仅仅让一个女支子留在那里,自己却随随便便的离开,所以打那女人踏入厢房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守在外面,因为他要亲眼看一看被逼到极限的聂暻,会不会露出他真正的面目。
自小父王最宠爱的儿子便是他这个六弟,而聂暻也不负重望,从小就聪慧过人,文韬武略,十三岁那年还未加冠成年的他就上书父王,为西北战事献上一计,神机妙算一般,帮整个大晟反败为胜,自此一战成名,坊间流传的那句“孩提不出门,指点天下事”说的就是这位靖王爷。
聂毅明白,如果自己不是皇后嫡子,背后没有当朝一品大将军这个不得不让父王忌惮的舅父做后盾,凭着父王对聂暻和他母妃的宠爱,这东宫之主太子之位肯定不会落在他头上。
所以他对聂暻没有一刻放松过警惕,哪怕他聪明的在自己登上太子之位的那一年就宣布重病,此后一直缠绵病榻,病病殃殃,聂毅也从没有信过半分。
因为他明白一只老虎哪怕睡着了,也依旧是只老虎,聂暻只要活着一天,就永远是他的心腹大患。
所以他必须要验证,自己这个好弟弟究竟是真的病得快死了,还是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用来麻痹对手的伪装。
可是他没想到,这原本周密的计划却被一个叫洛心安的女人给毁了。
眼看着聂暻已经中了chun药,马上就要原形毕露,这个女人突然就闯了进去,那熟悉的脚步声和一闪而过的衣角,让聂毅一下子认出她是谁,刹那间,他动了杀心,甚至连弓箭都准备好了。
可是下一刻,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却让他惊呆了。
她就这么不顾一切的吻了聂暻,一次次的在耳边叫他醒过来,夕阳的朝晖投射到破败不堪的厢房里,在两个人身上落下橘色的光圈,这时聂暻慢慢睁开了眼睛,两个人四目相对,嘴唇相贴,亲密无间的拥抱在一起,好像他们本就应该如此,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聂毅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里为什么会有这样荒唐可笑的想法,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眼前两人相拥的画面刺痛了他的眼睛,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艰涩感觉,好像有什么本应该属于自己东西被别人侵占了。
不甘,愤怒和前所未有要把聂暻杀之而后快的感觉蔓延上来,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都感到惊讶。
幸好这样的感觉只是一闪而过,等他拂袖离开的时候已经彻底恢复了冷静,好像刚才转瞬即逝的想法只是一场幻觉。
“殿下?殿下?”
心腹的声音唤回了聂毅飘远的心思,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沉默了太久,旁边的心腹已经恭候多时。
他压下眼睛里的情绪,面色如常,一双眼睛依旧冷若冰霜,任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爱卿还是什么事情?”
心腹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也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沉吟了半天才低声开口,“臣今天注意到殿下似乎对洛家那个叫洛心安的女人太过上心了,臣斗胆问一句,殿下……是不是对她有意?”
聂毅楞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件事,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连爱卿也这样认为?”
心腹支吾了一声,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殿下若对她无意,今日在晚宴上那番举动是意欲何为?除了这种可能,臣想不到一个三品官吏的女儿有什么值得殿下费心关照和拉拢的,恕臣愚钝,请殿下明示。”
这话一说出口口,聂毅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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