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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大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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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曼雅眼睛红红地告诉我说:“有个女孩向我发起挑战,要跟我争你哥哥,她说她敢跟你哥睡,问我敢吗?”我很想告诉曼雅,我也爱她,会一心一意对她好。但是我不敢,我怕拒绝,更怕输给哥哥。

我只有违心安慰她,放心吧,姐姐,我哥只喜欢你。曼雅欢喜雀跃。可我哥很快要当兵了,他的梦想是做一名将军。想到要和曼雅分开好几年,他怕中间有别的变故,会耽误了曼雅,所以决定和曼雅分手。他不敢直接面对曼雅,他让我去说。

我没有告诉曼雅我哥的决定,倒是曼雅先问了我,她说你哥考军校,是不是打算和我分手?我说,不可能,哥哥说希望你等他几年,时机成熟就来接你。曼雅流泪了。她的眼泪刺激了我。一直以来我都特别关心她,可是她的眼泪没有一滴为我而流。

那个夜晚,我潜入曼雅的房间。我拉上窗帘,以防月光照见我。我吻她,她激烈地回应,她把我当成了哥哥。我不敢说话,用火热的唇堵住了她的嘴。我吻遍她全身,细心温柔地占用了她。事后她说,军,我爱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要带着我。我没有说话,拍拍她,让她睡觉。

我没有想到一时的冲动,竟完全摧残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哥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给曼雅打一个招呼。曼雅失魂落魄,她认定哥哥骗了她,然后一走了之。

然后很长时间,曼雅都没等来哥哥的任何消息。她不明白,那个晚上,哥哥要了她,为什么还这么绝情。她开始工作时分神,甚至一度精神失常,天天喊着哥哥的名字。出院后,她找到了哥哥的部队,找到哥哥的领导,对他们说:“我是张军的女朋友,今生非他不嫁。”

他们到底是结了婚。可是新婚夜哥哥发现曼雅已经失去处女身,他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的落寞。他们用法律捆绑在了一起,但各自并不幸福。

曼雅没有得到她要的爱,日益变得唠叨、神经质,哥哥渐渐有了别的女人,曼雅把哥哥告上法庭,哥哥被不对开除。哥哥回到地方经商,竟然很成功。成功后身边的女人更多了,曼雅死活不同意离婚,每次哥哥一提离婚,她就拿刀在手腕上划。

我现在已经不敢去他们家,怕看到他们的战争。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是因我而起,只要我不说出真相,他们之间的误会永远消除不了。我的心像上了重重的枷锁,今生不得安宁。

都知道北京的生存和生活压力相较于别的城市要大一些。也是由于这个缘故,北京人尤其钟爱自由。于是周末和长假,各种形式的自驾出游便成了京城有车族的一大盛景,应景儿而出的便是各色人等制造出的不同故事。

第一次跟车队出游是去沙漠穿越,车队很庞大有近20辆车,那里我谁都不认识。其中有很多单身女性没有车却报名跟随一起去玩,少有单身男性,基本都是女性。出发前,领队把没开车的女性分派到单车男性的车里,也就是搭车。

欣欣是那些单身搭车女性中的一个,她在女性中不算美的,不算高的,不算有气质的,工作不算固定的,她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搭车的人太多,她被分派到我的车里,我并不喜欢别人搭载,但因为我是第一次参与集体活动,面子上的事只好强装。

欣欣很健谈,她是那种你不说一句话她可以一个人独自说一整天的那种。这其实也是优点。后来谈到晚上睡觉的事情。因为这种沙漠穿越晚上是一定是在野外扎营的,欣欣说她知道,但是她没有帐篷。而我这个人是很各色的,搭车就勉强了,睡我的帐篷那是绝不可以的。

何况我的是单人帐篷,但还是强忍着反感平静地告诉她我的帐篷是单人的无法睡两个人。欣欣突然大笑着说,你太可爱了,我经常这样出来玩的,什么都不用带,到时候就有人安排了。我虽然感觉迷惑但我是个不喜欢费脑细胞想这些不相干的事情的人。

中午停车休息再出发的时候,欣欣似乎觉得跟我混熟了,于是话闸彻底打开,首先介绍了她这个人,然后她开始跟我讲出行的事儿,都是我从未知道,也从未想到过的。

她说,你看吧,这个车队里真正的夫妻太少了,几乎都不是真的夫妻。不是同事就是情人,以车队出行为幌子玩劈腿,这个幌子很安全,毕竟是人多,那些有家的人后院不会怀疑,其实这个幌子最不靠谱。她还说她这样搭车的人其实就是来找男人的,找一个可以给她钱或者给她一份好工作的男人,毕竟这帮人都是比较有实力的。我对她的话只是微笑,因为我不信。

到达目的地后,天已黑,沙漠的夜是冷的,即使是盛夏也一样。很快大家各自支好帐篷,篝火狂欢后男女成对的便钻进帐篷,沙漠的静寂让帐篷里传出的此起彼伏呻吟声在沙漠里回荡。那时我在看星星,那时我找不到欣欣,不知道她钻进了谁的帐篷。有一点我清楚,那些呻吟声中,定有那些单身搭车的女性发出的。

接下来的事情无须复述,三天的行程几乎都是一样的,白天是驾车者激情的穿越,那是一种征服,是对大自然的征服;晚上是男女们在帐篷里的本色出演,男女那点事不藏着也不掖着,是身体的征服,不需要管是男人征服女人还是女人征服男人,只要那刻激情高涨足矣。

结束第一次旅行后,因为都是陌生人所以他们做什么并不会令我去思考。后来几个相熟的朋友结伴出游,平常就知道那个男人跟那个女人关系好,但从未龌龊地想过他们。后来两个晚上亲眼目睹他们钻进帐篷……

其实他们的行为在这个时代如果我要是惊诧那么我才是个另类,那本就是如家常便饭的事情,我应该与时俱进尽管我死活都做不到那样,但必须学会接受。但是面对朋友在我面前这样我心里还是厌恶了。

当时我在想男人的妻子那么信任那个女人,那个男人给外人的印象是爱家爱老婆憨厚忠诚的,死都不信他也会背叛他老婆,还是当着我们这些朋友的面,难道就这么急不可耐吗-也许是在野外这样的坏境下人的荷尔蒙分泌速度加快,所以更刺激-因此,在荷尔蒙的诱惑下,先前的谦谦君子和贤良淑女躁动且狂野起来。

后来,看到了更多这样的事情;后来,知道了原来自驾旅行本来也是艳遇的过程;后来,知道了那些单身搭车的女性才是猎手,他们将身体交给别人做主,为了换得生存;后来,我知道了车掩盖了的虚伪太多太多;后来,我不再跟谁一起出行,我只独自一人漂泊。

自驾旅行,本是一种释放压力的方式,后来是怎么演变成野外激情派对的-人们放下了道德,放下了身份,放下了婚姻,放下了一切,只为片刻的放纵,这或许是野外的隐蔽性和陌生性让人们产生了一种需要-此刻,我又想起黑格尔他老人家说过的那句话:“存在着的便是合理的。”是这样吗?

第九章

2010年1月15日晚上6时40分左右,儿子正在和他爸爸打电话。当时丈夫在东莞出差,聊着聊着,我看到儿子放下电话,跟我说爸爸突然不说话了,也没跟我说拜拜。当时我也没在意,以为丈夫正忙着。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我接到丈夫同事的电话,说丈夫刚才在过马路时被车撞了,让我赶快赶去东莞。我一听不由慌了,急忙打电话给婆婆,让她过来帮我照看儿子。就在我手忙脚乱之际,丈夫公司的老板打来了电话,说丈夫伤势很重,有生命危险。我只觉得手脚发冷,心里怕得不知怎么办才好,马上和小叔子赶往东莞。

我赶到医院时,丈夫正在抢救。丈夫的同事说,当时他正和丈夫一起过马路,他们站在双黄线外,一排四个人。结果有一辆正在超一辆大货车的小车飞驰而来,越过双黄线撞上他们。当时丈夫站在第二个,第一个人看到小车躲了一下,被撞伤了腿,丈夫因为正在打电话,没留意,一下子被撞飞起来,然后跌下来撞到车头。当场就七窍流血,头骨、胸骨全碎了,颈椎也断了。我赶到时丈夫已经昏迷,医生说因为胸骨断了,抢救很困难,只能用人工压,不能用电击。当时我觉得非常无助,心里只有惶恐和害怕。

这时,婆婆也带着儿子赶来了。在电梯里,婆婆看到一个女人,大着肚子,穿着一件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运动装。婆婆当时有点奇怪,她知道这件衣服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时,丈夫买回来的情侣装,当时我和丈夫一人一件,我们经常穿,所以她很熟悉,她不明白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为什么也穿着这件衣服。这时,女子走进来,直接走到丈夫的老板面前问丈夫的情况。我问丈夫的同事这个女人是谁,同事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回答我。我再看看那个女人,电光火石之间,我知道她是谁了。她就是丈夫一直不肯承认的那个女人,那个我曾看到她在丈夫公司坐在丈夫大腿上的女人,那个在几年前就经常半夜三更打电话给我丈夫的女人。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拿出电话,找出那个女人的电话打了过去,果然,面前这个女人的电话响了。我咬紧牙关让自己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问:“你不是一直对我说你和我老公没关系吗?不是一直说是我多心吗?为什么要弄成这样一个结局。”她看着我,说:“我2002年就认识他,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在那一刻我几乎崩溃了,伸手就把别人刚递给我的一杯水泼过去,当时我有一种疯狂的冲动,想冲上去踢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结果被婆婆拉住了。

丈夫最终也没有醒过来,整整两天两夜,我没有合眼。我不知道我的痛,到底是因为失去了相依为命的丈夫,还是因为在失去丈夫的同时,我发现原来我一直生活在这个男人的欺骗中。

我也曾是第三者

我和丈夫同岁,都是1979年出生的。我们是读职中时的同学,在学校时我们就是比较好的朋友,同学们总是笑我们是一对,我们也就将错就错地恋爱了。可是后来出来工作后,我却提出分手。因为他非常风流,对我忽冷忽热,让我十分没有安全感。工作后我的感情一直不太顺利,我爱上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他对我很好,却不能给我未来。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不得不去做人流。这时我丈夫突然又重新追我,他说,听说我怀孕很不愤,因为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他的,怎么可以和别人怀孕。当时我考虑了很久,其实我心里更爱那个有家室的男人,但是想到他不能给我未来,痛定思痛,我结束了和他的关系,于2002年和丈夫结了婚。

从结婚到2004年生下儿子,我和丈夫的感情都很好,他对我知冷知热,非常疼爱我。只是在2003年有一段时间,他经常不在家,因为他的工作经常需要出差,所以他常常夜不归宿。后来我发现只要他在家,就有个女人不分昼夜地打他的电话,为此我发过几次脾气。丈夫对我说这个女人在他们公司隔壁工作,有老公有孩子,因为我为此发了几次火,丈夫就说已经没有再和她来往了。

到了2007年,丈夫不回家的次数更多了。我问过丈夫的老板,他说并没有太多工程要做,我就知道丈夫有点不对劲。可是丈夫说帮别人做工程,能赚多一点钱,而且他交回家的家用的确也多了不少。因为儿子受过一次烫伤,之后我就没有出去工作,一直在家照顾儿子。一天丈夫说在公司加班,我带着儿子找到公司,看到一个女人坐在丈夫的大腿上。我当场大发脾气,丈夫解释说就是过去总缠着他的那个女人,最近因为离婚的事心情不好,找他哭诉,他也没办法。当时那个女人也跟我解释,说她和我丈夫没什么,是我多心了。我虽然半信半疑,但想着我们有一个好好的家,丈夫也很疼爱儿子,不会和这个女人长久在一起。想不到在我丈夫车祸离世的时候,这个女人告诉我,她2002年就和我丈夫在一起,2003年怀上我丈夫的孩子,因为当时我们已经结婚了,她也只好找了另一个男人结婚。她的儿子比我儿子还大几个月,生下儿子没多久她就离了婚,之后一直和我丈夫同居,她儿子也一直叫我丈夫爸爸。这事丈夫公司从老板到同事人人知道,连丈夫的弟弟都知道丈夫买了三件情侣装,只瞒着我和婆婆。

我只觉得天地一下子在我面前崩溃了,原来我们结婚时他们就在一起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追我,还要和我结婚。怪不得儿子生病住院一个多星期,他只回来一天,婆婆生病住院一个多月,他也没有回家,原来都是去了这个女人处。可是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对我说,11月他说儿子住院,没在她那里住。可是整个11月,他只在家里住了4天。这时我们都愣了,难道他还有第三个女人?

后来她去做了两个儿子的DNA测试,如果她的孩子是我丈夫的骨肉的话,会有赔偿。可是奇怪的是,她的大儿子并不是我丈夫的,肚子里的胎儿倒的确是丈夫的骨肉。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问她大儿子是谁的,我也对丈夫彻底死了心。原来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这么大的一个谎言中。

永远不会原谅他

几天之后,我终于在这个打击中清醒过来,决定彻底把这个男人从我心中剔除掉。我不能忍受再住在留着他气味的房子里,我不能原谅他对我的伤害。反而我并不恨这个女人,她也是受害者。她说她很爱我丈夫,决定替他生下这个孩子。她还说我丈夫近年来工作并不太多,他交回来的家用都是她从自己的积蓄中拿出来的。我丈夫还骗她说就算回家也不会和我同房,会在儿子房间睡。他还对她承诺说会和我离婚,并说春节会和她一起过。其实丈夫早就预计春节和我去澳门旅行,我们连签注都办好了。

送走了丈夫,我把他所有的照片封存了,把我们的结婚照烧了。我准备过完年把房子租出去,然后另外租房子,和儿子开始新的生活。婆婆说我无情,说我没有去状告司机,为丈夫讨回公道。可是这个男人,他值得我为他讨回公道吗?他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承诺给我吗?全世界我都可以原谅,但是这个男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他对我的伤害,是我生命中永远无法磨灭的。我只希望时间渐渐过去,能把这个男人从我的生活中彻底冲刷得干干净净。

这几天我的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晚上也能安安稳稳地睡着了。朋友们都说我这只是表面的平静,因为伤害太重,所以只能用平静来表达。我想我是想通了,也想透了,对于婚姻和爱情,我已经很难再相信,很难再依赖。将来就算是有伴侣,我也会先同居,如果他对我和儿子好,我们就在一起,如果他对我或儿子不好,就干干脆脆地分开。虽然说这样没有保障,但婚姻就有保障了吗?我这些年有丈夫,但他心中却一直没有我,一直欺骗我。

想想自己还是有许多事情要做,儿子那么小,要把他养大成人。外婆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也需要我照顾。我会用时间慢慢疗自己的伤,让自己尽快恢复。我也想对她说:作为女人,不要太傻,不要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去牺牲自己的下半生。多为孩子想一想,孩子是没有错的,要对孩子公平一点,他们有权利享受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我还想告诉全天下的女人,千万不要爱上有家室的男人,因为一时的快乐,会带给生命中太多太多的苦痛。

她说得很平静,但她的脸色非常灰暗。看得出,她还需要时间修复心情。有时候会想,上天是不是太不公平。如果把失去丈夫的打击降在她身上,是不是,就不要让她再明了真相。这样起码,在余下的岁月里,想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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