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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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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一脸担忧的说完这话,骆心安一下子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倒是学聪明了,连无利不起早这几个字都会用了。”
宝珠抬手抓了抓脑袋,嘿嘿一笑,“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天天跟在小姐身边,我就算是只猪也该被您教机灵了。”
骆心安失笑,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宝珠的脸蛋,“好了马屁精,赶快收起你的油嘴滑舌陪我出门走一趟吧。”
“走一趟?小姐您要去哪儿啊?”宝珠和宝珍同时疑惑的开口。
“自然是去拜访一下尼娜公主了,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她在宫里住了这么久,我那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四妹都去拜访她了,我怎么好意思不去串个门子。”
说着她扯开领子,将吸髓往里一塞,顺手捞了个酸甜的苹果,一边咬着一边往门口走。
等她都走出二三十步了,宝珠和宝珍才猛的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焦急的说,“小姐,您到底听清楚刚才奴婢说什么了吗?那俩人现在一定是狼狈为奸了,您现在去可就是羊入虎口!今天这一趟您说什么都不能去啊!”
“羊入虎口?这可不见得。”骆心安轻笑一声,眉目发亮的挑眉看了两人一眼,“我们谁是羊谁是狼还不一定呢。”
***
最终宝珠和宝珍劝说无效,只好跟着骆心安一起去了尼娜的宫殿。
虽然尼娜不属于后宫之人,但毕竟身份高贵,老皇帝并没有因为她是异国人而欺压,反而将她安置在西边最恢弘的阙玉楼里。
这地方在前朝正是一位胡人妃子所居之地,因而装饰风格也全都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还没等踏进大殿,就仿佛已经置身在辽阔粗狂的喀什境内。
这一番热情款待,足够看出尼娜的身份和老皇帝对这次联姻的重视,这后宫之人谁都不傻,心里很明白就算太子心里喜欢的人不是她,这太子妃之位以后也多半是这尼娜的囊中之物,所以每日来她这阙玉楼的人络绎不绝,那阵势一点也不逊于骆心安的敛华宫。
说来也巧,正当骆心安前来拜访的时候,正好遇上从阙玉楼走出来洛婉婷。
只见她一身艳丽的红衣,画着精致浓艳的妆容,宛如一团火焰;明艳动人的走来,不知道遇到什么好事儿似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掩盖不住的笑意。
她的排场很大,哪怕现在还只是个秀女,身后已经跟着四五个随从,其中两个太监还扛着一根扁担,风尘仆仆的跟着走,不知道刚才抬过什么重物,这会儿衣服上沾了一身的泥灰。
她走的官道,没看到从小路里走出来的骆心安,两个人就这样擦肩而过,旁边的宝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脸化的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一肚子蛇蝎心肠,品级还没小姐您高,也不知道在神气什么。”
骆心安没搭腔,而是一直盯着那两个沾着泥巴扛着扁担离开的太监消失在回廊尽头之后,才回过头来笑了笑说,“走吧,我们进去。”
正躺在床上的尼娜,一听见外面通传的人说骆心安来了,当即倏地睁开了眼睛。
“你说谁来了?再说一遍。”
通传的太监被她凌厉的目光看的打了个哆嗦,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一头雾水的说,“回公主的话,真、真的是骆心安小主来访,这会儿她正在门外等着您呢。”
“不见!”尼娜非常直接的一口拒绝了,撑着床板坐起来,还是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形一晃,差一点将床边桌子上那盆娇艳欲滴的红牡丹给撞翻。
旁边的宫女赶紧上前扶住她,“公主,您的身子还没好,切勿动怒啊。”
可尼娜这会儿哪儿还管这个,推开她之后继续说,“这个厚脸皮她怎么好意思来!?当初恬不知耻的用诡计赢了我,又故意勾引太子当众羞辱我,这个仇我可还没忘呢!她倒是有脸假惺惺的上门来!”
“你现在就出去告诉她,这里不欢迎她,让她立刻就滚!滚!”
尼娜的声音太大,即便是隔着一道门和屏风,骆心安还是将这一声声的“滚”字听的一清二楚,旁边的宝珍强压着火气低头说,“小姐,要不咱走吧,何必在这里受个野蛮人的冤枉气。”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凡有点分寸的人,哪怕是看到自己的敌人特意来探望,也得露个假惺惺的笑脸寒暄一番,可这尼娜竟然仗着自己是公主,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可惜骆心安心里却不这么想,她听见这一声声的“滚”字,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挑眉还露出点笑模样,如果这事发生在以前,她一定在心里骂一声“去你妈的爷不伺候了”接着二话不说直接抬屁股走人,可如今在这深宫里呆久了,她反而觉得尼娜这种性格还有几分可爱。
至少她的所有怨恨愤怒都表现在脸上,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从不藏着掖着,这种嘴上过过瘾的人可是比背后捅你刀子的人要强太多了。斤岛圣才。
思及此处,她笑着站起来,不顾那通传小太监的阻拦,径直走进了尼娜的房间。
走进去的时候,她还在怒不可遏的发着脾气,一屋子的宫女都跪在上,谁也没有注意到骆心安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公主殿下,怎么说我也救过我你一命,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
尼娜听到声音猛地抬头,正好看到骆心安那张笑眯眯的脸,当即脸色一变更加愤怒的呵斥,“谁让你进来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连我的寝宫也敢闯!”
“殿下你可冤枉我了,我不过就是恰好路过这里顺便进来瞧瞧老朋友,怎么就成擅闯你寝宫了,其实我本来就是打算看一眼就走,可如今一看殿下您似乎生病了,那我还真就不能走了。”
说着骆心安自来熟似的直接找了个凳子坐到了尼娜对面,完全没把她的火气当一回事。
尼娜简直快气晕过去了,她最近一段时间身体非常的不舒服,好像自从来了大晟遇上了骆心安,她就没有一天顺心的日子,这会儿看她竟然直接坐下了,脑袋一阵阵剧痛,猛地一拍床板,“来人啊!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
听到动静的侍卫其实早就堵在了门口,可是谁也不敢随便冲骆心安动手,但凡在这宫里的人谁不知道,骆心安现在正逢荣宠,后宫里的人多少巴结都来不及,他们这些下人哪敢随便对她刀剑相向。
一时间气氛僵持在那里,侍卫们进退两难,都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尼娜喊了几次,他们都瑟缩着不敢动弹,她一时气急,眼前一阵阵发黑,抄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就冲着骆心安砸了过来。
宝珠和宝珍吓的赶紧上前一步,可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花瓶冲着骆心安飞了过去,可骆心安却连躲都没躲,眼睁睁的看着花瓶蹭着自己的头发一下子砸背后的墙面上。
“砰”一声巨响,不仅把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吓得一个哆嗦,连带着也抽干了尼娜最后一分力气,她用力过猛一下子跌在床上,脑袋疼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还想逞强努力坐起来再收拾骆心安,却最终心有余而力不足。
旁边的一众侍从都吓坏了,纷纷凑上来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吵得本来就脑仁生疼的尼娜更加的暴躁,直接按着脑袋怒吼道,“闭上你们的嘴!都给我滚!滚!”
在场的人被她吓住了,欲言又止了半天,谁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好全都退了出去,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只剩下骆心安和尼娜两个人。
骆心安这时走到她床边,听到动静的尼娜头疼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有气无力的指着大门口说,“你……你也滚!”
骆心安没说话,只是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装作号脉似的摸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你这样子得有三四个月了吧,大夫是不是跟你说这只是水土不服?”
本来还在奋力挣扎唾骂的尼娜一听这话,整个人瞬间一僵,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骆心安。
大夫跟她私底下说过的话,这个骆心安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第146章 吸髓玉的警示
一直站在骆心安身后的宝珠和宝珍一听这话,也瞬间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程度一点也不比尼娜少到哪里去,这会儿满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小姐的医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神入化了!?
两个人的心情此刻全都写在眼睛里,不用开口骆心安都猜得到他们在想什么。嘴角一挑,她忍不住在心里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
别人不知道,可她心里却清楚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重,就她那点本事,充其量也就是处理个简单伤口,远远不到精通医术的地步,之所以能把尼娜给唬住,其实也多半是靠胡诌乱蒙。
试想,尼娜自己本来就精通医理,在喀什国里更是都能排的上名号的人物,如果她能够自医,现在又何必被头痛折磨的痛不欲生?
她现在之所以要日日忍受病痛折磨,无非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这病严重到连她自己都束手无策,要不就是她可以治好,但外界条件不允许她治好。
很显然,眼下的情况绝对不可能是第一种。因为堂堂喀什国公主在大晟皇宫里得了这么严重的疾病,外面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没有一点风声?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第二种,尼娜和太医都清楚,她这头痛欲裂的毛病只是因为“水土不服”,如果想治好,要不就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要不就立刻离开大晟,否则没有一点康复的可能。
但她已经被当成喀什国的质子留在了大晟,现在还没联姻,要想离开这里简直是比登天还难。所以她只能忍受痛苦,日日在这里备受煎熬。
想通了这些细枝末节,骆心安抬头看了一眼尼娜,一瞧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可正是因为这样,又引出她心里的些许疑惑
“水土不服”这四个字。往大里说根本就不算是毛病,换了任何一个人,离开自己从小居住的干旱草原,跑到温暖湿润的内陆,都会有些许的不适应,身体好的人可能忍忍就过去了,身体不好的人也最多发个烧,起个疹子之类的,过一段时间就会不药而愈,怎么可能会变成尼娜这样,头疼脑热了整整四个月,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愈发严重?
这事怎么想都有些不合常理……
压下心头的疑问,骆心安抬手帮尼娜掖了掖被角,结果却被她一巴掌挥开。
“你怎么知道医生跟我说过的话?难道……你派人跟踪我!?”
尼娜略微迟疑,接着整个人都愤怒的做起了起来。一双眼睛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骆心安一听这话,嗤笑一声,“跟踪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犯的着为了你花这么大功夫吗?”
“那你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件事除了这阙玉楼的下人以外,根本就不可能有外人知道,尼娜瞬间露出提防戒备的神色。
骆心安失笑,忍不住逗逗她,“有什么不可能?我可是自己号脉看出来的,殿下您可别忘了,轮医术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一句话戳到了尼娜的痛点,她当即就要大发雷霆,却因为胀痛不已的脑袋而重新跌枕头上,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骆心安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在她背后放了一个靠枕,“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别在这里大呼小叫,发这么大的脾气,最后吃亏受罪的不还是你自己?”
“我用得着你管?我警告你,别以为我现在身子不舒服就拿你没办法,你信不信,我就算是病入膏肓照样能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闻言骆心安笑了一下,“是是是,我当然相信,论武力,这宫里谁是咱们喀什第一勇士的对手?”
这话无疑是在调侃尼娜当初男扮女装扮成尼泽尔的事情,她顿时恼羞成怒,“你还敢提!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话音刚落,她挥起拳头冲着骆心安就抡了过来,结果身形一动,脑袋就像撕裂般剧痛,她痛苦的哀嚎一声,一拳刚刚抬起就颓然的落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抱了脑袋,却还是像个刺猬似的竖起一身的倒刺,拒绝任何人的触碰
看她这副样子的躺在那里,骆心安收起了“调戏”她的心思,忍不住语重心长的轻声说,“你看不惯我不要紧,愿意自残也没人拦得住你,可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你的父王,他若是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在这里受这么多苦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岂不是要悲痛欲绝?”
或许是“父王”这两个字触动了她的心弦,又或许是真的已经精疲力尽了,尼娜听了这话终于安静下来,半垂着脑袋,露出一截苍白的侧脸,气色看起来糟糕急了。
纵然两个人以前瓜葛颇深,互相不对付,但骆心安始终对尼娜没有什么恶意,这种心态就像看着一个喜欢无理取闹但本质单纯善良的熊孩子一样,一胡闹起来就想狠狠整治她一顿,但一安静下来就又觉得她多少有点可怜。
压下思绪,骆心安压低声音正色道,“有些话不需要我说的太明白,你也是懂医术的人,心里肯定比我更清楚,难道你真的相信自己这症状只是一句简单的‘水土不服’吗?”
这话刺到了尼娜的最痛处,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咳嗽了半天才抬起头,哑声说,“我就算是不信又能怎么样?能试的、不能试的方法我都已经用尽了,却全都治不好这该死的头痛,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我一个自小学医的人,竟然连这点小毛病都医不好,想要吃点药还得层层把关,任由那些太医院的庸医诊治之后才给开方,可他们连个屁也没诊断出来,就知道拿‘水土不服’这四个字来搪塞我,真以为我是傻瓜么!”
提到悲愤之事,尼娜再也克制不住情绪,声音越抬越高,情绪也越来越不受控制,一股脑的将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所有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
“自从来到这破地方我就没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比赛输给了你,和亲也被你给毁了,现在我既回不了国、见不到父王,还得像个俘虏一样被日日囚禁在这一亩三分地里看你们这些贱人的脸色!我就算没病也得被憋出病来!”
“现在你彻底成了赢家,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开心了满意了!?”
说及伤心处,尼娜失控的将床边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掀翻在地,一瞬间,刚刚煎好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和一碟子冰糖炖百合全都洒了一地,流得桌子和地面到处都是,甚至因为她的力气太大,连同桌子上的那盆红艳欲滴的牡丹花也一下子倒了,眼看着就要滚落在地。
骆心安眼疾手快,赶忙弯腰去扶起来,结果湿了的地板格外的湿滑,她刚抱住花瓶就脚下一滑,要不是抓住桌角她差一点摔个狗吃屎。
只听“砰”一声巨响,整张桌子上的东西都掉了下来。
骆心安狼狈的低下头躲过了一“劫”,抬手拍了拍胸口,刚想站起来突然感觉到手心里一热,她下意识的低下头接着倏地睁大了眼睛。
她一直挂在脖子里的那块吸髓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出来,这会儿正露在外面,碰上骆心安怀里那一株牡丹,一大片都变成了黑色。
骆心安一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赶忙抬手揉了揉眼睛,可是眼前的一切照旧,鲜红的牡丹花瓣所碰到的吸髓各处全都泛着一层诡异的黑色,就像纯白色的牛奶里倒入粘稠的墨汁一样,黑的惊心动魄,让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此刻亲眼所见,骆心安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之前聂暻告诉她这吸髓有辟邪验毒的功效时,她一直当成笑话随便听听,根本不曾放在锅心上,因为她不相信世界上真有这么有灵性的东西,不过就是块石头,怎么可能像化学试剂一样随便变色,这听起来根本就没有科学道理。
可此刻真的亲眼所见了,她才不得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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