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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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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皇后当即嘲讽的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觉得?不过一介上不了台面的狗奴才。也敢在陛下面前妄加断言,简直荒谬至极!照你这意思,是不是随便一个人拿着两包粉末埋起来就都成了谋害本宫的凶手!?”
说着她转过头狠狠的瞪了蝶香一眼,“本宫让你跟着去是为了顾全大局,可你竟让一个嫌犯的贴身丫头独自行动,本宫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是吧?!”
蝶香一听这话脸色当即煞白。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娘娘明察啊!奴婢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宝珍半步,可这纸包的确是从婉婷小主的院子里翻出来的,不仅是奴婢,还有在场的所有的侍卫大哥也是亲眼所见,奴婢绝对没有违抗娘娘的意思啊!”
这话等于否定了宝珍从中做手脚的可能性,皇后的脸色当即就黑了,可有不甘心就这样算了,张开嘴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老皇帝却突然打断了她,“都给朕闭上嘴!”
全场噤言屏气,瞬间鸦雀无声,皇后的表情就像吞了苍蝇一样,又恨又委屈。看着座下骆心安那张始终云淡风轻的脸,气的满嘴的血腥味。
老皇帝让太监把那两个纸包呈上来,目光紧紧盯着里面一红一白的粉末,眸色越发的阴郁复杂,他用手蘸了一点粉末嗅了嗅,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大变,厉声道,“来人啊!速传太医!”
之前那老太医刚帮皇后瞧了簪子里的曡姁,这会儿还没等走回太医院,又被十万火急的叫了回来。
这一次他一进门,就感觉到比方才更凝重的气氛,他不明所以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之后赶紧查验起来,结果这么一看不要紧,直接惊出他一身白毛汗,他心中大骇,不敢置信的退后几步,心惊胆战的看着皇上,“这……这……”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老皇帝虽然心中早就有所预料,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攥紧拳头,“说,别在这里支支吾吾!这两包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太医又擦了擦不断往下淌的冷汗,双腿发软道,“陛下……这两个东西可都是失传已久,大大不吉利的东西,老臣实在不知这么邪性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宫中。”
“这白色的粉末叫五石散,是一种容易上瘾的毒药,最初兴起之时,皇家贵族都纷纷拿它做养颜美容的补品,因为它有让人容光焕发,精神百倍的作用,但这东西无色无味,一旦长时间大量摄入,毒素就会慢慢渗入五脏六腑,让人轻则痴傻,重则暴毙。”
太医每说一个字,皇上的脸色就阴冷一份,整个大殿的人听得毛骨悚然,对着古怪的粉末完全是前所未闻,只有坐在旁边的洛婉婷,此刻脸色已经白如纸片,身形摇摇欲坠,腿软的几乎要当场跌倒。
这五石散是她吩咐连翘下在骆心安食物里的东西,她自然认得,可她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会埋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而她不仅一无所知,甚至还被皇上给当场抓了个现行!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除了骆心安,绝对不会有别人,原来她早就知道连翘是内奸,故意压着不说就是等着今天置她于死地!
这样一想,尼娜床头那盆牡丹花的秘密和自己的种种所作所为,骆心安没准早就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她一直隐而不发的原因……洛婉婷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即背后发冷,根本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她倏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骆心安,突然像发狂一样,冲上去大声嘶吼,“骆心安!是你!一定是你!这些粉末一定是你事先准备好故意栽赃我的!”
“陛下!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些粉末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奴婢的院子里!求陛下明察,千万不要被小人蒙蔽啊!”
洛婉婷突然歇斯底里的扑上来,不仅打断了太医的话,还把在场不少人都吓了一跳,老皇帝的脸当即阴沉的犹如暴雨前夕,“给朕拉住她!谁是谁非朕自有公断,在这里撒泼成何体统!?”
一帮侍卫赶紧上前拦住她,洛婉婷急得双目赤红,那副恨不得扑上来吃人的架势,简直比疯狗还不如,骆心安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这副发疯的样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而嘴角却隐隐的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凭洛婉婷之前对她用的种种手段,她本以为自己这个“宝贝四妹”终于有了些长进,结果现在一看还是跟以前一样不长脑子。如果是她处在现在这种情况,一定乖乖的闭口不言,毕竟五石散虽然是在她院子里找到的,但在老皇帝还没开口断定这东西跟她有关的时候,她就已经急不可耐的出来撒泼求情,怎么看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果然,老皇帝这会儿看洛婉婷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眸子沉下来,风雨欲来。
“那这红色粉末又是什么?”
旁边的太医一看他的脸色,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虚,似乎仍然对这包更加心有余悸,“这个红色的……如果老陈没判断错的话,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赭淬……”
话音一落,老皇帝的脸瞬间大变,在大多数人都一脸迷茫的时候,皇后和端妃的瞳孔也跟着陡然一缩。
入宫时间短的妃嫔和秀女或许不知道“赭淬”是什么,可皇后和端妃这两个最早入宫的女人却知道后宫中谈“赭”色变的传闻,往日里她们只是听说,从没有真的见过实物,如今突然听到“赭淬”这两个字,震惊的程度一点也不比老皇帝少。
看着皇上晦暗不明的脸色,太医也摸不透圣意,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说,“……这赭淬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淫…药,其最大的作用就是勾引男人,蚕食心智。这东西跟五石散很像,都是无色无味,一碰到人体立刻就会融掉,若是长期吸食,日积月累人就会变成痴傻,寿命锐减,最后变成一具没有思想,只听下毒之人命令的行尸走肉。”
“按说这东西几百年前就已经被销毁殆尽,凡有私下偷偷食用和种植的人,通通都被诛了九族,如今怎么会突然就出现在了皇宫里面?”
说到最后,饶是博学广识的老太医都被这两样“禁药”给惊到了,不禁自言自语起来。
老皇帝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目光一下子落在座下的洛婉婷身上,“那就要问问朕的妃嫔,怎么会在自己的院子里藏这种东西了!”
一声骇人的喝斥,惊得在场人全都跟着打了个哆嗦,洛婉婷面如纸色,两腿一软跪扑通一身跪在了地上,神色慌乱的开口,“……陛下,这件事真的与奴婢无关啊!奴婢也不知道这些污秽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这分一明是骆心安为了逃避自己谋害皇后娘娘的罪责,故意祸水东引,陷害奴婢!”
“陛下,在簪子里面放毒虫的人明明是她骆心安,发现奴婢院子里面有这两包东西的人也是她骆心安的人,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全都被她给碰上,依奴婢所见,这两包东西分明是她提前派人在奴婢屋子里面埋好的,就等着现在一举将奴婢拉下手!”
洛婉婷目光赤红,嘴唇被自己恨得咬出了血也顾不得,目光似刀似的死死地刺在骆心安身上,若不是旁边有侍卫拦着,骆心安一点也不怀疑她会当即扑上来,将自己剁碎碾净。
骆心安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故作忍无可忍的开口,“四妹,端妃娘娘方才也说过了,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现在皇后娘娘怀疑我,我认了,毕竟那簪子的确是从我手里交出去的,无论如何我都得担着,可我就算有嫌疑也不代表就是加害你的人。”
“什么事都讲究证据,现在这两种毒药都是在你院子里发现,你说是宝珍偷偷从中作梗,但一屋子的宫女和侍卫都可以给我作证,当时搜查之时他们都在场,根本和宝珍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我有证人,可你有吗?你有证据或者证人,指证你院子里的东西就是我放的吗?”
说到这里,骆心安疲惫的吐了口气,自嘲般苦笑一声,余光若有似无的扫了老皇帝一眼后,低声开口,“我也看出来了,现在无论谁受了委屈好像第一个都得咬定是我害得,可我的清白又能找谁要去?我现在还被人害得陷在淤泥里出不来,又哪有闲心去害一个根本对我洗刷冤屈一点帮助都没有的你?”
这看似意气用事一般的抱怨,却恰好淋漓尽致的表现出骆心安此刻作为一个“嫌疑人”应该有的情绪,若她表现的再理智一分,这一番“真情实感”说出来就会显得假,可若是再情绪外露一点,又跟埋怨皇后没什么两样,这样一来势必会引来皇帝的厌烦。
所以如何把握这个度才能让老皇帝信服,是门大学问,不过很显然骆心安这么多年的影后不是白当的,看似平常的几句话却全都点在了刀刃上,完全颠覆了眼下的局势。
“你、你——!”洛婉婷被堵得哑口无言,指着骆心安的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心里很清楚这件事绝对跟骆心安脱不了关系,否则那五石散也不会被埋在她的寝宫里,但如果真的要拿出证据,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之前她派连翘去给骆心安下了五石散,所以骆心安是为了报复才设计陷害她的吧?
这要是把实话说出去,没准骆心安还没死,自己就先丢了脑袋!
洛婉婷哑巴吃黄连,恨得全身发抖,不用看她这副样子,骆心安也猜得到她心里想什么,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眉毛一挑,回敬她一个笑容:好妹妹,你对我使的手段我可是一个都没忘记,现在咱们就一条条清算,哪个不会漏下。
骆心安越是笑得云淡风轻,洛婉婷心里越是恐惧,她连连退后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身体。
这时老皇帝阴沉的看了她一眼,“洛婉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洛婉婷使劲摇了摇头脑袋,终于清醒了几分,她的余光扫见皇后桌子上那根已经废掉的簪子,脑袋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顿时精神一震,“陛下,奴婢没什么可说的,冤枉的就是冤枉的,可既然您这么问了,奴婢倒真的有几句话想问问心安姐姐。”
说着她回过头冲骆心安阴险一笑,“姐姐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拼命往我身上泼脏水,可就算这两包毒药真的是我放的,又跟你用毒虫谋害皇后一事有什么关系?你这分明就是迷惑皇上和诸位的视线,企图逃避罪责!”
第159章 斩草除根(3)
“跟你没有关系?”骆心安嗤笑一声,再开口的时候视线陡然锋利如刀,“四妹,你别忘了事发之前你可是进过内务司的!”
一句话点醒了在场所有人,皇后的脸色陡然一僵。老皇帝的脸色更是瞬间阴沉的可怕。
这一次的制香大会,按照惯例,所有宫人的礼物都要先寄存在内务司。由专人仔细检查验毒。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会在大会上交还给各位妃嫔,由她们亲手呈给皇后,以示尊敬。
骆心安做的那枚有毒物的簪子,之前就一直暂放在内务司,那么一切有可能碰过这枚簪子的人现在都有嫌疑,哪怕洛婉婷口口声声说皇后被害的事情跟她无关,只要她不解释清楚为何事前会出现在内务司,那么立刻会成为第二个“头号嫌犯”。
洛婉婷完全没料到骆心安会突然提到这件事。心头一震,直接愣在当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招架,过了好一会儿才陡然想明白这层道理,神色一变,接着瞳孔一片血红,“骆心安!你派人跟踪我?!”
骆心安挑眉一笑,像在嘲讽洛婉婷的愚蠢,淡漠的看着她说,“这种事还需要派人跟踪吗,是个长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方才你入场时穿着可是五彩云缎和天蚕冰丝,而这两块价值连城的布料只有内务司有,这可是在场人都亲眼瞧见的。如果按照四妹你的逻辑,是不是这大殿里的所有人都派人跟踪你了?”
“你——!”洛婉婷恨到发狂,死死地指着骆心安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没想到自己当初散尽所有家财买来的两块布料竟然连续两次成了她的绊脚石。系池欢亡。
要不是这两块布料,她不至于被皇上厌恶,要不是这两块布料。她也不至于被骆心安这个贱人抓住话柄!这一切绝对都是她一手设计好的!
她越是着急,越是衬得骆心安沉稳不乱,她早就料到洛婉婷会是现在这个反应,目光锐利的继续开口,“妹妹着什么急?我只不过说出自己的合理怀疑,你若是觉得我冤枉了你,大可以把你之前为何突然莫名其妙去内务司的动机说明白,这样陛下和皇后娘娘肯定不会为难你。”
说明白动机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她收买了内务司总管才换来了这场比试的头名!?
洛婉婷急得几乎吐血,后背一阵凉一阵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被骆心安堵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些话或许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老皇帝虽然早就猜到洛婉婷肯定是收买了内务司才换来这一身价值连城的衣服,可他却没有把这件事往皇后遇害上面联想,如今仔细一琢磨才觉得疑点重重。
“洛婉婷,你老实交代,大会之前去内务司到底有何目的!”
老皇帝一句话吓得洛婉婷打了个寒战,正急得不知如何找借口的时候,突然瞥到自己之前送给皇后的玉如意,接着眼睛立刻就亮了,“奴婢去内务司只是为了上交礼物,奴婢不知其他宫里的姐妹是怎么想的,但奴婢准备的这玉如意实在是贵重非凡,奈何贴身丫鬟一向笨手笨脚,奴婢实在是不放心她去办事,就顺道跟着一起去了,绝对没有其他不轨的心思啊!求陛下明察,不要被小人蒙蔽了。”
说到最后,洛婉婷当场泪如雨下,拿着一方帕子,哭得楚楚可怜,她本来长得就美艳,虽然没穿那一身五彩云缎逊色了一些,但这么一哭仍然称得上梨花一枝春带雨。
她抽抽噎噎的抹着眼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跪在当场,泪珠子一滴一滴的砸在衣襟上,再也没了方才盛气凌人的样子。
她这么一示弱,倒显得骆心安在欺负她,毕竟人总是会下意识里偏向弱者,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骆心安总是那副淡定自若的表情,让人总觉得她定是铁石心肠心狠手辣之人,倒是这洛婉婷,刚刚还一副闹脾气的样子,突然就哭了起来,倒真像是谁家被宠坏的大小姐,虽然脾气差了些,但心肠并不坏。
周围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不少人都对着两人指指点点,甚至都开始怀疑洛婉婷屋子里的两包毒药也是被人陷害,而骆心安就是最大的嫌疑犯。
看着老皇帝讳莫如深的表情,旁边的端妃轻声开口,“陛下,这件事实在是疑点重重,窝藏毒药和某害皇后很显然是两件事,有的人刻意要混为一谈,未免有扰乱视听的嫌疑,臣妾以为,眼下不如先着重捉拿谋害皇后娘娘的凶手,再去追究洛婉婷是对是错也不迟啊。”
一听这话,洛婉婷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心里也跟着涌出了一线希望,在场人不少人纷纷跟着附和,端妃这话说的相当漂亮,既帮洛婉婷说了话,又凸显了皇后的重要性,很明显就是咬死了骆心安一定是凶手。
听着在场刀枪冷箭似的话,一直抿着嘴唇沉默的骆心安竟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中央。
她重重的磕了个头,再抬起来的时候黑色的瞳孔深邃如夜,“陛下,奴婢相信您有您的公断,最终真相孰是孰非一定会有所昭雪,但三人成虎,一嘴难敌百口,有些人只是听了四妹的一家之言,就信以为真,对奴婢说的话却全盘否定,是否有失偏颇?请陛下给奴婢一个机会,请上涉事的几个内务司小太监,奴婢愿意亲口问清楚真相,以证清白!”
铿锵有力的几句话砸在所有人的耳朵里,老皇帝抬头望过去,骆心安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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