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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隐语,暗之王座-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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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还会有人,面对可以提高生活水平的新技术,而拒不接受么?他们所图什么?人追求更高层次的生存形式,这应该是一种无理由的本能。所以,舞蔻的话,究竟只是一种揣测,还是已经发生了什么?

    当月末,凌纾在芬华宫西园的广霄台召见了邡州侯潍枫。

    广霄台,顾名思义,是建立在茫茫云海边上的一个高高的露台。精雕细刻的玉石铺就的平台,在最邻近云海的地方修筑一个别致的凉亭,于此可见霄汉,听海潮。景致阔大,令人心神俱往。

    凉亭中的根雕桌面上,摆放着一盏清茶,三两果盘。凌纾端坐在桌子的一侧,而被召见的正主潍枫和作陪的长庚则坐在另一侧。

    光从外貌上来看,潍枫与长庚、端泓等人年纪相仿,或许看着更成熟一点——这可能与他加入仙籍成为官员的年龄有关。他面目凌厉冷峻,身形高大,凌纾先前见他走来时,步步生风,倒像是个任职多年的武官。

    见礼完毕,又简短交代了一下邡州近况,潍枫便沉寂下来。

    这是一个目标明确、沉默果决的人……凌纾淡淡地笑了笑,说:“原本述职什么的,直接由冢宰面见便可以了。特意令冢宰在我面前提及你的到来,让我接见,是有什么别的事情么?”

    潍枫有些讶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年轻的女王容颜秀美,笑起来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纯稚无害,可她却一句话切中了他的来意。

    “……”

    “不好说?”凌纾挑挑眉,转向长庚,“那么冢宰,你是否知道、潍枫大人的来意呢?”

    那问句中隐藏的揶揄令长庚眸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他答道:“是这样……主上您还记得吧,将我升迁为冢宰后,夏官长是由射人耑惟担任的。而耑惟,正是潍枫的兄长。”

    噢,真是好大一张裙带关系网……凌纾在心里以某人为中心,将朝中重臣与他有点关联的都一一连接上去,发现尼玛一个个高官重臣几乎都是他的好基友!这是要占领朝廷内外的节奏么……

    “接着说。”

    “……是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耑惟在前些日子带队围剿一伙流匪凶徒时,伤了左腿。随行医师说是相当严重的伤,所以予以截肢。”

    凌纾正了脸色,“那么现下如何?”

    长庚回道:“性命无碍。只不过这样一来,他便不适合继续在夏官长的位置上任职,所以潍枫是来请求主上同意他将耑惟带回家乡的。”

    “噢,这样么……”凌纾轻语,随即说道:“如果耑惟大人也是这个意思的话,我自然是同意的。”

    潍枫开口说:“家兄便是此意,我才会有此一行。”

    凌纾点点头,说:“请代我向他转述一句,耑惟大人的贡献和牺牲换来了百姓免受匪徒侵扰的日子,我十分感激他。”

    “多谢主上……”

    “还有,请冢宰令地官府为耑惟录一个胥职,这样即使他回乡了,也能在州府领取基本的俸禄。”

    长庚说道:“主上放心,我会安排的。”

    “……那就好。潍枫大人与冢宰是旧识吧,难得来一趟不容易,你们二人便去聚一聚吧!”

    凌纾告别二人,独自慢悠悠地踱回自己的宫室。

    却见正殿的女官们聚在一起,声音嘈杂又快速地说些什么,连她的到来都没有注意到。

    凌纾定睛一看,被围在正中央,一脸愤慨又滔滔不绝讲着话的,正是她亲自从水阳殿调来担任主事的珠妍。

    这、又是怎么了……?凌纾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果不其然,珠妍发现她的身影,立刻冲过来道:“——不好了主上!听说芝草城郊有农户因为新型的灌溉农具而出现死伤情况,还有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流言说那是主上从昆仑带来的不详之物,现在下界对主上骂声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不写甜腻腻的感情戏……反正俺也写不好。 ;= ;=

    回归主线。。。

    鉴于十二国记里对于六官具体职能的描述不够详尽,为了剧情需要,我参考了些《周礼》中关于六官及冢宰的描述。

    写到后来我才发现长庚大大真是柳国首屈一指的交际花……他的好盆友都是有权有势的大佬们……

    台辅本章没能打成酱油,下章给他加戏~~~
第43章 三十四、王心(二)
    珠妍一脸焦怒的嚷嚷令凌纾脸色一变。

    她目光往周围一扫;一干侍卫宫人皆垂下头不敢与其对视。凌纾抬手制止珠妍继续开口:“到内室里来说。”

    摒弃了众人跟随;凌纾站在自己寝宫的内室里;说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许是她难得冷肃的气场震慑到了珠妍,原本还情绪激烈的女官声音低弱地回道:“……珠妍不敢隐瞒主上——”

    “是这样;今日是婢女轮休之日;我便趁此去了趟芝草集市。购得所需物事后,又因为听说主上下令制造的新农具在城郊试行;便想去看看热闹……谁知却听到那些沸沸扬扬的传闻。”

    凌纾抬眸看她,问道:“什么传闻?”

    “……说是有农户因为灌溉筒车分配的不均而发生争执;还有因为河流上游放置筒车而导致下游分支水量出现异常,导致周边田地缺乏灌溉的情况。负责此事的冬官没能解决好纠纷,因而矛盾越演越烈;甚至还动起手来,似乎有人在其中丧命。”

    “只是这样的话,怎么会……”凌纾似是有些不能理解,垂下眼喃喃出几个字。

    珠妍刚听到这些传闻时,反应也和凌纾一样。她很不明白就凭那样一点并不算严重的矛盾,怎么就会发展到出人命的地步。不过她总算是长了些心眼,悄悄到事发地点附近了解情况。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条件下与知情的百姓闲聊套话,她稍微懂了些其中缘由。农户以庄稼为生,如今正值春忙,没有什么比新苗茁壮成长更重要的。而主上下令制造高效新型灌溉农具,这本是秘密行使的事情——但不知为何被泄露出去,导致城郊农田里的百姓都想来分一杯羹。无奈数量有限,总有人得吃亏,遂有心气不平者闹起事来,先是口角争执,到后来的两三场械斗。听说连负责此事的冬官都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幸而还有夏官府征调的武官在旁护卫,“国官被暴起平民袭击”这种丢尽脸面的事情才没有发生。

    但还是闹出人命来了……凡事,不管性质严重与否,只要与人命相关,之后总不得轻易善了。

    而首当其冲受到指责的,必然是那个将祸因带来的人——年轻的女王甫一登极,便受到了非难。

    凌纾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在珠妍斟酌着又把所知情报给她透露了个完全后,她当机立断地对传讯的宫人吩咐道:“传冬官长甘澄、夏官——”想起刚刚才由长庚转述的倒霉负伤卸任的夏官长,凌纾到口的话又转了个弯,“和太师、太傅到晓霜阁议事。”

    “另外,去寻冢宰来。”自己才给他放假去和旧友联络感情,也不知道这会儿他们走远了没。“再去朔州府将台辅召回来,尽快!”事件发生在芝草,身为朔州侯的刘麒自是应当在场。

    这么一连串吩咐下去后,凌纾自己也迅速前往目的地。途中脑中快速地梳理着珠妍告知她的一切,凌纾的眉宇间骤然闪逝过一丝阴霾。

    事情不是今日才发生的,珠妍这一天下界也是偶然。倘若没有珠妍听到的传闻,那这个事情她会被隐瞒多久?!而自己的那些臣子们,究竟是与自己一样尚不知情呢,还是仅仅在她的面前粉饰太平……

    晓霜阁。

    “——灌溉农具试行的负责官员是哪一位?”

    “是冬官舆人(官职)佢珪。”

    座上的女王声色清冷沉着,最先到场的三个人臣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又互相对视了一番。于此时,凌纾再次发话:“大司空,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明明嘱咐先别张扬的事情,为何会泄露得下界民众皆知?”

    甘澄抿了抿嘴,平静道:“臣确实是这样嘱咐下去的。”

    “所以你也不知情况了?”凌纾神情莫辨地觑了她一眼,“那么就是舆人佢珪办事不利,不但有负上司嘱托,还不能协调百姓矛盾,以致造成伤亡。”

    “……”

    “此事发生已有数日,诸位当真至今皆未曾听闻么?”

    三人听出凌纾话语里淡淡的寒意,纷纷躬身一揖,以示请罪:“是臣等疏忽大意了。”

    不辩解,也不直接承认,干脆先认错。

    凌纾收回眼神,轻道:“是疏忽了啊……”论理来说,他们并没有什么直接过错。因为这事本该由朔州府来管,也该由朔州府里的官员汇报上来。但眼前这三人却不曾言明自身的无辜,为的是什么呢?是当真“知情不报”,还是为了替他们的朔州侯分担些责任呢……

    表现你们的情谊可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啊!

    将心中忽然间升腾起的那股怪异的郁气暂且压下,凌纾快速说出自己的打算:“事情后果可大可小,端看要怎么收尾。虽然只是平民间的械斗,但究其缘由却是与朝廷有关,如若处理不好极有可能致使百姓怨声载道……你们觉得后续处理可以交付于谁去解决?”

    舞蔻立于下首,思忖片刻,道:“臣知道一人,据说其在百姓间有些名望,由他去解决的话,应当会平息民怨。”

    “是谁?”

    “……不知主上可曾听说过,蓊县毕奚?”

    凌纾只知道蓊县地处朔州,行政事务归芝草管理。至于这个毕奚为何许人也,她还真不知道。遂示意舞蔻继续说下去——

    “这个毕奚虽为蓊县人,但三十年前便迁至朔州府的少学读书。传闻他知识渊博,不仅知晓天文地理,连农耕织造亦有涉猎。他能言善辩,对任一事物都能侃侃而谈,曾有百姓与他交谈后,受教良多。因而他的名气传遍芝草街头巷尾,在百姓间颇有名望。”

    凌纾听后略感惊奇:“既然如此,这样一个人才为何没有出仕为官呢?”

    “咳……”一旁的澹然接道:“因为这人有个平生夙愿,便是进入大学,成为国家最高学府的一员。无奈他虽饱有学识,却气运不佳。考试屡次落榜,便蹉跎至今。”

    “……那他现在?”还在少学里待着?

    舞蔻在一旁说:“年前终于让他考上了。现在,估计就在凌云山脚下埋头苦读吧……”

    凌纾:“……”

    我去,这还是个升级版范进呢!为读书蹉跎白头不要太励志啊……才怪!她怎么感觉到了深深的讽刺意味——这能说会道,学富五车但是却比较倒霉的毕奚,该不会只是个只会空谈、把百姓唬得团团转的“赵括”吧!

    这一边舞蔻还以为找了个好帮手,却不知在凌纾心中,有才的毕奚同志已经被当成“范进+赵括”合体那般凶残的存在了。

    不过……“如果你觉得这人可以用的话,那就去试一试吧。先给那几户纠纷得最厉害的人家调解一下,该补偿的尽数补偿。然后声明筒车现阶段只是试用,一旦无不良影响,便会投入生产,尽快普及至全国使用。”

    “是,臣会差人立即去办。”

    “嗯。”凌纾应了声,然后转向甘澄,说:“佢珪办事不力,提前泄密致使百姓发生纷争,现将其削职为庶民,大司空为其上司,督管不利,罚俸一年。诸位可有异议?”

    舞蔻、端泓以及被罚的甘澄本人皆垂眸躬身道:“臣等无异议。”

    “……”凌纾静默地望着三人片刻,平淡道:“好,那你们下去吧!”

    三人前脚走后不久,理应会友去的长庚后脚便来。凌纾抬眸看他匆匆一人前来,说:“你来得还挺快……邡州侯呢?”

    “让他去冢宰府休息了。”从她那故作平静的脸色就可以看出状况不佳,长庚哪还有闲心去招待客人。“事情我已经在半路听说了,当务之急是将骚乱安抚平定下去——”

    “嗯,我方才已经吩咐下去了。”凌纾便将之前同舞蔻等人的决定还有惩罚给他说了一下。

    “主上将佢珪撤职了?”长庚听完,首先便是来了这么一问。

    凌纾挑眉:“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长庚摇摇头,平静道:“没什么。只是,佢珪乃是均州绥家的人。”

    “绥家……?”

    常世划分十三块国土,其中十二国皆为王权统治,王宫里玉座之上的王是当仁不让的最高权力者。但除了王与麒麟形成的第一等权力统治集团外,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地方势力悄然滋生的。譬如柳国,就有一些延续了数百年之久,积累了好几代的世族。这些世族中有人出仕为官,有人成为商贾,有人去做朝廷高官的门客……他们的根基扎根在全国各处,彼此互相交错在一起,是可堪与王权相互制衡的存在。

    凌纾非柳国本土人士,即位尚且一年,长庚本想再多等一段时间再让她涉足了解这些的——至少等她坐稳王位以后。不是怕她懵懂不知,单看她听完他的叙述后那不自觉产生的防备之意,长庚就知道她已瞬间明白了这些世族大家对于身为刘王的她本人是如何需要忌惮的对象。

    无奈地轻叹一声,他说道:“倘若那些世族走到你面前了,可千万不能像现在这样将敌意表露得这样明显。”

    凌纾回神,微愣,尴尬地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脸,“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么?!”她当然不能不充满警惕啊,为什么十二国也要有这种实力雄厚、不爽的话就随时可以跟王叫板的世家存在啊!重点错——为什么她之前几年都没有这方面的常识?难道终究是交友面太窄信息了解不全面?

    想想天朝古代那些神气活现、地位尊崇的世家吧,操纵政权什么的,七宗五姓拒娶大唐公主什么的……凌纾当然是没有公主要嫁啦,但由那些事迹就完全对所谓世族的秉性可窥一斑。

    坑死人了。

    “这些世族如今对朝廷的影响大么?”她觉得有必要搞懂柳国世族的发展方向。

    “直接影响……尚在可掌控范围内。”长庚给出这样一个需要揣度的回答。

    “那么就是说,间接影响很大了?”凌纾摩挲着座椅的扶手轻道,“还是说,一旦有什么触及到他们的利益和发展,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反击?我想知道,先王、是如何与这些世族相处的?”

    长庚回以淡淡的笑容,道:“先王执政手段一贯是温和平稳路线,对于世族自然是和平处之,相安无事。”

    “各取所需……么?”凌纾眼神微动,兀自低喃道。“如果能一直相安无事当然很好啦,但倘若有利益相悖的一天,我是该放任呢还是该铲除呢……”

    长庚有时觉得凌纾真是很神奇的一个人,她明明有很多处事方式尚且不成熟,但前瞻意识却出乎意料的好。有些连他都还没想到那么远的东西,她已经在考虑应对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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