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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都说该嫁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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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凝的笑意愈加扭曲,眼神里全是恐怖的戾气与暴怒,忽然拔尖声音怒骂:“裴琛!你死都甩不脱我!”

话罢,突然扑上去一把抱住裴琛。裴琛原本就离山道边缘近,山道上积雪微微极是易滑,还不等裴宛颤抖着说声“别吵了”,他们两人便直直坠了下去,瞬间就消失了人影。

裴宛死死盯着那个黑魆魆的地方,一瞬间呆滞住了。

又是一阵寒风袭来,楼湛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沉默着望向裴琛的棺材,心里一阵发冷。裴大人当真是可怜,生前被萧凝死死系着,到死后也被纠缠着,不得安宁。

裴宛却怒吼起来:“如若不是你多管闲事,如若大哥没死,我爹娘的关系便不会愈来愈差,我娘亲也不会拉着我爹同归于尽!楼湛!你凭什么,凭什么害了我们一家,还敢这么一副大义凛然的恶心模样!”

楼湛冷了眉目,盯着面前已经陷入自我的裴宛,心中突然生出了几分怜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裴宛也不看她了,痴痴地跪回蒲团上,怔愣间,一行清泪滑落。

☆、第七十章

楼湛到翰林院时,已经稀稀拉拉来了几个修书的大臣。见到楼湛,这些大臣不免又开始扭捏纠结,犹犹豫豫想要同楼湛打声招呼,楼湛却已经抬手一礼,走进了房间。

几人默默对视,继续纠结。

楼湛没注意这些一脸想和她说话,却又拉不下脸来说的大臣,径直走进房间脱下大氅,视线不经意落到对面的桌案旁,顿了顿,才坐下,翻开一旁的卷宗。

沈扇仪已经消失很久了。

入宫那日便不见了,大抵是去做皇上吩咐的事了。

楼湛面无表情地盯了会儿面前的桌案,半晌,还是提起笔,继续自己的本职工作。

最近云京虽然表情平静,却暗潮汹涌。十几年的平静无波,某一日突然要被打破,的确让人很是不安。况且对方还是能征善战的南平王,朝堂上多是年轻将近,因着这些年的平静,很少经历真正的战事,大多只是到某处去剿剿山贼,振亚一下乱民,经验甚少。

原本一月三次的百官大朝会开始频频发起,昨日吵了一早上,谁也不愿意捡起麻烦去远征,明日估计还会争执不休。

楼湛头疼地揉揉额角。

果不其然,第二日武将一列还是将麻烦踢来踢去。除了多数有些胆怯、或者刚娶妻生子,舍不得家小的年轻将领,剩余的都是跟随先皇或者先太神英帝的老将,这个麻烦,委实难安到谁头上。

楼湛身为文官,冷眼看着几个怕死的将领吵得脸红脖子粗,心下鄙夷,却也不好说话。

况且,谁不想活下来呢。战场上刀剑无眼,也许只是下一瞬间便会毫无防备地死去。安逸了太久,这些武将心中已经对战争产生了陌生恐惧之情。

萧华听他们吵,听得烦心,微微蹙了蹙眉,淡淡俯视了许久这些大臣,平静地开口了:“看来诸位卿家没有人愿意领这面旗了。”

他的话音才落,从武将队伍最末忽然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卑职愿出京一战。”

楼湛抬眸看去。

说话的是个少年郎,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生得太过娇弱气,看起来瘦弱单薄,反而像是该站到他们这边的文官。

孙北也看了过去,看到那个少年,低低咦了一声。

楼湛扭头看向孙北,虽然沉默不语,孙北却知道她想说什么,慢悠悠地抚了抚胡子,道:“那是方大将军的幼子方垣。”

楼湛顿悟。

方大将军本应该在朝廷中属于顶梁柱的人物,可惜,早在先皇时候,他带着长子下南方镇压蛮夷,却遭手下叛变出卖,被南蛮子抓住,五马分尸,他的长子的脑袋还未蛮子悬在高旗上示威三日。

方大将军的母亲听到消息,当场昏死,生了一场大病,不久就离世了。方夫人送完婆婆,也悬梁自尽,一家人只剩下最小的方垣。

为了保护方家最后一点血脉,当初先皇是直接让太傅将他抱去养的,不让他沾上军法。只是偶然听说方垣失踪,已有三年,突然冒出来,未免让人惊讶。

萧华自然也认出了这是谁,还来不及惊讶地问上几句话,方垣便出列跪下,沉声道:“卑职方垣参见陛下。苟利国家生死以!若是诸位不肯持枪上阵,便请陛下允许卑职披挂上阵吧!”

站在前方的杜太傅也看到了方垣,颤巍巍地一指,眼眶红了:“……你上哪儿去了!”

方垣不敢看杜太傅,避开视线,嗫嚅道:“太傅大人……抱歉,我,我跑去参军了。”

将门之后血脉里多少都会有些好战,方垣自小就读不下之乎者也圣贤书,一直都想去参军,三年前趁杜太傅不注意溜了出去,跟随着军队剿匪镇敌,因为表现出彩,三年从一个小卒升至副将。

回京后,听说了南平王谋逆一事,方垣踯躅几日,介于身份还不好说话,便一直没有主动请缨。今日见情况越来越糟糕了,还是鼓起勇气站出来了。

萧华淡淡道:“方副将,你是方家最后的血脉。”

“为国捐躯,何论生死!”方垣抿了抿唇,咬牙磕头,“恳请陛下准许。”

保护方家血脉,的确是挺要紧的事。可是再要紧,也要紧不过国家大事。萧华并非不知方垣偷偷溜去参军了,也知道他是个难得的将才,思虑片刻,点头应允了。

这事便暂定了。

下了朝,楼湛正要随几个同僚回翰林院,一出大殿,崔公公便上前喊住了楼湛:“楼大人,陛下有请。”

几个编书的同僚顿时一脸复杂。

好容易想好了该怎么和楼湛交流,打算路上便开始引引话题,这话还没说出口,人就被皇上拎去了。

楼湛心中奇怪他们奇怪的脸色,拱手道了声失礼,便跟着崔公公离开了。

等在御书房里的不止萧华,还有萧淮。

最近楼湛又开始忙碌起来,匆匆来匆匆去,萧淮也常常被皇上诏进宫中,无论是陪太皇太后还是同萧华商量事宜,都极其耗费时间。两人一天中几乎找不到一个时辰安稳地对面而坐。

乍一看到含笑而立的萧淮,楼湛心中还是暖了暖,原本有些波澜起伏的心境也缓缓平静下来。

萧华笑道:“楼湛,今日这儿还有一人。”

楼湛一怔,随着萧华的视线望去,从山水画屏风后转出一人,身长玉立,唇红齿白,面如娇花。不是沈扇仪是谁?

这家伙,失踪这么多日,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

沈扇仪却不顾那么多,笑嘻嘻地凑过来和楼湛勾肩搭背:“阿湛,哎,出京这几日我可想死你了,想不想我?”

楼湛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平静地看着他:“你的桌案上,有一百份卷宗。”

沈扇仪嘴角一阵抽搐。

他倒是忘记了,他还有个身份,叫总编撰官。

萧华忍不住哈哈一笑,看了看身边似笑非笑的萧淮,干咳一声:“好了,扇仪,把手拿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沈扇仪慢吞吞、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揖手:“微臣见过陛下。”

这三人是一同长大,感情深厚,萧华又是厚道之人,三人在一起时都不拘礼,萧华也不介意他这态度,随意摆了摆手,抬头看向崔公公:“去请方小将军进来。”

原来还叫了方垣来。

楼湛对方垣这么个少年t将军也颇有几分敬佩之意,退到旁边。等方垣进来了,才想起一件事。说起来,朝廷里本就重男轻女,文官反对她除了鄙夷女人外就是规矩问题,而武将就是纯粹的歧视女人。

这位方小将军,不会也是那样吧。

楼湛颇为纠结,忽然感觉身后传来道脚步声,回头一看,萧淮不知何时蹭了过来,笑容可掬,瞄了沈扇仪一眼,温声道:“阿湛,说来我们也有好几日不见了,可有想我?”

楼湛:“……”分明昨夜吃饭时见过。

他的声音放得极低极低,楼湛听得无端心尖发颤,镇定了一下,也低声道:“给我忘记你在山上看的话本子。”

萧淮轻咳了一声。

那边的方垣已经见了礼,抿唇等着萧华发话。萧华淡淡凝视了方垣片刻,低声道:“莫怪朕无情。”

“陛下是为大局。”

萧华叹了口气:“沈大人。”

沈扇仪会意,上前同方垣并肩而立。萧华朝他颔首道:“方垣,朕封你为此次出征的主将。”不等方垣惊喜,他继续道,“封沈修为此次出征的军师,兼任监军。方垣,你需多听沈修的告诫,不许一意孤行。”

方垣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沈扇仪。

沈扇仪露出一个和善温柔的微笑。

然后他在方垣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鄙视。

沈扇仪:“……”为什么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再怎么说,他也是学富五车、精通排兵布阵、善用兵法的国子监祭酒。

少年收回目光,抿了抿唇,虽然很嫌弃有个碍手碍脚的文官跟着,也嫌恶还得听这个文官的话,但毕竟是皇帝的话,不听也得听,只好答应。

反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到底会如何,还得走着瞧。

萧华道:“这几日沈大人出京四处查探了一下,决定向青州而去,从青州南下,你等可以从中旬出发……”

他认真地说着,方垣也听得目不转睛。良久,萧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崔公公,时辰晚了,去转告皇后和太皇太后,不必等朕,先用饭吧。”

崔公公原本站在一旁,闻言弯了弯腰:“是。”

随即便离开了。萧华微微一笑。不再说话,食指微屈,叩了叩桌面。等了片刻,他才向方垣微笑道:“方才的路线和布局都记住了吗?”

方才他说得很详细,方垣只来得及记住八成,回忆了一下,不敢马虎,愧疚道:“卑职无能,只记住了大半。”

“咦?还记住了大半?”萧华惊奇道,“朕方才在说什么,朕自己都不知道。”

方垣:“……”

“既然只是记住了大半,现下就忘了吧。”他起身,悠悠抬脚走到屏风前,手在边角一阵摆弄,蓦地一撕。山水屏风表面那层缓缓脱落,露出真正的模样——从云京出发的路线图。

方垣也不是蠢人,思量一瞬便明白过来。

恐怕……那个老公公有问题。刚才萧华面不改色侃侃而谈,说出的路线和布局,不是给他和沈扇仪听的,而是给那位崔公公听的,接下来才能进入真正的主题。

☆、第七十一章

详谈毕时,已经是午时末,路线和布局也都敲定。楼湛同萧淮对视一眼,见萧华淡淡笑着,似乎是还有话单独对要行军离去的沈方二人说,便起身告辞。

萧华让他们来旁听,也是对他们的信任。

至于崔公公到底是不是那个细作,就等沈扇仪和方垣出发后的情况了。

出了正阳门,楼湛往翰林院的方向行去,萧淮却也跟上了楼湛,楼湛不由奇怪:“……你怎么不回去?”

“随你到翰林院看看。”

楼湛沉默了一瞬,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萧淮笑意盈盈:“可巧,适才,陛下封了我一个小官。”

楼湛沉默地看着他,就听他道:“专门负责监督你这个总编撰官的监察御史。”

楼湛:“……”

不得不说,皇上还真放心萧淮,也真放心她和萧淮共处一室不会耽误编书进程。

虽然嘴上不说,楼湛心里还是有了几分雀跃,行走间也放松了许多,同萧淮并肩慢慢走到翰林院时,已经是未时中。翰林院的门前站着一个青年,一身亮丽的狐裘,怀里抱着暖手炉,正悠悠看着里头,听到脚步声传来,漫笑着看过来。

楼湛的脚步一顿,冷淡地盯着他。

左清羽?

替她又惹来一份恨意,他还敢到她面前来?

在旁人面前,左清羽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看到楼湛同萧淮并肩而来,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却还是笑着走过去,温声道:“阿湛,可让我好等。”

这语气,三分温柔三分缱绻,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是个有情郎等到了心上人,匆匆迎上喁喁细语,关怀备至。

楼湛生生被他恶心得寒毛倒竖,不适地盯着左清羽这个可称得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凝眉道:“等了许久?”

左清羽颔首。

“那便继续等着吧。”楼湛冷了眉眼,平静地说完,伸手一拉萧淮,错过左清羽走进翰林院。

不难猜出左清羽来恶心她是想做什么。

他在这风头退了裴宛的亲,别人或许会有些闲话,道他爱慕萧凝和裴琛的权势,如今萧凝和裴琛双双身亡,他便退亲,未免薄情冷血。那他多年来建立出来的谦谦君子形象便没了。

但他也不得不趁现在这种关头退婚,否则等朝廷料理好了南平王,回头有精力安抚裴宛,不再敷衍了事了,裴宛就很可能提出婚事的问题,即使她不提,那时他也不好去退亲了。

届时若是太皇太后一道懿旨,或者是皇上一道圣旨下来,他就不得不娶裴宛,还不敢和离。

所以他趁现在退了,可是退了亲,还要不伤自己的形象,就得有个让人信服同情的缘头。这个缘头,自然就指向了楼湛。

左清羽同裴宛的亲事虽然是裴琛应下的,但却是憋了口恶气的萧凝宣布的,萧凝为人如何,众人都知道。左清羽才刚同楼湛退亲不久,转眼就和裴宛有了婚约,众人自然会忍不住犯嘀咕:不会是萧凝见自家女儿喜欢左清羽,便强行扯断了左清羽同楼湛的红线,逼着左清羽应下亲事的吧?

这个嘀咕一直都在流传着,只是萧凝在时,也没几个人敢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怕被那张扬跋扈的大长公主一马鞭抽得魂飞魄散。可是人已经没了,如今左清羽去退了亲,再来黏糊楼湛,自然会让这条传言渐渐变为实言。

左清羽也不怕楼湛会真的答应他的“回心转意”,毕竟楼湛恶心他恶心得紧。反正他只是做做样子,楼湛不应,到最后反而是楼湛会落得个“冷面无情”的名头。

打的倒是好算盘。楼湛心中冷笑,却也懒得搭理左清羽这点伎俩。反正她在外名声已经够坏了,不介意再多点什么。只要楼府和萧淮的亲人不被这些流言影响,她也没必要去特意澄清什么。

等了几个时辰才将楼湛等来、憋了一肚子话想要同楼湛扯扯家常、缓和一下关系的编书大臣们一听楼湛来了,呼啦上来,还没等笑脸挤出来,一抬眼就见到了太皇太后和皇上身边的红人萧淮,顿时那笑意又纷纷被吓退了。

“臣见过世子。”

老臣们面面相觑,向萧淮拱了拱手。

萧淮微微一笑:“不必多礼,诸位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首的正是国子监司业,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觑了眼萧淮,心中不由发愁。要他们拉下老脸来主动和楼湛缓和关系已经是不易,再多出个外人,他们可就不好意思说话了。

所以说……世子殿下你何时才走?

萧淮道:“诸位大人请不必在意我,我只是来监督楼大人的。”

话罢,微一颔首,同楼湛走进了里间。

众位老臣:“……”

憋了一肚子的话再次歇火。

***

只是整装待发两日,沈扇仪便同方垣先领了一支百人队伍从云京偷偷出发,走的兖州线路。剩余大军陆续出京同他二人汇合,待中旬就能全部走完。

楼湛本来没打算像那些诗词里依依惜别送君千里,沈扇仪离去那日依旧稳如泰山稳稳当当地坐在翰林院里拿着笔勾勾画画,正思考着该如何剥除前世《山川录》里的许多弊端,沈扇仪来了。

他委委屈屈地半拖半拽将楼湛拉出了翰林院,一边往城外走,一边吩咐:“回头就把临渊踢回靖王府,他又不是没府邸,还是个金碧辉煌的府邸,天天赖在楼府,实在可恶,该打!”

楼湛:“……”

沈扇仪继续碎碎念:“我回来之前可别嫁人了!”

楼湛:“……”

沈扇仪重重叹了口气:“不对,再不嫁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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