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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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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道,“您哪里给过我们一点暗示?您但凡给过一个眼神,我们也不会这样担心。可从始至终您都把我们蒙在里,让我们像傻子一样为了您的事情伤心难过,奴婢不知道您刚才看到我们像白痴似百般暗示您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但我们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连您身子是否安好这种事情都不配换来一句实话?”

“宝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骆心安轻叹一声揉了揉额角。刚想去抓宝珠的手,却被她赌气般一下子躲掉。

“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在这件事上您压根就没把我们当成过一家人,对,我跟宝珍两个人身份地位。本来就只是下人,没资格跟小姐您互称姐妹,但在我们心里您就是我们的亲人,可现在我们的亲人把我们像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还把我们当探子似的提防着,换做是小姐您心里会好受吗?”

“宝珠,你太放肆了,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旁边的宝珍尚有几分理智,忍不住开口苛责。

而旁边的骆心安这时却突然开了口,紧紧攥着手指,目光沉凝又坚定的说,“我就是因为把你们当亲人所以才不愿把这件事告诉你们。”上东布弟。

“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有丁点差错恐怕就要被扣上一个欺君之罪,到时候我如果送了命倒是能与地下的阿暻团聚,也算是死得其所,我认命就是,可你们呢?我不能让你们为了我送上性命,我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害死你们,所以无论以后会是什么结局,我都一人承担,而你们我只希望能好好的活着,也必须活着!”

宝珠抬手擦了擦眼泪,哑声说,“那您到底要做什么事情啊,就算是有危险又怎么样?难道您觉得我们是贪生怕死之人,连这点勇气和信用都没有吗?”

“我当然知道你们对我的忠心,也知道你们都是勇敢的好姑娘,但是你们年纪还太小,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人生的大风大浪,也不知道人心可以丑恶到什么程度,就拿这件事来说,我不过就是点头答应了聂毅的条件,你们两个就这样按捺不住的来问我,那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装的,你们觉得自己可以逃过聂毅的那双眼睛吗?”

“他就是一条毒蛇,既精明又歹毒,那一双眼睛也跟所有冷血动物一样尖的很,我在他面前有时都有些不寒而栗,更何况是你们这两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所以我不能也不敢冒这个险。”

说到这里,骆心安长叹一口气,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或许一切都是天命吧,我本不想把这些话告诉你们,可刚才你们说的那些话实在太失态了,我敢保证这屋子里定有人会将你们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聂毅,或许第一次碍于我的面子,他不会把你们怎么样,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若是再不把实话告诉你们,我真怕你们两个会再做出什么傻事,过去的事情对聂毅来说就等于是一块逆鳞,你们三番五次的去撩,保不准哪天就会死在他手里,更何况……我也实在不忍心让你们再为我的事情伤心难过,索性就给你们写暗示,也算是吃了颗定心丸了吧。”

这话说完,整个寝宫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宝珠了这话,早就羞愧难当的垂下头,一张脸几乎都快埋到了地上,“……对不起小姐,是奴婢一时意气用事,只顾着嘴上痛快,没有体会小姐的苦心,还给您惹来了更多的麻烦……您罚我吧,一切惩罚宝珠都愿意接受,只求小姐能原谅我。”

说着她作势就要跪地磕头,骆心安赶紧伸手把拽起来,“我身子不便,你还总找些体力活儿给我干,别动不动就跪来跪去,你不知道我最烦这个么。”

说着她擦了擦宝珠脸上的泪水,笑着说,“你有空跟我谢罪,不如好好想想知道这个秘密以后在聂毅面前要怎么办,我本不想将你们牵扯进来,但是你们两个傻丫头非要搀和一脚,那以后就应该明白我们主仆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你们的任何言行举止,若稍有反常,一定会引来聂毅的疑心,所以我要你们忘记这件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以前对我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绝对不可以透露一丁点风声,哪怕是在梦里说梦话也不行,能做到吗?”

宝珠和宝珍同时用力的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的说,“小姐您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有分寸的,只要您不点头,这件事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直到我们死的那天。”

骆心安心里松了口气,欣慰的点了点头,刚想再叮嘱两人几句,结果刚一动就一阵头晕眼花,又一次跌在了床上。

“小姐!”两个丫头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扶她躺下,看到她仍然苍白如纸的脸色,宝珍忍不住开口道,“小姐,您让我们保守秘密没问题,但您至少要告诉我们您准备要做什么,您现在的身子这么虚弱,还说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情,这让我们怎么敢随便让您一个人去冒险。”

“……我要做什么?”骆心安咳嗽了几声,然后慢慢的笑了,神色虽然虚弱,但一双墨色的眼睛却陡然风起云涌,卷起黑色的狂风暴雨,“我要替阿暻报仇,要让那些对不起我的人统统血债血还,不得好死!”

“替……王爷报仇?”

宝珍惊愕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王爷不是战死在沙场的么,哪里有仇可报,难不成……您准备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漠北吗?!”

骆心安转过头,幽深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瞳孔里涌起熊熊大火,“所有人都说他是战死沙场,可你们相信吗?”

“聂暻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绝非莽撞轻率之人,相反他做事向来深思熟虑,手段老辣,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轻易动手,那个带兵回来的陈将军说他是带着一队兵马突围之时身陷大火之中,用自己和整支队伍的生命争取了最后的胜利,可这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说到这里骆心安的眼眶红了,紧紧攥住了手指,冷笑一声道,“行兵打仗最忌讳群龙无首,乱了方寸,阿暻身为统军主帅,又是心思缜密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一旦当了先锋军,万一遇上不测,就会立刻导致军心大乱,所以要不就是有增援部队在后方接应,要不就是陈将军在说谎,否则阿暻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打这个头阵。”

宝珍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半响之后才忧心忡忡的低声问道,“可奴婢听他们那些回京的将士说,我们的兵之前打过很多场恶战,体力和精力早就已经透支,人总难免会有个疏漏的时候,您说会不会是王爷眼看粮草无多所以才孤注一掷选了这么冒险的法子?”

骆心安勾了勾嘴角,“你当我们想过这些可能吗?这些时日我在聂毅面前装疯卖傻,你们看着我好像一直坐在窗边,就真的以为我在发呆吗?我把所有的可能都想过了,就算退一万步说,阿暻当时的情况真的逼得他不得不走这一步,可就凭他的身手,即使没法将整支队伍完好无损的带回来,至少也能够自保吧?”

“聂毅的身手在漠北都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更何况阿暻的功夫远在他之上,他的轻功用来去如风来形容都不夸张,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一场大火给困住。”

“所以……也就是说陈将军他说了谎?”旁边一直沉默的宝珠这时也忍不住开了口,不解的说,“可他这到底是图什么呢?隐瞒亲王的真正死因,抢夺竣工,甚至还编造谎话欺瞒皇上,这哪一条随便拿出来都是杀头的大罪,他这么做就不怕被军中的有心人给抓住把柄吗?”

骆心安闻言,冷冷一笑,目光瞬间散发出凛冽的寒意,“他自己究竟图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背后的主子在图什么。”

第237章 求医问药

骆心安闻言,冷冷一笑,目光瞬间散发出凛冽的寒意,“他自己究竟图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背后的主子在图什么。”

“如果没有他这位主子同意,他一个小小的左参统领。哪有胆子谋害亲王,做下这等谋逆之事,他回京之后说的话看似句句在理,可仔细推敲却全是漏洞,这样一番说辞连我都糊弄不了,聂毅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相信,恐怕这是他们主仆二人联手害了阿暻,在跑到我的面前演了这一场好戏罢了!”

这话让宝珠和宝珍吃了一惊,脸色当即一白,压低声音道,“小姐,无凭无据的,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啊!”

“呵。无凭无据?谁说我无凭无据。”骆心安嗤笑一声,眼睛一眯露出危险的神色,“这几日托装疯卖傻的福,聂毅对我的防备没有以前那么重了,有时谈论朝事的时候也不会让我回避,所以我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上来住血。

“跟着阿暻牺牲的一众将士,竟然全都是当初随他一起去漠北的那一批,里面没有一个后来跟着姓陈的一起去的增员军,也就是说姓陈的美其名与是带兵去增员,可不仅没有救出来一个人,也没有损失一兵一卒,甚至还白占了一个天大的军功,这样一石三鸟的结果,如果还说是巧合未免也太被老天爷眷顾了吧。”

听到这里,宝珠和宝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其实她们也觉得王爷的死有些蹊跷。却没想到背后还隐藏着这么肮脏恶毒的阴谋。

死死地攥住拳头,她们深吸一口气,“小姐,既然您已经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那为什么还要假装失忆,甚至还要……嫁给他?您就没考虑过王爷若是泉下有知,知道您这样做会有多痛苦吗?报仇的方式明明有那么多种,您又何必搭上自己选择这最凶险的一种?”

骆心安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都颤抖起来,过了许久她才睁开眼睛,一开口声音都有些嘶哑,苦笑一声道,“你们觉得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没错。你们说的对,报仇的方式有很多,况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哪怕我今生都没办法除掉聂毅。还可以等死了之后做鬼来跟他索命,可就算是我等得起,我肚子里的孩子等得起吗?”

“闭红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两个月的作用,到时候药效一过,我的肚子终究是瞒不住的,而对付聂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我本来以为最多两个月,阿暻就一定会从漠北赶回来,可现在……”

骆心安下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无名指,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阿暻不在了。除了我以外这世上再也没有别人可以替他报仇,所以不论是为了他还是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我都必须做这个选择。”

“哪怕是牺牲您自己?”

对上宝珠悲痛的神情,骆心安反倒比她还轻松几分,甚至还不忘自我调侃一把,“这怎么能叫牺牲呢,这种平步青云的好事儿可是人家几辈子也求不来的福分,等我入宫之后,既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能风光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她越是这样笑,两个丫头心里越难过,“……小姐,您这样又是何苦呢……您这样做,不会有人念你的好,只会留下一个红颜祸水的污名啊!”

对上两个人的泪眼,骆心安嘴边的笑容也终于再也挂不住了,抬手擦掉她们脸上的眼泪,她轻声说,“别人那些劳什子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情,既然这是唯一能接近聂毅,换来他的信任和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平安的办法,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你们不必再劝我。”

两个人见骆心安心意已决,也知道如今已无退路可走,于是抹了把脸,沉声道,“既然如此,奴婢也不再多言,奴婢保证今天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们两个都会誓死跟随。”

骆心安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心里的大石头也一下子落了地,这时看着两个人坚定的目光,她突然觉得把自己假装失忆这件事告诉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从此以后她不再是孤军奋战,这让她早就冰冷的心里终于涌上来一丝暖意。

“那小姐眼下您打算怎么做,我们能帮您什么?”

宝珍压下心里翻腾的情绪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问出了一个他们如今最关心的问题。

骆心安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笑了笑说,“你们现在唯一能帮到我的事情就是快点去太医院问问,为什么请了这么久赵太医还没有来。”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难不成跟赵太医也有关?您今天突然病倒也是为了找个理由让他来敛华宫吧,您准备让他替您做什么?”

骆心安眉毛一挑,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眼睛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神色,仔细一瞧还能看到一抹讥诮,压低声音说,“我要让他替我准备一些春…药。”

这话一出,宝珠和宝珍顿时长大了嘴巴,呆愣了好半天一张脸才涌出大片的红晕,“……小、小姐,这大白天的,您怎么能……您要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做什么呀。”

骆心安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扬眉一笑,勾出一抹危险的笑意,“嘘……佛曰不可语,以后你们自然就会知道了。”

***

赵太医赶去敛华宫的时候,整颗心都快跳出喉咙了,生怕自己一个耽搁王妃就会有个好歹。

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路上却正好遇上了急匆匆赶来的宝珍,一时间他的心都咯噔一下,赶忙上前问,“宝珍丫头,你怎么亲自跑过来了,是不是王……小主她身子不好了?”

宝珍摇了摇头,警惕的私下看了一遭,确定没有别人之后才一边拉着赵太医往前走,一边小声低语道,“小姐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要事要与大人您商量,所以托我赶快来找您。”

“有要事?”赵太医神色一凛,“我怎么之前听来禀报的小太监说是王妃突然心口疼,宣我去急诊呢,到底出什么事了,王妃以前从没有用称病这种理由找过我,你别瞒着我,是不是王妃出了什么事情?”

宝珍的眼睛闪烁了几下,含含糊糊的说,“赵太医,您就别细问了,我就是个下人,主子的心思我哪儿猜的出来,反正您去了敛华宫就什么都知道了,现在也说不清楚,您快点跟我来吧,小姐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说着她不等赵太医细问,就赶紧带着他急匆匆的向敛华宫赶去。

等赵太医跨入殿门的时候,就看到骆心安斜靠着一个软垫,把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目光发呆的看着窗户缝隙里的一缕阳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边有一众下人伺候着,都苦口婆心的让她快些躺下歇息,但骆心安仍然不为所动,就像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听不到周围一切声音似的。

赵太医一看这情形,眸子快速的闪烁了几下,挥了挥手对周围一众人说,“行了,你们都下去吧,一个个的在这里杵着也是碍手碍脚,别占着地方打扰老夫给小主诊脉了。”

听了这话,一直看着窗外的骆心安眸子才终于有了些许波澜,嘴角快速勾起了一抹笑意,接着转瞬即逝,谁也没能捕捉到。

她周围早就布满了聂毅的眼线,没准她前脚说的话后脚这里的人就会立刻汇报到聂毅那里,所以刚才趁着装病那会儿,她能找个理由把他们轰走,抢到一些时间跟宝珠和宝珠摊牌,现在却不能将同样的借口再用第二次。

但这话若是让赵太医来开口就有理有据,任谁也找不到留下的理由,即使是汇报到聂毅那里,大夫诊病的时候,无关人等在外等候也是规矩,他就算是怀疑也抓不到什么切实的证据。

想到这些她垂下头,掩盖住此刻眼里的神色。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大门“嘎吱”一声关上之后,赵太医一撩袍子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礼,“老臣给小主请安,听闻小主身体不适,老臣特来请脉。”

“小主久病未愈,身子虚弱,正是需要卧床静养之时,还是听老臣一句劝,先回床上歇息吧。”

骆心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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