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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计其庶-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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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一叠声的喊人去请。不多时来了个婆子,庭芳就没好生管过家里,看着眼生,也不知道是谁,只管闭着眼叫她按。

陈氏倒问了句:“你哪处当差的?”

婆子笑答道:“回太太的话,奴是房家的。我们老太太总说二老爷空着头看书,特调奴来跟着替他揉揉脖子。”

庭芳听到这话,闭着眼问:“房二哥哥要预备下场了吧?”

婆子道:“劳郡主惦记,色色都预备妥当了,只待九月里开考就去。”

庭芳道:“回头我写个帖子,要宫里的翰林讲官给他瞧瞧文章。”

婆子忙替房知德谢过。

说话间,王太医拎着个药箱来了。陈氏忙让出位置,好让他瞧庭芳。

庭芳原闭着眼,感到有人探脉,睁开眼瞧,果然是王太医。遂笑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您将来或有可用我之处,请尽管吩咐。”

王太医忙道不敢。他那日替庭芳扎针毕,以为自己死定了。哪知徐景昌唤人把他搀起来,只道了声谢,就再顾不上他。庭芳生产时极凶险,好容易把孩子生了下来,又流血不止。他横竖已看过一回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加入了抢救。足足折腾了一日一夜,才止住了血。次后昭宁帝也没说什么,就叫他捡了条命。这几日他来看病,庭芳都睡着。此刻庭芳醒了,他倒生出几分尴尬来。

看过一回,王太医道:“郡主气血有伤,且要静养。”

庭芳点头表示知道,又问:“还有别的毛病么?”

王太医欲言又止。庭芳忙道:“太医万别瞒着我,我甚都不知道,都无法好好遵医嘱。”

王太医低声道:“郡主可能要调养几年,才能生孩子。”

庭芳默默翻译,是要她禁欲的意思么?

陈氏急忙问:“可是哪处有妨碍?”

王太医劝慰道:“郡主还年轻,妇人可生到四十来岁呢。这几年难成胎也不打紧。”

庭芳大大松了口气,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怀孕了好么!直接不孕不育最好!再来一次,她九条命都不够填的!

王太医感念徐景昌不杀之恩,又笑道:“郡主已有两子,却也不急了。”

庭芳才反应过来,笑道:“嗳,我生的是儿子啊?”

陈氏也跟着笑:“竟是忘了告诉你。可不是个儿子么?你是个有福的。”

庭芳对陈氏挥挥手:“你抱去养吧,你孙子。”

陈氏笑眯眯的道:“往后他叫我一声老太太,我便知足了。”

庭芳无所谓的道:“管他叫你啥呢,娘快写封信去族里,与他上族谱是正经。”

陈氏怔了怔。

庭芳笑道:“我早先就同师兄说好了,第二个孩儿若是儿子,就随咱们家姓叶。”

陈氏道:“真个胡闹。好端端的姓叶做什么。”

庭芳道:“叶太傅后继无人,这话不能听啊!”

王太医喷笑出声。

陈氏还欲说什么,庭芳又对王太医道:“我让开些,劳你给我们国公瞧瞧。”

就有两个婆子来抬庭芳,却是庭芳一下床,徐景昌便醒了。

王太医忙道:“下官替国公探探脉。”

徐景昌用眼睛找到了被挪到一旁的庭芳,才放松下来,伸出手去给王太医看诊。

好一会儿,庭芳笑问:“那不省心的国公怎样了?”

王太医也笑:“国公爷就是累着些,好生睡一觉便好。我开一剂方子,爱吃呢便吃两回,不爱吃便罢了。”

徐景昌摆手道:“那就别开了,没事吃药做甚。”

王太医别处还有事,叮嘱了庭芳几句要多休息别胡乱吃大补之物便走了。

陈氏见徐景昌又闭上眼,才低声道:“方才那事,不妥。”

庭芳问:“有何不妥?”

陈氏道:“昌哥儿那般疼你,你更要体谅他。孩子姓了叶,你叫他将来怎么做人?”

哪知徐景昌并没睡着,接道:“太傅的儿子,是有荫封的,不姓叶亏了。”

庭芳挪回床上,叫丫头拿了个镜子来,端到徐景昌面前道:“看到你自己的模样儿了没有?”

徐景昌投降道:“我就睡,就睡。叶太傅万别恼我。”

陈氏:“……”

庭芳把镜子递回给丫头,叫人扶着她躺下,拍拍徐景昌的胳膊道:“睡吧,这回我陪着你睡。”

徐景昌一把将庭芳捞道怀里,满意的睡着了。

半夜,庭芳感到身边有异,忙伸手抓住徐景昌的胳膊,出声道:“我在这儿!”

徐景昌从噩梦中惊醒,庭芳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在,别慌。”

徐景昌大口喘着气,摸黑寻到了庭芳,才安定下来。因庭芳时时刻刻要人照顾,便睡在床铺外沿,掀开帐子,外头的光照了进来。丫头忍冬立刻走过来道:“郡主可是要吃茶?”

庭芳道:“倒杯温水来。”

忍冬打了杯水,庭芳接过递给徐景昌:“先压一压。”

徐景昌拿着水杯一饮而尽。

庭芳叫忍冬挂起帐子,又道:“我暂不用你伺候,你去榻上睡,别整夜整夜的站着,有事再叫你。”

忍冬笑道:“我们都排了班,我白日里有的睡。”

庭芳便丢开手,扭头问徐景昌:“你这是怎么了?连接着好几夜都如此。”

徐景昌道:“抱歉,吵醒你了。”

庭芳心痛的道:“你别老吓自己,我已是好了。”

徐景昌笑道:“无事,过一阵儿便好。”

庭芳叹道:“你不至于那样胆小,说吧,到底哪处有心结?”

徐景昌沉默。

庭芳无奈的道:“熊师兄,你妹妹我养病呢,别让我操心行么?”

确实连续几夜闹的庭芳不安生了,徐景昌苦笑道:“你怎地就那么容易醒。”

“我没日没夜的睡,作息早乱成一团,睡不了整夜,你一动我可不就知道了么?”庭芳拂过徐景昌的眉心,“好师兄,美人师兄,我正不自在,你还不让我看美人,更好的慢了。”

徐景昌没理会庭芳的插科打诨,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我害的你。”

“我就知道你在想些有的没的。”庭芳道,“你心思太重了。”

“我不气你,你未必就……”

庭芳道:“跟你不相干,陛下的锅,回头我问他加俸禄去。”

“我知道你没怪我,可我忍不住怪自己。”

庭芳撇嘴:“就那么觉得自己对不起我?”

“嗯。”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就是不知道怎么补偿。”

庭芳头痛的揉着太阳穴,早知道就把小儿子姓叶的事儿留到现在讲了。徐景昌都把她捧到心尖子上,她上哪找个要求提一提?

徐景昌还当庭芳头痛,把人捞到怀里,就替她揉起来。

庭芳想了半日,也没想出个什么可以耍赖的,只得道:“师兄,你这样我看着难受。”

“对不起。”

庭芳:“……”

徐景昌笑了笑:“要不,我们搬去叶家住好不好?”

“哈?”

徐景昌道:“日日这样吵你也不是个法子。”

“跟搬去叶家有什么关系?”庭芳哭笑不得,“你当真被人笑吃软饭,我脸上也挂不住啊。明明就是你照顾我多。”

徐景昌道:“我有点不敢住这儿。”

“为什么?”

徐景昌抿了抿嘴,好半晌才道:“这里,是定国公府的正房。历代定国公夫妻,都居住在此。”

“嗯,然后呢?”

徐景昌声音有些晦涩:“这里,死过我妹妹,还有……母亲。”

庭芳登时明了:“你并不喜欢这间屋子。”

“是。”

“哦,那明天搬家吧。”

徐景昌忙道:“还没出月子呢。”

庭芳道:“定国公府这样宽敞,挪个院子就行。很没必要大张旗鼓的搬去叶家。叶家在京城已是难得,但跟国公府还是没得比。”

“你喜欢住这里?”

庭芳笑道:“为什么不喜欢?屋子大院子大。孩子可以撒欢,我好了也方便练骑射。瞧我这回差点就交代了,还得加强锻炼。出了月子,师兄可得腾出空儿来陪我习武。”

徐景昌道:“那便不搬了。”

庭芳戳着徐景昌的胸膛道:“一点性子都没有,幸而陛下待你不薄,不然真怕你在外头吃亏。”

徐景昌绷不住笑了:“禁军怕死了我,怎么就吃亏了。”

庭芳伸出双手用力的揉着徐景昌的脸:“乖乖吃饭,乖乖睡觉,快把我的美人变回来!”

说着庭芳放开徐景昌的脸,又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道:“你家太傅生平好色无度,美人儿,别辜负了太傅的心。”

徐景昌轻笑:“是,是,太傅教训的是。”

庭芳搂住徐景昌的脖子,用体重将人扑倒:“抱着睡。”

徐景昌亲亲庭芳的脸:“你好好躺着吧,这个样子睡的不舒服。我从后头环着你的腰便好。”

“哎呀,我想哄你来着,被你看出来了。”

徐景昌道:“只怕真得要一阵子,先这样吧。”

庭芳依言躺下,双手抓着徐景昌环在她腰上的手,后背是徐景昌宽阔的胸膛。庭芳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理了理思绪,才道:“去年冬天,倘或你只想着陛下,带兵来打我的话……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徐景昌没说话。

庭芳继续道:“说实话,进京的路上,我是打算花上一年半载哄你回心转意的。哪知你个没出息的,我病一场,你就软了。”

“你性儿也太好了些。”庭芳轻笑,“我当时想,你要恼的拿鞭子抽我,我都认了。”

徐景昌笑骂道:“你挨上两鞭子,知道有多疼就不这么想了。”

“再疼我都认了!”

“四妹妹,你……”

庭芳顿了下:“是我对不起你,你何苦自责?”

徐景昌道:“谁让你家师兄是个没用的人呢。”

“嗯?”

“有你在,我觉得安心。”徐景昌道,“我太弱了。”

“徐都督,徐国公,您还弱,旁人咋活?”

徐景昌笑道:“不是这个。就是觉得,若没了你,活着都没意思。打小儿就孤零零的,一个正儿八经的亲人都没有……夫妻一体,你是我妻子,就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没谁可以同我抢。在这世上,唯一一个,仅属于我的人。”

庭芳道:“徐国公,你家徐世子会哭的。”

徐景昌道:“徐世子同叶公子将来自有夫人。唯有你,伴我到白头。”

这思想直接脱亚入欧了都!庭芳怅然道:“记得那年我从会芳楼逃出来,在东湖的小院里说的话么?”

“什么话?”

“你若无情我便休,你若有情,我绝不负。”庭芳叹道,“我自己的承诺,却险些做不到。你竟也就真算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过了这个月,你再打我,我可要翻脸了。动不动手?”

徐景昌不住的笑:“下不了手。”

“唉,徐国公啊,你说你怂不怂?跟你们家十一哥比一比,不分高下了吧?”

“下回你习武的时候,我下手重点儿。”

庭芳大笑:“行!”

过了一会儿,徐景昌又道:“换一个人,我也未必如此。你是不同的。天下间独一份!”

“果真?”

徐景昌笑道:“果真,日后再狗腿些就好了。”

“好咧!”庭芳清脆的应了,“我出了月子就去跟宫里的太监取经。保管他们怎么伺候陛下的,我就怎么伺候你。”

徐景昌笑个不住。

良久,庭芳轻轻的道:“好师兄,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我心疼。”

徐景昌在庭芳脸颊上香了一口:“下官谨遵太傅训!”

“真乖!”

或是心结解开,或是圈着庭芳,徐景昌总算一觉睡到天明,醒来时已是十点。庭芳靠在床头喝粥,徐景昌笑问:“太傅,可要喂否?”

“夫君,你怎地比奴还狗腿子啊?”

徐景昌轻咳一声:“唉,宫里混久了,近墨者黑。”翻身跳下床,回头笑道,“太傅,下官去打个拳,可行?”

庭芳挥手道:“去吧去吧,你那身腱子肉都是我的,掉了一块我跟你没完!”

徐景昌菊花一紧,麻溜的滚出去练拳,确保腱子肉的存在。

豆子在一旁看的直乐:“国公越发孩子气了。”

庭芳笑道:“也就在家里这样,去了外头,恨不得把脸板成棺材。”

豆子问:“为什么呀?”

“二十六岁的左都督,又生的那样好,再不严肃些,镇的住哪个?”庭芳换了个话题道,“小哥儿呢?”

春逸忙唤来乳母姚氏抱着小哥儿到庭芳跟前与她瞧。庭芳摸摸儿子的胎毛,笑道:“你没你哥哥运气好,我这回可是一帖药下去回了奶,你半点吃不着了。”

正说话,陈氏走进来道:“你快换衣裳,陛下来了。”

“在哪儿呢?”

陈氏道:“在外头,昌哥儿已去跪迎了。”

庭芳只得起身换衣裳,心里暗骂昭宁帝那货真心不长眼,有这么折腾难产的月子婆的么?

昭宁帝更不长眼的还在外头,他此回竟带了两个宫女,扶起徐景昌后,拍着他的肩道:“我给你带了两个美人来。”

徐景昌瞪着昭宁帝。

昭宁帝道:“你嫌少我再给你弄十个八个的都容易,你只别可着我家太傅生孩子就行。”

徐景昌木着脸道:“不要!”

昭宁帝语重心长的道:“我家太傅乃国之肱骨,拿来生孩子可惜了。”

徐景昌咬牙切齿的道:“陛下,那是我家太傅!”

昭宁帝道:“喂!你还让她生啊?真挺危险的!”

徐景昌道:“不会生了。”

“嗯?”

徐景昌笑笑:“以后她不会生孩子了,陛下放心。”

“哦,那就好。”昭宁帝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宫女你还要吗?”

徐景昌道:“陛下敢送去太傅跟前吗?”

“咳……不敢。”

呵呵!

第420章 汪汪汪

虽是插科打诨,但昭宁帝是认真的。江西且有那样的税收,推行新政后的江南呢?没有一个帝王会希望能给他带来巨大财富的人轻易死掉。他想使庭芳,所以只能给徐景昌以补偿。毕竟不让人过夫妻生活,实在太不人道了些。

两个漂亮的宫女抑制住颤抖,宫中长相拔尖儿的,被送到了昭宁帝跟前。原以为是昭宁帝嫌宫妃不新鲜了,却又被带出宫。叶太傅不许夫君纳妾早已不是秘密,这样强行塞给徐仪宾,不知落得何等下场。

昭宁帝没想过宫女的心思,只道:“你就当多两个丫头嘛!”

徐景昌道:“臣不敢使唤宫女。”

昭宁帝道:“你就装吧,你家太傅品级摆在那儿了,怎么就不能使宫女太监了?难道郡主出嫁后,打小使惯了的人都不能带走了。”

徐景昌默默道:那是因为绝大多数郡主根本就不肯出门,要夫婿跟着在娘家过好么!所以他昨夜提出去叶府居住,也不是无的放矢。娶了个郡主,住郡主家里理所应当,世人才懒得闲话。

二人一路说话,往正房而去。才到院中,已见庭芳着官服,在厅内跪迎。起居注并众随从都在心里赞,太傅越发有范儿了。要混朝堂,有些规矩是再不能错的。大不敬十恶不赦,不若守了规矩,省的一世都叫人歪缠。

昭宁帝忙冲过去扶起:“怎地又同我讲礼了?我就是来瞧瞧你,你还下床了!月子里是能随便下床的吗?”

庭芳点头:“能啊。”

昭宁帝:!!

庭芳笑道:“老躺着才坏事,我又叫退了奶,再不走动更不好了。”恶露排不尽,在古代也是要死的节奏。

昭宁帝全不通医术,只嘱咐道:“听太医的话。”

“是。”

引昭宁帝上座,昭宁帝却是更喜欢没形象的窝庭芳家的炕上。在宫里就鲜少有能歪着的时候,见朝臣自不必说,即便到了后宫,也不能过分塌着。可怜他个从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主儿,到了庭芳家,还要他正襟危坐,真是要了亲命了!

征用了庭芳的大迎枕,舒服的盘腿做土豆。徐景昌简直:“……”

昭宁帝捡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靠着,又对庭芳道:“你怎么自在怎么来。我还带了好些吃的,你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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