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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暖婚,总裁爱妻到深处-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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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薄书砚捉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带着她往病房而去。
彼时,薄奶奶正在用平板看白蛇传。
听声音,正在演白蛇与许仙离别的一段。
薄奶奶看得入神,正老泪纵横,根本没发现薄书砚和傅深酒已经进了病房。
这情形其实有点微妙,深酒平日来看电视被剧情虐得流泪的时候,也是不好意思让别人看见的。
于是深酒拉了拉薄书砚的手,想先退出去再说。
哪知道薄书砚紧蹙着眉头,已经走上前去,直接夺了奶奶手中的平板电脑。
平板电脑被夺,薄奶奶愣了一下才抬头来看,这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两个人。
她有些慌乱地将头侧到另一边,摘下老花眼镜胡乱地将眼泪抹干净了才再次转过头,跨着脸看着薄书砚。
“您老的眼睛去年才做过手术,是谁把这东西给您用的?”薄书砚语气严厉,说话间直接将平板电脑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薄奶奶被他吓得身子一抖,噎了噎后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立时瞪着眼睛吼道,“我老婆子一天到晚住在医院里,不看点电视打发时间,你让我怎么办?”
薄书砚不予理会,只是沉着一张脸在旁边站着。
看着这一老一大的斗气,深酒眨了眨眼睛,走过去将平板电脑拿起来,将白蛇传调出来后重新递给了薄奶奶,“奶奶,给您。”
薄奶奶想也没想,抬手就将其给挥开了。
平板挥落出去的时候,刚好砸到床边矮桌上的玻璃茶水壶。
“砰”地一声脆响,茶壶倒落在地碎得四分五裂。那滚烫的茶水混合着玻璃碎片、有好些都落在了深酒的脚背上。
深酒穿着很简单的绑带凉鞋,脚背立时就红肿起来。等她觉察到痛低头去看的时候,已经有鲜血渗了出来。
“小酒!”薄书砚几乎在下一瞬就奔了过来,看了一眼她的脚背就要抱着她往外走。
深酒知道薄书砚是想带她去看医生,但她心念一动,给薄书砚使了个眼色。
薄书砚迟疑了下,最后也只得依着她,将她放了下来。
深酒瞥了眼薄奶奶那藏着一丝担忧和后悔的神色,转而朝薄书砚温淡一笑,“没关系的,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四年前我被人丢进海里,在海水里泡了那么久,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薄书砚的凤眸眯了眯,默了一下便立马接话,“但是四年前你被人绑架的时候受的勒伤,目前为止还留着疤痕。”
深酒抿唇而笑,温柔道,“疤痕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在薄书砚和傅深酒一唱一和的时候,薄奶奶已经不由自出地下了床,走到了两人身边,狐疑地问,“你们俩刚才说什么?什么在海水里泡,什么被绑架?〃
傅深酒和薄书砚对望了一眼后,顺势转向薄奶奶,“没什么,奶奶,您不用担心,都是过去的事了。”
薄奶奶推了推老花眼镜,似乎想从傅深酒和薄书砚脸上看出端倪。
深酒抿唇沉吟了下,本想继续将薄奶奶的思绪引导下去,但视线一晃看到薄奶奶光着的脚,便毫不犹豫地绕过她,走到床前拿了她的拖鞋,然后蹲在薄奶奶脚边,柔声道,“奶奶,先把鞋子穿上吧,地上有碎片。”
薄奶奶到底是老了,明明视线是一直跟着深酒的,现下深酒突然开口并要帮她穿鞋,她反映了那么一两秒才往后缩了两步,语气生硬地拒绝,“不用。”
深酒也不勉强,只是将鞋子放在薄奶奶脚边后就站起身,并主动往后退了一步,“那奶奶您自己穿。”
薄奶奶瞅了深酒一眼,垮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生硬的松动。但这个老太太好面子,根本不穿傅深酒拿过来的鞋,赤着脚回到了床上。
“砚砚,你带她处理一下脚。”薄奶奶哼了一声,“别到时候赖在我老婆子身上,我可不担这个责任!”
深酒将薄奶奶的细微反应都尽收眼底,知道今天和薄书砚的这一趟并没有白来,也就不打算趁热打铁了。
“那奶奶您好好休息,我就先去处理一下伤口。”深酒说着,却并不走。
薄奶奶瞥了她一眼,虽然仍旧面露嫌恶神情,但相比于以前终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别在我老婆子跟前晃!”
深酒抿唇而笑:薄奶奶似乎并没有拒绝她要再来探望的意愿。
“奶奶,以前我一直想跟您解释小酒的事情,您总是装病不听,今天……”薄书砚不忍心让深酒再在薄奶奶面前受委屈,准备就趁此机会全部说清楚。
“我们先走吧,让奶奶休息。”深酒捏住薄书砚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再说。
薄书砚咬了咬牙根,最终还是依了傅深酒的意思,“奶奶,我们先走了,您老休息吧。”
薄奶奶本已是作好要听的状态,现在薄书砚突然又不说了,她扫兴地侧过脸,挥手赶他们走。
深酒率先往病房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却停住了步子。
薄书砚只凝了一眼她的脚,就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阔步往外面而去。
薄奶奶神情怔忪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病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也没回过神来。
许绾轻从医院外面回来的时候,薄奶奶立马朝她伸出手,亲热又怜爱地问道,“轻轻,你刚才匆匆忙忙去哪儿了?”
许绾轻的神情凝了下才展颜而笑,并将手里的一袋子葡萄往上提了提,“奶奶,我刚出去给您买了葡萄,您是要冷冻一下再吃,还是常温吃?”
薄奶奶喜笑颜开,“一般冷冻一半常温吃吧,老规矩。”
许绾轻绕过床,看到地上的碎片,“奶奶,是有护士过来将茶壶打翻了吗?”
薄奶奶看了眼地上的玻璃渣子,想起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傅深酒那流着血的红肿脚背,于是有些漫不经心地答道,“刚刚砚砚和小酒来过了,我一生气就给打翻了。”
一听这话,许绾轻眉眼即刻舒展开,但下一瞬她的笑就有些僵硬了,“奶奶,您现在都叫她小酒了吗。”
薄奶奶想了一下,疑惑地看着许绾轻,“我有吗?”
许绾轻的情绪突然被一股子压制不住的情绪搅扰,她抱着薄奶奶的手臂靠在她肩上,娇嗔道,“奶奶,您这样我可要吃醋了。书砚已经是她的了,要是现在连您也偏向她,我也太可怜了。〃
“怎么会呢?放心吧,轻轻,奶奶会一辈子疼你的。”薄奶奶望了一眼病房门口,沉吟了下后话锋一转,“不过之前砚砚和傅深酒说到什么海水、还说到被绑架,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轻轻,你给奶奶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在听到这些问题的时候,许绾轻的脊背都僵了下。
她坐直身体,勉强笑看着薄奶奶,“他们还说了什么?”
薄奶奶毫无防备地对许绾轻摇了摇头,“就说了这些,没有其他的了。〃
“这样啊。”许绾轻顿了下,笑,“那奶奶您当时怎么不追问一下呢?我也很想知道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傅深酒她要竟想置我于死地……”
话说到这里,许绾轻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但薄奶奶却并没像往常那样立即安慰许绾轻,而是叹了口气,“我记得在这几年里,砚砚那孩子有好几次都想要找说小酒那孩子的事情,都被我找借口推掉了。难道四年前的事情真的另有隐情?”
许绾轻被薄奶奶看着,只得继续维持勉强又不达眼底的笑意,却聪明得什么也不说。
薄奶奶捉住许绾轻的手,又叹了口气,“轻轻,小酒那孩子我也是相处过几年的,虽然她对我不像你对我这么尽心尽意,但我看得出来,她也不是那种坏得透顶的孩子。说不定当年的事情,真有什么误会也不一……”
“奶奶,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住在薄家很不妥当,会给薄家招来闲言碎语,如果您现在已经觉得我多余了,我马上就可以离开雁城。但是当年的事情,我受到的伤害是真真确确的,当时有所有雁城的媒体为证,并不是我瞎编乱造,我……”许绾轻说不下去了,眼泪突然就掉下来。
薄奶奶急得不行,手忙脚乱地去给许绾轻擦眼泪,“好孩子,是奶奶不好是奶奶不好,你快别哭了!”
许绾轻哪里肯听,捂着嘴就跑进了卫生间,并且将们给反锁了。
薄奶奶赤着脚追过来,站在门外边好言好语地哄了好一会儿,许绾轻才红着一双眼睛出来。
她一把抱住薄奶奶,呜呜地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住。
“奶奶,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忍住。”许绾轻说着,从薄奶奶怀里退出来,转身往窗户前的桌子走去,“您躺着吧,我给您洗水果吃。”
薄奶奶连连应着,却还是躬着身子跟在许绾轻身边,像个怕被离弃的孩子那样小心翼翼。
……
外科的王教授本来是想简单处理一下傅深酒脚背上的轻微割伤的,但在薄书砚的一再威胁下,王教授最后只得将傅深酒的脚给包成了一个大粽子。
傅深酒坐在床上,看了眼自己的脚,又看了眼自己那秀气的绑带凉鞋,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严肃的薄书砚,“我记得四年前我撞玻璃那次也是这样,本来是小伤,却被你当成很严重的疾病,把我里里外外都给检查了一遍。”
“四年前那次你淋了雨,本该仔细检查。”薄书砚蹲下身,一边亲自检查傅深酒那绑着纱布的脚,一边语调沉缓地继续道,“我咨询过医生,你生梵梵的时候元气大伤,现在的身体底子已经大不如从前,所以即便是像今天这样的小伤,我也不允许你大意对待。”
深酒疑惑地看着他,“我记得我和你重逢以后,我并没有去检查过身体,也没有去看过医生,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薄书砚沉默。
深酒偏头去看他,“话都说到这儿了,你还沉默,是想制造家庭矛盾么,嗯?”
这样太过通俗化、真实化的语言,让薄书砚忍俊不禁。
“家庭矛盾?”他笑着抬起头,定定地凝着傅深酒的脸蛋,像是恨不得将她吸进眼睛里去似得,“和你重逢以后,我顺利地找到了你当年生产的医院,将你怀孕到生产期间的所有资料都刻录了一份,带了回来。”
“……”深酒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薄书砚,你真傻,这么做根本没什么意义。”
“是否有意义由我自己来判断。”薄书砚倾身将她抱了起来,阔步往门外走,“我只知道有一次你在公园陪梵梵完,被树枝划伤后又被细菌感染,还因此住了几天院。所以这次你即便是伤了分毫,我也绝不掉以轻心。”
深酒的嘴巴不自觉地长大,好半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薄……薄书砚,你太可怕了,连这个你都知道?”
薄书砚停在电梯口,有经过的护士立马过来替他摁了向下的按键。
经过护士的这一插曲,本来进行得很顺畅的聊天就戛然而止,薄书砚再没开口。
深酒本想再问其中的细节的时候,她放在薄书砚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薄书砚在深酒的要求下将她放到他的双脚上站稳以后,深酒从他的裤袋里摸出手机。
屏幕上是一串陌生号码,深酒想了一下还是滑了接听。
“在哪儿?”电话的那边的声音冰冷无温。
深酒的眼眸也冷冷敛起,“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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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87“什么事情没必要让我知道?”幽寡的男声,突然响起。
深酒的眼眸也冷冷敛起,“是你。”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走远,我们见一面。”许绾轻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温婉恭良。
傅深酒掀起眼皮儿看了眼一旁站着的薄书砚,沉吟了下才答道,“好啊。”
见傅深酒答应得这么爽快,许绾轻倒反悔了,“我看你的脚似乎伤得不轻,我可不会照顾人,要是现在见面,恐怕对你不好。这样吧,你记住我的电话,我们改天再约。”
傅深酒垂首轻笑了声,“改天啊,我不会有时间的。你要是想见面,现在就见吧。”
许绾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咬声道,“你不会是打算带着书砚一起来吧?偿”
“怎么会呢,这个你放心。”傅深酒补了一句,“我等会在霍老太太的病房门前等你,你来接我,好吗?”
“傅深……”许绾轻顺了顺气,“好。”
挂断电话后,深酒将手机捏在掌心,笑着转向薄书砚,“有人约我,我不好意思拒绝,你送我到霍老太太的病房门前去等她好不好?”
薄书砚眯了她一眼,“霍栀?”
深酒笑而不语,踮着脚朝薄书砚挪过去,装出点撒娇的样子,“这次能不能别抱了,背我好吗?”
薄书砚眯着的眸子里颜色越来越深,凝在傅深酒身上不再移动分毫。
深酒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有问题吗?”
“傅深酒。”薄书砚抬手,手指从她的耳垂处滑到她的下颌,“我突然发现,我以前对你的认识,不过是皮毛。”
“彼此彼此啊。”深酒也抬手握住他的手,好不相形见绌地笑望着薄书砚。
世间的每个人都是自私自利,只要没有损人利己,便无伤大雅。
深酒不是心怀众生的圣人,她的小心思,只为苦尽甘来。
而薄书砚流转于刀剑交锋的名利场,当然也不是十足的慈善家。
两人的目光各怀深意,对视了那么两三秒之后,深酒捏了捏他的手指,“你要是不愿意背我上去,那我自己走上去好啦。总不能让人家等急了,对不对?”
“好,听老婆的。”薄书砚展唇而笑,说着就要蹲下身来背傅深酒。
这样认真的薄书砚,让傅深酒喜笑颜开。
傅深酒急忙阻止他,并攀在他肩头柔声道,“好了,骗你的。我这么大人了,怎么会让你背呢?你还是把你背人的第一次,留给你家儿子吧。”
听傅深酒提起薄景梵,薄书砚的面色立时便黯然了一层。
深酒拉着薄书砚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抠了抠后抬头对他笑,“放心,你和梵梵之间的心结,不会持续太久的,现在先陪我上楼,好吗?’
薄书砚点头。
……
到达霍老太太的病房所在的楼层后,薄书砚将抱着的傅深酒轻放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深酒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打发掉薄书砚,霍老太太的病房门口就响起一阵脚步声。
深酒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在看到门口出来的那个男人时,一双墨瞳骤然紧缩了缩。
是霍靳商。
下一瞬,深酒就转眸去看身前的薄书砚。
而薄书砚彼时正专心致志地在替傅深酒检查脚上的纱布是否有松动,根本没注意到病房里出来的人。
眼看着这个替薄书砚坐了八年牢的霍靳商越走越近,深酒的唇瓣儿动了好几下,愣是没发出声音来。
直到霍靳商绕开深酒和薄书砚阔步朝电梯而去,深酒才突然抬手在薄书砚的肩上拍了拍,“霍靳商……薄书砚,刚刚那个人,是霍大哥。”
薄书砚停在她脚上的双手动作一顿,一两秒过后反应过来时他突然站起来,抬步就往那边追去。
但他跑出去几步后又停下来望着傅深酒,傅深酒赶紧道,“我等会儿让我朋友送我回酒店,你别担心!”
薄书砚紧蹙了下眉,最后还是转身,长腿阔步奔跑而去。
看着薄书砚的而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深酒一度想跟过去,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傅小姐。”许绾轻从走廊的另一头走出来,语气盈软地叫了傅深酒一声。
“你来了。”傅深酒抬头看了许绾轻一眼,然后弯下腰,三两下就将脚上缠着的厚厚纱布给取了,并从包包里拿出备用的创可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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