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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宜家-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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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住。最终她把他推开,下了床,坐到梳妆台前梳头。他望着她的背影,不说话。

她低声道:“表哥,也许你不爱听,可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总是这样,今日的事情一定不会少。如果。我真跟了你,你让我跟你一起天天躲着刺杀,你觉得我可以活多少年?”

柳睿垂下了眼睛,不说话。

安明儿回过头。认真地看着他:“我无法认同你的做法。你总是拿好听的话来哄我,可是你从来都只有你自己的主意。你根本不在乎我。我不能跟着你。”

原来她不傻,她都知道。他的那些甜言蜜语,即使乱了她的心,也没有乱了她的神志。她始终知道,对于这个男人而言,也许他一定要得到她。可是她永远也不会是最重要的。

柳睿没有生气。他垂下眼睛,受伤的面容有些憔悴。最终他轻轻咳了一声,道:“那好,我好好想想。你也好好想想。”

也许他说了那么多那么多她想听的话,没有一句真的能证明什么。可是他现在说了一句她非常不爱听的话,却比过往之言重千钧不止。

他低声道:“你总是我的。但既然你这么说,我愿意想一想,我能给你什么。”

她想要的,他到底给不给得起。

当天傍晚,安明儿赶回了平阳。大宴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准备状态,马上就要开始了。安明儿仔细看了看摆台的格局,让人撤掉了首座上的椅子,然后让人去洪礼辉。她一手安排好一切。

到了晚上大宴开局的时候,众人都等在座位上,等着主人的降临。都帮意外地没有派出洪礼辉,而是派出另一位老资格的大主管。看来都帮在今晚不会锐意进取,只是派人坐镇。余下十八帮的代表,一个个依位次坐了,每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叵测,什么都看不出来。

昭儿揭了帘幕,从帷帐后面走出来的,不是柳大少,而是袅袅婷婷的酒楼女老板。

一下,座下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女老板今日不像以往那样着素衣。她的头发已经盘了起来,头戴百合银冠,隐隐有女主之势。她的衣裙,一看就剪裁得体,竟然是出席商会的正装,而且是柳大少常穿的玄蓝色衣料。衣裙上用银线绣着牡丹,富丽雍容,银丝腰带裹着不盈一握的腰身,娉淑婷婷又不失大家之气。

她的面容平淡温婉,却也完全压得住这一身富贵的穿着。脚下穿着银丝绣鞋,随着莲步轻移,隐隐露出尖尖角。同样是那张不甚起眼的脸,此时却因为她举手抬足的风采而将倾城的风华纳于足下。

大家议论纷纷,她也姿态大方,丝毫不怯场,径自走到主座上。主座的位置已经被撤掉,大家好像现在才注意到。示意给众人满上杯,她落落大方地自己也举了杯,里面盛的是和汾酒类似的青梅汁,谁都看不出来。

众人犹豫了一下,跟她一起站了起来。

她的声音不小,但依然柔和:“诸位,我在这儿代柳大少给大家道个歉。昨个夜里,柳大少和诸位喝酒,一时高兴贪了杯,出门不慎受了点轻伤。这顿,就算是柳大少请大伙儿的,望大伙不要介意他的缺席。”

一下子议论声更大了。

安明儿道:“那我就先干为敬,算是替大少向各位赔个不是。”

说完,她利落地一饮而尽,手腕优雅地将空杯展示给大伙儿看。

众人为她的风采倾倒,也纷纷一饮而尽,表示尽兴。

安明儿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众人落了座,她还站着。于是有人问起:“那今个的会怎么办?大少不能出席了吗?”说话的是杂帮的当家。

安明儿笑道:“怎么会?只是轻伤。大伙儿只管尽兴在此饮宴,稍后请移架宝香楼,大少在那儿请大伙儿喝茶商谈。”

说罢,她就不再管这些人的窃窃私语,拍了拍手,请上乐伶到台上演奏。

有人高声道:“这次的商谈事关重大,可耽误不得。见不到柳大少,我等也心中不安。不知道柳大少伤得重不重?”

安明儿留了个心眼,笑道:“只是轻伤,扭了脚罢了,过个几日也就好了。多谢各位关心。”

那人又道:“那安老板能做的了主吗?”

安明儿手下轻轻摩挲着酒杯,垂着眼睛一笑,道:“小女子位卑言轻,但还是能代大少请诸位吃这一顿饭的。何况我也在平阳做事,筑官窑之事我也十分上心,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我也愿尽绵薄之力。”

都帮的大管事突然高声道:“以安老板和柳大少的关系,当然能做主。各位不需疑虑了。”

安老板。

她姓安。

当下,在下诸人也不再多言。这个姓氏包含了太多信息,光是和柳家的牵扯,恐怕也千丝万缕。想当年,女老板孤身来此,建了这个大宴楼,接的第一单生意,就是十八帮和柳大少的宴谈。只怕是扬州那边先派过来的人,搞不好,这女老板真是安柳集团的内人,先过来铺路的。

想通了这一层,这些人也就不多话了,安心吃饭。

安明儿这才放下心来,坐在了次首座,陪完了这一场大宴。

这些人酒足饭饱,然后被送到宝香楼。

若是那个行刺的主犯真的在那一群人中间,只怕会大吃一惊。因为柳大少果然只是受了点轻伤,让人从里面扶了出来,似是脚下有些不便,但是面色红润,还是如以往一样爽朗健谈,处事也如以往一般面面俱到,丝毫看不出是有伤在身的。

直到茶会结束,安明儿亲自派车去接他,看着他完好无损地让人扶了出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回头,看到跟在他身边的洪礼辉。

安明儿一怔:“洪老板?”

洪礼辉先前被请过去,当机立断,取消了当晚的大宴,赔了不少银子,然后做了这一场茶会。这些钱有柳家出,但宝香楼的名誉是赔不了的。

此时见了安明儿,他也面色如常,笑道:“安老板,做的好一出大戏。刚刚还听到有人在打听你和大少是什么关系呢。”

柳睿毫不避讳,伸手把她搂过来,笑道:“洪老板也是个有眼力的,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确实是不用说了。光看他们的穿着,也像是一对儿的。

洪礼辉笑了一声,道:“那我可要恭喜柳大少得了佳人了。”

柳睿哈哈大笑,中气十足:“你这恭喜来得晚。不,也不晚,等到大喜之日,我们夫妻俩再请你喝酒。”

看来他已经信了洪礼辉。他甚至把安明儿的身份都告诉了他。

饶是洪礼辉自己有所猜测,此时被证实,不由得也有些回不过神来。这安家和柳家,各把自己的儿女派到这里来,又到底是有什么远虑?

安明儿在心里嘀咕,这人今晚没喝酒吧。她对洪礼辉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扶着柳睿上了马车。

no。076:(性格篇 )憋不死你

柳睿有点不乐意:“我现在是病人,你老让我两头跑,你就不心疼我?”

为了避免行刺,他们的队伍不再单薄,而是跟了六个身手不错的护卫。

安明儿坐在他身边,一边解开他的衣领检查他的伤口,一边道:“你说的对。在平阳买个院子好不好?”

柳睿笑了,有些隐晦的意味:“买在你隔壁,就好。”

安明儿检查过,缝合过的伤口比较牢靠,也没有再扯开,一切都好。她松了一口气,替他把衣襟拢好,一边斜睨他一眼。他还戴着个帽子。她不禁道:“你头上的伤口,你是怎么说的?磕的?摔的?”

柳睿的皮好像真的很厚,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崴了脚结果摔破了头有什么丢人的。他拉着安明儿的手,低声道:“今天委屈你了,让你去跟那群老匹夫周旋。”

说到这个,安明儿倒是想起来了,她低声道:“表哥,我留意过,杂帮的人不太正常。”打听得最多就是他们,看起来老是想确定柳睿伤得怎么样,而且似乎太相信安明儿的说法,倒像是他们自己知道什么。

柳睿捏住她的手,眯着眼睛想了想,最终道:“我也看出来了。你别急,我有办法让他们露出尾巴来。”

安明儿又想起那个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事情,一时抿着唇,不说话了。

柳睿也很累,他也是一直强撑着。这下也顾忌不到她的感受。他只是搂着她不肯放手,闭上了眼睛靠在她身上休息。

安明儿动了动。被他握住一只手。

他轻声道:“不要离开我,小福。”

她一怔。

马车发出规律的响声。

柳睿的声音很轻,好像很疲惫。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只手搂着她,好像再也不想放开了。他低声道:“我没有想好……但是,你不能离开我。若是你不愿意跟着我。继续这样下去也可以。”

闻言。安明儿低下了头,脸颊缓缓磨蹭着他,好像有些耳鬓厮磨的意味。她轻声道:“你真的不能改?”

柳睿不说话。

他本性好斗,而且从小就身负重任,那些咬着牙强捱过来的日子不少,慢慢地就成了习惯。二十几年来,他都不断地与人斗争较量,一开始也觉得苦,但后来。他开始享受获得胜利的乐趣。说他争强斗狠也好,说他心比天高也罢,但这就是他柳睿,他无法从那个高位上走下来。看淡一切。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伤心。既心痛之后,这又是一种陌生的情绪。而且这种情绪一样无法靠消灭对手来平衡。

他低声道:“你讨厌我吗,小福?”

她很快摇摇头,然后却陷入了深思。最终她握紧了他的手,低声道:“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你答应我不要做违背你良心的事情。我就跟着你。”

可是她忘了,柳睿是没有良心的。

但他笑了,一只手搂紧她,低声道:“我答应你,不杀人,不放火,不偷盗。你若是肯嫁给我,那我的家财也通通交给你,你想开仓救济穷人什么的,我也都随你。”

她把头挨在他肩头,轻声道:“那好,你答应了我的,你要做到。”

他立刻紧跟着问了一句:“那你嫁不嫁?有你替我积德,我的罪过也会轻一些。”

她笑了一声,道:“别提这个了。你知道现在是不可能的。”

真要硬碰硬,柳睿怎么会是安夫人的对手。

柳睿也没指望她就这么答应,因此也不算太失望,只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身,不再说话了。

这次安明儿是彻底把自己的事情放下了,她白天一直留在晋阳小院照顾柳睿,傍晚就赶回去为柳睿操办大宴,晚上就陪睡兼哄他睡觉。他受了伤,好像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就是要事事都烦她,让她整个人围着他团团转。

瓷帮的大会开了九天,她就伺候了他九天,到结束,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两头来回跑,确实是够受的。但她也不会抱怨,毕竟柳睿从十几岁开始就四处奔走,也没见他叫过苦。丫头的心思简单,没想过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这天,安明儿给柳睿拆了线,看了看吻合的伤口,倒是很高兴,道:“已经差不多了。现下只要不再跟人打架,就不会再裂开了。”

“打架?”柳睿最近有点x求不满。不,不是有点,而是非常。天天对着一个美女大夫,又是自己喜欢的人,还夜夜睡在自己身边,吴侬软语地用哄小孩子的事情哄他睡觉,他想不动心思都难,何况他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

安明儿颦眉:“你在想什么?你不会真想跟人打架吧?”

他笑了一声,道:“这倒是没想。只是,女大夫,我能不能打听件事儿?”

安明儿在收拾药箱,听他这么说,就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说。”

“我这个伤,差不多了吧?不知道,对房事,有没有影响……”

“……”她的脸红了。

“大夫?”他故意这么叫她,一边,不动声色就绕到了她身后。

她低着头,连脖子都有点红。

他笑了一声,凑过去在她耳边,一寸肌肤都没有碰到,但是偏偏若即若离最要人命,热气腾腾地道:“可、不、可、以……嗯?”

最后一个字是暧昧的鼻音。

她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结结巴巴地道:“不,不要太激烈,就,就可以……”

下一瞬,她已经被人一把抱了起来,按到在床上。她眼前一黑。就被压住了。

“别,别这么激动……”她也不知道这句话的立场。是医生对大夫,还是女人对男人。

柳睿才不管她,他已经饥渴得想嗷嗷叫了。手里着急地解她的衣服,不耐烦了就直接用扯的,一下子撕了下来,大片玉白的肩膀就露出来。

他眼中一暗。头一低就一口咬上去。牙齿舌头全用上,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痕迹。手也心急地抚上了一边坟起的胸脯,捏着蓬松的一团,肆意玩弄。

安明儿被他的热情冲击得眼冒金星,下意识地把手搭在了他肩上,一边用力地喘息,想要找回自己的神志。

柳睿心急地伸手把她下身蔽体的衣物扯了个干净,甚至连上衣都没有脱干净,就心急地用手按住那一片柔软潮湿。没耐心地挑逗着,希望她尽快做好准备容纳他。

她被他逗得浑身发软,嘤咛了一声,自己松开了双腿。为他做好准备。

衣物还乱七八糟地挂在身上,他就心急地抱住她一条长腿,想要就这么进去。

她痛呼了一声,弓起了背,让他一分神,他也不忍心就这么强入,只能咬牙退了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额头上灼热的汗水滑过眼睛,有些**。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耐心耐心,别伤了她……反正时间有的是……

“小福,把腿分开……”他低声吩咐。

“……”安明儿想拒绝,可是她已经不是那个不谙人事的少女了,这是她的男人,她看得懂他的表情。她知道他快到极限了。

她咬了咬牙,慢慢地刚刚并拢的腿分开,手里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别开了脸。

他立刻抓住她的双腿,用力压开,一低头,有些凶猛地吻了上去。

“嗯!!!”她没料到他会亲那里!一下子受了大刺激,几乎是立刻就哼出了声。

这声音听在他耳朵里,让他的头皮都有些发麻,汗水滑过脸颊,也觉得一阵阵冷麻,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清不清醒了。

她很快哭了出来,伸手用力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生平第一次也觉得急不可耐,想要把衣服都扯下来。

现在柳睿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只在心里机械地念着,耐心,耐心点,直到……

“少爷?少爷?”

柳全儿……你又该死了……

安明儿一下子就被吓得清醒过来,但是柳睿只当是充耳不闻,按住她的腿不让她退开,继续凶猛地用唇舌挑逗那一处。

“嗯,表哥……”她被逼得眼泪狂飙,伸手拼命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竭力压抑反而让感觉来得更加凶猛,最终在门外锲而不舍的叫门声中,一下子被那波狂潮淹没,发出一声闷哼,支起的身子也一下子瘫了下去。

柳睿从她身下爬了上来,俯身,一个竭力克制的吻落在了她嘴唇上。她无力地喘息着,躺着移一动也动不了。

“少爷?在午睡?真有急事儿,您起了没有?”说着柳全儿开始拍门了。

柳睿额头上的青筋,爆了出来。他竭力克制地深呼吸了两下,把安明儿的腿架了起来,调整好位置。

安明儿抓住他的手臂,喘息着低声道:“表哥,他……”

柳睿没耐心地安抚:“等他叫够了,他就走了。”

“少爷!老爷已经到平阳了!您再不准备一下到那边的大宅去,这儿就要被老爷发现了!”柳全儿没办法了,吼了这么一句。

柳睿的动作僵住了。

安明儿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柳全儿不做声了,兴许也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所以撂下这一句,就跑了。

过了半晌,柳睿咬牙切齿地去把安明儿翻过来,翻了两下,她只管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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