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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掌中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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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花木纳的走了进去,看着丘乙小心翼翼的割开他后背上的衣裳,露出里面的伤势来,只见刚结痂的皮肉又裂开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丘乙迅速的给伤口上药,嘴中说道:“你忍着,有点痛。”

只见那细沫子似的药粉洒在伤口,卫子晋猛的咬紧了牙根,额头青筋都起来了,豆大的汗珠往下落,这模样如同伤口上洒盐。

云小花上前为他拭汗,卫子晋睁开眼睛,瞧见是她,伸手捉住她的手压在胸口不动了。

她只好换左手拿巾子为他拭汗。

终于上了药,丘乙深吸了口气,责备道:“再这样下去,公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卫家脊刑,若伤入根骨,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

云小花没想到他这次受伤这么严重,心惊胆颤的看向丘乙,担忧的问道:“那可还有救?”

丘乙看她脸上的担忧之色,着实不是作伪,发自肺腑,于是点了点头,“得将养半个月才能下床。

这是又要躺半个月了。

丘乙走了,再看向床上的卫子晋,他已经痛得昏睡了过去,可她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压在胸口。

一时走不脱,她就势坐在绣凳上,静静地望着眼前安静的卫子晋。

他拥有一双好看的眉眼,闭着眼睛时,那眉眼显得特别的温顺,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的铺在眼帘上,眼梢依然往上挑起,带着几分慵懒。

她就这样望着他的侧颜看了许久,直到他的眼睫翕动,她猛的回过神来,起忙侧过头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然而还是被卫子晋扑捉到她的异样,他有些诧异的望着她,确认了许久也没有得到她回过眼神来,他自嘲一笑。

他的身子这么爬着有些麻了,身子动了动,触动了她的手,他抓得更紧了。云小花也不好意思从他胸口抽开,只好任他抓着不放。

杏雨听到内室的动静,端着药盘进来。

两个人都得上药,云小花的脸颊肿成馒头,刚才若不是一直盯着卫子晋瞧,恐怕早就喊痛了。

卫家主院,吕氏被人扶了回去,进了屋,屏退下人,只留下贴身的嬷嬷,她沉声问道:“五年前那次你可还记得?有没有亲自看他服下□□?”

那嬷嬷点头,“夫人放心,奴婢亲眼见他服下的,当夜病发,大夫也是咱们的人。”

吕氏的右腿放下,又引来一阵痛疼,她咬了咬牙,吩咐道:“还能找到当年那位大夫么?去查查,这中间是否有遗漏。”

“是。”那嬷嬷恭敬的应道。

“家主那边如何了?我侄女可有接进府中?”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是……”

“只是如何?”吕氏瞪了她一眼。

那嬷嬷起忙答道:“姑娘入府有些闹脾气,恐怕夜里难成事。”

原来是这么一点小事,吕氏不放在心上,交代道:“下点药吧,女人总要有这么一遭的,她现在所作所为也是为了咱们吕家,过了这一夜,以后就听话了。”

“是。”那嬷嬷应完话,转身下去传话。

大夫过来为吕氏看腿伤,查探了许久,终于从膝盖骨的穴位里抽出一根牛毛针,那大夫是卫家的座上宾,医术了得,当他看到这牛毛针时不由倒吸了口气,说道:“此人不但会暗器,还懂医道,从这穴位里钉入牛毛针,若不及时拔出,那牛毛针会随着血液一直流入心窝,届时便是我也没有回天之术。”

吕氏脸色大变,这个继子什么时候有了这能耐,果然那几年放他去营州是个错误的选择,营州凶险,他居然活下来不说,还借此躲开了她的手段,果然心智不小,十六岁的少年居然能想到这么多,此人不容小视。

拔出牛毛针了,吕氏有大腿居然痛了大半夜,后半夜终于舒服了,她才能入睡,然而只闭了闭眼,五更时被下人摇醒,她脸色极为不好,那贴身嬷嬷连忙禀报,“夫了,再不去,家主就要起身了。”

吕氏才想起正事来,由着下人服侍自己穿好衣裳,梳妆时,她叫下人梳了个明亮的发式,又上了装,穿着又艳,这么望着,虽是三十好几的人,却风韵犹存。

吕氏带着几个下人直接杀去卫君言的寝房。

寝房内,卫君言一身酒气,却赤着身子,怀中抱住的也是一个赤。祼。祼雪白的身躯,两人相拥而卧。

吕氏进来,往床上看了一眼,向左右两边使了个眼色,接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的命好苦啊,夫君不顾常伦,那可是你的侄女啊。”

这么一声哭,卫君言从睡梦中醒来,双臂动了动,只觉得怀中一个温软的身躯,垂首一看,只见一张娇俏粉嫩的小脸爬伏在他的胸口,柳眉杏眼,目光迷茫,显然也才醒过来。

这时吕氏的哭声传来,卫君言下意识的把胸口上的少女护在怀中,抓起一旁被子把人给裹住,他坐直了身子,往屋内看去,下人早已经屏退,还算她懂得遮丑,现下事情已经做了,再无回转余地,只是吕氏的嘴得堵上,否则吕家找上门来,卫家名声别想要了。

吕氏坐在那凳子上抹泪,卫君言默不做声的起身穿衣,回身看去,只见床上的少女却用被子捂了脸,羞得没法见人,卫君言忍不住扬起唇。

卫家家主向来多情,何况眼下这孩子不仅貌美,倒也有一点小姑娘的趣味,心里欢喜。

卫君言穿好衣裳,往吕氏看了一眼,两人夫妻心意相通,往外室去了。

到了外室,卫君言上前抱住吕氏,安慰道:“别哭了,这也是个意外,昨个夜里喝多了酒,我也是糊涂,毕竟是你侄女儿,这事儿不能让你娘家人知道,特别是你哥哥。”

“那也是你侄女。”吕氏掩袖。

“是,也是我侄女,你别伤心,咱们夫妻一条心,你看这事儿吧该怎么处理好?”

吕氏一边哭,眼眶里却早没泪迹了,她眼睛转动了一下,哭诉道:“还能怎么办,我哥哥向来要强,养了十五年的姑娘一夜间就被你给遭踏了,若是知道还不闹到咱们府上,我可是她姑姑,到时弄得我两边不是人,娘家都甭想回了。”

“那你看怎么办?为夫也是一时糊涂,事情已全成这样。”

吕氏回过身来,伏在他胸口,口气极差,“都是你这个冤家,侄女已经是你的人了,这事情只能圆过去,正好我大哥这几年得官家赏识,接了一桩大内的差事,我那大侄子也是胆大心细,呆在家中左右无事,不如给他一份营州的差事,也好堵了我哥哥的嘴。”

“营州差事?”卫君言皱眉,昨日他还被老太太给训了,非要把营州的差事交给三房不可,眼下自个媳妇又要求他交给吕家小侄来打理,他着实是头痛。

“怎么,你不同意,不同意你就别问我了,呆会我那爆脾气的哥哥上门来,我也没着,使不好押我回去一顿训,我也甭想回来了。”吕氏一边说着一边松开卫君言,从他怀中出来,往一边的长榻上走去。

卫君言背着手没有动,吕氏往这边看了一眼,心里微惊,莫非这次摸错了脉门?

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内室门口忽然传出来一把娇滴滴的声音,“家主便是这样对待我哥的么?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样凭白没了,怎么说我也是名门嫡女,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受了委屈不说,家主对我吕家却是这般瞧不起,我真是没得盼头了。”

说完转身往屋里走。

卫君言跟着追了进去,吕氏起身看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没多会两人浓情蜜意的从内室出来,看到吕氏那抹泪的模样,卫君言叹道:“你们姑侄着实磨人,大侄子有能耐,我就给他这个机会,过几日族会我再提出来,此事□□不离十了,你叫大侄子好好准备一下。”

怀中娇小的美人立即展颜一笑,越发的娇媚缠人,吕氏听到这话却忘了擦眼泪,看着他怀中的小侄女,心里莫名一沉,只觉得满嘴苦涩。

孙玉匆匆进了松合院。

内室,孙玉往云小花看了一眼,原本要急着禀报的事生生止住。

卫子晋瞧见他,再看向一旁静静坐着的云小花,说道:“玉竹先生请说。”

孙玉得了他的应承,便把自己调查的事情说了出来,“查过了,那日卖花的姑娘是贫家出身,并没有问题,只是咱们院子里买下了粉芍药,那边芙蓉院后脚也跟着买下了大红的芍药,花是公子的姑母亲手送去吕氏那边的。”

芙蓉院住的是卫子晋的姑母卫月蓉,她为何要做挑拨离间的事?

云小花有些意外的看向孙玉,接着又看向卫子晋,看到卫子晋那若有所思的眼,接着又垂下头去。

孙玉出去了,屋里只有两人,卫子晋看着她,见她许久不开口说话,他先打破沉默,“你是不是觉得孙玉说的话是我教他故意说给你听的?”

云小花没有应,这事情着实太巧,他卫府的人又如此复杂,她一个都不是对手。

卫子晋握住她的手道:“你要信我,我可以负天下人,唯独不会负你。”

云小花看着他,眼眶有些泛酸,她背过身去。

“你别哭了,我都看着了,我知道你在卫家委屈,入门就没有过一天安生的日子,等我伤养好了,我再带你出府去,到了外面,你想怎么样都行,我都依你。”

卫子晋攥紧她的手,大拇指在她掌心里揉了揉,“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两人都在院子里养伤,云小花的脸一点一点消下去,卫子晋的伤却不是一两日能养好的,他爬在床上,看着着实可怜。

云小花乘他睡着了的时候去了小厨房,这两日,他吃得不爽落,似乎没有什么味口,上次从云家食肆带来的爽脆罗卜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好在这罗卜丁里没有放芥辣,染上酱汁调了色,装在小盘子里,小厨房煮了粥送去小院。

今个早点便是一人一碗小米粥,外加一碟爽脆罗卜。

卫子晋见她亲自端进了屋来,不由双臂撑起上半身,望着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把四方小几放在床沿边,云小花先是喂他吃下一碗,见他似乎食欲略好些,问道:“还要不要盛一碗?”

卫子晋摇了摇头,只看着她不动。

云小花在他的注视下脸微微一红,端起碗自个儿慢慢地吃了起来。

待她吃完,卫子晋忽然问:“你什么时候出府?”

养了两日,脸颊的伤并不明显了,丘先生的药果然不同凡响,听说那老妇这几日呆在院子里不敢出门,生怕二房三房笑话,这会儿还没有消肿。

“再过两日吧。”云小花回答道。

“哦。”卫子晋回过头去。

马上就到了族会,这次比往常提前了好几日,是家主卫君言提前通知各位族老的,说是为了营州的生意,众族老听了不明所以,营州的生意不是一直都是大侄子卫子晋的事么?莫非营州出了什么事不成?

卫子晋怎么也没有想到族会会提前,他先前爬在床上算了日子,待族会那日,他的伤势也能下地了,不会就是乘着他起不了身才提前开的吧。

收到消息后,天未亮,卫子晋叫杏雨找来丘乙和孙玉,云小花守在一旁,听到卫子晋想去族会,心里头那个着急,那边丘乙和孙玉两人却很是无奈。

世间就没有这样的父母,这样对待自家的孩子,当真是没有半分亲情可言的。

卫子晋下床是不可能的,丘乙想阻止,可他跟孙玉都明白,这次关系着营州的生意,若是那生意被吕氏夺去,以后公子再无翻身之地。

“丘先生,你看如何?”卫子晋撑起半身侧着头问。

云小花看着他倔强的脸,这次他是为了她才受的刑,可是不去参加族会,真的要被族里人削了权,他要怎么办?再像上一世一样,与她一起守着松合院,闭院不出,就这样静悄悄地过一辈子?

可是他们俩愿意,那老妇也不同意的,卫子晋的身份在那儿,只要他活着一天,就是那老妇的绊脚石。

丘乙听到卫子晋再三相问,气得哼了一声,“你不想死就起来。”

“你躺着别动,那营州的生意没有了就没有了。”云小花忽然开口。

卫子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见她是认真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来,接着看向孙玉,“玉竹先生就为我准备吧,营州的生意我不会这么放手。”

丘乙甩开袖子,无奈的去侧房调配伤药去了,孙玉上前要扶卫子晋。

云小花却按住卫子晋不准他起来,“你躺着,不准去,丘先生不是说了么,你再这样动来动去,想这一辈子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么?你的身体都不要了?”

孙玉原本瞪向云小花,可听到那要躺一辈子的话,心里也犹豫了,公子尚轻,来日方长。

卫子晋却握紧云小花的手,望着她说道:“我不想你过苦日子,你明明那么的不愿意呆在这四方天地里,却要忍来忍去。”

云小花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他做这些全都是为了她么?

“我不要你为了我,我本就是农女出身,山珍海味本来就不是我消受的起的,对于我们庄户人家,一碗白面就知足了。”

卫子晋笑了笑,依然要起身。

就在这时,院子外有了响动。

含香匆匆跑进来禀报,“公子,魏总管来了。”

卫家魏总管是这卫府中最大的管事,他长年跟在家主身边,很少亲自出动,这次又是为何跑来了松合院?

屋中众人都是一脸莫名,孙玉和丘乙对看了一眼,对卫子晋说道:“公子你且听云娘子的先躺下去,我俩出去看看。”

两人出去了,云小花陪在卫子晋身边,见他终于爬下去后,松了口气,想想又从旁边拿了软枕垫在他胸口爬着,这样舒服一些。

“你刚才是想告诉我,我若是失势了,哪怕是跟着我吃糠咽菜也不会离开我对吗?”卫子晋一脸期待的看着云小花。

云小花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垂下头去,许久都没有说话。

总是得不到她一句肯定话,卫子晋不免有些失望。

外头孙玉匆匆进来,脸色不好的向卫子晋禀报:“公子,是家主派来的,由魏总管亲自镇守松合院,目的是不让公子去族会。”

卫子晋听后,面色平平,却是好半晌没有说话。

孙玉出去了,云小花悄悄地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他再正常不过,可她知道他内心一定是不平静的吧,最亲的人用这种手段对付他,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儿子看待。

“今个晌午吃什么?”云小花想转移他的心思,早早的把那不愉快的事给忘掉。

卫子晋若有所思的看向她,“爽脆罗卜,再加一碗白面,只吃庄户人家爱吃的吃食。”

这个时候还说得出这样的话来,云小花起身出去了,到门边她站了一会儿,抹了把眼角,才向小厨房走去。

一碗葱花白面,一小碟爽脆罗卜,她亲自下厨揉面,那厨房里的下人不由悄悄打量她。

这可是主子下厨,就没有哪个下人看到主子们下过厨,都是养尊处优的,哪会这些,没想云小花却动作娴熟。

上世和离那五年,她自己种田自己烧火做饭,身上穿的粗布衣裳,连吃碗白面都觉得是奢侈,所以她做面条的时候特别的小心翼翼。

这边熬了清汤,那边面条拉得极细,过了滚水捞出,加上调料倒入清汤,再洒上一把葱花,一碗香喷喷的面就出锅了。

云小花想做几张胡饼吃,卫府什么也不缺,芝麻、洋葱、鸡蛋、酥油、牛奶等应有尽有。

小厨房里的人看着云小花利落的做出胡饼时,不由啧啧两声,还真是难得一见如此随和还懂得亲自下厨的主子。

云小花弄好,跟绿离两人端着东西走了。

到了内室,卫子晋闻着食物的香味回过头来。

“你居然会做胡饼?真是不敢相信。”卫子晋拿起一张胡饼就吃了起来。

“胡饼方便,又能放个几天,我以前最爱的吃食是胡饼和白面,可惜……”她没有再说下去,生怕把自己重生的经历说漏了嘴。

卫子晋倒是没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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