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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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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板决定,“先和海得警署沟通,让他们暗中调查,我们得有更多的铁证,如果那人真的是走私集团的某个头目,绝不放过!”
第十九章 警察在行动(二)
在黄金角海湾,财富虽无法超越律法的准则,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对抗它的权威。
富翁们能聘请一个团的大律师,在法庭上为他辩护,在钞票的魔力下,许多本来确凿的铁证,也会神奇地化为不能推敲的腐朽,这其中的奥妙所有人心知肚明,所以涉及到富豪或者公众人物的案子,巡警厅都会额外小心谨慎,他们撒下大网,直到感到网中鱼沉甸甸时,才会收拢。
海得警署虽然抱怨着,“费都巡警厅又给我们惹麻烦了。”但还是派出了便衣探子,他们持着合法的执照,秘密搜索了嫌疑人在白鹫酒店的房间。
“从房间的一些单据来看,嫌疑人是葡荷人,在该国拥有大量产业和公司。”探子在报告中写道,“我们注意到,有两份文件副本的签名字迹相同,但一份署名为弗莱斯,另一份则是布拉克,说明嫌疑人有使用假名的习惯,不过文件的内容没有疑点。同时该人近日在银行开设了新户头,具体金额银行方面拒绝透露,但从行长亲自接待的情况来看,是笔大数字。”
“携带巨款的葡荷富翁?”莱姆探长寻思,他推测对方可能是外国的走私头子,来海湾地区谈笔大买卖。
费都巡警厅的人手立即出发,并示意海得警方不要轻举妄动,以便顺藤摸瓜地查下去。
福兰·弗莱尔慷慨地给了探员相当漫长的取证时间,他故意领着所有人,到城外的海边租了两条大游艇,到深海钓鱼和游泳。
警署的探子认为这很可疑,走私贩子和海,总是密不可分。
他们一边通知海上巡逻队的支援,一边扮成另一批游客。
码头上,一位眼眸是漂亮灰色的妙龄少女朝他们走了过来,虽然探子们明知道对方是嫌疑人之一,但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姑娘那两条修长可爱的腿。
“你们是当地人么?”姑娘说,“我的主人第一次来海得,并不清楚附近的暗礁分布和岛屿,想找个向导。”
“我们也是游客。”探子若无其事地用带着方言的口音说,“码头管理处能提供向导,每小时只需要一个银币的薪酬。”
码头管理处立即被控制住,一刻钟后,一位便衣警察以导游的身份,登上了目标的游艇。
开船前,向导传来消息,“他们准备去温水湾垂钓。”
至少五艘海上巡逻队的缉私船,用救生圈和帆布,掩盖住警署的标志,提前抵达目的地待命。
温水湾是一片平直宽阔的港湾,三面靠着陆地,一面大喇叭口似的朝着海,岸边丘陵的崖壁挡住了风,让附近的海水稍微暖和上几度。春天是个游玩的好季节,许多闲暇的人乘游艇来这儿打发光阴。海鸥在悬崖上筑巢繁衍,在天穹盘旋徘徊,船划破海面,激起泡沫似的水花,漂亮的白鸟吃惯了游客抛弃的残羹剩饭,尾随着游艇飞翔鸣叫。
滩涂金灿灿的沙子中竖着不少五颜六色的太阳伞,穿着泳装沙滩裤的男女们或者在浅水里嬉戏,或者躺在折叠靠椅上闭目养神。
导游死活没看出异常,目标一行人就像个最合格的游客,船抛锚停泊在距离海岸两百米的水面处,灰眼姑娘换上橘黄色的两件套泳装,顺着甲板边的软绳梯下水,在碧波荡漾的海中,像条优雅的美人鱼。
福兰戴着遮阳帽,叼着烟斗,安静地垂钓,姑娘游过来打乱水花,吓跑蠢蠢欲动的鱼群。
“嘿,你想让我一无所获么?”他叫道,“如果水冷,快点上来。”
“这里水温适中,而且安全。”姑娘潜入水底,很快又浮起来,“听说海底沉睡着许多宝藏,如果我运气好,说不定能拣到一箱。”
“那些飘渺的东西太不现实,如果你想要点漂亮的小玩意,过几天我给你买一套,价值不菲,而且历史悠久。”
“我迫不及待了。”
“从俄沙来的船,双桅,每天足足能行驶一百海里,等过了圣十字星海关,马上就能运送到黄金角海湾,到时任你挑选。”
他们会心一笑。
便衣警察端过来一盒鱼食,将饵撒入水中以吸引鱼群,他默默地把刚才的对话记了下来。
……
“都是警察。”克瑞根的手下早已追着赶来,整整一队人,火力十足,能造成一场屠杀。他们很快察觉到一些游艇的不对劲,虽然经过伪装,外行人看不出来,但这些标准款式的官方缉私舰,曾在海上追过他们无数次。
“有埋伏,取消行动。”为首的小头子命令。
……
一封盖着红色印章的加急信笺,由最快的邮船送到了圣十字星海关。
每艘来自俄沙的船——特别是双桅快艇——都被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遍。
“我们有合法的入境单和税据,整个仓库都堆满了羊毛。”一艘货船的船主面色苍白的抗议。
海关警察在船舱中,只发现了十箱压在最上面的羊毛,剩下的全是非法的赃物:金银首饰、将进入地下拍卖的油画和雕塑,总价值四十万。
海湾新闻时报用红色的大标题刊登了这则消息,报道中说:费都巡警厅联合海得警署、税务局,完美的侦破了这起重大缉私案,缴获的非法走私品中,甚至包括于俄沙博物馆被盗的几副名画,葡荷驻拜伦大使馆派遣专员,公开发表赞美和感激之情。
重案部的探员们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但莱姆探长对他们说,“小伙子们,还没结束,如果不是嫌疑人无意中露了口风,我们根本查不到半点线索,我需要的是剿灭!彻底地歼灭这个走私集团!”
“那个嫌疑人应该清楚许多内幕,从他嘴里得到消息,能让我们事倍功半。队长,申请逮捕令吧!”
但巡警厅的律法顾问劝阻道,“用什么理由?”
“卧底的探员能出庭做证,嫌疑人对情人说过,有一批贵重的货物由俄沙出发,通过圣十字星海关入境,到时任她挑选。”
“但我们无法证明,话语中所指的就是那条走私船。相信我,等上了庭,嫌疑人的律师能在圣十字星海关,找出十几条俄沙籍,正正经经,装满各种货物的商船。”
莱姆探长沉默了片刻,颔首道,“说得没错,这点证据无法指控他参与了走私。继续监视他的所有行踪”,探长严厉地说,“巡警厅与海得本地的警署,将组成专案调查小组,互相配合。我要知道嫌疑人说过的每一句话!”
……
“俄沙——圣十字星海关——费都这条路线,我曾经负责的,所以清楚最近会运什么货。”劳薇塔说,“但其它的,都被克瑞根控制着,我无法再提供详细的情报。”
“已经足够了。”福兰回答,“警察完全相信,我是外国走私集团的头目了,他们没证据逮捕和起诉我,只能紧紧盯着,而我‘无意间’吐露地每一个字,他们都会确信无疑。”
“当局的主要负责人,是费都巡警厅的莱姆·库克斯探长。”
“莱姆?”福兰怀念地笑了笑。
※※※※
在警方的势力正式介入前,福兰的两名手下,早已带着新晋小秘书黎拉·贝瑞秘密出城,前往费都。
“我还得忙上一阵子,你先去费都的商行熟悉下工作流程,如果我有什么指示,会派人通知你的。”福兰对姑娘说。
“但,我什么也不会。”黎拉涨红着脸,为难地回答。
“要相信自己,迟早,你能独挡一面的。”福兰笑道,面容很和善,但眼眸的神采却平静冷酷。
第二十章 人格
打探隐私,满足自己无聊的好奇心,是人类的陋习之一。车祸的现场、失火的建筑、自杀者的遗体,总围满了假装关心的旁观人群,一件小事,如果出现在公众面前,很快就会传得满城风雨。
我们经常用八卦爱好者或者长舌妇,来形容这种群体性的习性,其实说穿了,他们就是群秃鹫,随时注意着腐朽的尸体,将不相干人的悲惨当成精神上的养料,从中获得快活。
朱利尔斯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秘密。
蒂安大夫是皇太子的同盟者,他对外的身份是贴身御医,随时为殿下的伤风感冒等小毛病,开一副治愈的良药。
这是位面容清瘦凹陷的和蔼中年人,戴着学究气的金框眼镜,喜欢穿沉稳的灰色套装,皮鞋总是擦着干净明亮,谈吐理智文雅,让人信赖。
很少有人知道,大夫早年曾在弗伊德教授,一位当代病态心理学权威人士的研究室里待过六年,是教授的衣钵传人,对心理学这门晦涩复杂的学科具有相当的水准和认知。
“噩梦经常出现,有时候,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的界限。”朱利尔斯躺在长沙发上,闭着眼眸,叹息着,“帮帮我,医生,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必须镇定,我的殿下。”蒂安宽慰道,“正如我以前说过的,它并不可耻,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在心底留有阴影。”
“医生,我只相信你,但害怕自己。”朱利尔斯满脸愁云,他窸窣呢喃地呓语着,“我曾经干了什么!我养过一只很可爱的猫,浑身雪白,毛茸茸的大尾巴,每天熹微破晓时,它就会爬到枕头边,舔我的脸,喵呜叫唤着讨食。但那天早晨,它死了,肚子破开,鲜红的肠子流了一床,别人都以为是我太喜爱它了,抱着它一起睡觉,结果在梦中翻身时,压着它了”,皇太子猛地坐起来,几乎咆哮,“是我干的?对,是我干的!”
“放松,这只是件小惨剧。”蒂安注意着病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紧握住朱利尔斯的手,感觉到对方的掌心里都是汗,热潮潮地,“人们遇到压力时,总会想法子转移,斗殴、争吵、哭泣、砸碗碟,偶尔也会出现,将压力释放到一些柔弱小动物身上的情况,但那时你只是个孩子,不懂得如何宣泄,没有形成律己的道德观念。瞧,现在你长大了,知道用理性来控制欲望,不是好多了么?”
朱利尔斯喘着气,好久才平息下来,“你说得对,特别是那些药,灵验极了,总能让我平静,驱逐掉住在心里的魔鬼。”
“好了,深呼吸,你需要放松,吃过药,回房间睡一觉,记得开窗,保持空气流通对病有好处。”
看着雇主走出门后,蒂安大夫推了推眼镜,来到书桌前,从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厚厚的笔记本,在台灯下开始记录病情的进展。
他很同情朱利尔斯,一直想方设法帮助这个深受困扰的皇室青年。大夫研究出一种配方独特效果显著的新药,并每月为皇太子做两次心理辅导,一点点将病人拉回正常的人生轨道。
“……原始的野性本能,最初存在于每个人心里,比如一个孩子,兴致勃勃地捏死蚂蚁,从中寻求到刺激和快乐。但社会性、对道德和秩序的认同感、以及逐渐成熟的理智与自制力,使得这种本能消亡和被压制,我的病人源于童年时期,生活在孤僻的环境中,受到过多的期待与父亲严格的鞭策,在精神上产生了创伤,又因为身份的尊贵,很少受到责备,缺乏教育上的引导性,让原始兽性随着成长,呈现出人格化的倾向。”
大夫放下笔,揉了揉发胀的眼,想着,“还不算太晚,药物控制和精神分析已经起了效用,假以时日,他能完全的康复。”
身后似乎有什么,台灯的光反射出模糊的影子,在墙壁上晃动。
蒂安疑惑地转过头去。
……
出于保密的目的,蜜月期间,每次皇太子进行精神分析治疗时,都会选在佩姬不在身边的时候,朱利尔斯命令所有的侍从离得远远,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窥探。
精神病医生住在行宫左侧的一栋双层小楼里,悠扬的钢琴曲正从远处传来,有一场妻子召开的私人宴会在主楼大厅里进行,参与者都是司法界的一些法官,他半途借口身体不适溜了出来。
刚刚晚上七点,太阳已经落下。
“你很虚弱,不是身体而是精神上的。”走廊上,渎神者的幽灵透过意识说道。
“让你见笑了,我脑子有时会出点小故障,多亏了蒂安先生,让我好转了许多。”
“但你真的相信那个医生么?朋友,请原谅我的直言不讳,一位皇帝的继承人,如果被人得知患有某种严重疾病,会在政治上掀起翻天大浪。如果他愿意,能靠出卖秘密获得享用一生的财富。”
“蒂安信得过,已经照顾了我三年,嘴巴与医术一样可靠。我有严重精神疾病的秘密只有自己和他清楚,连父亲也不知道。哦,现在还加上了你。”朱利尔斯苦笑着,他摸了摸口袋,烦躁地说,“糟糕,药昨天已经吃完了,我忘了拿新的。”
……
钟声富有节奏地悠悠响起,朱利尔斯迷茫地转动着脖子,眼花缭乱,模糊的视线里闪烁着无数雪花似的斑点。他眨眨眼,觉得浑身酸痛,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过,一阵阵抽搐似的剧痛。
出什么事了?
幽翳的昏暗中,他顺着声音望过去,终于让眼眸对准了焦距,镏金吊钟的指针涂抹过夜光剂,发着微微的荧光,显示出现在是八点整。
对了,我是来取药的。
房间一片狼藉,散乱的纸张杂物铺满了整个室内,桌子被掀倒,一盏台灯掉落在地上,还没完全损坏,一闪一闪地仍透着光,在光的范围内,有一股鲜红色的液体在安静地缓慢流淌。
血?谁受伤了?
他趔趔趄趄地走了几步,被什么东西绊了脚,差点摔倒,他伸手摸去,却立即骇然地缩了回来,那是人的身体。不知是风,还是地板太平整,台灯滚了几圈,将光照射了过来。
橘黄色的黯淡光圈中,他看到了一张因痛苦而悲惨的脸,嘴唇是青紫的,眼球凸起,几乎挤出眼眶,身体奇怪地扭曲着,碎了不少骨头。
医生?蒂安大夫!
他抱住还带着点体温的尸体,撬着他的下巴,嘴对嘴人工呼吸,挤压对方的胸膛,但令人期盼的心跳和脉搏,早已消失无踪。
朱利尔斯极为惊慌,刚想叫喊,一个声音对他说,“保持沉默,这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谁!”他环顾四周,良久,才发现是石头中的那位古老魂灵,正在告诫他。
“你应该知道,是谁干的。”
……
一小时前。
“这是什么!天,你发过誓会为我永远的保守好秘密的!”朱利尔斯面容呈现着病态的苍白,他挥舞着手中的笔记本,“你居然瞒着我,记录下了所有的事!然后,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疯子?”
“冷静,我是为你好,殿下。”蒂安大夫安抚道,“这属于正常的诊断流程,每位医生都会撰写病历,作为参考病情的佐证,你的精神病治疗需要漫长的时间,我总不能将所有的细节都记在脑海里。”
“别信他,他并不准备为你保守隐私,而是待价而沽,卖个好价钱。瞧,写的多么详细,任何人得到这本笔记,都会发觉真相。”脑海里,幽灵恰到时机地刺激到。
“它说,你想出卖我!”
“它是谁?”
“一位能保护我的鬼魂!”
“殿下,你正处于症状发作的周期里,所以开始产生妄想和幻听了,大脑没法子清晰的思考,来,躺下,吃过药,让身体和思维都平静下来。”
朱利尔斯迟疑犹豫着,不知听谁的好。
蒂安大夫犯了个大错误,他说了句绝不该说的话,“也许我能叫太子妃殿下来,其实她应该知道真实情况,按研究,家人参与到治疗中,能给病人莫大的安慰。”
幽灵无声地呐喊着,“如果你无比珍爱的妻子,发现丈夫有这种病,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不能让佩姬知道,她会抛弃我!她不会容忍自己的丈夫,居然是个有精神残疾的疯子!
这个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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